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佐鼬）》以陌

7、第 7 章

　　流年，是命运的帮凶。18岁的6月9日，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

　　多好的生日礼物啊。他拭去嘴角的血迹不动声色的想着。

　　佐助过得怎么样，大蛇丸还没有得手吧，自己剩下的时间还够不够演完这出他精心策划的戏。当初知道佐助被大蛇丸教唆离开木叶的时候，他在心里用一百种方法杀死了大蛇丸。

　　他忘了，脱去那层戏服，他也只是个人，会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

　　时光飞逝，转眼他已经21岁了。

　　卡卡西挑衅的问他“你的视力到底退化到什么地步了。”他楞了一下，似乎连近在眼前的敌人都看不清了。

　　他又有了想砍卡卡西的冲动。

　　成功拖延了卡卡西小队的行动，他回到晓得本部时又开始吐血，刚刚的术消耗的虽然只有三成的查克拉，但是对于身体极度虚弱的人来说无异于一次较为严重的创伤。他估摸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蝎子死了，而那个不知道失踪多少年的斑回来了，以“阿飞”这个身份。看着迪达拉怒不可遏的和阿飞斗嘴他在心底冷笑着，嘲笑斑故作的滑稽。斑给他带了点药，虽然有副作用但是足够延命了。鼬明白斑的心思，没有明说，只是接下药，暗暗盘算着怎么让斑的心思破产。

　　迪达拉，那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少年——至少在组织里算是，因为蝎子的死难过了一阵子。但没过多久他的心思转移到了佐助的身上，迪达拉似乎在为佐助先他杀了大蛇丸这件事耿耿于怀。有段时间鼬以为迪达拉早就把蝎子忘到九霄云外了，但是晓的成员难得的一起回到本部的一次，他听到睡的迷迷糊糊的迪达拉说“旦那你怎么不嘲笑我的艺术了恩”。

　　他很明白那种思念的感情。

　　得知佐助和迪达拉对战的时候，鼬有些担心，迪达拉像个孩子，天真执着，同时有着孩子的残忍，甚至多了些疯狂的意味，和这样的人对战以佐助的实力算不上很占优势。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天，得知迪达拉自爆了，他有些惋惜同时也松了口气，然而听到佐助也死了的时候，脑海就一片空白了，随后在心里又用一百种方法把迪达拉的尸体折磨的体无完肤——如果他还有尸体的话……

　　茫然的走到雨中，任由雨水冲刷脸颊，鬼鲛说他看起来像是在哭一样，然而是否哭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弟弟的事可真遗憾，这样一来宇智波一族就只剩你一个人了。”

　　鬼鲛的话看似在安慰，在他听起来确实颇为讽刺。

　　如果佐助死了，这是用遗憾就能表达的事么？

　　他无法想象如果佐助死了，他的存在会变成一个怎样的笑话，佐助怎么可以死！ 他不能死的……

　　“他还没死，而且……”像着了魔一样低喃，然而为什么这么相信着，原因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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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夜里他做了个噩梦，梦见族人们一人拿一把刀，一刀一刀往他身上刺，即使是梦，那疼痛感却依旧如此真实，他仿佛感受不到一样一脸淡漠。血浇灌着地面，开出一朵朵妖冶的红花石蒜，像极了当年南贺川染血的情景，河流边那开满了的曼珠沙华。他想如果这不是梦就好了，然而当梦境中佐助提着刀向他刺来时他感觉到莫大的痛。他想要哭泣，却发现自己只能流出血泪。

　　他惊醒，呼吸粗重，眼中的惊恐和哀伤没有退去。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头深深的埋在里面。

　　佐助不负众望活了下来，而鼬将要面对的是即将变为现实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