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马仙》狼女王

14、出马仙14

　　夜，熟悉的喊声又自耳边响起。

　　黄鹂起身出屋，跟着黄天彪一起走到院中。

　　黄天彪赞道：“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好，说话真是好听，嘿嘿，咱们这第一笔功德，倒是攒的很顺利！”

　　黄鹂尴尬的摸摸头，心中亦是觉得自豪，是啊，有谁能拒绝眼前的诱惑呢？

　　胡天霸亦是点头赞道：“不错，如此心性，善也。”

　　黄鹂很少听到胡天霸说话，这位掌教，一直眼角弯弯，是位笑面虎之类的存在。相较于话多的黄天彪，温柔的常小龙，威武的蟒天龙，年轻的仲四海，这位掌教胡天霸，则是一位不知深浅的神秘人物。

　　“丫头，咱们堂口，可都得靠你了，好好干，啥都不要怕，咱们给你撑腰，哈哈！”黄天彪拍着黄鹂的肩膀，笑的快怀。

　　出师大捷，众人都很是开心。

　　天上的月亮也越来越圆，今儿已经是十四了，明天就得去集市，买些新的贡品。

　　黄鹂心中想着，盘坐在屋顶，闭目打坐。

　　次日天明，黄鹂早早醒了过来。今儿是个大日子，开堂后的第一个农历十五，洗漱完，点好香火，拜了拜，便和自家娘，准备赶集。

　　镇上五，和十逢集，今儿十五，也逢集，今儿是农历七月十五，鬼节，得多买些供奉。

　　“娘，咱们买些啥啊。”黄鹂将全部身家都带上了，包括昨日挣得一百块，一共九百五十块。

　　黄鹂娘道：“买点鸡鸭鱼肉蛋，水果，还有白面馍馍，最好再买瓶酒。”

　　两人已经说好，这贡品钱，是黄鹂自个出的。

　　“哦。”黄鹂心中默算，这鸡鸭鱼肉蛋，水果和白面馍馍，再加上酒，估计得三百块...

　　“娘，咱们买点鸡鸭来家养吧！”自家要是有了鸡鸭，鱼再从河里捞，有了鸡，就有了蛋，白面馍馍自家也能蒸，酒，她努努力，一年给仙家喝一瓶，也能凑合，这样，她的压力就小多了。

　　黄鹂娘撇了黄鹂一眼，道：“成啊。正好今儿逢集，带你去街上挑一些。”

　　黄鹂点头，心中忐忑。

　　早上喝的稀饭，菜是辣椒炒虾米，煎饼只吃了一块，还想上街吃份凉面的，看来，有点够呛。

　　凉面是她小时候最爱吃的，以前三块钱一碗，现在要涨价到五块了，每次星期天到校，得了零花钱，总要花三块钱吃份凉面，余下的两块钱，每天吃点辣条，一个星期的零用钱就这么没了。

　　没想到，现在成年了，还不能做到，想吃就吃，唉！这辈子，怕是也不能财富自由了。惨，太惨。

　　“妈妈，能不能..”黄鹂挽着自家娘的胳膊，欲言又止。

　　“不能！”黄鹂娘专心开着三轮车，言辞拒绝。

　　“妈，行的行的，我只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要求。”黄鹂晃着自家娘的胳膊，一脸祈求。

　　黄鹂娘撇了自家闺女一眼，道：“你又想干嘛？”

　　黄鹂痴痴一笑，道：“妈，能不能请我吃份凉面。”

　　“吃那东西做啥？”黄鹂娘是舍不得花一分不该花的钱。

　　黄鹂瘪嘴，道：“人家馋嘛。”

　　“不吃，家里饭都吃不过来，还上外面吃！”黄鹂娘言辞拒绝。

　　黄鹂不满，却没在说话。

　　今儿路上不少人，多是骑着带杆的自行车，后面带着小孩，一路笑着慢骑。

　　乡村就是好，一条路上，一天都看不到小轿车，大城市虽然富裕发达，却让人觉得很是快节奏，缺少了快乐。

　　“唉？妈，那是不是咱们村的小花？”黄鹂拍着自家娘的胳膊，指着后头泥路上骑着自行车的小妇女问道。

　　黄鹂娘回头看了眼，点头道：“嗯，是小花，早就结婚了，后面那是她的小孩吧。”

　　“妈，她是个傻子吧？”黄鹂惊讶。

　　黄鹂娘道：“傻子怎么了？傻子就不能结婚生孩子了？”

　　黄鹂讪讪一笑，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小花和她一个村，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小花是个哑巴，从小不会讲话，在十一岁的时候，下河游泳，差点被淹死，救活后，就会说话了，会说话后，耳朵反而聋了，听人家说，是被她爸把耳蜗给掏出来了。被淹了后，耳朵老是疼，他爸就帮她掏耳朵，结果就聋了。

　　她念初中的时候，听说小花嫁人了，那时候，她才十七岁，小花也才十八岁，她妈说，小花是被换给人家的，小花家孩子多，小花是最小的，她妈怀她的时候，得了羊癫疯，吃了好多药，后来生下了她，她妈羊癫疯就好了。小花就精神不正常，还是个哑巴。

　　小花嫁人后，再没了消息，等她初中毕业，高二的时候，听老妈说，小花改嫁了，嫁给了大宅人，腿还被打断了，一瘸一拐的，还生了两个女娃。

　　现在看到小花，还有她后面那个六七岁的小娃，黄鹂心中很是感慨。

　　“妈，小花现在过的还好么？”黄鹂心中感慨，问自家娘。

　　黄鹂娘摇头，道：“好什么啊，成天回来哭，没吃没喝的，男人也跑出去打工了，整日被婆婆磋磨，没生下儿子，唉，受罪啊！”

　　黄鹂心中咯噔一跳，问：“咋，现在还有重男轻女那一套？”

　　现在家家户户墙后都印着生男生女一样好，女儿也是传后人，咋这些人思想还这么不开放呢？

　　黄鹂娘笑着道：“你还以为这男女还真一样啊，你也就生在咱家，要是生在别人家，还念大学，早早初中毕业打个两年工就嫁人了，你看看咱村，像你这样大的，小孩都能打酱油了，你啊，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咯。”

　　黄鹂不满的叫道：“啥老姑娘，我还没到二十三岁呢！”

　　“可不就是老姑娘，反正啊，咱村，我是找不到一个和你一样，没出嫁的闺女。”黄鹂娘促狭的笑。

　　黄鹂气急，哼唧道：“那娘，你给我找一个，我也嫁出去得了。”

　　男朋友，曾经是有的，只不过刚牵上手，他家里就出事了，后来就断了联系，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

　　黄鹂娘笑道：“哈哈，老闺女想嫁人了？”

　　黄鹂哼唧，不想讲话。

　　“这事，不能急，咱家这情况，得找个知根知底的，妈给你留意着，等八月十五，或者过年，找人给你相看相看。”黄鹂娘安慰道。

　　路两旁都是大树，阴凉舒爽，到了集市，买了鸡鸭鱼肉蛋，白面馍馍，买了五样水果，和白酒，两人又拾了个筐子，挑了二十只小鸡仔，十只小鸭崽，黄鹂娘又买了五块钱白糖果子给黄鹂嚼嚼，这集市就算逛完了。

　　鸡仔五毛一只，鸭子一块一只，大竹筐二十块钱买的，共花了四十。

　　鸡肉买的三黄鸡，杀好的，三十块钱，鸭子，现杀的，五十二块，收五十，鱼，十块钱，肉，二十块钱的，鸡蛋去超市买的，便宜，十块钱一大包，白面馍馍，二十个十块钱，水果只挑了便宜的，五种共二十块钱。酒二十块钱。共二百一十块钱。

　　这还是黄鹂强烈要求的，要一切从简...

　　好家伙，每个月固定开销最少三百多块，她这点家当，马上就光光。

　　晚上定要缠着黄天彪，多给她找几个活，实在不行，再找个零功打打。这样下去，怕是坐吃山空。

　　黄鹂心中百转千回，想吃凉面的心思也歇了。

　　置办东西并没花多长时间，回去时路边还有阴凉。

　　黄鹂娘倒是兴致盎然，说过几日就可以收花生了。今年花生长得好，最少也能买个两千多块钱。

　　黄鹂听到这，眼珠一转，道：“妈，收花生，要请人不。”

　　每年农忙时候，总要请些人来帮忙，每天七八十，一百块应该是要给的，自己不如给自家打工，一百不给，七八十也要给吧？“

　　“家里三亩多地，慢慢薅吧，请人还要花钱。”黄鹂娘答。

　　黄鹂一怔，问：“妈，咱们不得薅个十天半个月？”

　　黄鹂娘点头，道：“是啊，起早贪黑的干，也得干个半个月，再拖回家，再摔，估计得忙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苦两三千块钱，这么一算，真不划算。要是再请人，估计就不赚钱了。

　　给自家打工，不现实，只能另谋出路。

　　村子，地理位置倒是很好，村子西方，百米处是条大河，河里听大人说过，有螃蟹，还有王八，鱼虾更是多的不得了。实在不行，她就去摸鱼捉螃蟹！

　　小时候，还是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孩子多，经常下河捉鱼摸虾，倒也不算第一次。而且，村子里很多小河，将那些小沟里的水给放干了，应该也能捉鱼，捉了去街上买，少说几十块钱应该能苦。

　　脑海中赚钱的法子想了一个又一个，三轮车行的不慢，半小时后，就到了家。

　　黄鹂和自家娘，将鸡鸭鱼肉全部过油炸了遍，擦干净盘子，摆放在一边，等到晚上换贡。又将鸡蛋打散，在锅里叠成鸡蛋糕，这样，鸡鸭鱼肉蛋，五荤就算完成了。

　　等到太阳下山，黄鹂将贡品摆好，馒头和水换下，将五盘子肉换上，水果也摆上，点燃十五根香，心中念叨。

　　（今日七月十五，请胡天霸，黄天彪，常小龙，蟒天龙，仲四海，黄小虎，蟒月仙，胡云凤，诸位九幽堂仙家前来享用贡品。）

　　念叨完，将香插入香炉。

　　香烛燃起，五道粗壮白线从瓷雕像中蹿出，在众贡品上盘绕一圈，三缕细些的白线守在供桌边，等五道白线享用完，回到瓷像中，它们才窜到供桌上，围着贡品香烛，等香烛燃烧完，那三道细线明显粗壮许多，朝黄鹂晃动几下，一道细线直射黄鹂发间红绳，两道则消失不见。

　　等众仙享用完香火贡品，黄鹂撤下鸡鸭鱼肉蛋，将水和馒头水果留在上方。

　　如此，七月十五的供奉就算完成。

　　今儿晚上吃的是大米饭和鸡蛋糕青菜，虽然很素，但不怕，明日就能吃点荤了，也算沾了仙家的光。

　　饭桌上，父亲念叨。

　　“咱家的花生不知被谁薅了一行，薅不少了。得有十来斤。” 黄鹂爸眉头紧锁。

　　黄鹂娘夹了块青菜，道：“唉，这自家种的，肯定被那些馋嘴的薅回去解馋了。算了，每年总有那么几家好吃懒做的，再过半个月，就要收花生了，你勤着去看看，多看看他们就不敢偷了。”

　　黄鹂爸点头，道：“中，我多去转转，唉，这乡里乡亲的，咋还干这事，要说薅个一把两把的，我也不说啥。”

　　黄鹂问道：“爸，这咋还有人偷啊？”

　　黄鹂娘道：“这不是正常，你家种花生，他家没种，想吃，又不想花钱，可不得去偷。”

　　黄鹂撇嘴，道：“这要是被抓到了，不是脸都丢光了？”

　　黄鹂妈笑道：“要是怕丢脸，可不就不去偷了，都是厚脸皮的，那还怕人骂。认栽就行了。抓不着的，以后大清早多去转转。”

　　黄鹂看着自家爸爸那晒的黝黑的脸，心中有些愤恨，这些个好吃懒做的家伙，学啥不好，非学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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