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化》林越

15、15

　　林兜兜偷偷白眼：用得着这么划清界限吗。都知道瓜瓜这是在很用心地讨好你呀。
　　吃了晚饭没多久，白月兮接了个电话就说：“兜兜对不起，我有事得出去，你一个人先睡，还有，秦本悉，你把碗筷洗了再走。”
　　以前，林兜兜住白小姨这里玩的时候，白小姨也经常出去有事，小姑娘已经习惯了：“没问题，我学习了。”
　　白月兮拎着包匆匆下楼，瓜瓜盯着问了句：“要我开车吗？”
　　“有人接我。”白月兮边走边应。
　　瓜瓜关上宿舍门，跑进了白小姨的卧室。
　　林兜兜奇怪他要干什么，见他打开了卧室窗户看向楼下。
　　林兜兜也凑过去，也看向楼下。不一会，见白月兮被一风度翩翩的男人接上一辆豪车离开了。
　　瓜瓜像是瞬间泄了气。他默默关上窗户，从窗户玻璃上观察着自己的影子，好一会没说话。
　　林兜兜坐到一旁的小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书。
　　瓜瓜左手托右手手肘，右手抚着修得很有型的络腮胡，似是自言自语地问：“你说，我和诚诚谁好看？”
　　“……”
　　这人是受刺激了吗？跟一个去世的人比什么？林兜兜睨了他一眼。
　　瓜瓜做了个深呼吸，离开窗边去厨房洗碗。林兜兜跟到厨房边看着他麻利地干活。
　　看一个好看的大个子在小厨房里打转，很有意思。
　　瓜瓜不仅洗了碗，还几乎把整个厨房擦了一遍。他穿着烟灰羊毛衫，黑色西裤，扎着个花围裙，MAN和贤惠一点不违和。
　　小厨房暖黄灯光撒在他宽宽的肩上，令人觉得生活充满了温暖坚实的感觉。
　　“怎么了？你是不是困了？我这就好了，一会儿就走。”瓜瓜把抹布洗干净晾好，边解围裙边叮嘱林兜兜：“早点休息，把门关好。”
　　“瓜瓜，你多少岁？”林兜兜来八卦八卦。
　　“嗯？”瓜瓜正要离开，转回头问：“兜兜，你看我多少岁？”
　　“三十？加？”林兜兜客观地评估道：“瓜瓜，你没有胡子的话像二十几岁，有胡子的时候，还有你看人的眼神，那就像三十了。”
　　听林兜兜老气横秋的这么一说，瓜瓜居然笑道：“那我现在像三十几了吧？”
　　“嗯，反正看起来，白小姨可比你年轻。”
　　瓜瓜似乎高兴多了，他抹了把头发叫林兜兜：“早点睡。我给你把门关好。”
　　见瓜瓜离开，林兜兜想起了一件一直好奇的事：白月兮说瓜瓜电脑旁放着张照片很奇怪。
　　所以林兜兜打算去瓜瓜宿舍看看。
　　林兜兜把刚才忘了捯饬的生日蛋糕打开，切了一角用盘子装好，开门去端给瓜瓜。
　　瓜瓜的宿舍在白月兮的斜对面，中间隔着两间。
　　瓜瓜一打开门，林兜兜就挤进他宿舍：“我们忘了切蛋糕。来吃蛋糕呀。”
　　瓜瓜的宿舍只有白月兮的一半大。应该是住两个员工的设置。现在真的是瓜瓜一个人在住。
　　一张床上规规整整地铺着藏青细黄条的床品，一张空单人床上放着两只行李箱。两张办公桌，一张桌上是文件和书，还有几盒方便面。
　　另一张桌上是台式电脑。电脑边真的有只相框。
　　林兜兜放下蛋糕，顺手拿起相框看。照片是多年前白月兮和秦诚的合影。
　　照片上的白月兮显然很青涩，秦诚笑得也有点害羞的样子。
　　只是，瓜瓜把这张照片当宝贝一样放在手边，真的有点奇怪。
　　瓜瓜见小兜兜拿着相框端详，他也不出声。
　　林兜兜放下相框，若无其事地离开。
　　白月兮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并给林兜兜带了早饭。
　　“我去办公室有事，兜兜，你下去玩吗？”白月兮很忙，喝了点麦片粥就忙着去办公。
　　“我和你一起下去。”林兜兜边吃边拎上书包。
　　两人到三楼办公室。
　　公司里，员工也有很多人已经上班。
　　白月兮的办公室是由两小间房间打通装修组成的，办公桌旁边有一小间休息室兼衣帽间。
　　以前林兜兜有过几次在里边做作业，今天见白月兮一上班就看电脑，小姑娘便进了休息室学习。
　　听见小杨秘书进来对了下工作安排又出去了。
　　一会儿又听见有人进来。
　　沉默了一会，像是有人敲了敲办公桌，瓜瓜的声音：“你看的这份表我可以给你简化重列一下。现在你听我说话。”
　　林兜兜笑了：瓜瓜你胆肥了，你这是对老板发号施令吧？
　　小姑娘站起，透过休息室的门，看见坐着大班椅的白月兮诧异地看瓜瓜。
　　林兜兜又坐回原位竖起耳朵。
　　瓜瓜的声音：“又是一个夜不归宿。可要爱惜身体。”
　　白月兮似乎感到奇怪，：“什么乱七八糟的，姓秦的，你要说什么？”
　　是啊，瓜瓜管起老板来了？
　　林兜兜哪里还认真学习？八婆一般偷偷朝外看，发现瓜瓜像严重缺睡眠的模样。
　　小姑娘想多知道点八卦，暗搓搓缩到角落偷听！
　　瓜瓜继续挑衅老板：“白月兮，老是相亲约会聚会。昨天又夜不归宿，外面很乱，要注意，别得病！”
　　瓜瓜你的胆子长毛了吗？来摸老虎头？
　　白月兮愣了一会才搞懂蠢瓜的话，站起身拿手边的文件“啪”地抽向瓜瓜：“一大早你抽什么疯啊！滚出去。”
　　瓜瓜没出去，竟抬起长腿搭坐在白月兮大班桌的桌边：“你表现得那么爱秦诚，可你这样不爱惜自己，我不问你对不对得起秦诚，你对得起自己吗？”
　　没想到啊，瓜瓜平常谦逊又温和，今天这是无法无天了吗？在老板面前这么狂的吗。
　　白月兮似乎被瓜瓜说到无语。林兜兜正想着要不要出去，打打岔调和一下气氛，偷看到白月兮怒瞪着瓜瓜，气鼓鼓地坐回大班椅。
　　她审视着对面的瓜瓜幽幽道：“秦本悉，你不过是……”
　　小秦心虚地问：“什么？”
　　白月兮接道：“前段时间，小杨她们迷上了看小说，还推荐了两三本给我看，我很受启发。秦本悉，你看过那些小说吗？那些，小杨说叫耽美小说。”
　　“我在学校也看小说，但是不看耽美，有什么稀奇？”瓜瓜一脸不以为然。
　　白月兮道：“你不过是爱秦诚，这并不说明你有资格管我。”
　　“？！”
　　瓜瓜一副被雷劈的模样，林兜兜也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