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目他今天又在瞎扯皮2》草帽的夙敌

2、第二章 谈话

　　自加入暗部开始执行任务以来，时隔半年，这是暗部小队第一次回村复命。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是建立在分队长牺牲的基础上，没有人得知油女司在死前与上水流年发生过怎样的战斗，只是油女一族的老族长在得知自家儿子的死讯过后，瞧着那只通体幽红的红色蜜蜂看了许久，看的老眼通红，方才决意将其带回去继续研究。

　　二代火影应允了他的要求。

　　“长达半年的追捕任务，辛苦了。”坐在高位上的银发男人开口道，他红色的眸子扫过下方戴着面具的几名暗部成员。“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吧，马上又会有新的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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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火影塔，久违地重新走在木叶的街道上，镜能够感觉到街道的两旁又发生了许多变化，他摸了摸腰间刚发的工资，正寻思着午饭不如找家新店解决一下，便注意到街道的一角，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与水果摊老板掰扯。

　　是猿飞日斩。

　　镜难得存了心思想吓他一吓，于是他故意收敛了气息悄无声息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正打算开口，却看到来人转过来一张十分陌生的脸。

　　认错人了。

　　镜当即便尴尬地僵硬在了原地，如果不是有暗部面具的遮挡，他怕不是打算挖个坑当场钻下去。

　　“抱歉，我认错人了。”他这边正摆着手道歉着准备逃离现场，另一边，他刚抬起头，便看见昔日里的小伙伴手里头正提着一袋子菜站在街道中央看着他。

　　团藏：“……。”

　　团藏：“镜，你在干嘛？”

　　片刻之后，了解来龙去脉之后的团藏拎着一袋子菜和久未归村的小伙伴走在路上。

　　“猿飞那家伙中忍考试结束之后的这段日子都在花果山修行呢，很少会回到这里来。”志村团藏道。“我这段时间在跟随水户大人学习封印术，近期村子里没有那么多下忍的需求，很多同期的同伴在升上中忍后都在增进自己的修行，今年轮到在砂隐村举办中忍考试，有许多人都在为此做准备。”

　　“原来如此。”宇智波镜。“我加入暗部之后的半年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现在想起来，除了庆祝升上中忍的那次聚会以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三人到齐聚在一起过了。”

　　说到这里，话题莫名地变得有些沉重。

　　“镜。”

　　即将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团藏倏然沉声开口道。

　　“虽然这是你这半年来执行任务刚回来一次，我不想提这样的事情，但是近期宇智波族内发生了一件事，引得扉间老师非常生气。”他道。“我认为你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

　　见他的神情这般严肃，镜便也收起了此前闲聊的状态，他的黑眸认真的看向志村团藏。

　　“有宇智波族人公然在祠堂祭祀那个人。”志村团藏道。“领头者是宇智波火核，连带着数名他的跟随者，且整个祭祀过程毫无遮掩，你应该知道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镜沉默不语。

　　自九尾袭村事件过后，那个人的名字在村内近乎成为禁词，就连直接提及都是不被允许的，更不要提在村内公然祭祀这样的行为，尤其在扉间老师刚上任的头一年便这样去做，无疑会被视为一种针对火影的挑衅。

　　“自从那个人制造的九尾袭村事件过后，村内伤亡惨重，不少人认为宇智波一族应当为此作出补偿。”团藏。“虽然初代大人以自身威望作保，极力安抚人心才将当下的情况维持在如今的状态，但是不可避免的，以当下的境况来看，宇智波一族依旧成为了众矢之的。”

　　“一族在那之后，并非什么都没有做过。”镜闻言有些急迫。“我们向火影大人申请帮助村民重铸房屋，从族内中拨出资金尽力帮助那些流离失所的人，而我也正是为此才加入暗部之中。”

　　“确实，房屋重建了，资金补助了。”团藏停顿了片刻，他的眸色稍沉。“可是失去的亲人不会再回来了。”

　　镜一怔，转瞬之间，他的脑海中回闪过九尾袭村后村内的惨状，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团藏的母亲就是死在这次事件之中，他的神色变了几分，最终化为一片沉默。

　　“人们只是还需要时间。”见他如此，志村团藏宽慰道。“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并非所有的宇智波族人都如你那般思考，以宇智波火核为首的宇智波族人在那一日向那个人效忠的场面不止一人看见，想必你们族内对此也有不同的声音。”

　　“……你说的没错。”镜稍稍顿了顿，他似是犹豫了片刻。“事实上，在那个人离开村落之后，族内便隐隐划分出两种声音，其中之一是以宇智波火核为首的激进派，他们虽然被那个人留在了村子里，但是仍然执着于追随对方，在那个人死去的如今，更是主张全族离开木叶，与木叶彻底割裂。”

　　“另一派则是以目前暂时代理族长且是族内资历最重的长老宇智波真为首的保守派，真长老主张休养生息，向木叶作出应有的赔偿，继续留在木叶。但是真长老年事已高，不多时族内便会推选下一任新族长。”镜道。“当前族内有资格竞选下一任族长的人选主要有三，其一是宇智波火核，其二是真长老的儿子宇智波药丸，其三便是我的父亲宇智波严实。”

　　“从目前来看，宇智波火核在族内的支持者只占少数，当今的世界局势已经确立，族人们更倾向于真长老的意见留在木叶。”镜道。“相信只要等到下一任族长顺利继位，届时也能代表宇智波作出相应的政策与表率，到时候外界的声音也会小上许多。”

　　“你太乐观了，镜。”团藏看向他。“你知道的仅仅只是半年之前的情况，而今的情形你并不清楚。”

　　他顿了顿。

　　“那个人就算做出九尾袭村这样的事情，但是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前任族长，在战国年代战功赫赫，为宇智波一族和木叶的建立均立下汗马功劳，而今却连尸骨都交由他族埋葬，此时距离事件发生也已经整整一年有余，宇智波就算有人在底下偷偷祭祀他也并不奇怪，不如说是意料之中，如今也只是单独拿到台面上，才会显得十分大胆。”团藏。“虽然我并不清楚宇智波族内具体的情况，但是依照我对扉间老师的了解，他不仅仅只是因为有人公然祭祀那个人而大发雷霆。”

　　“你的意思是……”镜顺着他的意思猜测道。“宇智波族内正向火影施压。”

　　“仅仅只是猜测而已。”团藏道。“这件事恐怕也会与祭祀事件有所关联，至少，会出现这样的事件，就说明那个人的风评在宇智波族内正发生着变化。”

　　宇智波火核。

　　镜的脑海中当即闪过他的名字，这位曾在战国年代宇智波斑最得力的下属，而今又是热门的族长候选者之一，如果在短短的一年内，族内对于宇智波斑的风评发生较大的转变，无论如何他也仅能联系到此人。

　　“无论如何，我得先回到族内，才能了解相应的情况。”镜说着，他拍了拍团藏的肩膀，同他对上眼神点了点头后，方才以瞬身术消失在了原地。

　　团藏立在原地，他看着宇智波镜所消失的位置久久未曾说话，片刻之后，才复又心事重重地拎着袋子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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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族地。

　　镜的身影落在空旷的庭院中央，院子里头常年传来的醒竹声恰好响起，一道清脆的磕碰声使得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刚起身便能看见往日里庄严肃穆的父亲难得地身穿忍服端坐在长廊之上，他正认真地擦拭着手中的苦无。

　　“上好的兵器，也需要精细的保养，如若常年仅仅只是安放和收纳，假以时日，便会变成什么都切不断的钝器。”宇智波严实开口道，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又仿佛仅仅只是在说自己手中的这一柄苦无一般。

　　“若是疏于保养，以至于上好的武器变成钝器犹然可惜，但是，更可惜的是，因保存了钝器而在战场上丢了性命。”他道。“因此，如若察觉到兵器已然成了钝器，又该当如何？”

　　“镜。”宇智波严实转过身来，他看着自己面前身穿暗部服饰的儿子。“回答我。”

　　“钝器理应舍弃。”镜道。

　　“答得很好。”宇智波严实道，他将手中擦拭的发亮的苦无收起。“你认为，一族中最锋利的那把兵器会是谁？”

　　镜犹豫了片刻，道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我认为，在那个人离开后的如今，应当是指宇智波火核。”他答道。“父亲的意思是，并不赞同他的思想和主张。”

　　宇智波严实没有说话，他停顿了些许。

　　“不，从长远来看，我并不认为他的主张有问题。”宇智波严实道。“宇智波火核表面上是个追随前任族长的疯子，但是在实质上，正如当年的前任族长一般，他比谁都要心系这一族。”

　　宇智波镜有些诧异。

　　“宇智波火核主张举族离开木叶村，这个主张一开始并不是他提出来的，而是源自于前任族长。”宇智波严实道。“为何在五大国局势已经尘埃落定的如今，那个人会忽然提出这样的主张，并在之后离开村子，你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不曾。”镜答道。

　　“千手一族在战国年代便是宇智波一族的死敌，如今虽一同建村，争斗也不过是转为暗中进行。”宇智波严实。“在这样的背景下，初代火影，二代火影，接连两任火影均由千手一族所出任，如此一来，宇智波一族作为与千手同等地位的建村四大家族之一话语权将会大大衰减，而这一衰减在九尾袭村事件之后尤甚。”

　　“扉间老师他……”

　　“镜，你太过信任千手扉间了。”宇智波严实打断他。“你应当更加清醒地认识你的老师，他是木叶的二代火影，但是在此之前，他也是千手一族的二当家，他的数名胞弟惨死在宇智波一族的手中，这样的人当政，绝无可能没有半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