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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再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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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任寒拿着浴袍。浴室里,水雾弥漫,洗着头的他眼睛渗进了泡沫,眼睛很不舒服。连忙开水冲洗,“啊”的一声传来,水太烫了,烫到了手。任寒紧闭眼睛走向洗手台,用另一只手把眼睛洗干净,又把烫伤的手放进凉水中。
不是很严重,任寒觉得手有所好转,就简单的洗了个澡,穿上浴袍,。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了,是路宣打来的,“我们来接你了,你应该在家吧。”
“我在,你们?”
“我还带了一个弟弟。”
“嗯,你来吧。”
电话挂断后,任寒拿出医疗箱,一顿涂涂抹抹后,就拿绷带缠上了。为了方便穿衣服,任寒拿保鲜膜围着伤口绕了几圈,觉得没用又扯了下来,心想:“干这事儿得速战速决,长痛不如短痛。”然后拿着衣服就穿。虽然还是碰到了伤口,但好在是穿上了。
折腾了一会儿,路宣又打来了电话:“收拾好了吗?我到了。”
“我下来了,等着。”
路宣坐在车里,后座还坐了一个少年,路宣对少年说:“严沐司,我和等会儿要见的人是同学,你可要好好打招呼,要叫哥。”
“你没事把我带出来就为了见一个人。”
“对呀,不然呢。”
“还不如别让我来。”
“这么猖狂?你欠揍啊。”
说着窗前浮现出一个人影,路宣下了车:“任寒,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任寒拍了拍路宣的肩膀。
路宣转眼就看见了任寒随意包扎的手,直接笑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任寒没好气的说:“呵呵,你猜。”
“我猜不着,你说吧。”
“烫的,对了,你说的弟弟呢?”任寒朝车里望去。这时的少年也摇下了车窗,看见对方的第一眼,让少年眼前一亮,任寒也愣住了。
“你不是那个被人偷拍的奶茶店的收银员吗?”
“嗯,我之前就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没想到这么快。”
路宣见他俩人这样,说:“你们认识?”“也不算认识吧,就是在奶茶店里聊了几句。”严沐司笑着说。
“哦,那我介绍一下吧,这是严沐司。沐司,这是任寒。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再包扎一下。”路宣关切的问道。
“那倒不用,我有药。”当时觉得很烦躁,现在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路宣见实在说不过,也只能随他去了。
“嗯,你的名字好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路宣推了两人一把:“当然耳熟,他可是严家的少爷,严家在c市可是数一数二的。别说了,快上车。”
“你可是严家的少爷,为什么会出现在奶茶店里?”任寒实在不明白这些富家子弟。
“可能是为了享受生活吧。”严沐司随意的答复了一句。
上车后,路宣调了调后视镜,说道:“去艳阳酒吧喝,坐好了!”坐在后座的任寒还在想,旁边的严沐司问:“你不会是在学生名单上看到我的吧?”
任寒忽然眼睛一亮:“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在校长给的学生名单上看到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得,这么说,我居然和我的老师坐在一起。”
“没什么大不了的。”任寒并不在意。
“老师。”
“怎么了?”任寒转过了头。
“没什么,以后在学校里天天见面,还请多多关照。”严沐司扮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说。
“嗯,那以后,多多关照。”任寒的那一笑,让严沐司有些把持不住,就转过身去咳了两声,努力克制自己。
不知情的任寒还在继续说:“是感冒了吗?”严沐司正要说没有,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抚在了他的额头上:“没发烧啊,怎么会咳嗽呢?”
“我没事,老师你不会包扎伤口吗?”严沐司的目光转到了任寒那包的啥也不像的手上。
“是啊,对于包扎伤口这块,还真不会。其实你不用叫我老师的,叫我名字就好。”任寒转移了话题。
严沐司觉得很有趣,问:“如果是我自己想叫呢?”
“随你好了,都可以。”这时的任寒更在意窗外的风景,严沐司也随他的目光看去,“哥?”
“为什么又忽然叫哥?”任寒转身看着他。
“路宣让我这么叫的。”严沐司把话题转到了苏浮头上。路宣像意识到了一样:“你们聊你们的,别说我。”
任寒向前座扑去:“怎么就不能说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爸拖着我在公司上班。”路宣从后视镜看向任寒。
“你们一个个都在自家公司上班,就我在教书,你们不会被你笑我吧。”
“就凭任教授和张教授,谁还敢说。没想到他们的儿子更优秀,谁知道你忽然跑来当老师了。”
见路宣拍马屁,任寒连忙说道:“我这也是有原因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就是来当老师了,你就说高不高兴吧。”
“高兴,怎么不高兴,能再见到我们的校草室友。”苏浮笑得特别开心,还露出了一颗虎牙。
“我才不是什么校草,到是你,找你加微信的女生数不胜数。”任寒翻起了路宣的历史。
听到这,严沐司也把头靠向前座,看向任寒:“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路宣笑了几声:“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找我要微信的女生三分之二都要的是你的微信。因为在那之前你就告诉过我不要把你的微信推给别人,所以我都拒绝了。”
“那我还要多谢你。”任寒圆场的笑了笑。
“老师你可真厉害,长得就一表人才。”严沐司也夸起了任寒。
任寒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阳光很刺眼,照得任寒遮住了眼睛说:“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声音很小,没有人听到。转身又问:“还有多久。”回答他的是严沐司:“还有一会儿。”
任寒的头有些昏昏沉沉,靠着最后几秒说:“那我先睡会儿。”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个人抱着他拼命的跑,一滴水滴在他的脸上,任寒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是血,那个人边跑边哭着说:“你别死,快睁眼看着我,一直看着我,我带你回家。”那个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那悲伤到极致的声音让任寒有些心痛,为什么会痛?
“任寒,任寒,醒醒。”路宣摇着任寒想把他喊醒。
“老师,到了,快起来。”严沐司感到了一丝不对,任寒一直不醒,就只能。
到了医院,医生给任寒安排了一间病房,跟严沐司、路宣简单的说了病情:“病人没什么问题,只是低血糖犯了,输点葡萄糖就好了。他一会儿就醒了,你们照顾好他。他手上应该是烫伤的吧,已经给他重新包扎了。
路宣去上洗手间,严沐司回到病房。任寒还没醒,严沐司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任寒。
任寒长的很好看,给人的感觉很温柔,跟他在一起真是越看越喜欢,还很白。
严沐司为了看的更清楚,上前一步。他们的距离很近,大概十厘米,严沐司含情脉脉的看着,好像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严沐司感觉任寒好像给他施了魔力,让他忍不住想要和他再靠近一点。路宣上完厕所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他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眉角皱了皱,就退出房间,在口袋的烟盒里拿了根烟。
在两人的距离进一步贴近,让严沐司有一种想要亲他一口的想法,他连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他看向任寒,觉得他就像是在勾引自己一样,最后他在任寒的额头上小心翼翼的亲了一口,很轻,就像羽毛拂过。严沐司亲完后有些蒙,摸着嘴唇:我,我居然亲了他,他还是我的老师。他,他身上,还很香。严沐司涨红了脸,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做了多荒唐的事。
任寒的眉角皱了皱,可能是要醒了,严沐司连忙拉开距离,背过身假装在给他倒水,任寒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苦笑,心想:我可是你的老师。
任寒坐了起来,严沐司见他起了,有些心虚,把手里的水端给了他,任寒轻轻的抿了一口,把杯子放在了桌上:“路宣他人呢,你们没在一起吗?”
这时的路宣刚好进来,听到任寒在问他,笑着说:“你醒了,好些了吗?我刚才上厕所去了。”任寒闻到了烟味,皱眉道:“好多了,你还抽烟了吧。”苏浮尴尬的挠了挠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鼻子还是那么灵。”
“等这瓶输完,我们去吃饭吧。”任寒看向还有一大半没输完的点滴。
“沐司,你去帮我买瓶水吧。”路宣请求道。
“啊?哦,好。”严沐司回头看了眼任寒,任寒注意到了,朝他笑了笑,严沐司连忙转过身,红着脸跑出病房。
“任寒,严沐司刚才失礼了。”路宣提起了这件事。
任寒猜到他要说什么,但还是假装不知道:“怎么了吗?”
路宣有些说不出口:“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他刚才,亲了你。”
任寒皱眉,连路宣都看到了:“那你怎么没阻止。”
“我这也不好阻止,还不是怕他难堪。”
任寒苦笑:“他还是个孩子,他还小,不懂事。但这件事必须改。”
路宣被笑到了:“你不也还没结婚。”
“既然你看到了,也应该知道,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他,还是学生。”任寒严肃的说。
“嗯。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那孩子很喜欢你呢!也不知道收敛收敛。”路宣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以后是他的老师,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