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山语陆

3、转北望县

　　离北卫军最近的县城叫北望县，北望县虽说不上繁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的店铺都有不少，刚到漠北的时候，大牛也在县城转过几圈。
　　张叔和大牛正好是同一天休息，不过就算是休息大牛也坚持去训练。大牛回来后，刚歇息了一会，张叔就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推着他往营外走：“走走走，在营里素了这么久，天天啃干粮都啃烦了，叔带你打打牙祭去。”
　　“啊？张叔，我军饷还没发呢。”大牛犹豫，不是很想出去。
　　“欸，叔请你，刚进军营，怎么能让你花钱呢？叔带你尝尝漠北的烈酒和肉，味道绝对不比长安的差！”张叔又是推又是拽的，大牛坳不过他，只得跟他往营外走去。
　　军营驻扎在北望县城三里外，半个多时辰就能到。县城虽说小了点，却也足够热闹，因着在漠北，东西不仅有中原常见的，也有带着漠北独特气息的。街上不如中原那般熙熙攘攘，摆外摊的很少，多数是商铺。
　　张叔带着大牛进了一家客栈，店小二眼尖，立马将抹布往肩膀上一搭，笑容满面地迎上来：“客官里边请，几位啊，打尖还是住店？”
　　张叔边跟着店小二走边点菜：“两位，打尖，来两碗阳春面，一条烤羊腿，一壶烧刀子，二两酱牛肉。”
　　店小二殷勤地擦擦桌子，给张叔和大牛倒了两碗水：“好嘞，客官您先喝口水，有什么事您再招呼小的，菜马上就上！”
　　还没等喝上两口水，店小二就把酒和酱牛肉端上来了。张叔把碗里的水喝空，倒满了酒，拿着酒壶想再给大牛倒，大牛连连拒绝：“张叔，我就算了……”
　　张叔爽朗地笑笑：“怎么，以前没喝过酒？”
　　“没……”大牛吞吞吐吐。
　　“没事，在漠北早晚都会喝到的，这次就算了，烧刀子太烈，万一你一口倒，我还得背你回去。”张叔拍了拍大牛的肩，又豪饮一碗烈酒。
　　大牛本以为点的菜不够吃的，谁知店家上烤羊腿的时候，还给了两大张馕，后来张叔又叫小二添了几两牛肉，两人吃的大兴而归。
　　张叔的酒量远比大牛想象中的要好，一壶烧刀子就像白水一样灌了下去，喝完张叔也没上脸，脸不红气不喘地带着大牛回了营地。
　　回来时太阳还没沉，大牛有点口渴，去找水喝了，张叔则席地而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一道声音嬉笑着说：“行啊你，张百户，这是在新兵营混的乐不思蜀了？兄弟们叫你喝酒你不理，今儿个倒是带着新兵出去下馆子。”
　　“哪的话？这不是奉陈校尉的军令吗，来新兵里挑好苗子，再半个月我就回去了。”张叔笑着锤他一拳。
　　“今年新兵不如往年，有没有入你眼的？”那人问。
　　“倒是有一个，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张叔坚毅的脸在夕阳的照映下多了几分血性。
　　那人颇感意外：“这才半个月，你就给那小子这么高评价？！”
　　张叔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这么多年，他还从没有看走眼的时候，那个少年，不会只是一名无名小卒的。

作者有话说

　　摸鱼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