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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的一页 ...


  •   一

      一大早,刚洗完脸刷好牙,早饭也没吃,冷杰就跑到2舍去找王晓菲。他担心去晚了,她安排了别的事情。他要第一时间告诉她,昨天晚上在光头农家饭店吃饭时刘成霖带给他的好消息。
      才七点多一点呢,一般宿舍阿姨是不接待访客的。冷杰事先把刘成霖上次借用给他的教师卡又拿了出来,人就顺利地叫通了。
      一刻钟左右的时间,王晓菲就出来了,她住在一楼,走出来十分方便,可能是没有料到冷杰这么早来喊她,打扮起来就费了点时间。冷杰见到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她的手就往宿舍外面走。
      她问,杰哥,有什么好消息啦,这么兴奋?
      冷杰先不说话,把她带到一个墙角时,见周围没有人,就马上抱住她吻起她来。她又羞又惊,稍微躲闪了两下,就依他了。但担心时间过久,被人撞见,就慢慢把他的脖子推开了。
      他也没再坚持,又牵着她的手,兴奋地说,晓菲,我们在校园里散散步吧,我有重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因为有两三天没在一起了,冷杰去南风日报社成立专刊部的事情,王晓菲还不知道,她也在纳闷,这两天冷杰做什么去了?事先也没有告诉自己。
      冷杰就一口气,把这两天韩红红跟踪他到报社,以及他们共同探访丽友俱乐部的事,再加上去南风教育学院找马院长汇报的情况,详细讲给了她听,只是只字不提他和李雪瑞之间约会的事。她听得都入迷了。
      最后,冷杰还告诉她,这个月底,我就可以和报社签约了。
      她就说,太好了,再也不用折腾了,也不用装着去实习了。
      他也说,是的。那种装的感觉,确实怪怪的。
      他们就有意识的走到一丛冬青树边上,避开行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个人激动地吻了一会儿。
      冷杰也告诉她,罗云湘回老家去了,她的外婆病危,什么时候返校不清楚。而她已经和市六中订立了工作合同,余下的盖章事宜,这两天班长也可以搞定。
      王晓菲知道他接下来怎么做,但仍然对他说,如果她外婆不幸去世了,对她的打击肯定很大,你就不要马上和她提出分手了。你只要慢慢地,我是说慢慢地,让她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以她的智慧,她会知道怎么做的。
      冷杰也认为很有道理,就点了点头,同时,对王晓菲也表示了感激。
      她又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没有和她发生过那个,对吧,所以,你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冷杰就亲了她一口,“对,没有。不过,我想和你,发生那个,好啵?
      不跟你贫嘴了,你坏!再说下去,我就要走了。她的脸都红到脖子上了。
      他赶忙说,好的,好的,先不说这个了。咱们今天开始,就不用去音乐学院了。我们晚上一起吃晚饭,上午和下午我都在报社的。
      她就说,好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都去食堂吃早饭吧。

      二

      冷杰和许红霞相约在早上八点,在学校门口一块坐公交去报社。许红霞等了他5分钟左右,见冷杰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就问他,是不是临时忘了什么东西,又折了回去的?平常,你的时间观念一般都是很强的呵。
      冷杰就顺水推舟地说,是呀,刚出门了,才发现没带报社的工作证。我以前实习时,学兄给我办了个临时工作证。没有这个工作证,进出省委大院不大方便呢,门口有警卫值班的。
      她马上说,哦,那你也得帮我办一个。马院长私下里给我讲了,我在报社可以工作到8月中下旬。因为是正式安排的,工钱是按照在编员工的待遇发放的,刚好可以拿三个月的工资。正好,我到南风第二师范安家时,可以有些零线来买买衣服,置办些家俱什么的。
      他们俩一进入报社,先往社长室熊述开处报到。熊述开早就在办公室等他们了。一同在办公室的,还有一位副社长,两位副总编,也包括副刊部主编。
      熊述开说道:小冷,小许,欢迎你们加盟我们南风日报社。近年来,国家的改革开放大刀阔斧,社会变化也是日新月异,报纸要紧贴时代,反映生活,原来的几个版面显然不够了。在省委宣传部的指导下,我们南风日报社班子成员,上周开会讨论通过,决定成立一个专刊部。这个专刊每周占一个版面,每周推出一个热点问题,作为宣传报道的内容。我们的方式,提出问题,正面引导,有疑问和反响就留了读者。当然,如果一个问题占据了当前社会生活热点,可以持续报导,持续深入,不留死角。大家认为呢?
      见大家都点头称是,熊述开就继续说,由于这个部刚刚成立,人马正在组建之中,目前就由两位青年才俊担纲,并邀请两三位采编入员,三个月左右,报社采访部也可以调一两名记者过来,目前他们手里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当然,自然来稿如果有深度,也可以选用。我先前听闻,小冷在副刊部实习,表现得出色。是吧?
      他扭头看向副刊部主编,他忙点头,是的,小冷处理稿件能力极强。
      大家又就稿件和版式设计等方面一一交流了一会。冷杰和许红霞就来到了专刊部办公室。
      专刊部办公室就设在副刊部的隔壁,隔壁原先的采编部一共有四间办公室,就让出来了一间。冷杰原先的学兄,也早已知道这个消息,就到专刊部来和冷杰寒暄,冷杰就把许红霞也介绍给他了。大家都有说有笑的。
      不一会儿,副刊部的主编也过来了。冷杰看见他,也热情的迎了上去。相逢一笑泯恩仇吧,都在一个单位,又是隔壁,且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当然可以互相帮衬了。
      他也知道以前对冷杰做得有些过份,所以现在格外称赞他,并说,如果有合适的稿件,可以随时给他,他会优先刊登出来的。冷杰也很客气的恭维了他一番。
      轮到冷客和许红霞两个人在一起时,他们就开始面对面讨论采稿发稿的事情了。
      对丽友俱乐部的明察暗访是必要的,但是什么时候公开报道,报道到哪个层次,都需要专案组定基调并拍板决定。但是,报纸每周六都要发文章,时间是固定的,不等人的。
      今天已经是星期三了,最迟星期五上午就要提交稿子,因为还要总编辑终审,所以,最迟星期五上午12点之前要提交,下午再发排、校对,晚上印刷,星期六一早报纸就送到各个邮电所了,邮递员根据订单发货,中饭时份,省城用户的报纸就送到千家万户了。
      这个流程是固定的,是标准化操作,不能够打乱步骤。
      那么,采写什么内容好呢?这个专刊必须要一炮打响,第一期的文章非常重要。冷杰以前并没有跑过新闻,许红霞也只是在学校里忙进忙出,现在突然肩负这样的重任,无论怎样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们讨论了很久,都没有一个成熟的方案。
      蓦地,许红霞想到了一件事。她那天听梁宏伟讲过,系主任毛鸿一家访过宋瑛的家,她家里通到了难解的困境:父母都因为改制而下岗了,在国棉三厂。
      她一提到这个话题,冷杰也眼前一亮,对,国企改制是当前的一个大事,是社会热点之所在。如何分流这些职工,又如何保持社会平稳,绝对是一个宏大的课题。
      他们就决定采访国棉三厂。随即,就找到了厂长办公室的电话。
      冷杰就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他说,你好,你们是国棉三厂厂长办公室吗?我是南风日报社的记者。
      电话那头声音也响了,你好,记者朋友,我们是。
      他就说,那明天请安排一下,我们想采访一下厂长。对,是厂长本人。没别的什么事,主要是了解一下,你们改制分流之后,有没有什么切实的困难,员工那边有没有保障性的安排。
      对方说,好的,我了解了。请你在15分钟之后打过来好吗?我请示一下厂长,他刚走开了。
      一刻钟后,冷杰又打了过去,对方说可以的,时间安排在上午10点左右。
      一切都布置好后,冷杰就让许红霞继续呆在社里,中饭在报社吃,吃中饭后马上办好两个人的工作证和记者证,下午返校时带在身上,明天8点半在校门口一起出发。估计10点前可以到达国棉三厂的。
      之后,他就往音乐学校找李雪瑞去了。她还不知道,他给她安排好了去报社做见习记者的事情。

      三

      冷杰赶到音乐学院女生宿舍去找李雪瑞的时候,她正准备和寝室里的女同事一道吃中饭。她正拿着饭盒跟着三四个女同学从宿舍门口出来,刚走到门口,就撞到了冷杰。
      她喜出望外:哥,你来了呀!
      冷杰也很高兴,这么顺利就见到她了。他本来只是想早点过来把消息告诉她,实在没想到过来蹭饭,他根本没有把时间放在心上,才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呢。
      学校的学生吃中饭都比较早,11点钟一过,就有人往食堂里跑了。他瞄一眼宿舍里墙上的挂钟,才11点07分。
      他赶紧迎上前,说,我过来找你有事呢,没想到碰上了吃中饭。请我吃饭不?
      她笑了,说,当然要请啦,即使我没饭吃,也不能饿着你的。
      她就把自己的饭盒塞给他用,让他在门口等一会儿,自己到寝室里借了一个饭盒。一会儿,他们手牵着手,向食堂走去。
      从各个宿舍往食堂方向过来吃饭的同学越来越多了。李雪瑞小声的对冷杰说,哥,好多人在看我们呢。
      他扮了个怪脸,说,傻丫头,不就是让他们看的吗?
      她就说,嗯,是的。不过第一次带你去食堂吃饭,这么多人围着我们看,我还真有儿紧张呢。
      他趁势说,估计到食堂排队时,人更多。你害怕吗?如果害怕的话,你就躲到我身后,装着不认识我……
      她一听,就噘着嘴,说,谁说我害怕了?听你的口气,好像倒是你有点害怕的样子。你一个在报社上班的大师兄,还怕这些小师妹小师弟做什么?
      他笑了起来:哈哈,说得也是,我怕这些菜鸟做什么?你是自愿做我的女朋友,又不是我把你拐走的。
      她急了:哎呀呀呀,什么拐不拐的,不雅。
      冷杰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见她脸有点红了,就说,一心跟你说笑,正事都没和你讲了。
      对呀,我怎么也忘了问了?见到了你,什么话都想说,倒忘了问你!她也说。
      他想卖个关子:要不,等到吃完饭再告诉你怎么样?马上就到食堂了。
      她忙说不好,央着他说,你现在就说吧,否则可能饭都不想吃了。是喜事吧?
      他就说,当然是喜事啦。第一件,我先说第一件呵。第一件就是,就是,我这个月底就可以和报社正式签约了。
      她一听马上跳起来了,说,哇,厉害了。哥,那就是说,你是正式的报社员工了。前几天还有同学议论,说你是不是个临时工,临时工也可以弄到工作证的。现在好了,是正式的!也会有记者证吧?有记者证买火车票、汽车票都不要排队的。我还听说,如果看电影,亮出记者证,也可以进场的。是吗?
      他忙说,记者证明天就可以拿到手。但进电影院行不行,我倒是真不知道,要不,哪天我带你去看一场电影,如何?
      她就说,要得,要得。你可不许忘了呵。
      他又说,好的,我记住了。我要讲的第二件好事是,对,是第二件呢。它就是,我直接说了呵。它就是,我一上班就担任了专刊部的主编。
      哇塞,这么厉害!一上任就是主编耶,我就说,你果真不同凡响。她几乎叫了起来。
      他倒很平静,就说,嗯,一开始是打算放个特约主编,但社长说了,特约主编,是编制外面的,我都正式签约了,是报社的正式成员,干脆就做主编算了。
      她忙说,好,好,真的是太好了。我什么时候也到你的办公室瞧瞧去。
      正说着说着,他们已到食堂了。也有部分见过他们的同学,都过来打招呼,他们也都热情的回应着。李雪瑞既兴奋,又有点害羞,脸上红红的。
      第三件喜事,就只能等到中饭后告诉她了,冷杰想。
      他们点好菜,打好饭,在食堂里的桌子上,找了个座位吃起来了。她给他要了一个鸡腿、一块红烧大排,加了一份蔬菜,自己要了一份红烧河虾,一份蔬菜,笑吟吟的看着他吃饭。
      她一边和认识的同学摆摆手,一边提醒他,吃慢点,吃慢一点。
      冷杰非常喜欢吃食堂里的鸡腿,又大,又香,汁水又多,平日只要是在食堂吃饭点菜,第一份必点鸡腿。但有时,去食堂迟了,就点不到了,那这一餐饭,就吃得不大尽兴。
      李雪瑞见他吃得过瘾,把自己的河虾均了一半给他,米饭也给他一大半。他就埋头吃着。
      临了,她又端来两碗紫菜汤,各自喝了一大半碗汤。
      他们吃完中饭,李雪瑞把饭盒洗好带回了寝室。他们就一起到校园散步来了。他搂着她的腰随心所欲地漫步。
      一会儿,他又说,还有第三个好消息,没有宣布呢。
      她仰起脸问,真的,不骗人?
      他说,不骗人,这个消息和你有关。
      她赶忙说,真的假的哟,说来听听!
      他把她拉到路边,猛地吻起她来。她不知所措,只一个劲地同手轻轻的拍打他的后背。
      好久,他放开了她,跟她说,我给你安排到报社,做见习记者了!
      她有点不敢相信:呀,太好了!我也是记者啦?
      他一脸认真的说,是的,是真的。这个记者证,有效期一年,这一年之内,凡是记者享有的待遇,你也享有。不过,你为报社工作,由于是见习期,没有工资。但你发表的采访文章,以见习记者的名字署名,是有稿费的。
      她说,工资什么的,咱一点也不在乎!俺就只喜欢和你一块做事。哥,具体做什么,你安排呗。
      他问,你这个学期课上完了吧?期末要考几门课?
      她告诉他说,课都上完了。考试方面,是考5门,不过我平时学习认真,通过这些考试小意思。
      她又说,哥,说也奇怪,现在补考规则又变了,不允许出主观题,这对于我们这些用功读书的学生有利。好像现在也没有人嚷着要加入什么俱乐部了,倒是那些人反而急了,因为他们平时没怎么学,考试时间又临近了。
      他也乐了:哈哈,谁叫他们迷信什么俱乐部了。
      她一个劲的说,就是,就是。对了,我什么时候开工呢?
      冷杰就说,先稍等一两天,下周安排好以后就过来找她。她听后非常兴奋。
      冷杰就抱着她,又亲了她一阵,之后就离开音乐学院了。他还要回南风师范学院通知韩红红。

      四

      国棉三厂靠近郊区,坐19路公交过去,坐到终点站下车,右拐,上一个水泥坡地,再右拐,再沿着石级走下坡,就到了。
      厂里的院子很大,瞧院子里的不少梧桐树,都要两三个人合抱才能围起来,就知道这个厂子历史很悠久了。
      厂长在办公室准时接待了冷杰和许红霞。话匣子也打开了。
      他说,咱们这个厂子,日本鬼子在的时候就有了,当年是内地最大棉和衣的中转站,日本鬼子赶跑后,我们的地下党打进了棉厂内部,为国家解放作出了不小的贡献。厂里的工人最多时有四五百人。就是现在,也有120多人。
      他接着说,你们也知道,国企不改革,基本上没有什么活力。这个厂以前在计划经济时代,都是定产定销,没有生存危机,好歹什么东西都是卖给国家。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提倡市场经济,产品没人要就是死路一条。我说简单一点吧,改制前,厂里每年要国家发工资,棉絮棉被由于生产工艺落后,大部分都是烂在仓库里。现在改制了,厂子承包给一个温州的老板。对了,叫经理。现在是经理负责制,我这个厂长是由以前的工会主席提拔上来的。以前是书记、厂长负责制,改制后,原来的书记调到其他地方任职了,原来的厂长到了退休年龄,就退了。
      他又说,现在我们引进了新的生产线,主要是服装加工,产品卖得很快。现在厂里工人的工资由厂里发,而且,两年之后,厂里还会上缴一笔红利给政府。金额多少,我不便过问,我这个厂长主抓生产。经营什么的要问经理了,但他可能又到外面推销产品去了……
      冷杰就打断他问,改制后,是竞聘上岗的,那原先的工人还留下来多少呢?厂里怎么安置这批下岗工人?
      厂长就说,120多个工人,经过反复评比,试用,再考虑年龄因素,留下了83个。当然,这个淘汰,也讲人情化,一是一户有两人或两人以上,争取留下一人。父子都在厂的,留下孩子。真正下岗的工厂,每个月也发救济金,救济金相当于平常工资的三分之一吧。以我们平时的生活水平,这个救济金维持生活没什么问题。但孩子要读书或家里要养老人,就比较拮据了。
      许红霞想到了宋瑛一家,就插嘴说,我听说你们厂里,有一家夫妻俩同时下岗了,而且他们的女儿还正在大学读书。有这么回事吗?
      厂长看了一会他们,说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是的,有这个情况,不过这只是个特例。他声音放小了点,接着说,这个人,怎么说呢?我就实说了。那个男的叫宋有财,财是财富的财。女的叫林红玉,这个女的特别漂亮。怎么说呢,她年轻的时候,可能比这你位女记者还要俊俏。
      许红霞不禁哦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她太漂亮了,这么多年了,换了两三任书记和厂长,但书记和厂长都和她有一腿。这当然不是她主动的,这个我们老百姓可以猜得出来,父母官,其实也是父母管,你吃的每一口东西,都是书记、厂长分给你的,多少由他们定。所以,你一个女人除了顺从,也没有办法的。是吧?但他的男人,天天戴绿帽子,也不舒心,就天天抱着个酒坛子,喝个人事不省。时时夫妻吵架,骂街,搞得鸡犬不宁。
      许红霞就说,就这样,改制后,他们就同时下岗了,是吧?
      厂长两手一摊,说,是的,没有办法了。现在厂里的风气,不要说吵架闹事,大家干活时气都不大声出,为的是鼓干劲、争先。做得多,奖励也多呢!
      冷杰点了点头,就问可以采访几位员工吗?在岗和下岗的都安排一两位。厂长说,没问题。他就抄了一个名单给他们。
      冷杰和许红霞一合计,觉得这个国棉三厂改制分流,可以作为正面典型,宣传一下,树立一个标杆。
      他们也采访了四五位工人,具体情况和厂长讲的大体一样。临走时,也就顺便问了一下林红玉一家的事。不料,一个工人说,这一家人,现在时来运转了。男的到浙江一个千人大厂工作了,听说工资很高的,他每个月都往家里汇款的。女的呢,现在正在一个大学里上班,也真有她的了!
      在大学上班?冷杰和许红霞均表示不知道,就离开了。他们对这周的专栏内容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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