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人格分裂？不，你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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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焕月的住处是一处独栋别墅，他高中就已经将父母留下的公寓卖了出去。
宫之原迅抱着复杂的情绪亲自带队，进入门口挂有「白季」姓名牌的豪华别墅。
杂草丛生的庭院显示着别墅主人至少有好几个月没有打理过，庭院一角还有一碗空了的食盆，但白季宅里并没有养宠物。
客厅、厨房、卫生间、卧室、书房……
里面的装饰无一不彰显出主人的书卷气，从房间的摆设来看，白季焕月应该如同他记忆中那样温文儒雅又不失机敏果断。
客厅的墙壁有一面是内凹的酒架，宫之原迅视线扫过架子上摆得整整齐齐的酒瓶和标签，忍不住一怔。
琴酒、朗姆、威士忌、本尼威斯、贝尔摩德。
伏特加、科恩、基安蒂、爱尔兰。
玛格诺、克里耶尔、巴布莱尔……
组织本就以酒为代号，随便找一堆酒说不定都能找到对应的代号成员，但这面墙上酒的摆设位置却很有问题。
除了刚才提到的酒名以外，其他的酒也并不是按照品牌或者原材料分类，反而像是……组织里的职责和派系。
白季焕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暗中调查过黑衣组织，并且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宫之原迅的目光落在巴布莱尔的酒瓶上，从上面的痕迹很容易可以看出这一瓶是最常被拿出来的酒，酒瓶里的液体也早已干干净净。
这是……？
宫之原迅触摸到酒瓶上的标签，神情怔忡。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裁开酒瓶标签的一侧，轻轻挑起。
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宫之原迅慢慢抽出这张纸条，上面写了一串数字。
“长官，白季的书房里有一台电脑可以打开，但是需要密码。”下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宫之原迅放下酒瓶，挨个仔细检查剩下的酒瓶，却没有其他收获——只有巴布莱尔是特殊的，但白季焕月为什么会知道？
他下意识地用了些力握紧手中的纸条：“把这面墙拍下来，不要动里面的瓶子。”
说着，他起身走向书房。
电脑屏幕是默认的蓝色，正中央方框里的光标一明一灭，催促着屏幕对面的人输入密码。
宫之原迅奇怪地输入那一串数字——0423从规律来看应该是某个日期，但并不是他记忆中的特殊日期，不是白季一家的生日，不是白季雅文去世的日子，不是白季夫妇的结婚日，也不是白季焕月被救出后醒来的日期。
4月23日……圣乔治日？莎士比亚的生日？
按下回车。
「宫之原前辈，您依然认为人不该违背时间吗？」
白季焕月早在一开始就料到自己会来搜查这里吗？别墅里的一切摆设，都可能是对方特地留下的线索。
宫之原迅捕捉到关键词，「依然」？
他苦思冥想也没能回想起自己什么时候与白季焕月讨论过这样的问题。
他记得白季焕月是第一个在培训的当晚就破解秘密部门通用的训练陷阱、也就是宿舍里的窃听设备的新人，这种将纸条夹在标签夹层中传递情报也是他习惯使用的方法。
违背时间……人总是会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但宫之原迅不会这么想。
时间流逝是世界的自然法则，或许有些方法可以留住些许时间之沙在手心，却不能勉强扭曲时间，那样只会受到时间的惩罚。
他喊来技术部的成员。
在回答问题之前，总要试一试能不能绕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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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姐、菊江，你们回来了？”黑古奈绪打开门，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黑一白两只狗呲溜一下金属大门的缝隙里钻出，分别扑向还拖着行李的两人。
影川光华没有训斥小白，只是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乖，我先把东西放好。”
“莫娜……”鬼木菊江低头看向扒拉着自己小腿的莫娜，忍不住露出笑容。
与其他生命的链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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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松田阵平咳了两声，“既然那些问题都有解决方案了，我还有一个疑惑。”
他好奇地抓了抓影川朝日的后衣领，引得后者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kira？”
影川朝日无语：“……是我。”
松田阵平满意点头：“「松田研子」是怎么回事？你……人格分裂？”
后一个问题才是重点。
几人齐刷刷看向影川朝日，这也是他们的疑惑。
“唔……暂且就当成这样吧，”影川朝日头疼地敲了敲桌面，“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但他的确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想法……他叫米拉。”
〔很高兴再一次听到你认可我的存在，朋友。〕
“我说……”伊达航认真地看着自家幼驯染，“哪天我再带你去看看心理、不、精神科医生吧。”
影川朝日：“……我去看过了，就在上周目。”
“而且我们相处得可好了~”他突然笑着竖起大拇指，下一秒神色再度变换，咬牙切齿地说道，“出来之前给个预兆，不然会被当成精分的！”
几人沉默。
有一说一，他们的同期现在也许、可能、大概……就是精分。
“呃……你和、米拉、相处得很好？”诸伏景光努力从大学选修的心理学知识里翻出些有用的东西。
影川朝日没有否认：“米拉是我老爹去世那段时间出现的，我们能平安无事度过十几年，的确可以说是关系不错。”
从地下工厂见面到警局，他们所见到的松田研子都是米拉在控制，因为有记忆和感官共享的缘故，除了伊达航以外，其他人也只是觉得他有点微妙的奇怪而已。
……
“庄前辈？是！我现在有空……可以……”伊达航举着手机，向几人做了个手势，匆忙抓起外套离开。
几人最后交流片刻，也各自奔赴岗位。
〔社畜啊……〕米拉感叹一声，〔等一切结束以后，我一定要辞职……感觉已经把这辈子的警察能量都用尽了。〕
随便你。
影川朝日耸肩。
……
几个人影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鬼鬼祟祟地凑到一起。
“那真的是kira的另一个人格？”萩原研二见几人欲言又止，干脆将他们的疑惑拎了出来。
降谷零蹙眉：“拥有九岁以后的所有记忆，在切换人格时没有明显的空档期……”
松田阵平已经动作迅速地查到了相关信息，低声念道：“分离性身份障碍，一般认为与童年创伤、不良环境等有关……出现两个或更多的相互独立的人格状态，伴明显的自我感及主体感的中断。”
诸伏景光也终于抓住了刚才一直想不通的不对劲：“kira和米拉的切换没有明显表现，他们的认知和记忆也没有断档，而且，在大多数状态下，都是由kira出面……”
“如果我和小阵平是一体的两个人格……”萩原研二望向松田阵平。
后者眼角一抽：“会因为晚上吃什么、抽什么牌子的烟而吵起来吧。”
两人可以各自点喜欢的菜式，也可以互相交换，但影川朝日的食量并不大，一旦有不能统一的地方，两个人格就会闹矛盾。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降谷零将手机放到几人中间，屏幕上大大地显示着几个字。
精神分裂症。
「患者一般意识清楚，智能基本正常，但部分患者在疾病过程中会出现认知功能的损害。」
「精神分裂症可出现多种感知觉障碍，最突出的感知觉障碍是幻觉，包括幻听、幻视、幻嗅、幻味及幻触等，而幻听最为常见。」
诸伏景光get到幼驯染的言下之意：“zero，你是说……”
几人盯着幻听、妄想等词语，逐渐达成一致。
“总结一下，第一点，小影川可能不是多重人格，而是精神分裂症妄想出的另一个自己，所以他们的切换不会存在空白期。第二点，在找到切实解释其他人的遗忘的证据之前，回溯时间这件事也可以认为是真实，除非班长和小影川一起发病。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这么认为：小影川本就因为童年的经历有过幻听、妄想的症状，曾经还被带到过医院，这一点班长可以作证，后来经历过数次时间回溯，不同的记忆让他产生错乱感，从而促使「米拉」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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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好不容易给自己塞的毛病被同期替换成另一种病，影川朝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我好像忽然感觉有点冷。〕
“精神空间也会冷？”影川朝日奇怪地问道。
〔也可能只是错觉吧……等你和玛格诺谈完，接下来的主导权就该给我了。〕
影川朝日准备将身体交给米拉。
在到达接轨未来的时间节点时，需要一种粘着剂将时间的铁轨接到一起，这种粘着剂只能是连接到过去和未来的人，比如白季焕月，比如影川朝日，而后者的情况比较特殊，只要在他和米拉之间有一个担任粘着剂的角色就足够了。
到时候就可以解释成两个人格融合，只不过米拉所占的成分略多一些。
“说起来……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
说是另一个人格，实际上和人格分裂的状况并不一样，但若说是另一个人，也始终有解释不通的地方。
〔哈？你都不明白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他最初的一切认知来源都是影川朝日，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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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人格分裂？不，你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