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楠舒

2、正旦归家

　　正旦节就快到了，今日一早，一行人就在府门口等候。不会，两辆马车缓缓而来。
　　是程家三爷程止和妻子桑舜华携女程姝，以及程少商的两位兄长程颂和程少宫回到家里。
　　萧元漪和程始在门口接到众人，程少商好奇的跑到门口看热闹。
　　“阿母，儿携妻女归家来了。”程止先向自己阿母行礼。桑舜华和程姝也一同行礼。
　　“哎呦，我的儿啊，你终于舍得归家，你让阿母多挂念你啊！我的儿，我的儿…”程家大母原是乡野村妇，手力及其大，缺尤不舍得敲打自己三儿。
　　“阿母，大母手力真是了得。”程姝在一旁偷偷跟着自家阿母说话。
　　桑舜华也只是笑了笑，“你啊，归家了，可不得再这么放肆了，来见过你大母，大伯父和大伯母，礼数不可忘。”
　　“是，婠婠见过大母大伯父，大伯母。”程姝向三人行礼。
　　“嫋嫋见过三叔父三叔母。”在萧元漪的眼神下，程少商也向未曾见过的叔父叔母行礼。
　　“好好好，哎呦…这是我家婠婠和我家孙儿吧。”程家大母原想一并一把抱过，却把夹在其中的程少商单拎出去。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阿母，外头风大，婠婠近日里来身体不适，咱还是进去再叙。”
　　“哦哦哦，好好好，咱快走快走。哈哈哈。”说完便拉着程止大步流星地走。
　　“嫋嫋，你怎么认得出这是次兄，我是你三兄的？”
　　“跟三兄一样，算出来的。我听闻大兄在边关镇守，自然无暇归家，而次兄是威猛武将，三兄弱不禁风，一眼就可以辨认了。”程少宫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亲妹妹怼的哑口无言，这让程颂很是开心。
　　“嫋嫋阿姊果真了得。”
　　“这是婠婠，比你小上岁余。”程颂介绍道。
　　“嫋嫋，今后你可多向婠婠学习，她可厉害着呢。”也只有程少宫如此说话。
　　“阿姊，莫听三兄胡说，我倒觉得阿姊性情果敢，令婠婠羡慕至极。”
　　“如今我可有妹妹了，阿兄们可莫要欺负我。”程少商揽过程姝，一同进入。却在门槛那停下。
　　“婠婠，次兄，三兄，嫋嫋有一事想问。”程少商突然想到。
　　“嫋嫋，阿母罚你时，就装病。”程颂道。
　　“阿母生气时，你就低下头，等到她说完话了，再抬头回话道，我知错了。”程少宫道。
　　“阿姊，大伯母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姒妇，我瞧着嫋嫋也并非你来信那般呀。”走在前面的桑舜华回头看那几个落后的孩子。
　　“娣妇刚归家，这姎姎端端庄庄在馆内等候长辈，她都好直接出来外面。唉，等着后面瞧吧，我倒羡慕你家婠婠，若我家嫋嫋能有你家婠婠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
　　“姒妇夸大了，孩子嘛，要慢慢调教方能成。”
　　桑舜华是白鹿书院院长的女儿，本来这门亲事是程家高攀，可是这并不妨碍程老太太不喜欢儿媳。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共享团圆，程老太太一门心思都铺在三儿子身上，根本不顾及身边的三儿媳。
　　“婠婠，这大母也真是的。”
　　“阿母在未归家前告知我，大母对阿父的喜爱，我也是没想到会这般如此。”
　　程少商见状还是忍不住和兄长吐槽，“二叔为了家庭牺牲多年也得不到老太太的半点怜惜，而老太太的心思只在能够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孩子身上，如果父母都这么势利，那确实不值得人尊重。”
　　坐在一边的萧元漪听到三人的对话又呵斥了他们，“嫋嫋，你今后要多向姎姎和婠婠学习，切莫再如此。”
　　“是，嫋嫋知道了。”
　　对于程姎和程姝这两个侄女，萧元漪是满心的喜欢，手把手的带着她们处理家里的大小事情。
　　“娣妇莫怪，婠婠一归家就让我拿来使唤。”
　　“姒妇莫这般说，让她历练历练也好，只是莫要让她坏了事。”
　　“姎姎和婠婠一点错都没犯，我原以为她们会忙不过来，还打算让青苁过去帮忙，没想到她们倒是撑下来了。只是我家嫋嫋…”
　　程姎程姝一点错误都没有，这让萧元漪对程少商更加失望。说这话时，少商几人正好经过，桑舜华看出了程少商的失落，“姒妇，那是因为没有人教嫋嫋，急不得，，但你也要给人磨练的机会。”
　　可萧元漪却一口咬定程少商品行不端，这让程少商很是难过。
　　“阿姊莫难过，婠婠带来自己做的糕点，来跟你一起守岁。”
　　“婠婠，你怎么过来了，不去大母那？”少商将人迎了进来。
　　“阿父被大母揪着不放，阿母也只能在那陪着，我好生无聊，只能来找我家嫋嫋阿姊了。这是我今日赶出来的，望阿姊莫笑婠婠女红。”
　　望着程姝递过来的荷包以及手绢，少商心里顿时苦涩，双眶突然含泪。“婠婠，我怎会嫌弃，这是我第一个正旦收到礼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