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山末信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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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木纯确认死亡，组织消息没有泄露。克里耶尔没有提到尾木纯和公安有联系。——Ben Nevis」
先把锅丢给克里耶尔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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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玛格诺和他差不多年龄？
影川朝日想起对方一副二十七八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狐疑。
他关闭了耳麦的传出开关，依然能听到同伴们那边的对话，听闻有小孩子闯进来，影川朝日唇线拉平——这可不像是什么巧合。
低声和那边交流一句证明自己很安全，影川朝日重新切断通讯。
既然黑河康义知道玛格诺的消息，他就得快点撬出点有用的情报了。
“他、灰色、”黑河康义磕磕巴巴地说着，一边试图扭动靠近。
影川朝日垫着工作服帮他把脱臼的下巴归位，枪口直接对准对方的额头：“现在，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玛格诺」的消息。”
黑河康义最后会被公安带走，不论对方能不能成功逃脱，组织都会全力追杀他，原因自然是黑河康义在组织十几年，就算没有刻意打听也知晓不少有关组织的情报，而他在这里的问话不会走漏出分毫。
黑河康义犯了难，若是让组织知道他泄露情报……可影川朝日感兴趣的目光太过明显，大有如果他不答应就没有价值的意味。
只要能苟下去，不管是杀人还是泄密，黑河康义干起来都没有丝毫愧疚。
“他是情报组的一个领头，是行动组任务的中转站，不过我在把他转运到研究组之后只见过他一次，”他看出有影川朝日的不耐烦，语速极快地抖出情报，“明明只过去几年，他却和以前不太一样，头发也染成了灰色，能够管理很多手下。”
他掺杂着私货试图吸引影川朝日。
“传说他能够看透所有人的情绪，经过他手的审讯总能获得准确的情报。”
影川朝日要听的不是这些，有关玛格诺的传言他早就在其他成员那里听过：“详细讲讲……你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黑河康义眼睛一亮。
“那是在十三年前，我刚逃脱警方……”
“BOOM——！”
剧烈的爆炸声打断了他的话，让黑河康义懵了一瞬。
警铃声响彻整个办公区。
「他不在消防门那里……什么声音？！」
「是北面！影川？听得到吗？！」
“听得到，”影川朝日沉吟片刻，果断拖着黑河康义躲到障碍物后面，“是在我这里。”
他送给宫之原迅的礼物，最好还是保持活着的状态。
库房的金属门是密码锁操控，但除了输入密码以外还有另一个方法开门，那就是物理撬锁。
只是这个物理……动静着实大了一点。
身边还有黑河康义，不能让他和组织成员接上头，影川朝日只有两条路——带着他离开这里，或者灭口。
他的体力比起一周目好上太多了，影川朝日只是思索片刻就选择拖着黑河康义撤退，顺着办公区到消防门那一侧，就能与同期和警察汇合，而他只是个追查杀父凶手的普通警校生而已。
爆炸的烟尘还未散去，对面就已经先行出声叫破了他的身份。
“影川先生，请留步！”
影川朝日放开黑河康义的后衣领，握紧手/枪，另一只手熟练地换上弹匣。
黑河康义：“……”他用的是组织装备组发放的手/枪，和警校训练用的完全不同，影川朝日却仿佛熟悉得很，连看都不用看就能换好弹匣关上保险，这家伙绝对不是普通的警察！
影川朝日谨慎地没有发出声响，换弹匣的声音被压到几乎听不见，他丢给黑河康义一个冰冷的眼神，示意他如果开口就把他丢出去。
来者应该是组织成员，也是黑河康义这一次行动的队友，他却能准确地知道在办公区库房的人是影川朝日，喊出的也是他的名字，而非真实之眼或者克里耶尔，是调查过他吗？还是认出了降谷他们，从而得知他在这里？如果是后者，他就要考虑将对方留在这里了。
〔为什么默认zero那家伙一定会去做危险的事情？你不是曾经阻止过他，让他光明正大地以警察身份活跃在案件中吗？〕
鸟儿不应该被关在笼子里，花朵也不应该被呵护在花盆里。
〔成千上百朵花在一起就构成了花海，就像是群居生活的人，这句话你说过。〕
……所以他们也不该因为我的私心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他们想做什么、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加以干涉，哪怕未来在犯罪组织看到他们我也不会太惊讶了。
〔你第一次看到黑松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那是因为当时我的行为引发了一系列负面影响的蝴蝶效应，我逮捕他的时候可完全没有留手。
〔别人不知道，但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可是在心里谋划着怎么为他减刑脱罪。〕
有些罪孽是一辈子也无法洗清的。
〔……〕脑海里的声音忽然沉默下来，〔你不想下手的时候，可以换我来。〕
我像是会退缩的人吗？因为逃避就把刀递到别人手中？
〔你本就是喜欢逃避的人，只是不想让别人因此受伤，才会逼迫自己接受。〕
不会说话就闭嘴。
〔……但你绝对不会因为想要逃避，就推卸责任。〕
“影川朝日先生，我没有恶意，”随着烟尘逐渐散去，山末信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苦恼地抓了抓后脑勺，“你还在吧？那我就当你在了？”
他摘下平光眼镜随手擦了擦：“请容我自我介绍，我叫山末信司，来自北海道的札幌，目前的职业是心理医生，就职于米花中央综合医院。”
札幌是影川老家所在地，影川光华依然生活在那边。
影川朝日控制着气息，眉宇之间充满凝重，对方特意提起札幌，是有意还是无意？
“你应该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山末信司停在库房中央，无辜地摊开手，“我身上除了这把枪以外什么武器都没有带，这是我的诚意。”
他用了「你们」，证明他知道除了影川朝日之外还有别人的存在。
黑河康义苦思冥想才想起这人是谁，他张了张口，还是顾忌额头的枪口没有出声。
正如他所说，这个人叫山末信司，一年前因为缺钱而加入组织，听说他为了给父亲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即使是拼命工作的收入也不够用，今年年初他的父亲就病重过世，而他也不可能退出组织。
黑河康义这是第一次与山末信司碰面，以往他都只通过原始的情报传递方式与其他外围成员间接接触，而且……这次的行动名单里好像没有他啊？
“好吧，”山末信司无奈地叹口气，“大通宠物医院的那位小光医生，或许足够让你开口？”
影川光华颇受当地宠物爱好者的欢迎，被亲切地称为小光医生。
影川朝日闭了闭眼。
山末信司，他没有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这个名字，这号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既不是过往的罪犯，也不是组织代号成员，和警方更没有直接联系，他提出影川光华是为什么？
“你有什么目的？”影川朝日不再沉默不语，却依然没有从障碍物后走出。
山末信司倒是完全不在意，他歪了歪头：“原来在这里啊，那么我的小队长先生也在吧？”
在影川朝日的眼神同意下，黑河康义才敢出声：“山末君。”
“我的目的就是带回小队长，影川君可否让他出来？”
影川朝日紧了紧拳头。
情报优势只有在提前知道的情况下才有优势，随着时间推进，他的基础优势只会越来越弱——但这人完全不在预料之内，任他怎么考虑周到也不可能料到山末信司会出现。
他的名字根本不在这次的行动名单中，不该出现在大空仓库。
他向来明白自己不是真正的天才，不可能只为同期们兜底而不考虑到自己的母亲，但他也不可能放任影川光华受到威胁。
同期们那边的信号似乎断了，影川朝日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我放了他，你就不会对老妈动手？”
“没有异议，”山末信司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我的目标只有黑河小队长。”
黑河康义狂喜：“！”即使整件事都透露着不寻常，对他而言能够脱身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影川朝日用鞋尖踢了踢他后背。
“我答应你。”
把黑河康义推出去之后……就开枪击毙他。
山末信司说他身上只带了一把枪，影川朝日半个字都不信，但只要他开枪的速度够快，就足以在两人反应过来之前把他们都制服。
影川光华那里他自然早就做了准备。
〔哇哦，这个想法真不错，我支持你！〕
或者更进一步，让黑河康义挡在前面，他先击中山末信司，这样一来他还能有机会继续审问黑河康义。
影川朝日发现他竟然完全不排斥自己的想法。
〔对，早就该这么做了，你也早就想这么做了，对吧？毕竟我可不是什么诱惑人的恶魔，我就是你——警察在必要时刻拥有击毙犯人的权力，何况我们可是拥有正经岗位的特别警察！〕
黑河康义是身上背负数条人命的恶徒，山末信司也显然不是什么善茬，他面对的是来自那个组织的成员。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比起逮捕，击毙两人的好处更大——外围成员能打探到的情报，他克里耶尔也能提供给宫之原迅。
〔去吧——我知道你不会同意让我上的，所以去吧，去他的「所有生命平等」！凶手在故意杀人的时候会想这些吗？你说的——恶者不该因其恶而逃脱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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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山末信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