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来了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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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成年社畜照常上班，未成年孩子照常上学。
男妈妈潜质日益占据上风的夏油杰把记在他们家名下的美美子和菜菜子送进会社临近口碑最好的小学。他为此曾多家对比，反复研究，百忙之中去实地调查，务必不能出现校园霸凌等糟糕现象。
老母亲心态的夏油杰激起一连串连锁反应，调查中爆破了不少有问题的学校，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还是把双胞胎送进了中岛敦和龙之介他们都在上的某所东京小学。
东京咒灵多，横滨异能者争端多，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菜市场的家庭主妇买东西货比三家也不过如此，以夏油杰为代表的人挑来减去只得到个差强人意的结果。
经董事会投票表决，承包建设一个小学被“积跬”会社提上日后计划表，任重道远。
真真儿是符合会社的名字。
南雲柒：只要有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雷厉风行的典型在，拖延症导致大饼几年后还画在纸上这种情况就永远不会发生。
“菜菜子，他们在干什么？”美美子拽一拽菜菜子，指着几个往巷子里走的高年级学生。
现在是放学时间，不需要大人接送的小学生们背着能提供安全感的特制小书包排队等红绿灯。一群小黄帽里，这几个不良打扮的高年级学生额外打眼。
“他们好像是另一边职高的人。”菜菜子仔细观察，很快得出结论。
不良基本不会规矩穿校服，甚至在很多管理松懈的学校不穿校服是常事。多亏咒术师体质自带的感官加成，她们才能从遮遮挡挡的细枝末节里清楚辨认出不良来自哪所学校。
“我们学校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他们怎么跑这片区域来？”美美子厌恶地皱眉，“不会是勒索保护费吧？”
同样是高中生，虽然是跳级上高中，但中也哥哥强大又靠谱。再看看这些比中也哥哥年龄还大却仗着年龄体型差欺负弱小的人，难怪夏油大人他们想要投资承包从小学到高中的学校。
“走，去看看！”两姐妹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想的一样，手拉手跑向小巷子。
这所学校可是夏油大人他们特地做的调查结果，为了大家的校园生活更安稳，会社可是给学校捐过不少钱，甚至学校明年都能新修一栋教学楼了。
她们有能力维护学校周边的治安，说不定还是在帮助自己的同学，怎么能视若无睹？
小咒术师两姐妹一溜烟儿跑到马路对面，晃进小巷子，不见人影。
目睹她们跑过去的中岛敦疑惑挠头，忍不住扭头询问旁边的芥川龙之介：“芥川前辈，我们也要过去看看吗？”
看见有外来小混混在自己学校附近欺负人，必须要狠狠警告那些人，芥川龙之介的衣摆按捺不住锋芒尖锐。
他点点头，表情严肃，毫不犹豫带头往那边跑。
既然这样，他也去帮忙吧。中岛敦真诚地想帮助大家，同样跟了上去。
“哥哥——敦——”芥川银喊住热血上头的两个冲动男孩，“记得早点回去，今天可能会有五条君突击检查进度。”
“银。”芥川龙之介的身影僵住一瞬，随后用【罗生门】把什么东西抛给妹妹。
他不可能怕五条悟那家伙，他是怕易安老师亲自检查。如果没有五条悟的添油加醋小报告，易安老师就不会操心他们的进度。
五条悟给人找麻烦的天赋技能令做事认真规矩的芥川龙之介也不爽至极，偏偏凭他的实力还真不能拿五条悟怎么样。
中岛敦闻言，急急折返回来，不好意思地想将芥川龙之介抛来的书包拿走：“银，我来拿吧。”没有书包束缚，芥川前辈很快就可以教训完那些欺负他们同学的人，也不需要他多做什么。
“敦想去就一起去吧。”银没有给中岛敦，反而示意后者把自己的书包也给她，“我先回家帮你们说一声，留位置。”
“注意时间，早些回去，侦探社还有我们的兼职任务。”
日程表饱满，更赶时间的芥川龙之介催促中岛敦，中岛敦也没时间纠结让女孩子拿两个书包了，在前辈的催促下同样走上了打算速战速决的道路。
“他们都往那边跑，那边到底有什么？”
错过开头没错过结尾的真希和真依面面相觑。
她们收拾完体育课器械才出校门，比大家晚几分钟，没走几步路就看到成双成对往小巷子跑的同伴。
“真是的，都放学了还到处乱跑，今天的训练量不达标那个人渣白毛可是会借机塞自己的工作给我们。”真希一想到那个屑白毛给他们一群小孩塞报告文件让他们代写并美其名曰锻炼他们写作能力的嘴脸就来气。
“姐姐，这是你的刀。”想到擅长给大家制造额外任务的五条先生，真依也很无奈，她把紧紧扣在鞘里的刀递给姐姐，用姐姐寄存在老师那里放学才能取的刀转移话题。
只是写报告还好，就怕人渣白毛用磨炼他们的说法把他们扔去没探明等级的咒灵现场，本人站在【帐】外面吃着甜点看好戏，还会给他们拍丑照宣扬出去（咬牙）。
打不过他，威胁他删掉黑历史的权利都没有。何况目前看来，在咒具方面除了天逆鉾就没武器能破他的无下限，再锋利的刀都不行。
真希老成地叹气，接过刀形咒具，利落背上肩带。
小学生有很多兴趣社可供选择，男妈妈夏油杰借此给真希办理了刀具携带许可证，虽然不能开刃。
而五条悟尚有稀薄良心，找来这个在不开刃的基础上也能尽量发挥一个孩子所能驾驭力量极限的三级咒具。
不能开刃，南雲柒用卡牌技能多磨了一磨钝锋，套上去一些防护措施。
对家人尤其是孩子的安全防护，怎么都不为过。
还能再说些什么呢？总不能抛下家人不管。
真希背好刀，拉着妹妹也往小巷子走。
打残几个小混混都想不到，他们堵个“老主顾”收保护费会惹来一双一双惹不起的人物。
而当下，他们还挥着锋利的小刀耍帅，将一个小男孩堵在巷子角落里讨要他的全部零花钱。
“我、我只有这些了......”刘海有些长的男孩紧张咬嘴唇，声音有点颤抖。
领头的小混混搓搓手：“老子可不信。”
他直起身，假模假样扫视周围的“手下”，扬高语调：“我们的老朋友搬来这边少说也有两个月了吧，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零花——大家说是不是？”
“当然了！”
“老大说的是！”
小混混们肆无忌惮地大声哄笑，附和着。
吉野顺平攥紧书包背带，后退几步，趁他们哄笑暂时摆脱混混拉扯他的手掌，陷入深深的不安与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还能找到他？！
他以为自己可以过上顺顺利利的生活了。
单亲母亲吉野夫人因为工作原因搬来了这边，让孩子就近入学这所口碑很好的小学。
吉野顺平抱着改变的期待入学，新学校的生活也并没有让他失望。一切都和原来不一样——没有欺负他们的高年级，只有优秀的标杆学长学姐，这是他梦想中的校园生活，他也逐渐走出校园霸凌的阴影。
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了这几个一度成为他噩梦阴影的高年级混混。
“小子，老子在和你说话呢！”小头目取下叼在嘴里的烟，不耐烦地用手背拍吉野顺平的脸。
冒火星的烟头无限贴近皮肤，吉野顺平几乎感觉到寒毛上的灼烧感，他的瞳孔因恐惧与愤怒而微微缩小。
就在他鼓足勇气积攒全身力气准备拼一把的时候，一道亮堂堂的声音打破乌烟瘴气的角落氛围——
“住手！”
这个角落很偏僻，路人见他们一群人堵这里基本唯恐避之不及，谁那么闲，会来做出头的正义使者？
小混混们不约而同看过去，随即笑得更大声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个毛头小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毛都没长齐就来伸张正义？”
“滚回去看《假面超人》吧小鬼头。”
“让他回去干什么？今天这小子的钱还不够哥几个买两包烟，来得正好。”
最后一个说话的小混混提醒他们了，头目谅吉野顺平不敢反抗，转身走向那个粉头发小男孩。
小混混手下自觉给老大让出一条路。
粉色头发的小男孩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块砖头，大力扔向小混混们。
砖头凌厉的破空声和砸到墙壁上的反弹碎块让小混混骚乱了几秒。
好机会！
粉发小男孩趁小混混条件反射躲避板砖和四溅的碎块时拽走吉野顺平。
他就像一股小旋风，迅疾卷走吉野顺平。
吉野顺平被他拉了一个趔趄，跌跌撞撞都不能保证自己跟上这个同学的脚步——是的，同学。
没在学校里见过他，但他又穿着同一款秋季校服，可能是新转来不久的同学吧。
在下一个转角，思绪混乱的吉野顺平终于因走神和体力不支差点摔倒，虎杖悠仁牢牢扶住他：“是我跑太快了吗？非常抱歉！”
“没、没关系。”吉野顺平深呼吸，双脚还处于剧烈运动后的颤抖中，声音也在一起虚软发颤，“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我叫吉野顺平。”
“我叫虎杖悠仁，这学期才转学，我原来住宫城县。”粉发男孩热情大方，介绍起自己，“我和我爷爷一起住，就在这附近——你要来我家一起玩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开朗话语让吉野顺平很快平复心情，慢慢接上这个自来熟同学的聊天。
原地聊几句做休息，虎杖悠仁突然感觉背上的寒毛齐刷刷立起来，他下意识地扑向吉野顺平。
两个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怎......”吉野顺平一个词都没说完，下一个音节刚到嘴边就化作惊恐尖叫。
“那是什么？！！”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差，一个黑漆漆怪物的攻击和他们擦身而过。
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冒烟的坑，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咕噜冒泡，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让混凝土进一步遭受侵蚀，砂砾都不剩。
坚硬的混凝土尚且如此，完全可以想象这一滩液体落在人的身体上会如何恐怖。
“还愣着干什么？！往这边跑呀！”一对双胞胎对他们挥手，其中一个女孩还握着手机。
在这种危机情况下，虎杖悠仁都没想过把破坏他世界观的怪物引向同学，他匆忙拉起吉野顺平，眼看着就要冒险从另一头冲出去。
一根银杏色的带子割裂怪物袭击两个男孩的触手。
“敦！”
“知道！”
白发男孩的动作比虎杖悠仁的反应更迅速，他一手握一支胳膊，将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带离这里，白虎腿的弹跳能力极好，眨眼功夫就让大家汇合了。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皆尽祓除。”最后赶到的真依设下【帐】。
顾不上世界观破碎的两个同学，真希叉腰训话：“你们也太乱来了！遇上咒灵想要祓除没错，也要先丈量自己的等级。”
咒术师的夭折率可是高得离谱，特别是他们这些还没成长起来的小咒术师，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那个白毛一样顶着巨额赏金嚣张活到现在。
真希一想到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偶尔对她说的某些提醒就一阵恶心——烂透了。
设完【账】的真依见姐姐开始训话，无奈给猝不及防被扯进奇幻却危险世界的两个同学做解释。
“好酷！”虎杖悠仁的眼睛亮闪闪，完全没有一开始被吓到的样子。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肯定会追问更多细节。
吉野顺平则是惊诧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会茫然点头，很明显他的大脑面对一堆意外信息不知从何开始摄入再处理。
真希瞥一眼这个同学就知道他压根没听进去，但她也无所谓。普通人就应当活在正常的世界里，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看不见咒灵，在生死一线间才应激看见。
会社有人善后这种情况。
“美美子，菜菜子，你们先送他们回去。”真希握住刀，跃跃欲试，“果然主动锻炼和被白毛扔进案发现场更有动力。”
“祓除咒灵方面，比起异能者，咒术师才专业对口。”
她冲进了【帐】。维护【帐】的真依站在外面，靠会社专供的手机做联系。
中岛敦放下两个同学后转身就走回了【帐】里。
虎杖悠仁的视力很好，听完真依的简单科普，超级捧场地说：“中岛同学就是帅气的老虎异能者吗？”
闻言，美美子和菜菜子忍不住笑：“那你要这样当面夸赞他哦！”
敦一害羞就面红耳赤，在家里，家长们不吝于对敦的鼓励，大家也很喜欢和他相处。
虎杖悠仁郑重点头，好似接下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我会的！”还要感谢。因为他救了他们呀。
“我也很感谢你们......”吉野顺平终于理解了几分这个世界上从未企及过的神秘一角，他真诚地感谢并邀请他们，“你们，可以来我家吃饭吗？”
为什么是“可以”？“可以”这个词将情感中心放在了被询问的人身上，敏感而小心，却带着询问人的期待。
“成为咒术师不是你们唯一的选择，但在强大到可以独当一面前，暂且一用这个职位称号吧。”热衷参与当今游戏进步的南雲柒喜欢用游戏语做形容，和孩子们混作一堆的她时常让人忘记她的年龄。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能看见咒灵，且你们本人就像黑夜里的白炽灯一样惹咒灵眼，这条路几乎不用放在人生规划中。”
某不能暴露姓名的前辈直言“咒术师就是狗屎”，可想而知这个职业选项多糟糕。
于是，他们日常上学做兼职和锻炼自保能力，没有像咒术界的普遍情况那样不分年龄大小，早早接触各种形形色色的险峻任务，而是视具体情况决定，一切顺其自然。
在这种前提下，他们平常基本不考虑会社的相关人员会怎么处理知情的普通人，毕竟放在平常咒术界，那些辅助监督大概率会让他们直接失去记忆。
不过，这两个同学看上去也不是会宣扬出去的人。
美美子和菜菜子答应了这个小心翼翼又带着期待的邀请。
“还有我！”虎杖悠仁挥舞小手，元气满满，“我们可以一起出来玩。”
有一个炒热气氛的虎杖悠仁和也很活泼的双胞胎在，内向的吉野顺平不知不觉也加入了他们的聊天。
一边不时参与聊天，一边分心关注【帐】情况的真依突然脸色发白，冷汗涔涔。
她猛地抬头，喊同伴快联系会社：“那只咒灵异变了！姐姐他们在争取时间，我们赶快叫阿柒姐姐他们！”
“什么？！”
“手机！用手机的紧急传呼！”
惊吓只是一瞬，历经过各种训练项目的孩子们很快反应过来，准备传呼有能力应对突发情况的家长。
“这样可不行啊......”不属于在场任何一人的陌生声音突兀出现，喃喃道。
声音并不大，甚至算得上细微，但足以让感官被咒力强化过的小咒术师和感官天生敏锐异于常人的虎杖悠仁察觉。
他们不约而同第一时间看向声音来源。
“这边！”与之相反，作为普通人的吉野顺平却看向另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有一个他都能直接看见的东西袭来。
“轰——”
不等他们再反应，一个紫黑色光球袭向他们，在距离他们很近的地方爆.炸了。
眨眼间的功夫，一群小孩子就通通灰头土脸地滚进了不知被谁新套上的【帐】里。
......
“还是太嫩了些。”一个男人悠悠道。
“懂得审时度势，量力而行，已经高出同龄人许多。”另一个男人朗声笑道。
“恐怕他们想要勉强而为，你也只会夸赞一句‘少年无畏敢面对’而不是‘徒逞匹夫之勇’吧。”男人呵一声，浇冷水。
“所以，这里不是还有我们吗？”男人也不生气，看起来儒雅淡然。
他们站在这处小巷子里谈笑风生，互论观点，仿佛是一对好友普通出行，寻得一处清净地儿歇息。
当然要忽略他们脚下那几个躺着的人。
那几个人一动不动，只有起伏微弱的胸腔证明他们还有气，但也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来了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