《拜托了我只想做个医生》软泥怪的大裤衩

29、第 29 章

　　尽管哨兵和向导都少得可怜，但赤野全境其实有多座分塔，资源充裕到每座塔平均只接待过十几名哨兵和向导。
　　不过鉴定和训练等工作，只有在机甲军总部的总塔才可以进行。

　　因此，总塔也是全国唯一一处日常可以看到有许多哨兵和向导活动的塔。

　　尹桢和陆徵下车的时候，有不少人向他们侧目——尹桢究竟是什么水平并不清楚，但他旁边那个哨兵，那个两人用丝带将手连在一起的哨兵，他散发的强大威压让周围不知不觉成了一片空场。

　　在车上的时候，这俩人合计了一下，把丝带绑的更近了一些，丝带测量的距离不一定准确，万一尹桢的能力突然有波动，陆徵离得太远可能会远离光环范围。
　　但是至于绑这么短吗？这个距离已经只能拉着手了吧！

　　“你们需要黏合剂吗？”这个距离近到安王看了都忍不住问。

　　这两个人下车以后，除了站在旁边如芒在背但上级有命不得不从的普通人副手，没有什么人想要靠近。

　　安王不知道是不想，还是有别的事情，没有继续和这俩家伙同行，让副手带他们进去登记，自己则摆摆手，让司机掉头开向了总部大楼。
　　总部大楼自从被陆徵强行闯入以后安防措施变得格外严密，即使是安王也不可避免要花大量时间才能通过周围的安检。
　　尽管如此，他依然顶着繁琐的手续，获取了小灰盒资料的审批（安王：我一直不明白，小灰盒不是我管的吗为什么我开盒也要审批？）

　　——不过不是陆徵的那份资料，而是陆徵瞄上的那份，八年前没头没尾昙花一现的向导的资料。

　　确认过了一些数据，安王眉头蹙出沟壑，似乎确认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最后，他拨通了一档军部专用的特殊加密通讯。

　　安王在那边不知道忙什么的时候，尹桢正好奇地打量着总部塔里的一切。

　　这里是室内吗？感觉像是室内，又不像是室内。
　　如果是室内的话，为什么像是漫步在开满黄素馨的原野？
　　如果是室外的话，为什么又层次分明，功能区域划分齐全？

　　塔内是那种人工建筑与自然结合的神奇构造，有种融合了已知、未知，和不可知的能量在这座建筑里循环着，踏入其中时，仿佛就能获得心灵的宁静。

　　“很神奇吧，这是一所的杰作，只有总部塔才有这样完善的内部环境。刚刚觉醒的，娇弱到吃辣椒就会死的哨兵们都要在这里开始适应自己的新身份，过一段时间才能搬出去应对自然环境的毒打。”陆徵向尹桢说道。
　　“如果我在这开一包辣条会怎么样？”尹桢突发奇想。

　　“今天塔里有SS级哨兵正在训练，我劝您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要这么做哟。”副手小姐姐友情提示。

　　“抱歉，我开玩笑的。”尹桢连忙澄清。

　　随后，他将话头转向了陆徵提到的“一所”：“一所也是负责人造人研究的吗？”
　　“不是，也不对，不全是。”陆徵给了他否定的答复。

　　“一所成立的时候还仅仅是针对哨向精神力进行研究，改良塔也是早期成果，现在进行了很多轮的迭代，才有如今您所见到的总部塔。后来，随着人造人加入哨兵向导的研究开展，一所才改名一所，和二所分工负责人造人精神力研究的。”——补完的解释由副手小姐姐友情提供。

　　“一所的人可比二所正常多了。”陆徵大概是又想到了祝月那个疯婆娘和她的疯儿子祝心，感慨了一句。
　　“一所所长吗？乔所长工作上是比祝所长容易理解的多，不过乔所长家庭也很神奇。”副手小姐姐知道的东西比陆徵更多一些。

　　“我可以知道有哪里很神奇吗？”尹桢的好奇心发作了。
　　副手小姐姐在嘴边比了一个襟声的手势，然后掏出通讯打出了一段话：

　　乔所长和一所前所长周所长是夫妻，他们两人有三个孩子，可是这三个孩子互相都没有血缘关系——老大是周所长和前妻生的，老二是乔所长和前夫生的，老三是收养的。

　　“刘星，夏雪和捡来的夏雨。”总喜欢淘些老物的尹桢居然找出了对应。

　　“顺便一提，这兄妹三人中，二姐和小妹一个是SS级哨兵，一个是S级向导，两人都才觉醒不久，尹桢先生大概是见得到的。所以，也不要议论太多哟，说不定有人能听到。”
　　“好厉害。”
　　“那他们家老大呢？”陆徵问道。
　　“那就是赤野航天员大队才知道的事情了。有一些机密任务是不对外公布的，只知道此时他不在地球。”

　　“还……还真是一家子大佬……”尹桢的嘴张得能塞进去个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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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侃归调侃，检测还是要检测的。
　　针对向导的检测主要有三方面——

　　第一方面是基础的身体检查，如果有什么严重的基础疾病，机甲军会视后两部分的结果（也就是根据向导等级和适配度），直接负责联系治疗，或者给你一大笔钱让你自己去治病。

　　第二方面是检查的重点：向导等级和能力检测，检测的结果将会告知你，你是能够成为普通的有钱人，还是得知自己是足以改变战争走向甚至人类命运的那三千万分之一的千百分之一。
　　当然，后续你的训练以及对象安排也和这部分密不可分，通常来说，等级越高，训练越惨。

　　第三方面，适配度检查，这是在安王和绿琮的出现以后才追加的，目的是在开始训练以前先确定能不能找到搭档，避免浪费时间精力。
　　在此之前，向导总是能找到与自己契合的哨兵，如果有找不到的，机甲军安排一些近似于相亲的活动，也就解决了问题，直到绿琮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所有的训练，却翻遍了国内和友邦都找不到契合的哨兵，不得不退居二线打辅助的事件发生。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适配度检查其实聊胜于无，重点还是前两项，绿琮和安王这样的毕竟还是极少数，以后可能很多年都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尹桢的基础检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全程都牵着个陆徵，让某些检查项目变得有点尴尬。
　　这让尹桢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往陆徵的方向游移，走两步看一眼，检查一项看一眼，看得陆徵发毛不说，工作人员也眼神怪异，甚至辅助AI都提示尹桢不要走神了。

　　“把我当跟宠，你想如果是绿琮带着一只猫做检查，虽然看着很怪，但可以接受对吧。”
　　“怎么，允许你看我，不允许我看你？”
　　“哎呀我就说说又不看，谁稀罕看你啊要看身材我看我自己不好么。”
　　“行吧你也别把我当跟宠，当成无人机总行吧，无人机看你也不会记下来有什么想法。”
　　“我管得住我的眼睛，你管不住你的眼睛吗？”

　　“行吧那我出去找个隔离室。”
　　“别！”
　　还是这方法最有效。

　　基础检查时陆徵在旁边不影响什么，但精神力检查不行。
　　为了保证结果准确，检测室的仪器运行时需要受试者独自位于仪器房间内，即使普通人也可能对检测结果产生干扰，因此其他人必须全部离开。

　　陆徵不得不和尹桢分开。

　　考虑到陆徵的情况，副手将他带到了检测室同层的隔离室。
　　隔离室是专为哨兵准备的，如果一名哨兵在塔内行动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对，可能对周围人产生危险，那他应当在理智尚存时及时将自己关入隔离室，或主动求助进入隔离室。
　　隔离室的构造非常坚固，内部材料则坚韧无比，既可以避免哨兵在发狂期间造成过大的破坏，也可以保证哨兵自己不会因为发狂无差别攻击周围环境而受伤。
　　其实还配置了一些可以稳定哨兵情绪的口服向导素，但对陆徵来说这些向导素只能当糖片玩了。

　　“没事，就几分钟，很快的，等会你测完别忘了给我开门。”
　　把自己锁进门以前，陆徵还安慰尹桢。

　　嘴上虽然这么说，陆徵实际上对自己离开尹桢以后能维持多久的稳定，心里也没底。
　　昨天的冲击带来的强镇定效果现在已经完全失效，绿琮的梳理对于稳定精神也早就没有什么大用，他只要一离开尹桢身边的光环范围，混乱的精神就会立刻活跃起来，试图支配他的身体——

　　先是在头脑中炸开，而后迅速扩散到全身。
　　当疼痛到达阈值，身体就会麻木，而后大脑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再然后，意识就会模糊，破坏的欲望取代理智，身体化为无情的杀戮机器，伴随着暴走的精神力四散倾泻。

　　陆徵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指尖。
　　——过去了有一分钟吗？为什么，为什么他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竟然已经脆弱至此了吗？？？

　　妈的，安王呢？他怎么没一起跟来？还有最近应该有个S级的小向导吗？就是乔所长家的小女儿，人呢？
　　随便，拜托，来个谁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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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桢这边的检测并不顺利。
　　清空检测室，连接仪器以后，他按照仪器的指示放空自己，任由仪器的精神触手向他探来。
　　精神触手毫无阻碍地进入了……一片一无所有的荒原，不，连荒原都没有，那是一片404的领域。

　　是的，什么都没有。

　　精神力从尹桢身上散发出来，但触手尝试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散发的原点，尹桢没有形成精神图景，也没有任何成型的能力，他的精神体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去。
　　他之前对陆徵展现出的类似读心的能力，仅仅是因为精神力太过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