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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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窗户纸被尹桢捅破……
不对，晚上他当街说出陆徵心事那力度堪比把窗户一起砸了。
第二天起来，陆徵看待尹桢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
他到底得是一个多心里没事的人，才能三十多岁还做出这种操作？
不过陆徵立刻又想起了卫生间镜子边缘的辣油印。
自从他被尹桢辣哭那一次以后，尹桢就雷厉风行地扔掉了厨房里所有刺激性调味料，开始戒辣椒。
戒任何东西都是件无比艰难的事情，尹桢也经常躲起来啃麻辣鸭脖泡椒凤爪偷偷过个瘾，每次啃完都小心翼翼地处理掉所有痕迹，打开新风疯狂换气，不过个别位置刁钻的痕迹，总是会被他给漏过去。
——他躲起来吃零食的样子真孩子气。
为什么一定要躲卫生间呢？书房不行吗？在飘满了洗护用品刺鼻香气的卫生间里吃东西真的不倒胃口吗？
“想什么呢？”
尹桢拽了拽绑在手上约束两人距离的丝带，陆徵回过神来，发现尹桢指着窗外。
窗外飞过一双火焰色的大鸟。大鸟从尹桢家院门外徘徊而过，又在周围盘旋了一周，最后飞向了远处。
“哦，安王还真的亲自来了。”
陆徵认得那对精神体，那是安王的一双凤凰。
通常情况下，只有以真社会性动物为精神体的哨兵或向导，精神体才会同时出现多只，比如蜂群精神体。
其他的精神体，都是单独出现的。比如绿琮的猫，陆徵的狼，即使祝心同时拥有两个不同的精神体，他也只能让其中一种出现。
唯独安王是特别的，他的精神体是一双幻想生物，既可以成双成对，也可以单独现身，仿佛就是为了昭示他与众不同的能力。
这个人平时心如死水，没有要紧事绝对不会放出自己的精神体，尤其不会做出这种让凤凰巡街的操作。
他是想表达什么呢？对新向导的重视？还是下马威？还是……
机甲军的车已经停在门外，尹桢家如同摆设的门铃终于响了一回。
“请问是尹桢先生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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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您一定要带您的人造人吗？”
听到尹桢这个奇怪的要求，前来沟通的普通女副手陷入了困惑。
“是的，不能分开。”尹桢晃了晃他右手和陆徵左手上绑的丝带，“如果我们分开的距离超过这根丝带，就会出大事。”
——比如让一个s级哨兵陷入狂躁。
“照理来说，这样是不合适的。而且即使您一同带了他去检测，检测结束以后很大概率您还是要和他分开的。”
“这不是情感上的问题，是安全问题。”
“这……”
“尹桢先生想带的如果并非违禁品，自然都可以带，”
副手身后院门外机甲军的车里此时却传出了声音。
车门打开，从车中出现的身影，陆徵再熟悉不过。
男人身材高大，遥望如芝兰玉树，却又透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冷，他今日身穿便服，但是站立行步都格外端正，丝毫不见有些许懈怠。
尹桢：我昨晚不应该私下里议论这般美男子是不是ed的……
或许是尹桢这句腹诽，安王一下车就打了个喷嚏。
“少将，您……”昨晚就开始狂打喷嚏，是着凉了吗？
安王向副手微微摆手，示意无事。
而后，他径直来到尹桢和陆徵面前。安王比身高180的尹桢高了将近十公分，近距离面对面时，尹桢能感觉到相当的压迫。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尹桢，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而后便停留在陆徵身上。
“嘿，好久不见，少将能和人身体结合了吗？”陆徵漫不经心同安王道了一句。
“据我所知，你目前不再为MCS工作。”安王对陆徵的挑衅言语毫无反应。
“是的。”
“那么，你应当被送往特定机构无害化处理后销毁，而尹桢先生涉嫌非法持有无id人造人。”
“慢着，我是有id的合法人造人，前两天刚补办好的，还热乎呢。”陆徵伸手按了一下后颈，一张专属于他的id卡投影浮现在安王面前。
——得亏尹桢前两天联系小墨，用伪造证明挂失走漏洞套取了一份官方证明。
“这是伪造的。”安王看都不需要看就能得出结论。
“这是人造人管理局签发的。”
“这上面的基因码有问题。”
“但是它通过了管理局的审核。”
“我会安排总部调取档案证明你需要被销毁。”
拜托，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较真……
陆徵暗中咬牙，希望总部会驳回他调用小灰盒的申请，或者来点别的事情覆盖这件事的优先级，不然就凭安王这个锲而不舍的劲头，他说不定真的就要亡命天涯了。
“除此以外……”
妈的怎么还没完！
“……尹桢先生，您的人造人目前精神不稳定，具有极高的危险性，即使它是合法人造人，也应当收容处理。”
“这我必须拒绝。在这里立刻执行，收容处理的过程可能发生危险，影响周围居民的安全，但小徵和我在一起时，我可以稳定压制他的状态——只要我不和他离开超过丝带长度的距离。”
听到这里，安王点了点头。
这一次来，他并没有带额外的安保，司机是个（在他看来）没什么战斗力的B级人造人哨兵，一旦S级以上神仙打架他根本帮不上忙，副手甚至是普通人。如果惹毛了陆徵，如此近的距离，陆徵实力又不曾再次下滑，即使安王也很难保证副手这样的无辜者的安全。
“您说的有道理，那么请您带您的人造人一同前往检测机构。”
并且，在那里对陆徵进行收容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尹桢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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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王同乘一辆车的感觉格外压抑，即使是豪华七座商务车也不行。
在车上无法窃窃私语，安王也不同他们聊天，尹桢就掏出通讯给陆徵发消息。
尹桢：我本以为安王会看在你是他过去战友的份上，多少问问你近况。
陆徵：想多了，我又不是天然人，他只会把我当成特殊财产看待，才不会认我当战友。
尹桢：可明明机甲都能是战友……
陆徵：目前他只会当人类是战友，不过如果法律规定机甲是战友，安王一定会称呼君临号为自己的战友的。
尹桢：他只遵守法律吗？
陆徵：不知道，也许还会遵守些道德吧。
尹桢：说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陆徵：有关安王的？
尹桢：对。关于他的x无能问题。
“阿嚏！”
陆徵：他似乎感觉到了。
尹桢：那我快点说。我跟你说，只要法律规定哨兵和向导必须身体结合，他哪怕一千一万个不行，也绝对会比白眼果蝇还抖擞精神……
“阿嚏！尹桢先生，请您不要再做这种用精神力进行攻击的小把戏了，从昨晚开始就是这样。”
安王擦了擦鼻子，冷冰冰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聊天还会有这种效果！！”
“聊天时不要心存杂念，尤其不要想象具体画面，就不会有影响。”
“谢谢您的指点。”
话虽如此，尹桢也并不信邪——他尝试脑补了一下安王手里拿着一把18cm格尺的样子。
“阿嚏！……尹桢先生！”
前座立时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这一次，安王的声音更加低沉。
“抱歉！！！”
那边，安王却陷入了思考：他究竟是在想什么想的这么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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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陆徵的通讯又悠悠地亮了起来，还是尹桢：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出安王追查你的事情。
陆徵：要怪得怪他死心眼，追责怎么也轮不到你头上。
尹桢：等会他会不会继续发难你？
陆徵：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最惨也不过能拖一时是一时，万一有什么别的事情影响了他的判断，他突然就不查了也很有可能。
陆徵：实在不行还有一招，就是很掉你面子。
尹桢：什么？
陆徵：以死相逼。他们要处理我，你就要自戕，绝对有用，任何人都不敢背负这种过失，你如果检测等级比较高的话，这招会更有效。
尹桢：我猜猜，祝心是不是没事总玩这出？
陆徵：是啊，虽然我们没强迫过他做任何事，狗比。
尹桢（还有前座的安王）都能感觉到陆徵身上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尹桢：我们聊点别的放松一下吧。
陆徵：好啊，你想从哪说起？
尹桢：安王少将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陆徵：怎么个奇怪法？
尹桢：比起他，我觉得你更像天然人。
陆徵：那我是不是该多谢夸奖。
陆徵：说起来，安王他出生后不久，他的哨兵向导父母就意外去世了，他的性格会不会和这有关系？
尹桢：不好意思，我也是记事以前就被送到福利院，没见过父母的人。
陆徵：啊！抱歉……
过了一会，陆徵又给尹桢发了一条消息：地狱笑话，这辆车上的男性们加一起凑不出一个家长。
尹桢：这什么两百年前老游戏的主角团配置。
陆徵：两百年前老游戏的主角团应该整个“惨痛身世孤儿男主+家庭不幸依然小太阳女主”，再给女主来个挂壁老爹。
尹桢：你偷玩我的收藏品！
陆徵：我不仅偷玩，我还给你全成就了。
尹桢：你牛的啊！
尹桢：回去我要看存档。
前座的安王又一次陷入了思考：后面那俩人唠啥能唠的这么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