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chapter.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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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人。]
阴霾的天，灰蒙蒙的。
小冰俯在窗台上望着天际，她等待那些云雾散开，等了整整一个上午。
她揉了揉有点酸痛的肩膀回过身。房间内的氛围还和方才一模一样，丰臣靛缩在一边，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而眼角处亮晶晶的，是未干的泪水。
其实丰臣靛你，还不如以前的绯真来得坚强。至少，至少她强忍住了眼泪。
那么想着，小冰摇了摇头。
他本就以绯真为活下去的理由，不是他不坚强，而是他的羁绊太狭隘。
“丰臣前辈。”伸手推了推丰臣靛，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滑过他的手背。丰臣睁眼，视线在小冰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会儿，这才抬头。
蓝眸只是静静地看着小冰，没有问话的意思。
“……要不要……出去散步。”话才说出口小冰就后悔了。无奈自己根本找不到攀谈的话题，只能寻一个轻而易举就被回绝的建议。
“不必了，你出去。”
你出去。
四个多小时里，丰臣靛对她说了不下五次。
深吸一口气，小冰翻了他一个白眼。“不想看到我就自己出去，不过我奉劝你不要尝试，因为我会跟着你一起出去。你想摆脱我很简单，跳海去吧。”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丰臣再次垂下了头。
“你……知不知道……”迟疑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房间里，丰臣忽然欲言又止。
“知道什么？”
“绯真有没有用过一个红色的……热水袋。”
说实话，她还真的没用过。本想如实回答，可介于身前的男人跟个纸娃娃似的，估计一个惊叹号都能戳破他。清了清嗓子，她撒谎。
“嗯，天稍微冷一点她就用了。整天抱在怀里就像抱个奶娃娃。”
唇角扬了扬，丰臣靛自问自答，“是么……”
“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可你不能怀疑浦原喜助的教育能力。亲爱的喜助哥哥说了，做人要诚实。”人一得瑟就容易说错话，比如刚才。她差点说成了出家人不打诳语。
几乎是在想到出家人的下一秒，小冰不确定地戳了戳丰臣靛的肩膀，“丰臣前辈，你不会出家吧？我告诉你，还是有头发比较好看，换成那六个九个点很丑的。”
“出家人是什么族类？”丰臣靛微微侧过脑袋，印入眼帘的，是小冰那张纠结的脸庞。说实话，很丑。
绯真也经常在沉默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好几次他都想提醒，已经很丑了，不要再用表情来丑化自己的形象。但是他一次也没说出口，因为绯真纠结完毕后，不是瞪他，就是踹他。
小冰长叹一口气。“你不知道就太好了。”
……
丰臣靛不懂，为什么眼前的女孩忽然笑得那么开心。
这雨要下不下的，弄得人心烦躁。就在小冰放弃瞅见日光的时候，乌云却散开了。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好，她抢着洗掉了午餐后的碗筷。
很显然，浦原喜助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他偷偷溜到厨房门口，看着自家举止反常的义妹反复压了压帽檐。
这丫头从来都很……异常。
这是浦原自我宽慰的话。虽然他首先想到的是——小冰跟着丰臣一起疯了，这个令人堪忧的发展方向。
黑猫优哉游哉地从浦原身后走过，随后伸出猫爪问候了一下他光着的脚丫子。
所以说了，偷看是不对。
连猫都懂这个道理。
***
丰臣靛的状况开始一点一点好转，似乎那几天的沉默是在回味过去和绯真之间的交集一般。回味结束了，他便回到了现实。
本以为可以放下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丰臣靛却道，“我要回一次尸魂界。”
浦原和夜一都很淡定，小冰却如坐针毡。
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脱口而出——丰臣前辈你还是继续抑郁吧。就你现在这个情况回到尸魂界，整个尸魂界都会抑郁的。
“丰臣前辈。”小冰追着丰臣的脚步跑出了浦原商店，“等一下……丰臣前辈……”
丰臣靛停下脚步回头，唇边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小冰，前辈前辈的叫累不累。叫丰臣就好。你有什么事么？”
“呃。”其实叫靛更省力。“没，我就是问问你回尸魂界要干嘛……”
“找白哉叙叙旧。再根据他对绯真的态度考虑一下要不要把当年那一刀还给他。”
……
朽木白哉会哭的。
用力拽住丰臣靛的手臂把他往回拖去，小冰的五官几近扭在一起。“别，别去了。我告诉你，朽木白哉对绯真好得不得了。而且你现在根本没有斩魄刀，你拿什么东西去砍他。”
“水魂倒真是失踪很久了。”成功转移了丰臣靛的注意力，小冰长吁一口气。不过丰臣下一句话又让她捶胸顿足。“小冰，你的斩魄刀借我。”
喂，斩魄刀这种东西可以乱借的么。你以为是哈利波特的魔杖啊。
“我没斩魄刀。”
“嗯？我记错了？”丰臣歪了歪脑袋，“我记得喜助和我说过他的义妹终于找到斩魄刀这句话的。”
“找到就不能失踪么，你的斩魄刀不也失踪了。”小冰瞥了他一眼，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加大了拽住他手臂的力道，她道，“你想知道绯真什么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你就别费心思回尸魂界了。”
收敛了笑容，丰臣靛松开了小冰的手。
“这是你的记忆。而我要去找的，是我的记忆。”
仿若才发现小冰近几日和自己太过接近。至少除了绯真和整天想踹他鼻子的日世里之外，小冰是第三个拉住他手臂的人。丰臣靛微蹙眉，对这种逾越有点抵触。“你回去吧。”
四个字才落下音，小冰先丰臣一步打开了通往尸魂界的大门。
她回头，挑眉看向丰臣。“我在尸魂界恭候你的大驾。我再说一次，想摆脱我很容易，跳海去吧。”
女孩冰绿的眼眸没有由来地露出一股怒意。
她皱着眉头，语气份外生硬。
“我告诉你丰臣靛，如果之前绯真还会喜欢你这个逃犯，那么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让她自插双目，并忏悔自己为什么会因你这样的人而抛弃朽木白哉。”
大门一扇接一扇地关上了。
丰臣靛站在原地迟迟没有挪动脚步。
***
从流魂街溜达回瀞灵庭的时候，几近黄昏时分。
落霞绚丽。
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丰臣靛的灵压进入尸魂界。漫无目的地在尸魂界里晃荡，由于没有穿死霸装险些进不了瀞灵庭。
待她意识到自己走到哪里的时候，五番队队舍的大门赫然跳入眼帘。
果然，除了千叶，她在尸魂界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说话的人了。
小冰第二次归来并没有让千叶很震惊，仿佛她回尸魂界这个举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手抓着一个满脸是泥的小屁孩，千叶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兔崽子给我安分点，不然我用赤火炮轰你。”
小屁孩冲千叶做了鬼脸，挣脱开她的束缚一溜烟跑远了。
“哦呀？千叶，你的孩子？”
“……小冰，我拜托你。你上次回来距离今天不过几个月，你觉得有可能么？”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她一屁股坐到小矮凳上，“反正是流魂街捡回来的臭孩子，据说灵压很高，所以五番队收留了。等到了上真央的年纪再送去真央。”
啧啧，蓝染收服一个市丸银，还不够么？
“你说说，同样是孩子，怎么小碇就那么乖呢？这孩子，我真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他。”
听到小碇的名字时，心口莫名一抽。
她以为不去想就可以忘记，她以为这种痛会因为时间之长而变淡。可是现在想来，就算不会再出现那种撕碎的疼。这一点点的酸，更让她无力承受。
发现自己的失言，千叶很快便换了话题。“今天又回来探访哪家亲戚？”
“没有，回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我可以理解为，你怀疑我死了么？”
小冰灿烂一笑，“诶？居然被你悟出来了。”
理所当然，千叶伸手，恶狠狠地掐了一下小冰的肩膀。
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很快太阳便完全下了山。夜幕低垂，繁星当空。
“小冰，你还是会回现世的吧。”
“嗯。”
“其实……丰臣君在现世对不对？”
对于千叶这样的猜测，小冰的确是吓了一大跳。莫非尸魂界里已经有什么风声了？
捕捉到小冰诧异的目光，千叶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除了丰臣君的存在，还能有谁有如此大的撼动力，让你死心塌地地呆在现世呢。不过……丰臣君在知道小碇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至死都不要知道真相。
“已经很晚了，我不会留你吃晚饭的啊。快回现世吧。”末了，千叶又补充了一句，“丰臣君找不到你会着急的。他从来都是那样。”
他从来都是那样。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
再次回到现世的时候，浦原在研究着新的发明，而丰臣靛已经熟睡了。
小冰自己热了饭菜，三口五口解决完毕，亦回房间休息。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0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