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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两男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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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躲过我的攻击。
“嘿,武功还不错,看来姑奶奶要跟你玩真的了”,我心里暗较劲,手上也不含糊连挥两拳。
突然,男人跳出我的攻击范围,说道:“打架也行,但先告诉我原因。”
“和你这种小贼打架还要什么规矩?”,我心想。
嘴上虽然不说话,但趁他不注意又飞出两拳。
男人制住我的拳头,顺势将我裹入怀中,用手抵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悄声说:“别动,戒指上有锯齿。”
他的气息从耳朵进入,又快速传遍全身。我的脸越来越烫,第一次和男人离得这么近,只听见我俩因刚才打斗而传来的砰砰心跳声。
“说吧,谁派你来杀我的?”
“你这样的杀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男人轻笑一声,“不挑时间,上来就打”。
“我不是......”,还没等我说完,一群武夫装束的人就来了。
“少主,这个女人是?”,其中带头的武夫问道。
“还能是谁,先带走,慢慢审。”
这次我就算再迟钝,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我赶忙开口解释“误会,我不是......”
“聒噪,把嘴堵上”,男人发话。
“我真不是......呜呜”,说着带头的武夫就塞进我嘴里一块汗巾并把我的手捆上、押着我往前走。
我真是欲哭无泪,本想见义勇为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
眼看就要被押上马车,而朔风还没有回来。我心生一计,用手指奋力褪下戒指,在地上留个遇险的记号。
哼,你以为就你会用戒指,我就不会?
马车缓缓地驶走,车厢内,男人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一会,男人问,“你到底是谁?”
我呜呜两声,表示大哥你把我嘴堵着呢我怎么说话。
“哦,对了,忘了你现在不能说话。”
我一脸期盼地看着男人,谁知他又说:“既然如此,安静些也好”。
我翻了翻白眼、简直气得快要晕过去了,直接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这厮。心里却想,朔风怎么还不来,再不追来怕是来不及了。
突然马嘶的一叫,马车猛地停下来,眼看我的额头由于惯性就要撞在厢壁上。
诶,怎么不疼,我睁开眼,原来是那个男人把手放在厢壁上、护住了我的头。
我望向他,他的表情严峻极了,盯着我缓缓地说:“看来,你不太老实。”
“你是何人?为何拦我们的马车?”,武夫首领问。
“阁下带走了我家小姐,只要把她还回来,咱们自然相安无事”,朔风向前喊道,“拐卖良家妇女的罪,阁下想想是否担当得起”。
“嚣张,你一个小贼还敢跟我提法律”,武夫首领怒道“博鹏、豪同保护少主,剩下的人跟我上!”
“不想让她死就别动”,男人说着把我押了出来、仍用戒指抵着我的脖子。
“小姐”,朔风叫道。这时,我才发现朔风的眼睛通红,一向爱干净的身上满是沙砾,我心里一酸,却又无可奈何。
“阁下怎么才能放人?”,朔风问道。
“这是一个好问题。你把剑踢过来,然后被绑上,拿你来换她。”,男人说道。
“希望阁下一言九鼎,不要为难一个女孩。”
“这是自然。”
“呜~呜”,不要不要,我流着泪、在心里大喊。
这个傻朔风,以为这样他就会放了我吗?这样岂不是两个人都搭进去了。
我心里一横,向戒指撞去。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不要命,虽及时收手,但锯齿锋利、也划破了颈部皮肉,鲜血流了出来。
“莫沉”,朔风大喊,然后向马车的方向狂奔过来。
男人身躯猛地一震,连忙拿出我嘴里的汗巾,用手按住我的脖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厉声问:“你是莫沉?”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朔风没有后顾之忧,这就够了。
鲜血从男人手的缝隙中流出来,我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莫沉,你醒了!”
再次睁开眼,看见的是朔风激动的脸。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见我注视他,又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立马松开我。
“小姐,你怎么样?”,他关切地问,没等我回答,又说:“刚醒来先别说话,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休息”。
而我心中却是堆满了疑问,只是现在伤口实在疼痛,无力去问。
男人站在门口已经守候了几个时辰,可心中的焦灼却越发强烈。
原来他就是当年的少年江衡,确切的说他叫楚江衡,是靖节王爷的次子。他的母亲是一个卑微的侍女,在王爷喝醉后被宠幸,因此他从小一直被养在别院,直至大哥夭折,无人继任爵位,才被接回王府。
当年他随父亲靖节王爷来安渠考察,却因南方发大水被突然召回。
当夜便快马加鞭地走了,没来得及和莫沉告别。
几年来,他暗中一直在找那个“被自己弄丢了的女孩”,甚至后来找由头又去了安渠村一次,可谁知早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当年他和莫沉都默契地避开身世不说,也为他的寻找添上一大困难。
没想到今日再见心爱之人竟险些伤了她的性命。
“莫沉怎么样了?”待朔风出来,江衡问道。
“让你失望了,她还活着。”朔风冷冷的说着。
“今天确实是我的问题,劳烦大哥等莫沉恢复后,代为传话,就说我是江衡,她就知道了。”
“江衡,好一个世子,好一个楚江衡”,朔风面带嘲讽地说道。
“朔风大人也不逊色,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应天堂左护法的位置”,原来短短几个时辰内,两人都已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难道世子相中了我家小姐?”
“从我们一年前在安渠村初遇,我俩便互相认定了对方。只是这与护法有什么关系,护法莫不是有非分之想?”
“嗯,世子不过一时兴起,还是另寻他人作乐吧。”,朔风不置可否。
两个男人不断试探着、博弈着。
“既然世子如此自信,那你我便两人公平竞争、看看小姐的心究竟偏向那边吧?”
“一言为定。”
第二天一早。
本就是习武之人,又经过一晚的休息,莫沉身体已恢复了大半。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走廊里的男人。
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她突然心里有点怂,转身便想跑。
“不公的世道,由强者改变。不爱你的人,又何必在意”,听到这话莫沉停下了脚步,“我是江衡,我来找安渠的莫沉,那个被我弄丢了的女孩”。
“当年不告而别,现在又何必找我?”,莫沉背对着江衡颤声问道。
“都是我的错,这次我们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好吗?你好,我叫江衡,可以交个朋友吗?”
莫沉转过头来看着他,脸上的泪水还没干却突然就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把我弄丢就揍你,听明白了吗?”
“哈哈,遵命!”江衡笑的那么灿烂,一如年少初遇时对她志气的笑赞。
而此时,客栈门口,朔风看着这一切,手里的百合花发簪深深地刺进肉里。
其实他昨天是去给小姐买发簪,小姐还要1个月就要及笄了,身上的首饰却少的可怜。
他想,她也应该享受女孩该有的快乐。
可谁知,这一错过就是永远错过。
既然如此,他便默默地守护小姐一辈子,如果这个世子敢辜负小姐,他必定要了他的命为小姐报仇!
为了养伤,我和江衡在客栈里又逗留了一天一夜。在这一天里,江衡把他的身世和盘托出,我也把他走后发生的事情尽数说给他听。我说了归家途中梅姨遇害、我也险些被杀的事以及我夜里在莫府听到的惊天阴谋。
他先是心疼地看着我,又沉默许久,之后说他要帮我一起复仇,祝我一臂之力。
看我不说话,他又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当年我觉得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你。早知如此当年就把你带走了?”
后来我问他这次要去哪里,他说他奉命去江南平定白衣教的叛乱。
我说我也要去江南沈家,去找外公。
他说那也好,此行凶险,让我先去沈家等他,等他平定完叛乱就去沈家提亲。
第二天,我和楚江衡、朔风以及一队人马再次启程去往那美丽富饶的江南水乡。不知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