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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不行。
      高枋扯着门,想要打开。可是门被严频反锁了。
      这种举动就像一道禁忌,锁住了他所有的行动。

      不行。他得去把严频找回来。不然,严频会离开。

      他这么想着,就注意到客厅角落的一个木凳子。可没等他动手,他手机响了。

      是专属于严频的来电铃声。

      他扑过去,不管脚磕在茶几上磕得一阵麻木,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接了电话。

      “高枋小朋友,在吗?”

      听着手机里传来他熟悉的声音,他的心平静了下来。他几乎是溢出眼睛的笑意,先一步从声音里透露出来。他捂着手机,跟小孩子说悄悄话一样:“在。”

      “我现在在超市里,你有没有想吃的零食?”严频在零食专区拿了十几包薯片,一只手拿着罐装的糖果看保质期,一手还要和高枋打着电话。他放下糖果问:“你想吃些什么,我顺便带上……”

      “带点儿T吧。”

      严频一愣,四顾后压低声音说:“上一次我们来超市你不是买了好几盒吗?”

      高枋很无辜,他坐回了沙发,跟只大型猫科动物伸懒腰样后,窝在沙发上,有些带蓝的眼睛看着挂在视线里的钟。他笑着说:“上几次不就用完了吗?”

      “上几次?”严频问。

      “多上几次不就没了嘛。”

      “滚你的。”严频觉得自己放心不下回来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他果断挂了电话,把零食扫荡了一番。然后在结账时顺手卖了好几盒某个东西。

      他顶着别人若有若无的眼光,耳朵开始火烧了一样,血上涌。

      拎着一大袋零食,他把那东西塞在最底层,跟收银员道过谢就走,脚步匆忙,活像有鬼撵他。

      出了电梯,他用钥匙开了门,迎面扑上来一个大型猫科动物。他被扑得一个踉跄,后退半步才稳住。
      猫科动物在他脖子蹭来蹭去,毛茸茸的脑袋弄得耳朵痒痒。

      “你做什么?”严频捏着某猫的后颈肉。肉有些少,他捏着捏着肉就滑了。他只得推开大猫。

      “你的东西买回来了吗?”高枋殷勤的接过严频的购物袋,关上门。他就坐在玄关处翻着购物袋,从最底部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很顺手地把东西揣进兜里。

      “林林那里怎么办?”高枋还是很在意。

      严频去厨房洗了手,又在洗苹果。听到高枋在问,笑了笑,说:“林林那里正有他老公陪着,我管他那么多做什么?我去当电灯泡吗?”

      高枋突然从背后抱住严频。他手指覆上严频的手指。

      “是啊,你怎么舍得让我独守空闺呢。”高枋说话时气息喷在严频的耳廓。高枋太阳穴贴着严频的发,只微微一侧就能吻到他的脸。他趁机好好耳鬓厮磨了一番。

      严频低着头由着他胡来。只是在严频看到高枋的手指时,眼神里泄出些许心疼。

      指缝的鲜血被水冲刷,不断被稀释,最后流进下水道,再找不到。

      “喂,高枋小朋友。”严频洗好了苹果,直接举起手往背后的高枋面前晃晃。手里的苹果是有些深的红。他看到面前窗户玻璃前笑得灿烂的自己,说:“白雪皇后的毒苹果吃不吃啊。”

      高枋被逗笑了。紧紧和严频后背相触的胸膛不停抖动。笑声从胸膛发出般,弄得严频都笑个不停。

      “别笑,说正经的呢。”他侧过头,余光看着某个不配合的家伙说:“吃不……”

      他话没说完就被叼了唇。大猫咬了一口后念念不舍地盯着他,目光浸了毒,说:“那白雪皇后给不给生白雪公主?”
      严频推开了他的脸。
      “说正经的呢。”
      “很正经啊,现在有比这个更正经的事了吗?”

      严频用苹果堵上某猫的嘴。

      “吃你的吧。”严频笑着想从高枋的怀里挣脱出来。
      高枋抱紧了他,直接把人扛了起来。

      “喂。我是叫你吃……”
      高枋咬了一口苹果,然后用缺了一小半的苹果堵住了严频的嘴。
      以其之道还彼之身。

      高枋可高兴着关上房间门,拉灯前说了一句:
      “水果餐后吃,现在得吃正餐。”

      正餐一吃就是下午了。
      严频生无可恋地躺在大床上。

      某个尽了兴的大型猫颠着勺,准备做一顿好的犒劳犒劳严频。
      严频有进厨房洗手的习惯。他去洗手间洗了手,就抱着胸靠在门边看着高枋做饭。
      高枋忙里抽空看了一眼严频,就好像看到了初见时,那个满心欢喜的青年。不过这一次,欢喜是给他的。

      想到这里,他关了火,取了围裙就吻上严频。他动情地吻着严频,用力地抱着怀里人。用力之大,像是要把人融进骨头里。

      “还在做饭……”严频提醒他。
      高枋舔着他的唇角,说:“已经做好了,等一下再来热一热。现在有更紧急的事。”

      高枋觉得现在的严频就好像他小时候栽的一株玫瑰。
      他等了很久很久,等到他几乎都以为种子死在了花盆里,白玫瑰才长出来开了花。
      开花的那一天,他从凌晨守到午夜。
      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美的生物呢?
      他痴迷,也为他疯狂。

      而现在,他把他的玫瑰的叶子拨开,轻轻抚摸着他带刺的花梗。
      他手指伸入层层叠叠花瓣包裹着中央,看到了花蕊。

      “O, my Luve's like a red, red rose.”高枋不由自主地在他耳边颂出来。
      严频突然就笑了。笑声像是从舌根蹦到了鼻腔里出来。他们额头相抵,呼吸缠绵。
      “As fair thou art.”严频眼里满是高枋,温柔地说:“So deep in luve am I.”
      高枋欣喜若狂,眼里的狂喜几乎淹没严频。他被刺激了一样,更加卖力了起来。

      事后,他们相视着。眼里映出的只有彼此。
      “我想听你再说一遍。”高枋和他十指相握。他亲吻着两人相握的手说:“再说一遍。”

      严频眼睛里是化作了水的柔情。他温柔地深情地、一字一句地说:

      “我爱你至深

      我会永远爱你,亲爱的

      直到四海干竭

      直到四海干竭,亲爱的

      直到太阳融碎岩石

      我会永远爱你,亲爱的

      只要生命仍存。”

      这一次他用中文念出,无端多了几分属于他们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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