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煌的婚期》深红血液

7、戏剧开幕

　　第 7 章 戏剧开幕
　　雨。

　　似乎夹杂了某种强酸，落在蝙蝠侠的黑色披风上滋滋作响。

　　“见鬼，我也应该学着小翅膀带个头盔的。”从蝙蝠车上下来就能听见夜翼的哀嚎，蝙蝠侠面色冷淡的说：“车里，自己拿。”

　　“哦哦。”迪克手忙脚乱的打开车门，果然在手套箱里摸到一个头盔，可这玩意似乎没有给五官留出位置？夜翼正疑惑，眼见着蝙蝠侠已经走远了，他立刻不管不顾的往头上一套，顿时，原本铁黑色密不透光的材料变成了透明的。看起来夜翼的脑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伸手去摸才能触碰到。

　　哇塞，韦恩集团下的产品总是能叫人眼前一亮，他兴奋的追随布鲁斯而去。

　　浓烟，火焰。

　　尽管附近值守的警员已经告知蝙蝠侠，这附近的居民已经撤离了，工厂内受伤的工人也已经得到妥善处理，布鲁斯的心还是揪了一下。亮绿色的化工液体在池子里泛起泡泡，还有一个破损的池子正在源源不断地流出液体，这里面的空气多半也遭受污染了。他从蝙蝠腰带里找到防毒面具扣上。

　　“你先去四处找找有没有人还没有撤离。”他与夜翼通话，自己则是只身走向化工厂深处。

　　蝙蝠侠慢慢走向化工厂内部，这里的环境更为恶劣，满地的瓦砾，隔着防毒面具也过滤不掉的恶臭，正在这是，透过面具上白色的护目镜，他隐约间看见不远处的墙面上有光芒反射。

　　那是一个极为险要的位置，上下不与任何楼梯或是能够攀附的建筑接轨，又或者是原本接轨却被恰好炸成这般模样？蝙蝠侠不知道，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棘手的难题，可对于他来说。

　　钩锁射出，死死扎进高处墙壁的裂缝里。蝙蝠侠顺着钩锁攀爬，灵巧的仿佛雨林中的狐猴。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拥有二百多磅的体重。

　　终于，钩锁正好已经拉到尽头，就在它旁边的位置，暗绿色的字体画着一个巨大的问号，而从旁环绕的竖线仿佛刺手的荆棘，又仿佛面对挑战者的利刃。

　　【得到我必将伤痕累累，我的陪伴却不过一瞬。有时我比黄金珍贵，有时我一文不值。】

　　夜翼找过最后一个侧门，最后只在手里旋转着一顶橙黄色的安全帽，正当他打算去寻找蝙蝠侠的时候，只见他从楼梯口那边下来了，蝙蝠漆黑的斗篷就像真正的翅膀一般随着身体的上下摆动。

　　“找到什么了？”他注意到布鲁斯手里有什么东西。

　　蝙蝠侠松开掌心，霎那间夜翼看见他掌心有暗绿色的玫瑰绽放。但很快他意识到那只是错觉，那分明是一条深绿色绣着金边的手帕，被折成了玫瑰的形状。

　　蝙蝠侠扯住手帕的一角，将玫瑰的形态拆散，只见那块布料的角落里绣着一个小小的[E·N]。

　　他一时间没能想起来这是什么名字的首字母缩写，直到世界第一的侦探揭晓答案。

　　“爱德华·尼格玛（Edward Nygma）。”蝙蝠侠低沉的嗓音在空荡的化工厂里回荡。“这是谜语人的东西。”

　　然而就在话音刚落没多久，不远处又再次传来了爆炸声，这一次的规模更大，熊熊火光直接吞没了二人。

　　漆黑的蝙蝠洞里，提姆手拿试管，将几滴溶液顺着玻璃棒导入烧杯。

　　他轻轻晃动了几下，杯子里就冒出一股白烟。同时他还分心盯着不远处的屏幕。

　　下午还有两个董事会要开，他只剩下不到半小时做实验，然后趁机在车上补个十分钟不到的觉。

　　正因为如此，提姆眼下总是青黑一片，偶尔他也会抱怨，于是麻烦就会转嫁到布鲁斯身上，然而这也是他不愿看到的，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希望自己的两个帮不上忙的兄弟能给点力，别人都是怕兄弟姐妹多了分家产，他则是希望多多益善，当然了，是好的那种多多，达米安那种就免了吧。

　　“有谁知道正义的义警蝙蝠侠，其实收藏了市面上每一种drug。”他自言自语，这瓶也是冒出白烟，宣告实验的又一次失败。周围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一堆废弃的烧瓶，一会都要丢进火堆，布鲁斯的血液不能有一滴外流。而在一旁的保鲜冰柜里，整齐的排列着慢慢一箱的血袋。他蝙某人想起来就抽一点，想起来就抽一点，足够提姆实验到天荒地老。

　　“旧的哪几种好像都不用试了，可是不管我怎么尝试结果好像都不太相关。”提姆又在自言自语。正在这时，他突然灵光一闪。

　　他快速的冲向离这边最远的那个冷冻柜，里面保存着蝙蝠侠的上新产品。正是他前不久以火柴马龙的身份潜入码头搬运工行列里弄到的新货。提姆打开柜门，一股冷气生成一团白雾。

　　而就在其中，一管金黄色的液体正无声的立在架子上。

　　煌将抹布投入水中。

　　她捞出，拧干多余的水分，然后仔仔细细的擦拭地板，随后是桌子。她勤劳的如同中世纪的女仆一般，就差一件木耳边黑白的女仆装。被子已经事先现被她用洗衣机清洗过又晾干——这当然不真的是中世纪。感谢阿福，她找到了自己被洗干净又叠整齐的白裙子，上面散发着松木的清香。

　　收拾打点好一切，她想了想，脱下自己手上的镯子放在桌子上。依旧是肉痛，它确确实实是黄金打造的，但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早在布鲁斯带自己回来的时候，她的手机就不见了。

　　最后的最后，她在打开房门前，对着房顶极隐蔽的角落鞠了一躬。

　　“布鲁斯，呼叫布鲁斯。”提姆打开话筒。

　　“红罗宾，什么事？”蝙蝠侠回答，他不觉得提姆会注意不到一个称呼的低级错误。

　　“布鲁斯，你的小新娘要跑了。”提姆吹了个口哨，明显在故意打趣他。“留下她。”蝙蝠侠回答。

　　“以什么身份留？哥谭阔佬韦恩？这可是非法拘禁。快看，她在同阿福讲话了，似乎是要告别了。”

　　“话说阿福为什么没有留下她。”通讯器里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插嘴，是迪克。在他眼中阿福象征的是无所不能，说服一个女孩留在偌大豪华的韦恩庄园，似乎并不是一件难事。

　　“因为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提姆接上话茬。

　　“什么理由？”迪克疑惑。

　　提姆清了清嗓子。

　　“因为人家要开学了，忘记了你娶了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么？布鲁斯。”

　　“是蝙蝠侠。”沙哑的声音纠正道，迪克在一旁为提姆的胆量叹为观止，因为在他这边清晰可见布鲁斯的表情已经黑如锅底了。

　　此时的他们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只当作单纯的笑话，一个可以揶揄布鲁斯的话题来看。并没有人真的就认为布鲁斯娶了那个女孩，一切只是一场跟往常一样悬而待解的案件。只要解决了布鲁斯就能恢复到跟以前一样的单身，从迪克格雷森甚至略感春心萌动就可见一斑。

　　“那你去留住她。”反复就是为了报复刚才的玩笑，蝙蝠侠对着提姆下达了命令。

　　“可我在开会。”提姆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而不远处的办公长桌上，韦恩集团的销售部门经理还在喋喋不休的对着投影屏讲述自己是怎么带领整个团队，攻坚克难，拿下本季度的销售指标。而在他的视野里，正好能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正在边看电脑，边抬起头看向这边，时不时还露出微笑。这让这位秃头的中年男子感到更起劲了，靠近他前排负责记录的秘书都因此惨遭到对方随着热情喷薄而出的口水——然而满屋子的人谁也没能想到，这屋子里唯一一个正在摸鱼的竟是自己的老板。

　　“开车回去。”蝙蝠侠掐断通讯，这也意味着这是给提姆的最后通牒，谁能无视蝙蝠侠的命令呢？提姆心中的小人无奈摆手。紧接着销售经理就看见老板直接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讲的非常不错！”销售经理热泪盈眶了，他甚至直接伸出手来，等着老板走过来拥抱自己，再不济也是个握手，可是他屁都没等来，留下一句你们继续，提姆直接关门走人。

　　加长的林肯轿车一路飞速赶回韦恩庄园，提姆甚至没来得及叫上司机。车开进韦恩庄园大门，沿着森林公园般广袤的绿地向前推进，平整的道路两旁点缀着白鹭造型的路灯。

　　再往前开是一大片修剪整齐的灌木丛，人鱼造型的喷泉旁栖息着运自于异国他乡的奇珍异兽。就在那白色的石雕水池旁，提姆眼尖的看见了白色的孔雀。

　　穿着同样白色衣裙的少女矗立在水池边，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孔雀洁白的羽毛，这只珍稀的白化鸟难得一次低下了它高贵的头颅。布鲁斯的四个孩子有三个都被这只恶鸟追打过，唯一没有遭受毒手的那个还是因为身旁总盘绕着一只恶猫，恶魔之子顿顿都喂它鸡翅。

　　而现在，这只鸟突然转了性子，温顺乖巧的好似一只鹌鹑，让提姆怀疑是不是有人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调换。

　　他停车，走下来。红色的鞋底一接触路面便发出响声，煌转过头来，阳光的照耀下提姆隐约觉得她的瞳孔是翡翠般的深绿。

　　“你好，你好~”他将西装搭在手肘，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背带裤。领结散开，自在散漫的仿佛一位迷途所以顺便散步的的富家公子。

　　“你好，煌小姐。”他靠近女孩，低头牵起她的手，指甲圆润缀着一点粉红，掌心异常柔软，他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我是布鲁斯的第三个儿子，叫做提姆·德雷克，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提姆。”他又做了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与布鲁斯色泽不同又仿佛如出一辙的蓝眼睛因为笑意微微弯起。

　　不知不觉间他悄无声息的弯下身来，做出弓腰的姿势，这通常是年长者对于年幼者的迁就，又同时是强势者放低姿态引诱弱者上钩的操作，要知道视觉差异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对话者的心态，而他的手臂也顺水推舟地虚虚环住煌的腰部，半臂都不到，他惊讶。

　　“不再多停留一会么？大家可都还没回来呢。”现在他的神情有些小狗般惹人疼爱的委屈了。“我们一起为您准备个欢迎仪式怎么样？”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