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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她的婚礼。 ...

  •   今天是盛南煜的婚礼,她邀请了秦时狂 ,她最初恋人。
      最开始她并不想邀请秦时狂,但她公婆却非要以她的名义去邀请他。
      盛南煜觉得这种行为很幼稚,但是还是照做了。
      与她结婚的对象,她连见都没见过几面,甚至都没有一个恋爱期,但是她又是一个很听父母话的人,盛南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甚至没有一点想要拒绝的意思。
      相亲的时间才过去不到一个月,他们就要戏剧性的结婚。
      盛南煜在化妆的时候,想起了她与楚颜相亲的时候,楚颜在相亲的时候表现得极为青涩,盛南煜觉得他有些小,但出于礼貌并没有在餐桌上询问他的年龄,但是看他那傻白甜样,饶是问了他,他也会坦诚地说出来,并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回到家,母亲一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就放下手里正在翻炒的菜,急急忙忙地去迎接她。
      盛南煜自嘲地想了想,母亲除了这件事还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
      盛母擦了擦手,拉着盛南煜去沙发那边,一坐下,盛母就问:“那个男孩儿怎么样啊?是不是老帅气了,人家成绩还挺好,我告诉你啊——”
      “妈,”盛南煜打断了她,“那个男孩儿几岁啊,不会还没成年就出来相亲啊?”
      盛母想了想,最终把数字确定在二十和十九之间,她记得不是很清楚,给她介绍的那个同事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导致她记得有些混,她喊了一声老伴,盛父就立马端着一盘热乎乎的菜出来了。
      “怎么了。”盛父坐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盛母抓着他的手道:“那个小伙子,就是今天跟我们闺女相亲的那个小伙子多少岁来着?”
      盛父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仔细回想起来。
      半晌,他道:“好像是十九岁,但是再过半个月就二十岁了。”
      盛母刚才还有些皱眉,一听这话,顿时豁然开朗:“那就好,办完婚礼刚好可以领证。”
      盛南煜顿时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到大,她的母亲做什么事情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哪怕是问一下她走个流程的时间都没有,以前盛南煜都可以用“妈都是为了我好”来欺骗自己,可是说到谈婚论嫁这个事情她还能随意替她决定,她就有些烦,又不知道怎么跟她沟通。
      盛南煜低着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饭还没吃几口,盛母就又抓住她端着碗的手,欲说些什么,盛南煜突然被抓住手,手一抖,碗就掉了下去,碎了一地。
      盛母正在兴头上呢,自然不会去管地上碎掉的碗,她道:“真的,那小伙子可以——”
      盛南煜打断了她:“妈,你为什么不能让我自己决定一次呢?就连结婚这种事情我都没有自主选择权是吗?”
      盛母脾气爆,她突然就怒了:“怎么说话呢?我这是为了你好,那你到这个年纪不结婚,你去干嘛?你告诉我你去干嘛?还是说你还没有把那个穷小子忘了啊?”
      盛南煜一心想要和她好好沟通的心思被她浇灭了,那晚,盛南煜和她妈大吵了一架,盛父缩在厨房里熬了两锅鸡汤。
      自那以后,盛南煜就自暴自弃了,她时常会看着房间里满屋子的奖状发呆,无聊了,就和在窗台上休憩的鸟儿谈话,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花花草草成为她最忠实的听众。
      盛南煜化好妆,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盘发,盘发伤点缀的是桔梗花,寓意真诚不变的爱。
      可她对那个人甚至连队朋友的感情都算不上,只能说他像一个弟弟。
      盛南煜低头看了看那高定的婚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穿上每个女孩儿梦寐以求的婚纱,她却开心不起来。
      好像她只是为了结婚而结婚。
      自她和她初恋分手之后,她就没想过要结婚,一个人多好啊,自由自在,什么都不缺。
      她在化妆室发了一会儿呆,伴娘们也陆续过来了。
      其实这些伴娘都不她特别好的朋友,只能说无聊的时候能找到几个散心的人。
      伴娘们说了些客套话,盛南煜都没听进去,直到其中有一个人说:“真羡慕你啊,还能找到这么一个年轻优秀的男朋友。”
      盛南煜愣了愣,她放下手里的香水,自嘲道:“是啊,我也挺羡慕我自己。”

      婚礼开始了,嘉宾都就坐了,盛南煜在后台远远地看了一眼,发现这么多酒席里她认识的人是少之又少,都是些盛母的老姐妹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亲戚。
      她看了很久,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她不是很想邀请秦时狂来,但是又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期待他的到来。
      秦时狂收到那份婚礼请柬的时候,他还在工地搬砖,毒辣的太阳让他的短袖和肌肉紧紧连在一起,衣服随便一拧,都是大滴的汗水,他伸手拿过那张纯白的请柬时,他手上的汗甚至在上面落了一个很深的印记,在白如雪的信封上显得有些突兀。
      他那时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打开,而是把请柬上那泛黄的汗液弄赶紧。
      结果弄了太久,午饭都凉了,他都没弄干净,就像时间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非但没能冲刷掉什么,反而更加刻骨铭心。
      工友们路过,都笑道:“秦哥,哪个小姑娘给你送的情书啊?”
      秦时狂挥手笑笑:“不是情书。”
      其实送情书这种事情,秦时狂回想起来,他青春期那会儿,送情书的小姑娘很多,偶然一次,他还在课桌里收到了一个男孩儿的情书。
      秦时狂从小就明白一点,任何不经过朝夕相处而产生的好感都不能定义为喜欢,最多叫“见色起意”他不是肤浅的人,所以整个青春期他收到的跟小山一样高的情书里,他一封都没拆开过。
      秦时狂最终还是因为自己肚子“咕咕”叫了两声而受不了打开盒饭开始吃了起来,其实这些热菜温温的时候吃起来是最好吃的,冷了就粘在一起,有些废牙,但秦时狂也早已习惯了,他一来这个工地就努力得要命,夏天顶着高温还不怎么拼,要是到冬天,他能吃饱一顿饭干一整天不休息,所以冷掉的饭菜他经常吃,只是不知道为何这次吃起来却有些激动。
      大概是因为有那封婚礼请柬。
      秦时狂吃完饭就借着一小段午休时间拆开了那封婚礼请柬。

      尊敬的秦先生您好!
      盛南煜小姐和楚颜先生今天新婚,特邀请您来参加,婚礼地点为xxx礼堂,婚礼正式时间为下午两点,希望您能来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
      落款是盛南煜的亲笔签名。
      秦时狂跑到宿舍看了一眼表,已经下午一点半了,从这儿到那里不堵车应该是二十多分钟,堵车就是一个多小时。
      秦时狂连假都没让工友帮忙请,他就带着请柬跑着去车站了。
      来往的车辆络绎不绝,秦时狂眯着眼看了几分钟都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直到他心灰意冷要回工地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面前。
      秦时狂激动道:“师傅,走吗?”
      那出租车师傅很热情地回应,“走啊!”
      秦时狂上了车就把钱结了,他结的时候有点心疼,做一次车就得让他再多搬几根钢筋才挣得回来。
      庆幸的是,路上并不堵车,秦时狂赶在婚礼开始之前进入了礼堂。
      他长得特别帅气,但是这么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又配上那么一身灰头土脸的装扮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是新郎新娘的某个朋友。
      保安接过请柬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他来回几遍,许久,他才说了句:“进去吧,婚礼要开始了。”
      秦时狂对着他笑了笑,灰尘立马在阳光下散开来,秦时狂又抹了一把脸尴尬地走了。
      礼堂里富丽堂皇,重复堆积的浪漫元素在婚礼一词的加持夏都显得那么清新脱俗,秦时狂一走进礼堂就觉得自己实在难堪,更不敢上酒席,他找了一处角落,坐了下来。
      习惯让他用手拍了拍地面,给他的手整得亲疼,对诶,这里不是工地,也不需要他拍打灰尘,好像整个偌大的婚礼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是多余的。
      可笑的是,秦时狂一坐下来,盛南煜就已经去幕后了。
      这时候,平常的父母都会跟女儿说一些痛哭流涕的话,但是盛母不同,她一直到婚礼现场,都还在重复“他是个好男孩儿”这句话。
      盛南煜有些不耐烦了,她回到化妆室套上最后一层裙摆,跟着伴娘们来到了红毯旁边。
      她的婚纱裙摆很长,本就不多的伴娘有一半都给她牵裙子,眼下,她们又在整理裙子。
      盛南煜没那么在意细节,她烦道:“可以了,反正这么多层,他们也不一定看得这么仔细。”
      盛南煜说完话看了一眼对面,发现一个灰尘扑扑的人正坐在地板上,他身下还垫了一层报纸,好像是担心把地板弄脏。
      盛南煜顿时热泪盈眶,给她整理裙子的伴娘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当时有一种冲动,想要冲破一切去拥抱那个人的冲动。
      但是考虑到了后果,她还是忍住了,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把妆都哭花了。
      “诶诶,姑奶奶,你别哭啊,妆哭花了。”
      “我这里有腮红还要眼影现在补还来得及。”
      身边的人说的话盛南煜一句都没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那十多年前的往事,以至于她们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她都没察觉到。
      直到有一个性子比较爆的伴娘生气道:“别哭了!”
      盛南煜这才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泪水。
      其他伴娘都觉得有些过了,纷纷安慰着盛南煜,盛南煜还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她抬头又看了一眼秦时狂,发现他正在翻找着身上的口袋,半晌,他才从脏兮兮的口袋里找出了一份他在出租车上包好的份子钱。
      秦时狂找到后又把散落在地上的钥匙,手机都捡了起来。
      盛南煜欲哭无泪,直到司仪说:“有请我们美丽的新娘入场时,。”她才缓过神来。
      盛父也在她不觉间来到她身边,挽住她的手,跟她说了许多话,也只能从那千言万语中总结出一句:“你要幸福啊。”
      秦时狂看着自己的初恋身着白色婚纱,泪水模糊的双眼,依旧美丽动人的脸庞时,他突然觉得当初和她分手或许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她现在看起来很幸福。
      这一路红毯走完,盛父将宝贝女儿的手交到楚颜的手上,楚颜看着盛南煜深情款款地说:“我以后一定会对南煜姐好的。”
      一套婚礼流程走得差不多了,盛南煜回到化妆间,换着敬酒服。
      十桌客人,她敬完可能得醉,虽然她酒量还挺好的。
      西式跟中式的礼服差别很大,盘发也不一样,中式的盘发更为复杂,一群人在她头上捣鼓了大半天,盛母来催过她,她冷冷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难道不认真对待吗?”然后把盛母劝退了。
      敬到靠近门口的那几桌时,盛南煜左看右看,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一个空位上,但是那个空位上并没有坐人,盛南煜看着那个座位,倒了一大杯酒闷头喝了,也没顾得上跟亲戚朋友客套几句,就带着酒去那一桌了。
      “这个人呢?”盛南煜指着那个空位问,“他没来么?”
      其中一个壮汉大概是醉了,直白道:“听新娘公婆家的人说这个位置好像是新娘的初恋啊,”他顿了顿然后拿着酒杯跟旁边的人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他混得可差了,要是真来了,那得多丢脸啊,我觉得这哥们儿做得对,要是我,我就不来。”
      盛南煜很痛,她心里有一种被人捅了的那种痛,但她碍于场合还是把几桌的酒都敬完了又拍着楚颜的肩膀说:“我去门口散散心,你应付着。”
      说罢,不等楚颜答应,她就已经向门口走去了。
      外面突然下雨了,是盛夏难得见到的小雨。
      雨里混杂不远处居名楼烟火气,花坛里的泥土味,概括起来就是雨的味道。
      盛南煜欣赏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去了。
      她有些晕,但算不上醉。
      盛南煜流连忘返地往回走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明明在两个多小时前她也见过,但是不知道为何此刻再次相见,就有些舍不得。
      秦时狂看到她高兴坏了,他捧着一个红包向盛南煜这边跑来,刚张口说些什么,盛南煜就抓住他的手来到了大厅门口的一处死角。
      秦时狂把红包塞到盛南煜手里,高兴道:“我不敢去结礼的那里,想着你敬酒的时候我再给你,但是看到你一直不往我这边走,我就有点慌,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秦时狂说了一大串话,好像他们彼此之间只是那种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并没有被覆上前任这一层关系。
      盛南煜没有回应他,只是呆呆地看了他很久,久到秦时狂被盯得有些发麻的时候,她才别开目光。
      然后盛南煜回应道:“为什么不上酒席?结礼的喜糖很好吃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甜腻的,所以尽是些小点心。”
      秦时狂难过道:“这样啊?那你多吃一点吧,我不上酒席是因为……是因为我中午吃了饭的,还有就是我不爱吃那些小点心了,”他顿了顿,“南煜,我们都长大了。”
      盛南煜松开他:“是啊,我们都长大了。”
      话音未落,她又转身走进大厅。
      秦时狂又看了眼大厅,感叹了几句真豪华之后便离开了,他本就没想在这里蹭什么便宜,只要见证过她是幸福的把手里握出汗的份子钱随了就好。
      秦时狂其实早就已经放下了年少轻狂时那些懵懂无知的爱恋,他又不是一个恋旧的任,所以他看得很开,只是盛南煜就不一样了,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儿,她放下一件事很容易,但是她很念旧,很容易沉醉在让她耿耿于怀的事情里,所以那么一段真挚青涩的感情,她又有怎样狠的心才能做到不怀恋。
      秦时狂不知道的是,当他走了之后,盛南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哭了很久。

      一年后。
      盛母对着白墙一直祈祷女儿平安,而楚母却在祈祷一定要是一个男孩儿。
      她们已经这样忧虑了十多个小时了。
      终于,护士抱着一个还在啼哭的奶娃出来了,她欢喜道:“恭喜各位,是个小公主。”
      此话一出,楚母要抱孙子的手停在半空,盛母则慈爱地抱过了孩子。
      “我的女儿怎么样了?”盛母一脸愁容道。
      “她很好,只是产后需要好好调养。”
      这时,孩子亲爸爸才姗姗来迟地到来。
      护士看了一眼他,又转回产房去。
      几分钟后,盛南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被护士推出来。
      楚颜关心道:“南煜,怎么样了,感觉还——”
      楚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母拉到一边:“是个女儿。”
      楚颜担心地看了一眼盛楠与道:“是个女孩儿又能怎么样,两个都是我的宝贝儿公主。”
      楚母放低了声音道:“要不,你俩趁早离婚吧,生个女孩儿,亏我等了那么久。”
      她说得有些激动,还是被盛母听了去。
      盛母把孩子放回盛南煜怀中,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姓李的,我告诉你,离就离,反正我女儿跟着你们也不开心,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我呸!”
      楚颜委屈极了,现在两方都同意离婚,他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了。
      楚颜其实岁盛南煜挺好的,凡事都是以她为主,但是两个人之间没有多少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感情,他们对彼此的感觉更像是相依为命的姐妹。
      楚母的性格很咄咄逼人,常常因为各种小事跟盛南煜吵起来,每次盛南煜都是看着楚颜的脸色才忍着没有回娘家。
      短短一年内,二十五岁的盛南煜就格外想家。
      盛南煜每次受了委屈都会偷偷摸摸打电话和妈妈说,每当这时,娘俩都哭得不是样子,盛母也恨自己当时看人的眼光不行,她也提过几次让他们把婚离了,对谁都是一种解脱,但是又考虑到亲家那么好面子,就一直犹豫不决,直到这一刻,楚母首先提出来,那盛母则就坚定了这份心。

      双方谈了一下午的话,才终于把时间定在盛南煜坐完月子后。
      盛母跟盛南煜说了,盛南煜捧着鸡汤笑道:“楚颜其实挺好的,但是他家里人都不怎么看得起我”

      时间过得很快,盛南煜也和楚颜把婚离了,盛南煜收拾东西离开的时候,楚颜泪崩哽咽道:“盛姐,你要好好的,我家里面的人都对不起你,但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更煎熬,我不求跟你在一起了,我只求我以后能来你那边看看火锅吗?”
      火锅是盛夏晚的小名。
      盛南煜哑声道:“好。”
      最好的爱是成全。
      这一年里楚颜也很能累,他在父母与自己爱的人之间两边周转,以为有了爱就可以抵过一切,到最后也只是脆弱到只需要一个导火点就可以使本就脆弱的一切倒塌。
      盛南煜回到家,父母把她照顾得很好,盛母经常刷到一些产后抑郁的视频,她还经常问盛南煜,开始试着跟她交流,盛南煜每次都是笑笑道:“你女儿我遗传了您的优良基因可是什么都摧残不了我了呢。”

      五年后。
      盛南煜照常去接盛夏晚放学。
      有一辆卖水果的小车在她身边停下,她看了眼车上那饱满的橘子,突然想起了那位故人。
      许是年岁渐长后难得的冲动,她打电话告诉了盛母她的想法,盛母也同意了。
      盛南煜订了张高铁票,带着女儿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两个小时后。
      盛南煜带着盛夏晚来到了一个橘子之乡,这也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她凭着模糊的记忆抱着女儿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之后,凭着记忆里模糊的桃子树,她来到了一栋小别墅跟前。
      这里也早已不是以前的破败样,只是那桃子树还在,绿油油的枝头上结满了果实。
      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啊。
      她鼓起勇气喊了一声:“时狂,我来找你了。”
      年幼的盛夏晚抓着妈妈的裙摆说:“时狂是谁啊?”
      盛南煜摸了摸她的头:“时狂是妈妈的初恋。”
      下一刻,大门开了。
      秦时狂惊讶地看着她们,然后笑笑:“你来啦,你进来吧,我家里就我一个人。”
      盛南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你家里没人?”盛南煜看了看他的房子疑惑,“你的妻子儿女呢?”
      秦时狂腼腆地笑了笑:“我没娶,我觉得我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娶了别人也是一种不负责。”
      盛南煜有些难过,她倔强道:“那人是谁啊?”
      秦时狂毫不犹豫道:“你,”他看了一眼稚嫩的孩子,“这是你和他的孩子吗?长得跟你一样乖。”
      盛南煜激动道:“我们结婚吧,你还愿意跟我一个单亲妈妈在一起吗?”
      “愿意,从很早开始我就坚信我们一定会再次相遇。”
      很多年前,他们的初恋以身份不合在巨大的压力下而不言而散,现在他们彼此都重拾了最好的自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她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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