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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盛开的血莲花 ...
偏棕黑色的皮肤、烟紫色的眼睛,还有耀眼到一眼看过去就绝无可能认错的金发……
而他用如此肯定的语气所说的“二十年前是六岁”,刚好就是千岛鹤真正的年龄——在组织当中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和知晓的年龄——有关这个,可以说除了警校的那帮同学们就几乎没有人知道了,更别提在别处了。
“这位先生是?”千岛鹤努力按捺下自己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间就几乎要跳出胸腔外的心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更平静一些。
“安室透。”金发青年的脸上很自然的便挂上了一副招牌的营业微笑。他穿着白色的T恤,衣料上的浅色和他有些黝黑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反差,却更使他整个人都变得明亮起来。
介绍完自己,他的笑意又更加加深了一些,可这笑容在千岛鹤的眼中看来就更像是一个漩涡,循循利诱着,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他的危险。
“那么,北川小姐,我能有幸知道您的全名吗?”他笑问,紫灰色的眼眸中带着些恳切的意味。
真不愧是当年的警校第一降谷零啊,千岛鹤在自己的内心中赞叹道。虽然说现在已经身为北川千影的她,发色、瞳色都有所改变,但五官底子到底还在那里,降谷零能在看到本应已死的她的第一瞬间便反应过来,没有在旁人面前表露出什么异样,并直接大胆猜想、小心求证、开始试探……
也怪不得他会成为组织当中有名的情报专家波本了。
只不过,零哥啊……还是太急切了呢。
如果他试探得再更加隐晦一点的话,就不会在那阳光的笑意之下露出这么多容易令人察觉的凌厉的攻击性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这又是另一个层面上的滴水不漏:在组织的人的眼中,这完全可以解释为波本对某个长得很像已死叛徒的人的关注和好奇;而在对组织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的眼中,这也只不过是安室透侦探技能发动的一种小表现罢了。
想到这里,千岛鹤又悄悄用余光瞄了一下江户川柯南,少年侦探对此竟然毫无反应,也没有产生什么强烈的好奇心……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柯南也许早就推测出了——甚至已经几乎肯定了降谷零的身份——不仅是组织那一边的,很有可能还包括公安的身份。否则的话,对身边人在意程度堪称爆表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放任这样一个危险分子在自己身边如此自如地活动呢。
……那还真是厉害啊,小侦探。
灰色的眼中不□□露出几分赞赏的光,千岛鹤笑了起来,抬起头,看向金发男子:“安室先生,我叫北川千影,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
这句话是在提醒他,理论上他们二人只是初次见面,所以不要轻易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试探;但同时也几乎是在肯定了他的猜测,以一种十分含糊不清的界限承认了自己千岛鹤的身份。
这样说的可操作空间其实很大,千岛鹤一时间也没敢完全承认自己的身份。从情感上来说,这有点像是近乡情更怯,就算自己真的活下来了,却也不像当年那样敢肆无忌惮地接近曾经的好友了;更别提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公安的身份,在除了风见裕也以外任何一名现役公安的眼中,她都成了一个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犯罪分子了。
就算她知道零哥是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她做些什么的,她同时更加清楚的,也还有另外一个事实——
走入黑暗的人,永远无法独善其身。从他们接触到阴暗面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注定被染黑了。
事到如今,她不能也不敢完全相信降谷零以及他背后的力量;而就算当年的关系再密、友情再深也好,如今的降谷零对她也不可能全盘信任,因为谁也说不清她究竟在组织里经历了一些什么事,行动是否被拘束、思想是否被控制、信息是否被误导……
一个已经走入黑暗的人是已经不能再那么纯粹的了。
多疑和冷酷,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代名词。
——因为,若非如此,便会沉沦。
所以现在这样啊,已经足够了。
“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呢。”降谷零浅笑道,紫灰色的眼中依旧布满了诚恳。
千岛鹤却道:“其实,‘望月弥枝’这个名字……也很好听不是吗?”
——确实如此。
此话一出,降谷零的思绪便迅速回到了望月弥枝之死的案件上。
千岛鹤的身份随时可以试探,而望月弥枝的案子也同样紧急。
换句话说,望月弥枝这个人,可能比他想象得更加重要;这起案子的水,可能也比他想象得更加深。
如果千岛鹤真的就是千岛鹤,在绝大部分人眼中都已死的她就绝不可能会莫名其妙换一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只为调查一件普通的恶性杀人案。
如果千岛鹤不是千岛鹤,如此相似的相貌也必然会和千岛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也就是与组织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降谷零可还没忘记千岛鹤是组织实验体的身份,他一直在为此追查着,而一旦有组织参与其中,这起连环杀人案也绝对不会像它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金发青年沉吟片刻,余光却瞥到了柯南的身上。蠢蠢欲动的少年侦探已经在心中打好了小算盘,打算随时开溜,用实际行动来让自己参与进这个案子。
确实,很少有人能挡得住柯南破案的脚步,降谷零内心实在有些无奈:如果面前的这位“北川千影”不是千岛鹤的话,那么她出现在这里就一定大有来头,柯南要是在她面前表现出什么异样,事情可就糟了。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千岛鹤真的是千岛鹤,他也需要时间去慢慢验证在她“死亡”的那段日子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其中的来龙去脉又究竟是如何。他当然相信曾经的那位同期,但身为波本的他比谁都更加了解组织的手段有多么的诡异和可怕,这也就让他根本不能够完全去信任这个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身上已经笼罩着一层又一层迷雾的“北川千影”。
既然柯南行动的脚步已经势不可挡,那么就让他来给柯南当个幌子,至少别让柯南一开始就暴露在组织的面前吧。
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金发青年像是任何一个即将推理出真相的侦探一样,自信地开口笑道:“我明白了。”
“柯南!”他喊道。
小侦探立即心神领会:“是!”
“那么,就请你和少年侦探团别的成员们一起去找找看,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探查过望月小姐的行踪吧!”
思路对上了。柯南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亮了一下,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另外几位少年侦探团的成员闻言也都出现,还硬拉着一直不愿意靠近这边的灰原哀一起,兴冲冲地再次摆出了那个所谓的“合体”姿势。
“少年侦探团——出动!”
五个孩子鱼贯而出,就算是原本一直在瑟瑟发抖的灰原哀跑走的速度也都十分快,似乎是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
千岛鹤无可奈何,但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半分对此的想法,而是转头面向了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高木涉,脸上的笑意逐渐敛去,表情也变得严肃许多:“孩子们已经走了,高木警官,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北川千影,是一名侦探。”
毕竟侦探是万能的嘛。
“现在,高木警官,还请您介绍一下有关这起案件的大致情况。”
她看向高木涉,灰色的眼中尽是肃穆而认真,也带着些微弱到几乎令人难以察觉的威严。
“啊,关于这起案件……”
高木涉并没有发觉出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但却明显接收到了来自千岛鹤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简直就像是他在工作时遇到上司的命令、在警校时遇到前辈的教导那样,从听到对方说话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服从命令的准备。
……
这是一起横跨二十多年的连环分尸案。
二十多年前,就在某几家饭馆楼下,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袋引起了路过的保洁阿姨的注意。保洁阿姨在刚看到时起初并不以为意,走近后才发现那个明显装得很鼓黑色塑料袋有一股浓郁的且熏人的腐臭味和铁锈味。
“是谁家把坏掉的猪肉丢来这里了啊,真是混蛋……”嘴上这么念叨着,保洁阿姨还是走上前去,废了好些劲才打开了那个塑料袋上打的结。
然而袋子里面装着的东西,却直接令她惊叫出声。
——那放在最上层的,竟正是好几节人的手指!
而那里面装着的满满当当的东西,竟然全都是人的尸块!
一个踉跄,手像触电一样地松开了那个黑色的袋子,她直接往后跌倒了过去,然后又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在巨大的恐慌之下,她迅速跑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电话亭,立马报了警。
可这件事情在当年却并不是独一份。
警察经过排查之后便发现,在东京、东京旁边相邻的几个市,甚至距离东京都有些距离的几个市,都陆陆续续发生了分尸案。
凶手抛尸的方式都是一样的,都是用着黑色的塑料袋打了一个极其牢固的结,然后又随意找一个并不讲究的地方便完成了抛尸。
其中的部分尸体由于太长时间没有被人找到,甚至都已经腐烂到看不出原本肉块的样子。
经过大量排查、筛选,再加以DNA比对,警方才从失踪人口当中基本确定了遇难死者的身份。
他们的年龄、职业,甚至经历都并不相同,但都有着同一个明显的特点——
他们,都被称为“人渣败类”。
他们都因为直接或间接原因致人死亡过,却并没有受到相关法律的惩罚。
比如第一名死者,他曾经是一名校园欺凌者,甚至故意掐住被欺凌者的脖子导致对方缺氧死亡。死了孩子的家庭悲痛欲绝,但欺凌者却只是被小示惩戒。
比如第二名死者,他曾经就是一名杀人凶手,但无奈,他有帮凶,他的帮凶还为他揽下了一切的罪名,声称是她强迫他去犯罪的,并且他没有实质参与进杀人的任何一个环节当中。于是到最后,即使所有人都明知他有罪,但就是找不到什么证据将他定罪,只能将人关上了七年,一审、二审又三审,最后却还是放了出来。
又比如第三名死者……
……
比如最后一名死者,他是一名有名的摄影师,却不愿为一名抑郁症女孩拍上一组她想要的好看的照片,并且还对女孩大加嘲讽,咒女孩去死——
女孩最后跳楼自杀,女孩的家人找上了法庭,想要起诉摄影师,却被告知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摄影师有挑唆人自杀的嫌疑,一切便都就这么不了了之。
就是这样一群人渣败类,你明知他罪大恶极,就始终不能奈他如何。当时仍未完全兴起的互联网上的论坛便已经因为他们的事情掀起过一阵不小的风波,而他们也被论坛上的人称为“人渣败类”。
由于隐私权的存在,这在网络上起初只有一些风声。可后来,事情越闹越大,于是便渐渐演变成了一场全民审判。
于是,一个更加残忍的连环杀人魔就这样出现了。他找到了机会,把那些人渣败类们一个接着一个抓了起来——
杀害。
分尸。
抛尸。
当警察将这些被分尸的尸块拼凑回来以后,才发现了这个杀人魔作案最明显的特点:死者的身上,都被人用刀刻了一朵血红的莲花。
仍未完全干涸的血液附在那被刀深深刻出的伤痕上,莲花圣洁的气质也瞬间带上了些邪性。
——诅咒,与往生。
最是恶毒又最具慈悲的两个字,就这样被结合在了那一朵莲花上。
那个杀人魔在审判着那些杀人凶手。既然法律已经做不到审判,那么就应当由他来让恶有恶报。
但与此同时,他也慈悲地在他们的身上都用刀刻下了一朵莲花,让他们即使死后也要好好赎罪,来世做个好人。
警方对这样一起特大连环杀人案陆陆续续追查了一年多,但民间的舆情却越加偏激。不少人都认为那个杀人魔是在匡扶正义,认为警方执着于追查这起案件,才是心虚之举。
甚至在部分地方,还有民众自发上街出来游行,声称要捍卫他们“捍卫正义的权利”。
当时的刑侦技术发展还没有跟上,警方在这起案件进展本就不佳,如果死磕着这个案子而不去管新案子的话,破案率下降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民间反对继续侦查这起案件的呼声又越来越高,甚至还有政客为了赢得选票而承诺干涉此案。种种因素加成之下,警方对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调查就这样被一点点搁置了下来。
奇怪的是,就在警方逐渐减小追查力度、甚至放弃侦查以后,那个连环杀人魔反而不再冒头了,警方也没再见到有新的死者产生。
双方都就这样十分默契地达成了共识,选择了让当年的那些分尸案沉寂下去。杀人魔不再作案,警方也没什么心思去揪着对方不放。
这一沉寂,就一直沉寂了二十年。
直到如今,发生了“望月弥枝之死”。
如果不是现在又被提及,等再过一个二十年,甚至连记得这些案子的人都没有几个了。
当年有关那些分尸案的细节,警方其实是并没有向外公布过的,特别是尸体上那朵血红的莲花,更是办案卷宗当中需要保密的内容。寻常人只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那一起大案子,但更多的,却都无从知晓了。
包括身为侦探的“安室透”,理论上也只能从佐藤、高木两位警官的态度上猜测出此事与二十年前的那些分尸案有关。
而偏偏,这个理论上根本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的“莲花”,就这样盛开在了被找到的望月弥枝的身上。
——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望月弥枝的尸块的身上。
同样是黑色塑料袋,望月弥枝已经被肢解了的尸体被人随意且明目张胆地抛弃在了一个鲜少监控的街道的垃圾桶旁。
它所发出的臭味直接引来了周边的老鼠,就在今天中午十点左右,几只老鼠扒开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望月记者的半截手臂就这样掉落了出来,很快便被过来丢垃圾的行人所发现,并迅速报警。
警察立即出警,并且根据她所戴的隐形眼镜的度数、品牌和款式,迅速对比缩小死者可能的人选范围。
DNA检测还有好几天才能出,但在所有符合条件的人选当中,只有望月弥枝一人在当天凌晨失踪。
这恰好跟死亡时间完全吻合。
死者的身份就这样被基本确定了下来。办案的黄金时间实在太过宝贵,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在目暮警官的指示下,迅速来到望月弥枝最后一次被监控拍到的地点——也就是她所住的单身公寓所在的街道展开调查。
中途还被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小鬼和降谷零发来了组队申请。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对此都没有什么异议,同意了组队申请。毕竟降谷零的实力摆在那里,或许真的可以帮助他们侦破此案;至于少年侦探团……好吧,答应他们的原因,一方面是害怕他们被拒绝后自己另起炉灶太过闹腾,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当时路过垃圾桶的行人,尸体的发现者。
真是脑壳疼,怎么这几个小鬼天天都能撞上各种稀奇古怪的杀人案啊……
佐藤美和子有些无奈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门口却再次传来了几声孩子们的吵闹声。
“少年侦探团,完成任务!”小岛元太、圆谷光彦、吉田步美,还有一个有气无力地试图挣扎着、想不说这种奇怪的话的柯南,这样齐声喊道。
竟然还挺有阵型。
千岛鹤低头扫过了一眼,并不意外地发现之前一直对她的靠近表现得十分抗拒的灰原哀此时已经再没有混入其中了,应该是实在不想回来这里,就自己先走了。
千岛鹤心中仍在猜测着灰原哀身上可能的谜底,小岛元太已经完全忍不住了,开始汇报自己少年侦探团的工作进度:“我们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人选!是一个之前根本没有住在这里,也跟这里的人不熟的,奇怪的阿姨——我们发现这里的楼梯有好几阶都是高低不一致的,所以还特地去问了最近有没有哪位陌生人在这里摔过跤的!”
确实,对于那些高低不一致的楼梯,若非走过几次,实在是容易摔跤。
“答案是,有的!”圆谷光彦自信地大声说道,“我们去询问了房东阿姨,就在今天早上九点多钟左右,就有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来望月小姐的公寓房门前敲门。房东阿姨说她有些老花,忘记戴眼镜了,楼道的光线不太好,她也没注意看,所以并没有看清那个敲门的阿姨长什么样子。但她当时看见那人脚步有些虚浮,还热心地上去问那个阿姨是不是生病了,需不需要药!”
四五十岁……那么二十年前也有二三十岁了,年龄对得上。
“但那个阿姨根本不是生病哦~”步美歪歪脑袋,甜甜一笑,学着名侦探的样子缓缓解释道,“那个阿姨当时只是十分随口地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已经吃过晕车药了。’”
那么就是坐过车的并且会晕车的人……并且,是坐车来的。
柯南在这时终于站了出来,开始沉声推理道:“但是这附近的道路比较偏僻,也并不平坦,一般也都不会有计程车开过。那么相比之下,那位女士乘坐的是公交车,并且在距离这里稍远一些的公交车站下车,就成为了更有力的可能性。”
他转头看向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两位警官,蓝色的眼眸当中,肯定的神色根本无法掩盖。
佐藤美和子立即点头,转头对高木涉吩咐道:“在那个时间点经过这边的公交车班次应该并不多,立刻去查!”
*
人很快就被找到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人自己找了过来。
高木涉这边刚才确定了公交班次,让交通部去提取可能会有相应线索的行车记录仪所拍摄下来的画面,又试图借助公交车那少得可怜的监控,逐步缩小找人范围。
但按照这个速度找人的话,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人找到。之所以这么快,其实还是因为这并不是一道填空或者选择题,而是一道证明题。
还是一道思路直接到可怕的证明题。
“警察先生,我怀疑我的朋友望月弥枝可能已经出事了,我要报警!”
“好的……是失踪报案吗?这位女士,还请您汇报一下您的身份信息,我们这边做个记录。”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很急!你能不能先派人去找一下望月……”
“我们这边已经派人去找了,所以还请您留一下您的个人信息,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夏目绫。”
“好的,夏目女士。如果可能的话,还请您来一趟警视厅,我们这边希望您配合完成一些线索的获取工作。”
……
这份报警记录很快就被佐藤美和子给拿到了。她立即转手给了高木,高木又循着这个可能性,从点查起,完成了整道证明题。
夏目绫在早上九点半左右去到望月弥枝的单身公寓试图找人,但最终无果。就在警方发现望月弥枝的尸体,并且开始调查、去到望月的单身公寓的时候,夏目绫又选择了报警。
此时此刻,她应该就坐在东京警视厅的询问室里,由千叶和伸接手,进行询问。
千叶和伸是一位有些胖胖的男警官,他的五官其实很好看,瘦下来也一度成为警视厅厅草之一,但懒得挡桃花的他为了防止女朋友吃醋,愣是直接把自己给吃胖了。他的工作态度很认真,目暮警官对他非常看好,对于望月弥枝这起案件的调查,他也是主力之一。
然而夏目绫刚来到询问室时,所说出口的第一句话就直接把他给惊呆了。
“所以望月是已经死了是吗?!”面容已经有些沧桑的女人衣饰其实十分规整,但她一开口便是浓浓的急切之意。
“为什么这么说?”千叶和伸立即反问。他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点明望月弥枝已死的事实,就是希望借助这个信息差套出更多的话来,甚至……找到真凶的破绽。
但如今,夏目绫根本没有被任何人提前告知过,她又是如何知道望月弥枝已死的事情的?!
眉眼之上笼罩着一层忧愁,夏目绫的语气更加担忧:“这里可是东京……她都已经失踪了,我一直在担心她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今天上午七点,她本该过来对我进行一个专访。她一向不会迟到的,但却一直没来。我打了电话给她的老板,但她的老板也并不知情!我也打电话给她了,但她的手机始终关机。我还去找了她所登记的住址,但也没有人开门……”
“……”
千叶和伸沉默了一下,有些头疼。通过信息差去套话是各地警察都常用的套路,但似乎在如今的日本并不适用:只要一个人没有在规定的时间按时来到,大家都已经能够默认他是在来的路上或者更早的时候遇害了。
没办法,盛产杀人案嘛,也就是这样了。
“可就算她迟到了,为什么不能是她想要翘一天班,或者去到郊外旅游等等的原因呢?”千叶和伸语气温和地又问道。虽然夏目绫的理由听起来已经十分靠谱,但对大多数普通百姓而言,这种洞察力已经是太过敏锐了。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边的市民大多都不是普通百姓……
“你知道,我是一个小会社的社长。我的事业还算成功,我也想要帮助更多的人。这是因为如此,望月记者才找到了我,对我进行专访……一来二去,我们也熟悉了起来。”
夏目绫缓缓回忆道:“但是就在前不久,我偶然发现她的神色不太对劲。经一询问才发现……望月她收到了一封——”
她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颤抖,也更加虚弱了起来。她似乎自己已经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各种血腥残忍的画面就这样在脑海当中被加工着。
“——死亡预告函。”
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千叶和伸问,手上的笔在飞快地舞动着,在小本子上做着记录。
“因为望月阻止了我。她说她是一名记者,发生这种事情是常有的,不会真的出什么事的,没有必要报假警、浪费警力,这里的杀人案已经够多的了,该把警力留给那些人……”
说到这里,夏目绫已经泣不成声。她的一边手捂着自己的上半张脸,泪水从手掌边上流下。
“所以望月她真的已经死了是吗……求您,警官先生,求您务必要找到杀害她的凶手……!”
*
另一边。
千叶警官在询问着证人,佐藤美和子和高木警官又都留在了望月记者的公寓进行搜证,如今还空闲的一队人马便是千岛鹤、降谷零和除去灰原哀的四个孩子了。
高木警官发来了有关望月记者在失踪前一个星期的行踪资料,降谷零和千岛鹤则拿着地图对着那些资料进行分析。
他们一连画了几张草图,最终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望月弥枝,在失踪前一周的行动路线一直有一个交汇点——
医院。
她并没有什么大病大痛,但短短一周,她经过了本绝不应该成为她的必经之路的医院,超过五次。
千岛鹤和降谷零想办法给孩子们布置了一个任务,让他们自己先忙去,自己则是进了医院调查相应的记录。
与望月弥枝多次经过医院的事实有些不太相符的是,她只有一次就诊记录。
最巧合的就是,那一次就诊记录,刚好就在案发前一天。
千岛鹤和降谷零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医院即将交班的时候,直接找上就在昨天接诊了望月弥枝的医生。
——皆川和人。
一名今年刚满五十岁的名医。
两人走进皆川医生的办公室,里面的字画装饰品并没有多少,反倒是架子上满满当当地放着各式各类的奖杯和证书,墙上则是一片飘红,全是病人家属送来的锦旗。
也许是也拥有身为日本国民的被动技能,皆川和人在得知二人是为查案而来的侦探以后,并没有说些什么,反而还更加积极配合了起来。
当被问及他是否有对望月弥枝有什么印象时,他也在很努力地搜刮着自己的记忆,进行着回答。
“是一名很普通的病人啦。其实她根本没什么病,只是说自己头痛,但应该是劳累过度所致……不过她倒是挺健谈的,不然我对她甚至一点印象都不会有。”皆川和人皱着眉头,努力回忆道,“她当时好像跟我磕唠了挺多的,但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我也不太记得了。哦,不对,她好像确实跟我说过,她要去见一个什么人……?”
屏起呼吸,千岛鹤和降谷零都不敢说话,生怕遗漏了皆川医生接下来所说的任何一个字。
“啊呀,我想起来了!”皆川和人一拍脑袋,声音也清亮不少,“她当时说的是,她要去见一位有名的摄影师!”
*
得到了这条宝贵的线索,降谷零立刻拿出手机给佐藤美和子打了个电话,说明此事。碰巧,佐藤美和子也发现了一条与此相关的线索。
“一名有名的摄影师……”负责去望月记者所住的单身公寓搜查的佐藤美和子顿了一下,“我在我这边找到一本被望月小姐收藏起来的杂志,其中有一个很有名的北欧模特的照片,就是一位日本摄影师所拍摄的。而下面所标注的摄影师的名字,刚好被望月小姐用红色笔着重圈了出来。”
她沉声缓缓道:“乌原薰。”
“他就是那位给那个很有名的北欧模特拍封面照片的摄影师。”
*
这个线索对于整起案件的侦破又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方向。东京警视厅立即派出了另外一名叫做白鸟任三郎警察前往乌原薰的住址,进行调查。
身为白鸟财团的贵公子,白鸟任三郎本就是因为兴趣才选择当的警察,他对这个职业有着非常深的热爱,办事的效率也很高。
更何况,乌原薰如今算是功成名就,在国际上也有着不小的咖位,与其让一名普通的没有背景的小警察去,还是让身为富二代的白鸟警官去更为方便。
白鸟任三郎很快便出现在了乌原薰常年居住的一栋小别墅门前。
一股刺鼻的气味,却直往他的鼻腔当中冲了进来。
“是清洁剂的味道!”白鸟任三郎的脸色刹那间变幻了好几个度。
大家快来猜案情啊!!!!!!好不容易弄出一个原创案件,大家不猜的话多没意思啊!!!!
PS:这个案件不是传统的三选一哦~不要陷入思维定势嘛~
再PS:睡美人已经可以开始猜了!!!!大家快来乱猜!!!!!!
我的天呐,这几天要考试所以真的很忙……我也没想到错别字会这么多……
我以后一定更小心一点,尽量把错别字控制在一章三个以内(喂?)
啊啊啊啊啊又是唾弃自己的一天……
以及感谢每一个能纠正我还不会骂我的小天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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