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私有》福左

3、第 3 章

　　很好！
　　左炽再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帅比教官整个黑掉的脸。
　　她看向卫哩：什么仇什么怨呐……
　　乔炀将手背到身后，踱着步走过来，周身像是围了一圈冷光闪闪的飞镖，似乎下一刻就要朝她刺过来。
　　卫哩终于意识到她刚刚不大礼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教官左炽有点晕……车。”
　　乔炀停在她身前，头都不低一下，只垂眼看着她，气压低得要窒息，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卫哩被他盯得就差跳车逃走了，他才悠悠开口，声音里都像是含了刀：
　　“你在跟谁说话。”
　　卫哩见此架势，怂得很是迅速，她缩着脖子回答：“教，教官。”
　　“把你刚才的话，吞进肚子里，再说一遍。”
　　“教官，有人晕车，请，请您过来，看看。”
　　左炽听着，不由感慨她还是会正常说话的，啧啧啧，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但乔炀却没想着就这样放过卫哩。
　　他眼里带着一丝戏谑，缓缓问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那就，从现在起，重复这句话――要求：五十遍，声音大些，听到了吗？”
　　卫哩猛地抬头，难以置信：“五十遍？！”
　　“怎么了？”
　　“不是，教官，我我我觉得……”
　　“觉得什么。”
　　“罪，罪不至此啊，不如……”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可是！”
　　“怎么？你要违抗上级命令吗！”
　　！
　　闻言，左炽轻轻怼了怼卫哩，这帽子可不敢乱扣啊，他们当兵的最看重这个，这男人真真是记仇，左右也不过一句话，他竟还搬出“违抗上级命令”了。
　　好在卫哩看出事大，没敢再推脱。她瞅了眼左炽，扭扭捏捏地道：“教官，有人晕车，请您过来看看。”
　　还没说第二遍，乔炀就打断了她：“声音太小！要让全别人都听见，还有，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卫哩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她气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但这么一下，她心里那股气又反而抵了上来，不过就是五十遍而已，大不了今天不要脸了。
　　“教官，有人晕车，请，请您过来，看看。”
　　“我说大声点！”
　　“教官！有人晕车！请！请您过来！看看！”
　　车里隐隐约约传出笑声来，乔炀立刻回头扫了他们一眼：“怎么？！你们也要跟着喊吗！”
　　顿时，除了卫哩，没一个人敢出声了，坐得端端正正，目视前方。
　　他这才看向左炽：“怎么回事？”
　　这还能有事吗。
　　她摇了摇头：“没事。”
　　乔炀审视了她一番，又问道：“早上没吃饭？”
　　……这你都能猜到！
　　“嗯。”
　　“两个多小时路，你挺厉害。”
　　说完，他转身就走。
　　态度虽然恶劣，但左炽完全沉浸在他的颜值里，帅哥果然是帅哥，轻易就能做到让人只看他的脸，忽略他说的话。
　　她又看了眼正试图拿眼神把乔炀戳出一个洞的卫哩，心里琢磨着：“我挺厉害……”
　　正想着，他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山楂片，递给左炽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笑得左炽去接的手都抖了两抖。
　　只听他说道：“这是司机给他老婆防孕吐用的，给你先试试。”
　　……淦！狗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本来可以不说的！
　　左炽友好微笑：你才孕吐。
　　“多谢，教官”
　　“不用。”
　　没事没事，看在他脸的份上。
　　左炽凶恶地撕开山楂片的包装，捏一片塞进嘴里，用牙齿凶恶地碾碎。
　　过了大约十分钟，卫哩的那五十遍才终于读完。左炽把剩下的山楂片推给她，悄声说道：“留给你的，吃吧，好歹是五十遍换来的。”
　　卫哩似乎有些麻木，僵硬的回头看左炽：“你刚才怎么不拦着我？”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好在接下来终于没什么事，大巴车将他们拉到了本次军训开展的训练基地，是山脚下一个废弃的学校改造成的，周围空旷得很，没有街道高楼，没有汽车和行人的噪声，冷清又安静，零星看见几个平房，一个人也没有。
　　卫哩看到这地方，想想接下来四十多天，不免有些绝望：“何至于此啊――！”
　　察觉到来自教官的视线，左炽拍了拍她的肩：“还是赶紧去把你的妆卸了吧，不出意外的话，你会被当成反面教材的。”
　　卫哩更麻木了，跟着陈辅导员往宿舍楼走去。
　　这时后方传来教官堪称高吭的吼声：
　　“十分钟！只给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在操场看到你们所有人――！”
　　卫哩瞪大了眼睛：“十分钟！！不休息的吗！”
　　她刚想再抱怨几句，奈何立刻接收到了来自乔炀的瞪视，声音一下子弱下去，变成几句听不到尾音的嘀咕。
　　想想刚见卫哩时她那嚣张的气焰，再看看现在，左炽决定，还是好好做个乖乖女吧，刺头来到这里，结局只有被训得服服帖帖。
　　不远处，几个教官站在一起，拿着帽子扇风。秦赫将手搭在乔炀身上，有意调侃：“听那几个学生说，刚刚乔教官在车上就开始耍威风了？”
　　乔炀睨他一眼：“消息倒挺快啊。”
　　“不是我说，这才第一天，何况人家还是女孩子，你这样会伤到小姑娘自尊的。”
　　“自尊？我只是杀杀她们的傲气，资本家里养出来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娇气包，不罚她们还得了。”
　　“资本家？”秦赫一听这三个字，态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的对的乔炀，做的好，叫他们这些有钱人天天宰割我们普通老百姓。”
　　乔炀挑眉，没说话，只是微微抬眼盯着他。
　　好一会儿，秦赫才反应过来：“啧，忘了，你也是有钱人。”
　　“你少给你女朋友买些奢侈品，有时间攒攒钱，也不至于被宰割得这么彻底。”
　　提起这个，秦赫就急眼了：“嘿！你嫉妒老子有女朋友是不是！肯定是！”
　　这事他能吹满一个连。
　　乔炀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走了，去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