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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X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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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怜放下手机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站起身,招呼一队的人过来告诉了他们两个地址后带着江消就出了警局。
“你地址知道了吗?”江消跟在他后面问。
“嗯。”
“不是说我们去抓吗?”
画怜闻言停下脚步,将江消全身给扫了个遍,仿佛是在说“就你这身板?”
“……”江消追上他:“你不能歧视我!”
“我没有。”
“你就有!”
画怜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说:“我饿了。”
“啊?”
“思考很费脑子的,我得保证在这期间我有充足的体力去思考下一步,现在是吃饭时间。”画怜掏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
“行吧。”
画怜带江消去了一家面馆,“一两清汤。”
江消跟着他坐下:“一两麻辣牛肉面,谢谢。”
“你想出些什么了吗?”江消问。
“没想出些什么,但我把我能做的都尽力去做了,接下来……”画怜拿过一双筷子:“只需要把最终串联起来,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画怜瞥了江消一眼:“快吃,一会儿还有事干。”
“啥事?我们不都把事交给别人了吗?”
说实话,画怜是想翻白眼的,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孩子。
“你以为这些就够了,回忆一下你的电影里都有些什么。”
“还有什么……”江消回忆了一下,“喔!还有了解被害人的生活情况。”
“嗯。”
老板端来了两碗面和半碗米饭,江消接过自己的面问:“我们没有要米饭啊。”
老板笑笑:“小画习惯这样吃。”
“喔 ,我还没这样吃过呢。”江消又问画怜:“你怎么发现这种吃法的,感觉好奇特。”
画怜把饭倒进去:“她以前这样做给我吃过。”
这是除巧克力以外最喜欢的食物了。
他?她?外婆?妈妈?女朋友?画怜交过女朋友?!他会交女朋友!?
江消摇了摇头,排除了这种想法,他想象不出来画怜交女朋友的场景……不能是女朋友吧……
“你在想什么,还不吃面。”
“嗯?没什么……”江消嗦了口面。
“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吗。”
“先去学校吗?”
“嗯,根据资料上面说乔墨家中只有一瘫痪老父,我觉得如果想要有更多的线索,学校里应该可以获得更多。”
“行。”
对于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来说,今天依旧是与昨日相同的一天,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今天的烦恼比昨日的更多些罢了,只是高贝觉得自己的班级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明明优生就不多,偏偏一个个还都请假,这对于马上要面临期中考试的班级来说一点都不友好。
“高老师,有人找。”
“好的,请进。”高贝应了一声。
画怜亮出警徽以后就直奔主题,“请问乔墨在班上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乔墨?警察先生,请问她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画怜看了看周围道:“在10月18日,我们在问负路旁发现了她的尸体,由于涉及的案件很复杂所以还需要你如实回答。”
高贝面色沉重,静了一会才答道:“小乔是怎么死的?”
“是谋杀。”画怜没说还有性侵,一是怕她接受不了,二是画怜觉得乔墨不会想让她亲爱的的老师知道这件事。
“......好的,您问吧...”
“乔墨在请假前有什么异常行为。”
高贝摇了摇头:“她跟平常没什么不同,该干嘛还是干嘛,只是比平常更沉默了些。”
“她在生活中有什么跟她亲近的人。”
“没有,那孩子一天到晚一个人,我也跟她谈过这个问题。”
“她的回答是什么。”
“没有意义。”
“乔墨父亲的病情怎么样。”
“只知道情况不太好,我们给予了最大的帮助都只是杯水车薪。”
“你最近一次问她她的回答是没有意义,那以前她的回答是什么。”
“好,我试试。”
“你最近一次问她是什么时候。”江消抢着问道,语气里不禁带着一丝雀跃。
如果没有意义是乔墨最近的一次回答,与之前‘好的,我试试’的回答态度不是发生了一星半点的变化,以前乔墨对于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但后来完全就是心如死灰,那么肯定就是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那么这件事说不定就是乔墨为什么惨死的突破口。
高贝回忆了一下:“我最后一次问她这个问题大概是两个周前。”
江消看了画怜一眼走出门去打电话。
画怜没再说话,高贝被他的皮肤压制着也没再说话,忽然她余光瞟到一堆白花花的东西,心下一惊,开口道:“警察先生我的班上还有一名女生请假了。”
“什么时候。”
“三天前。”
“原因和期限。”
“原因是去外地走人户,期限是一个周。”
“乔墨的原因和期限。”
“父亲病情突然恶化,请假两个周。”
“你赶紧联系一下家里面,问问那位女生怎么样。”
高贝连忙打电话。
“...喂,请问是刘锦怡的家长吗?是这样的...”
随着电话越打越长,从电话里面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大,高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好的...”高贝挂断了电话。
这个表情已经代表了一切。
“你这里有她们两个的东西吗?”
“有刘锦怡的本子。”高贝把她的本子翻出来给了画怜。
“好。”说完转身就走,却不料被抓住了衣角。
高贝的眼里盛这泪水:“请您把她带回来,她还得考试,她还有一年就中考了,她还有很久她的生命才会走到终点,她还没去看她想看的世界呢。”
画怜咬紧了唇,沉默的走了出去。
“聊完了?”
“嗯。”
“那走吧,去学生群中。”
现在是午休时间,学生大多都在宿舍,江消跟宿管说了情况就去了乔墨的宿舍。
“你来。”
“喔,好。”
“你们别紧张,我只是问问问题,你们可以当作是街头采访。”
“在你们平时和乔墨相处的过程中你们觉得乔墨怎么样?”
其中一名女生答道:“她很好啊,他学习成绩很好,我们不会的她也给我们讲,平时在宿舍里也很照顾我们。 ”
“对。”另外两名女生答道。
“那在乔墨请假前你们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没有?”
她们皱眉思索了一会,一名女生道:“我在乔墨下铺,当然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了,我在晚上好像听到她在哭。”
“欸,你这么一说我晚上好像也听到了。”
“是吧是吧。”
“还有吗?”
“我感觉她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感觉有点跛。”
江消的眼睛转了一圈,笑道:“你们还观察到什么吗?”
“没有了。”
“那你看到她在校外有与谁亲近吗?”
“没有,我们看不到,她能出去完全是因为她是特殊情况。”
“好的。”江消一笑,愉快的结束了对话。
“这张纸是谁的。”画怜在一旁问。
众女生看了看皆是摇了摇头。
“那就是乔墨的。”
“谢谢你们的积极配合。”
“请问乔墨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不幸去世了。”
“什么!怎么可能!”
“小乔她...”
“这...”
画怜在一片惊呼中离开了乔墨的宿舍。
无力。
这是江消在跨出门前感觉到的第一个词。不能直接查明真相,不能带回被害者的性命,现实跟小说虽然有些出入,但现实要比小说困难残酷得多。一张纸递到了江消面前,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将纸打开,满纸的‘为什么是我’仿佛要冲出纸面,黏在江消的脸上,霸占江消的大脑,让人身临其境般感受她的不甘。
“你甘心吗?”
江消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会甘心..”
“那就拼命转动你的大脑,用这些来展示你最崇高的敬意,当我们救不了所有人的时候,就只能用公之于众的真相来弥补遗憾。”
“..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