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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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的时候，丰臣靛已经离开浦原商店了。虽然小冰很确定自己并没有把心底的不愉快表现出来，可是浦原喜助看着她的眼神还是让她联想到了——同情。
“亲爱的喜助哥哥，你看够了没有。”
终于，还是拍板了。
“呀类呀类，小冰，把对丰臣君的气撒在兄长身上可不是一个晚辈应该有的……咳。”发现绿眸内浓浓的杀气，他及时改口。“为什么不和丰臣君解释？”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小冰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你似乎对于丰臣君现在的记忆模式，一点都不陌生。”
这不是用冷静就可以隐瞒的，哪怕是再随性的夜一也对丰臣靛如今的状况感到很惊讶，包括自己。可浦原这几天观察下来，却发现理应受到伤害最深的人，一点都没有诧异或是去挽回什么。
“那……义兄大人，你对于一个进入长期叛逆期的义妹，有没有感到陌生？”
浦原微笑。“嘛，随便你了。”言毕，他起身离开了大厅。
夏日正阳，刺得小冰几近睁不开眼。伸手关上窗户，她背靠冰冷的墙壁站立。眼眸微垂，定定地看着桌子上的茶杯。
她不是懒得解释，只是对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抱有怀疑。
她不是不去争取，而是下了赌注。
只要他还是丰臣靛，那么她的赌注就有赢的可能。
毕竟……她已经赢过一次了。
***
下午的天越来越闷热，从一般经验来推断，这是要下一场暴雨了。
大门被拉开的声音传入耳内，小冰光着脚丫子莽莽撞撞冲到了玄关处。因为是下意识之举，所以她看着那双碧蓝的眼眸愣住，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尴尬。
“……我没回尸魂界。”
很显然丰臣靛是想绅士地打破这份沉默，不料却让气氛变得更加糟糕。
小冰也很善解人意，准备掩盖丰臣靛的冷场。张口一个字，“……乖。”
啧，谁说夏天很热的。
天公作美，气氛完全降入冰点的时候，它打了一技惊雷。
“去把鞋子穿好。”看着小冰不断摩挲那双光溜溜的脚丫子，丰臣靛终于找到了正常的话题。“一会儿来底下空地找我。”
“唔？”
“我要找出斩魄刀，喜助让我带上你。”
……
你的斩魄刀不是已经挂了么，难道你要鞭尸？心里泛着嘀咕，冰绿的瞳孔内写满了疑惑，“可是……水魂不是死了么？”见丰臣靛逐渐皱起的眉头，她补充了一句，“嗯……我是从浦原那里听说的，关于你的斩魄刀。”
“水魂和别的斩魄刀性质不同。”似乎对于解释斩魄刀的来历兴致缺缺，他轻叹一口气，最后说了一句，“我真正的斩魄刀，不是水魂。”
血影之前的话语一一在脑海中浮现，小冰顿悟。
她看着高挑的身影满满消失在视野里，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找出真正的斩魄刀？万一真被她找出一把锅铲来……该怎么办啊……
说真的，这个人，她丢不起。
冲回客厅穿好木屐，又噔噔噔地跑到地下空场的入口处。小冰咽了口口水，握着木刀跳了下去。随即一声惨叫回响。
没有摔成狗吃屎，这比想象中来得好。可是她的登场方式还是让丰臣靛僵硬了一下。他歪了歪脑袋沉思。
深井冰这丫头，以前在尸魂界也是这副样子？
拖着扭到的脚走到丰臣靛身边，小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没看过摔跤啊。“丰臣前辈，一直歪着脑袋会得脊椎病的。”
小冰握着木刀躲在小土堆后边，丰臣靛空手应对浦原喜助研制出来的模拟虚。实力相差太大，那些虚对他来说连玩具都不如。
不满地咬了咬下唇，小冰一脸鄙夷地看着丰臣的背影。
他这是带着她一起找斩魄刀，还是让她看他表演啊囧货。狠狠地将木刀刺进土堆里，小冰只想扼腕。
巨大的阴影出现在土堆上，小冰的眉头随之颤抖。不安地回过头，长相极为恶心的虚正向她逼近。
啧，弱肉强食啊弱肉强食。
“破道之五十四废炎。”
慵懒的声音从顶端传来，下一秒，模拟虚消失在了视野里。小冰抬头仰望那个站在土堆上的男人，严肃地摇了摇头。
弱肉强食啊弱肉强食。
丰臣靛抱肘，蓝眸微垂看着那个一直躲在土堆后面偷窥的女人。“小冰，偷看是偷不到斩魄刀的。”
为毛是偷？丰臣靛你丫的想说冷笑话也要适可而止。
“我也在努力训练啊。”理所当然的挑眉。
纵身跳下，丰臣看着那把刺进土堆里的木刀似笑非笑。“哦？你是在怀疑这个土堆其实是虚变的么？”
……
丰臣靛，要不是我念在你才死了老婆（……）内心十分脆弱，我一定会打你。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小冰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在找蚂蚁洞，我要和蚂蚁做斗争不行啊。”
话音才落下，她便听到了无奈的叹息声。“小冰，弱肉强食要有个度。”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向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小冰还是保持着理直气壮。“丰臣前辈你不懂，蚂蚁才是强者。你要知道，多少房子因为蚂蚁的啃噬而坍塌啊！”瞅见丰臣挑起的眉头，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而且，你对付那些虚的时候……也不是像拈蚂蚁一样简单么，你没有资格说我……”
侧身靠在土堆上，丰臣靛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冰，随之赞同地点了点头。“有理。”
你以为自己是法官么？还有理，刚才你怎么就不对着虚说肃静呢。抬头望向假天空，小冰扁嘴，时不时瞥一眼笑容神秘的丰臣，顿时像被揪住了小辫子一样浑身不舒服。
“上去吧，这些模拟虚太无趣了。”
大胆妖孽，你能不能不要再炫耀自己的实力了！小冰下意识抬脚，就在快要踹到丰臣靛屁股的时候及时停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杀气，丰臣回首。
嗯，小冰骏雄……不，悲壮了。
因为方才靠在土堆上的缘故，丰臣靛半个袖管都有些脏。小冰嫌弃地指了指他的衣袖，随后清了清嗓子，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地下空场。
丰臣靛拍去衣服上的灰尘，跟着离开了。
偌大的空地，一只小土堆默默内牛。——能不能把木刀拔出来啊，插在身上就算不疼也很不雅观啊混蛋！
***
浦原商店里原本冰冷的氛围就在丰臣靛恢复元气后逐渐回温。夜一难得舍弃了猫的姿态，不过目的是狠揍丰臣靛。
其实小冰很想阻止。这丰臣靛好不容易从打击中清醒，夜一大人你那么一揍，又得把人给揍“晕”了。
“喜助，我后天去虚圈。”
或许是一早就料到了那几只虚对丰臣靛造不成任何威胁，浦原点头。“黒腔过几天就能稳定了，还需要什么工具么？”
“嗯……”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丰臣抬眼。“要付钱么？”
浦原打开扇子笑得一脸灿烂，“当然。”
小冰默默喝茶，心里碎碎念——奸商啊奸商。
饭后茶一结束，便人作鸟兽散了。浦原喜助继续他最近的研究，夜一变成黑猫后窜出了店内。丰臣靛则一如既往地跃身躺在大树上。
丰臣靛最大的特点就是活得没心没肺。可是从绯真的死亡里如此之快的复员，还是一件颇为可疑的事情。
好吧，小冰承认。虽然自己也不想他老人家浑浑噩噩的，可是他现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还是让她很不爽的。
不要和女人讲道理，特别是囧货如小冰这样的。
“丰臣前辈。”
礼貌的话语夹杂在虫鸣声间传入丰臣靛的耳内，他低头。“嗯？”
“……呃，你……不想绯真了么？”话一出口，她就想直接挖个洞钻进去了。丰臣靛这厮一向讨厌别人窥探隐私，她还挖他伤疤。
不料丰臣靛却笑了。
轻笑声使得这个夏夜不那么闷热。
“我有种感觉，感觉，绯真并没有死。”
惊愕地瞪大眼睛，小冰看着树上的丰臣靛久久回不上话。
“昨晚我仔细想了想，这些天虽然感觉世界空了一大块，可我并不心疼。”手指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树皮上来回摩挲，“因为她不是真的死了。”
四下里安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如果是以前，小冰肯定会一脸欣赏地看着他，然后说，你真聪明！我才是绯真！
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这种想法很可笑么？”
“没。”立即否认。“不过恭喜丰臣前辈，你离精神分裂不远了。”留下这句话，小冰扭头奔回了商店内。
静看小冰消失的背影，丰臣勾了勾唇角。
或许自己是真的疯了吧，不然为何总是把喜助的妹妹和绯真弄混。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痛，让你宁愿失去理智，把自己弄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