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暗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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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一般的沉寂在空气中蔓延，似是从这长久的缄默中明白了些什么，宇智波严实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总会明白的。”他道。
“那对父亲来说，什么才是锐器，什么才是钝器？”镜陡然反问。“如今族内局势复杂，我知晓您此番目的在于逼迫孩儿站队。既如此，我便在这里严明自己的想法，孩儿以为，或许在最开始的时候，受局势压迫而战败的一族与千手缔结协议成立木叶忍村为权宜之计，但是伴随着五大国忍村的陆续建立，世界的局势发生了变化，攻守之势已然反转，千手一族已经不是简单的千手一族，而我们也不再只是宇智波一族——”
“时代在变化，但是人心永远是不会改变的。”宇智波严实打断他。“镜，你虽机警聪慧，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大局观，但是你毕竟还太年轻，对许多事情的看法过于浅薄，缺乏经验，尤其缺乏识人的能力。千手扉间这个人断没有你所看到的这般简单，如今的忍者学校被外人所主导，其所传授的许多思想都有着千手刻意灌输的影子，你又受他的影响颇深，如今思想有所偏倚也是难免。”
“不过有一事我必须与你明确：一族就是一族，唯有族群强大，个人的前途才能得以延展，唯有宇智波一族存在，赖以二族结盟的木叶村才会继续存在，正是因为有家族带给你的支撑，你才能够得以成为火影的弟子，无论什么时候，一族都必须被放在首位。”
“千手与我等乃是世仇，千手亡我之心不死。如今虽放下仇怨携手同盟，但是隐藏在暗处内部的争斗却从未停止，只是这一切为初代大人一力压之，故而他们虽然在面上有所不表，我想你应当也多少有所察觉。”宇智波严实顿了顿。“你对建村前的历史并不熟悉，我便在此与你明说，虽然族人一向自大不愿提起，史书上也美化为一场势均力敌的短暂冲突，但是作为那场建村前的决战的亲历者，我亲眼见证了那位大人失去了最后的胞弟，又败在千手柱间的手下，我族自此彻底地败给了千手一族。”
“依照战国时代的规矩，宇智波本会退出历史舞台。”他道。“只是如今的初代大人抱持着不同的理想，执意实现了结盟，此后才有了你今天所看见的这个名为木叶的忍者村。”
镜沉默地听着。
“镜，作为一名经历过战国年代的忍族忍者，虽然彼此间立场不同，但是我也与你一样对初代大人的理想报以敬意，这份尊重并不是虚假的，不如说他的确做了一件改变历史的事情，至少也是一次了不起的尝试。只是，同样作为那个年代的亲历者，我比未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你更清楚地认识千手柱间的理想未必就是千手一族的理想，他在位时能够实现的不少政策，恐怕都会随着他的下台成为泡影，甚至不夸张地明说，如今木叶忍村的存在完全仰赖以他一人，完完全全地是千手柱间的一家之言，终将随着他的离去分崩瓦解。”
“你总在此事上与我有所分歧，认为我将家族看重于村落，固执己见地抱有保守的观念，但是在当前的一族，乃至于这个村落里，甚至于是你的老师——那位初代大人的亲弟弟，并非唯有我一人保有这样的想法，这其中固然有部分人的想法源自于眼高于顶的守旧观念，但是你不能否认的是，还有极大部分的人这样想是出于对现状本质的清晰认识。”
“如今随着那位大人九尾袭村之事一再发酵，一族在村里的地位逐渐式微，于是我们不得不向上争夺。”宇智波严实道。“伴随着千手扉间的上台，千手一族已然开始在明里暗里形成打压之势，待他执政之后，一族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我虽不至于赞同宇智波火核的激进之策，但是我认为他的出发点并无偏颇。”
宇智波严实说到此处，他打量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儿子身上，似是从对方一言不发的态度里察觉到什么，他微不可闻地轻叹了口气。
“我言尽于此，其中深意你自待好好考量。”
说完这句话，宇智波严实便起身回屋，纸门拉合的声音和着恰巧响起的醒竹声一并响起，似乎也正预示着这次谈话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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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匠之国。
夜色逐渐深邃的森林深处，一处不起眼的水潭里，一只手突兀地从中伸出，紧接着，从里面缓缓爬出一名看起来约为十七八岁身材火辣的女性忍者，她绑在脖子上的护额里四条代表流水的曲线盈满了月光，伴随着其撑起身子的动作，一头棕色的秀发服帖地滑落下来。
如若宇智波镜此刻在此，定会极快地认出对方正是在中忍测验中曾经遭遇的雾隐村忍者——天重北。
天重北伸出双指从乳/沟里掏出一卷卷轴，在手里轻轻地掂量片刻便抬手抛给了角落里早已等候多时的男人。
“村子到底什么时候会派人前来？”男人一把接过天重北扔来的卷轴，他的面容完全掩盖在一张画有黑色乌鸦纹样的面具之下。“如若你们再不行动，我会考虑作废与你们的协议。”
“别着急嘛，就快了。”天重北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她轻飘飘地落下一句。“将匠之国的秘术镌刻在这份空白的卷轴上，作为诚意，雾隐村将会派人前来协助你。”
“你说的最好是真的。”男人冷冷地落下一句话来。
“安心吧，反正如果没有我们，你一个人也达不成自己的目的，不是吗？”天重北的身影缓缓地没入水潭之中。“何况，依托你那个愚蠢兄长的委托，木叶村想必很快就要有行动了，在这个时候和我们断绝合作对你来说可谓是得不偿失。”
“哼。”男人掩盖在面具下的声音略显沉闷。“你如何得以见得我只能与你们雾隐村合——”
男人的话尚未说到一半，他便感觉自己的颈侧被坚硬的硬物所抵住，不知道从何处现身的黑发少年眯着双眼，空余的手漫不经心地向上抛着一颗苹果，见到男人僵硬地站立在原地，鬼灯无名悠闲地啃了一口苹果，才在对方的耳侧轻声细语——
“如果你真的想要背离我们——”鬼灯无名眯着眼睛，他以气音悠悠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再多考虑一下为好呢，是吧？”
“黑坂瞬。”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暗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