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梦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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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你查得怎么样了呀？”小狐狸瞅瞅枯坐在窗台前的即墨昶瑜，不由得发牢骚。
“啊——”
她抱着被子在床榻上来回滚动，把自己裹成个蛹。
不会又是在骗人吧……
突然想到什么，她顿了顿，腾地跃起。
“又要把我压在这里还债？不是……哎呦！”
一个术法砸在脑壳上，发出清脆地响声。
“你好吵，吵到我听雨了。”即墨昶瑜托着下巴坐在窗边听雨，疲倦涌上心头，懒懒地往廊外瞧去，眼光扫射之处皆是雨水淋淋，扇子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仿佛应和雨声。
“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小姐。”他起身拉开房门，雨水混杂泥土花草的气味扑面而来，潮气如贼寇入侵，一下子就覆盖了整间屋子。
好潮啊，怎么这么潮呢……这雨如果再这样下一天，便会淹了花草树木的根。
小姐还在沉沉地睡，隔着细细烟胧纱，照出个安静的睡美人。
“小姐，从来没有出去过吗？”即墨昶瑜折扇打开覆面，轻声问道。
“郎君，我家小姐不曾醒来，又怎么可能出去呢？”丫鬟从纱帐中取出一只手来擦拭，而后慢慢放回去。
屋内的香炉漾起袅袅白烟，仿佛一只曼妙的手伸出，越来越长，越来越长，而后飘散在空气里。
夜里小狐狸听到了几声猫叫，混杂雨声敲打声的猫叫细细弱弱，平常人是听不出来的。
“郎君，这是人装的猫叫。”
二人对视一下，即刻动身。
即墨昶瑜眨眼间已经来到了小姐房间门口。小狐狸从他脖子上跃起，几步登上屋顶，揭开瓦片，里头早已空空如也，小姐不见了。
“小姐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华小姐刚坐上床榻，床边的烛台就突然亮起，两盏烛火，照亮了靠在梳妆台边的男人。
“你——”
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响起:“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不然我们可保不齐会对这只小狐狸做什么！”
顺着声音扭头，只见一只手稳稳掐住小狐狸的脖子，单手领着她；身影从黑暗中渐渐浮现，一个女人，一个满身妖气的女人。
“呵，你就是带着小姐和花匠私下见面的妖精吧……”
即墨昶瑜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好像丝毫不在意小狐狸一般。
“站住！”
花妖急急喊出声，企图阻止他，但即墨昶瑜仍然不疾不徐走到椅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耐心地斟了一杯茶，他喝了一口，轻声道:“小姐与妖同谋，不怕作茧自缚吗？”
华小姐虽坐于床榻，但冷汗早已布满后脊，她看着即墨昶瑜所行所为，思量片刻开口：“先生是有大才之人，倘若先生不趟这趟浑水，待我事成之后，我愿意出我爹两倍的价钱。”
华小姐鼓起勇气直视他，二人四目相对片刻，即墨昶瑜轻笑出声。
“我自然愿意帮助小姐，那小姐也要告诉我，你做这些的原因？”
听华小姐所言，她与这府上的花匠相爱，可华老爷看上了远在江陵的文家少爷，欲在下个月把小姐嫁过去。为了拖延婚期，同时弄一些私奔的盘缠，她不得已和妖精合作。白日里昏睡用自身的精气供养花妖，故而明明不是季节的朱瑾花得到人的精气变得枝繁叶茂；夜晚而起花妖附身于小姐之身与花匠相会，待二人相见谈话时，花妖独身离去吸府中众人阳气修炼。
“只待花匠把首饰都换成盘缠，我们就可以离去了。只求先生高抬贵手，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华小姐下了床榻，走至即墨昶瑜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依照小姐所言，小姐可是把所有的首饰都给了那个花匠呢……小姐不怕”即墨昶瑜的扇子抬起华小姐胳膊，“花匠拿钱跑路，丢下你？”
“不可能！我与华鑫两心相许，他发誓定不负我！”
“可是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什么盘缠都应该凑齐了。”
“他平日里活多，更何况府内规矩严明，侍仆向来不能随意……”华小姐看见了一件熟悉的东西，一支宝华翡翠钗被即墨昶瑜从袖口拿出，放到了桌子上。
钗上的翡翠雕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活灵活现的小猫爪爪捧着一只多宝球，此钗最难的工艺边就在这只球上。
“不能随意进出？可像这样的东西，在外头的当铺还有很多。听当铺的老板说，来当东西的，是两个人，一个男人，另一个是位妙龄少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梦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