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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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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是温柔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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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四岁的时候第三次忍界大战还在继续,他对战争这种东西唯一的记忆就只有血,尸骨,时刻对性命难保的担心,一瞬间就死一堆人的恐怖。即使在多年以后那也是记忆犹新的。
那个时候的鼬已经学会了很多他这个年龄不该学到的东西,比如怎么收拾帐篷,怎么做军粮丸,怎么洗衣服……各种各样的日常琐事,包括怎么杀人。
最简单的方法,把爆符往那人身上一贴然后迅速跑远等着血肉横飞的场景在背后上演。
一来二去,慢慢的就习惯了,见到尸体也不再害怕,有时候会若无其事的踏过去。
冤魂回来索命什么的,他又不迷信,再说战场上那么多人都忙着逃命或是迎战厮杀谁知道自己被谁杀的。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这就是生命的本质了,后来佐助的出生让他改变这一想法。在医院的走廊尽头等待着的他,突然手中接过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被欣喜的告知这是他的弟弟。他有些迟疑的伸手触碰那个孩子,头发还没长齐的佐助咯咯的笑了。而他像是被感染了一样,露出了几乎是从未在他脸上绽放过的笑容。
佐助出生的那一年忍界大战已经到了终结之日。而他宇智波鼬也不再是独自一人。
他有了一个叫做佐助的兄弟,由此,也就揭开了他的一生的序幕。
在这出戏开始的时候,是充满了希望与快乐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阴谋,什么叫做背叛,只是暗暗地决定他会保护现在在他手中的这个孩子一生,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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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时光静静的流逝。
被父亲送去忍者学校的时候鼬还很小,小到连头发还只能服服帖帖垂在脑后扎不起来的时候。在忍界大战中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天赋,使得家族对他抱有很大的期待。
“鼬是天才。”父亲常常在别人面前这么夸耀,因为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入学就已经掌握了许多基本的忍者要领。每当父亲这么说的时候他总是无意识的垂下头看自己的脚尖,他总觉得这样只是给自己原本就阴晦的童年加了一重莫名的压力,让他即使在和平年代也不能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当然,和佐助在一起的时候除外。
这个弟弟的出生是他的童年唯一的填补,他试着想一个普通的小孩子一样欢笑,和佐助一起。
下学的时候他可以和佐助在树林里玩一些幼稚的游戏,然后在佐助一次次抱怨哥哥你怎么能用分身术太狡猾了的时候轻轻地点他的额头,说对不起佐助,下次教你。看着佐助不服气但又高兴的脸他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在哪个懵懂无知的年代里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在毕业以后为村子的和平尽心尽力,他可以在完成任务回家后帮弟弟写作业,可以在房间温暖的灯光中陪弟弟看卷轴,可以和弟弟偶尔斗嘴然后互相妥协实际上却是他一直在让步,可以在完成任务回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可以看着弟弟一点点长高到可以和他平视,可以偶尔在夜晚开着彼此的玩笑再相互依偎着睡着……
就这样持续下去。
任由时光静默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