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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明亮如昼 ...
认出来简煦就是纪屿池后,裴矜对他的举动更怀疑了。
不提他为突然急切地带自己提前出国,单说这两天他莫名其妙地给自己新换了一台手机,裴矜就察觉出问题来。
他避着简煦和一个人取得了联系,对方似乎也在找他,一收到他的消息立刻就回复了。
裴矜读出她语句中透露出的着急,眉头一皱:“怎么了?”
对方犹豫了片刻,随后发来消息。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句,裴矜脑袋“嗡”地一声,眼前有瞬间的空白。
裴萧去世了。
他的父亲在他出国的那天因车祸去世了。
一串简单的字词却连接成裴矜读不懂的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动。
怎么可能。明明前天在寿宴上还好好的。
明明他没收到任何人的消息。
想到这,他的心猛地一跳。
一来到这里简煦就给他换了手机。上面连国内的半点消息也无。
裴矜的呼吸愈渐沉重,眼前天花乱坠般旋转着。他扶着门向简煦房间而去。
简煦还未睡,瞧见裴矜突然找过来,走上前却被一把拽住。
“纪屿池,你还瞒了我什么?!”
见他情绪如此激动,筒煦一边扶住了他,一边微蹙眉心问:“怎么了?”
裴矜攥紧了手机,盯着他:“你为什么忽然让我提前出国?”
他轻轻地拢住裴矜发凉的手心说:“为了避免伯父阻拦……”
话还没说完,裴矜呵声打断:“但我父亲就是在那天出了车祸!”
简煦的声音曳然而止。
“有人告诉我我父亲在我出国那天……就意外去世了……”裴矜嗓音渐弱,声线轻微地颤抖。
他紧紧握住简煦扶着他的手腕,指节泛白,“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裴矜。”简煦把他抱进怀里,手心轻轻地捋着他不易觉察着的轻颤着的背脊,问他,“谁告诉你的?”
怀里的人突然噤了声,裴矜松开他,抬起头:“所以你是知道的 ?”
看见裴矜在一瞬间恢复了原本的神色,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装的?”
他不答,只是仍旧盯着面露讶异的简煦,道:“那天我父亲叫你和杨荔儿去裴家就是在计划这件事?”
“裴萧作为我父亲,他了解我的性子,所以从他发布寿宴上将我纳入裴家的消息时就开始了这个计划。他知道我的脾气,料定了我会为了这个消息决定出国,并为了他还会在寿宴上宣布这个消息。”
“所有人都知道我哪天出国,而此时你却突然带我提早时间而且没有通知任何人,为了让别人不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势必要再弄更大的动静来吸引人;那么我父亲的‘意外去世’就是最好的动静——对吗?”
静了良久,简煦忽然低声笑了笑,道:“果然还是骗不过你。”
见状,裴矜眉头一皱:“你们打算对上宣氏集团?有谁参加了这个计划?我父亲,你,杨荔儿,还有……”
想到什么,他猛地抓紧了简煦:“纪屿池?他也参加了这次的计划?”
联想到纪屿池那次莫名其妙的“失踪”,不难猜出他或许是去见裴萧了。
见他一下子急切起来,简煦轻抚上他的脸,只道:“会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如果这件事有把握,你还会带我离开吗?你们一个也不告诉我,把我蒙在鼓里,带我远离了危险,是啊,这样就不会让我受伤了嘛,但这是我想要的吗?!”
“……你们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凭什么替我作决定……”他后背抵在了门边,望着简煦,默了一会儿后,缓缓出声,“……如果上辈子我最终选择离开了你,一定我对你不再有任何期待。”
闻言,简煦哑了嗓子。
两辈子错事太多,竟然不知道对事该怎么做了。
所以竟又做了个错的抉择。
*
国内谁也没想到裴萧突如其来的死讯。
而裴意新在第一时间接管了裴家,有杨荔儿和纪屿池帮衬着,裴萧的葬礼很快便在寿宴后几天举行。
裴家家主的逝世,前来哀悼的人众多,大堂的肃穆之下是清一色的黑。
杨荔儿协助着裴意新主持葬礼,而纪峭池便站在后面的长廊上望着,耳麦中传来杨荔儿压低的声音。
“他们来了。”
裴意新站在大堂内,瞧见专门来参加葬礼的荣民轩,走到他跟前低声喊他:“父亲。”
荣眠轩只淡淡应了一声,之后便抬头一直望着堂上的裴萧的遗像,伫立久久未发一语。
等到裴意新又喊了他一声后,他才转身跟着走进后院。
路过长廊时,纪屿池侧身让路,他却忽地停住脚步,扭头问纪屿池:“裴矜呢?”
“他本来是要今天出国的。”
闻言,他眉头皱起,语气重了些:“他父亲都这样了他还要出国?”
“但因为这件事,他又从机场赶了回来,没出国了。”纪屿池接着道。
荣泯轩似是不相信:“那他人呢?”
纪屿池看了眼楼上,道:“在房间里。”
一旁的裴意新拉了荣岷轩一下:“父亲,我们先过去吧……”
但他没应,反而调头上了楼梯,边让纪屿池带他去找裴矜。
纪屿池对此有所预料,耳麦里滋滋的电流声刚响起,走在前头的荣岷轩突然回头,直直地盯着他:“纪屿池,你戴着什么?”
他动作一顿,而后从善如流地摘下耳麦,在荣岷轩面前展示了一下道:“只是个耳机,用来缓解心情罢了。”
说着就当着他的面毫不在意地随手一扔。
荣岷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挪开目光,边走边问:“裴矜怎山在房间里不出来?”
纪屿池:“他长时间劳累,今天又猝然听到裴伯父的死讯,自然打击不小,应该还在休息。他情绪不怎么稳定,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
“既然他情绪不稳定,作为舅舅,我更应该去好好看看他,”荣岷轩截断他的话,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房门紧闭着,荣岷轩抬手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眼见他握上了房门把于,纪屿池神色冷了冷,指腹搭上无名指上的戒指,随时准备传递信号。
荣岷轩刚要按下门把手,楼下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上面干什么?”
听见这个嗓音,纪屿池猛地怔住,转身望向楼下,裴矜正抬眸望着他们。
裴矜似是心情极差,叩了叩桌面,喊他们下来。
纪屿池眼中的诧异一瞬即逝,立刻朝他走去,问:“你怎么下来了?”
他只淡淡地瞟过纪屿池,道:“我想下来就下来。”
落在后面的荣岷轩没能察觉到他们此番对话的导样,看到裴矜后显然放松了一些。
这时莫管家恰好来替杨荔儿传话:“葬礼要开始了,请诸位去后堂。”之后便引着他们往后面走。
纪屿池和裴矜贴得很近,可没走几步,裴矜就甩下他加快了脚步。
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奇怪氛围,荣岷轩目光在他俩身上打量几回,“你们怎么了?”
纪屿池对于这件事,笑了笑说:“想和他复婚,但他还不答应。”
领着他们的莫管家闻言,余光瞟过他们二人,面色不变。
刚拐弯进入后堂,纪屿池忽地问了一句:“怎么没有人?”
此话一出,荣岷轩一愣。
再反应过来,背后已经抵上了枪/口。
纪屿池制住他,声线冷下来:“别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荣岷轩猝不及防,他扫过空荡荡的后堂,笑了一下:“你们这是干什么?”
枪/口抵着他用力了些,纪屿池缓缓吐出几个字:“宣氏集团。”
他眉毛挑了挑,装傻:“那是什么?”
“宣氏集团其实并不是一个集团,而是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人及其手下的棋子,其中分化出两批人,一批要命,一批要利,你说对吗?荣老板。”
“所以你们猜我是来要命的?”荣民轩环视面前仅有的几人,微微勾起唇,极缓地说:“……那可不一定。”
话落的同时,一旁站着的莫管家就要有所动作,结果一把横来的枪径直在那一瞬贴上了他脑门。
裴矜持/枪站在他身边,提醒道:“我不过是走快了点,莫管家不会把我忘了吧?”
冰冷的枪/口抵在太阳穴,莫管家深深地看了裴矜一眼:“……怎么会,我至死都记得裴总。”
几乎是话落的同时,破空的尖锐声音响起,后堂玻璃猛然破碎,不知道目睹了什么的纪屿池直接弃下荣岷轩朝他奔来。
意识到破空声是子弹,裴矜猛一把拽过莫管家,后者踉跄一步摔倒在地。而他也被纪屿池一把扯住扑进了木台后。
子弹打空打在玻璃桌面,瞬时刺耳的破碎裂声响了一片。
躲在木台后,纪屿池攥住裴矜一面冲藏在衣襟的窃听器急促道:“西北大楼方向,有狙/击手。”
话还没说完,另一声枪响响于附近,猛地炸开在耳边。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扑在了裴矜身上。与此同时,打偏了第一枪的狙击手开始了下一轮射击。
身上突然压上的重量让裴矜顿感不妙,纪屿池刚松开他他就要查看纪屿池的伤势,却被他用力往旁力一推。
另一枪正从方才裴矜所在的位置穿过,击碎了周遭物品。
裴矜猛一抬头,对上持枪对准他的莫管家。
子/弹上膛声格外清晰,他不动声色地握住身后的枪/支,直视莫管家,忽地开口:“三年前,枪/击案。”
莫管家的动作滞了一瞬。
他盯着他,继续说道:“负责射/杀我的人,也姓莫。谋杀任务失败被抓住,年仅二十六,被枪/毙于十月十五日下午四时。”
“他是你的儿子吧。”
莫管家缓缓笑了一下,语气仍是那般恭敬,但枪/口已经直指着裴矜:“能被裴总牢记,是他的荣幸。犬子未能做完的,我会代他完成。……”
只是停滞的霎时,裴矜猛吼一声:“顾景一!”
他瞳孔缩了缩,迅速朝西北方向望去,而裴矜便趁此时击/脱了他手里的枪,手/枪脱手摔落远处,“砰”地一声枪响远远击碎了莫管家身边物件,“哗啦”碎了一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又破空一枪,直击他肩胛,倒在地上。
裴矜抽空瞄了眼西北大楼,正以为现在控/枪的还真是顾景一时,身边擦过的子/弹直接将玻璃崩裂。
他脸色一变,下一秒径直冲到纪屿池身边,面前却有枪/口指向着他。
荣岷轩扫过刚才击碎的玻璃物件,口吻遗憾:“没打中……”
他又挪开枪/口直抵着跟前的纪屿池,对裴矜说:“让狙/击/手离开。”
裴矜直直盯着他们,尽量放平了猛地提起的急促呼吸:“我不清……”
不及他说下去荣岷轩便一枪打穿了纪屿池的腿,抬眸重复一遍:“让狙/击/手离开。”
眼前瞬间被血浸透的裤子让裴矜有片刻随着枪/响激起的耳鸣,他死死地攥着手心,看着荣岷轩:“ 你先把他放了。”
“这可不行,这样我就更被动了。”荣岷轩瞥了眼西北方向,笑了笑,“如果狙/击/手朝我开枪,我就立刻扣下扳/机。大不了带着你的爱人同归于尽嘛。”
被他钳制的纪屿池闻言缓缓抬了抬了眼皮,看向裴矜。
“况且我今天可不是来参加葬礼的。”荣岷轩话落,堂外的打斗声响起,随后便是包围了后堂的统一步伐。
他背对着将这里包抄住的人,朝裴矜道:“……而是来‘要利’的。”
身后意料之中地响起枪/声,但手臂在剧响后的剧痛让他猛一震,此时纪屿池也猝然用力,一把扭过他胳膊,手/枪方向打偏后,“咔”地被在下一秒被卸下手骨,枪/支摔到地。
狙/击/手似乎久待此刻,贯穿了荣岷轩的大腿。
他捂着身上剧痛的伤口,朝身后转去,在看到包围了后堂的人的模样后当即白了脸。
不是他的人。
简煦收了枪,第一时间看向裴矜,目光扫视一遍没有发现伤势后微微松了口气。
后堂另一边的莫管家也被杨荔儿制服,反压在地。
围着后堂的人缓缓退开,裴萧在荣岷轩难以置信的震惊目光下走出。
看到他,荣岷轩再迟钝也猜到了这是个局,死死地瞪着他。
裴萧由他看着,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但却转了身,偏头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直接送去警局。”
他顿了顿,“连同证据一起。”
荣岷轩被带走,到这一刻他才慌了起来,谩骂声响彻后堂。
裴矜匆匆扫过裴萧和简煦他们,径有直跨步到纪屿池面前。
纪屿池的状态比他想的还要糟糕,腿上血流,脸色惨白得叫人心惊。
他刚走近了一步要扶行纪屿池,纪屿池却微微往后挪了一步,腿上的伤口又涌出鲜血,染深了裤子颜色。
纪屿池勾起了一点嘴角,对他说:“我没事,先去看看裴意新。”
裴矜皱起眉头,站在纪屿池身后的简煦看到他背后,呼吸滞了一霎,一侧眸便和他对上目光,看到他眸中的情绪,简煦敛了眸,转而看着裴矜,道:“放心。这里有我,意新那边还得靠你。”
裴矜看过他们,极不放心地对纪屿池说了问“等会儿我就来找你”才去看裴意新。
“……我只不过是想要夺回属于我的一部分,凭什么你就能继承父亲的遗志我却连姓裴的资格也没有有……裴萧!!……”
荣岷轩被一路带出裴家,路过走廊时,声音曳然而止。
裴意新敛眸看着他,低低地唤了一声“父亲”。
但直到荣岷轩被带出了大门,也从未应过一句。
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裴意新转过头,碰上裴矜的视线。他忽地红了眼睛,“哥……对不起。”
裴矜沉默地揽过他,抱紧,在他再控制不住地泛起呜/咽时碰了碰他的脑袋,道:“没关系。”
等了一会儿后,裴意新稳定了情绪,松开了裴矜:“哥,你去纪屿池那边吧。莫管家那一枪好像没打偏……”
闻言,瞥矜愣了片刻,随即拽任了他:“你什么意思?”
他道:“莫管家最开始那枪……”
裴矜僵住。
他回想到在狙/击/手打偏第一枪后炸开在耳边的第二声枪响,原来是莫管家开的枪。
当时枪/响时,纪屿池就已经扑上来抱住了他。
如果枪没打偏……
他瞳孔一缩,踉跄着退了一步就转身奔向后堂。
看见突然裁倒在半路的裴矜,裴意新惊呼一声:“哥!”急忙冲上去将人扶起来时,他已然倒地不醒。
裴矜心中有事记挂,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入目的是白花花的一片,他掀起被子下床,踩到地上双腿却忽地一软瘫倒在地。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赶忙进来,他扶着床 站了起来。
“纪屿池呢?”他开口便问。
杨荔儿过去扶他,想扶他先坐下。
他站在原地不动,再开口声音已经哑了,“他怎么了?”
她默了一瞬,只道:“现在还在手术中。”
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要过去,杨荔儿拦不住,只得扶他赶到手术室外。
裴矜盯着亮起的急救灯牌,眼睛干涩得发酸。
“……他肯定是在报复我。我之前也让他这样在手术室外等着……报复心怎么这么强……”他自言自语道,静立了良久,杨荔儿见他状态不对也不敢多说话,空气随之死寂良久。
“……那边灯怎么灭了?”
他忽然出声。
杨荔儿顺着他目光望去,顿了一下,“现在是深夜,来医院的人少了,那边的灯自然也就灭了。”
“亮起来。”
她一时没听懂,看向裴矜。
裴矜脸上看不出神情,只望着那片的漆黑,道:“把灯全部亮起来。”
杨荔儿微讶,便又听他低声言语。
“……太黑了他会看不见我的。”
她眼眶一酸,应了声“好”,离开了。
之后的一夜,医院的灯光明亮加昼。
*
急救灯牌亮着,杨荔儿和裴意新劝了裴矜几次他仍等在手术室门前。
不知道又站了多久,久到腿/根开始僵劲得几乎没有知觉,简煦从手术室里走出了来。
裴矜急急迈出一步,腿/部却痛地一抽被简煦及时抱住扶稳。
“他怎么样?”他一把抓住简煦。
简煦未答,扶着他一同在长椅上坐下。
白大褂上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伴随着简煦低声道的一句“没事的”,让裴矜莫名松懈了神经。
简煦轻抚着他的背,揽着他靠在肩上,一边轻声说:“你累了。该休息了。”
他眼皮渐沉,沉重得抬不起来。
朦胧间,上方忽然响起低低的熟悉声音。
“裴矜。”
“纪屿池他说,他爱你。”
他脑海混沌,就此睡去。
梦里他又回到记忆中的那一晚。
纪屿池俯身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话,以为他已经熟睡,说完后就拥着他入睡。
但那时候他其实是醒着的。
他清楚地听到纪屿池对他说:“裴矜,我爱你。”
所以在那一晚,他愿意为了这问话把所有给他。
看着他低头一寸寸地从自己狰狞伤痕的手臂一路/吻/上,自己在情不自禁时贴上他,回了一句话,只是没来得及说完。
自己那时想说的是。
“纪……屿池……”
“我也……爱你。”
瞧见裴矜紧闭的眼角淌下泪来,杨荔儿沉默地伸手替他轻轻拭长。
收回手,床上的人显然就醒了。
裴矜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愣了片刻后,立马就要起身下床。
杨荔儿忙拦住他,却听他说他要去看纪屿池。
她一愣,道:“纪屿池?他不在医院啊。”
闻言,裴矜掀被子的动作一停,骤然抬头看她:“什么?”
她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伸手贴上他额头,自言自语:“……不烫啊,怎么突然就傻了呢?……”
裴矜招抬眸盯着她,呼吸急促:“……发生什么了?”
“你劳累过度而且没有休息所以就累倒了……”杨荔儿脸上担忧,“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他一顿,然后极缓地开口:“……那纪屿池呢?”
“他?”杨荔儿微讶,“他把晕倒的你交给我后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把我交给你了?”
见杨荔儿点了点头,他呼吸艰难地又问:“他当时怎么样?”
杨荔儿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回忆:“有些奇怪……他的是白大褂……”
裴矜呼吸重重一顿。
下一秒杨荔儿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奔出了病房。
“同是一个灵魂,怎么会分居两个身体。”
“他们都是纪屿池,他们有一个共性。”
“他们都爱你。”
之前意识混沌里简煦的话清晰起来,犹响在裴矜耳畔。
他眼角干涩发酸,径向一个方向奔去。
曾经简煦想他时写在信上的地方。
“曾经想陪你去个地方。你说你喜欢日出江海的辉煌,现在怀江日出正盛,灿烂张扬,我便想陪你去这个地方。”
裴矜跑地急了,缓缓停下来时细汗流进眼睛,他闭紧双眼。
再睁开时,怀江上一轮初日横亘,所映皆灿是红妆。
看到江边伫立的人,他心跳骤紧,耳膜鼓噪。
纪屿池望着他,轻笑了一下:“裴矜。”
眼中的酸涩瞬时模糊了眼眶。
碧波之上载红妆数里。
他听见纪屿池说:“我爱你。”
正文到此完结了,撒花撒花~
后面还会有番外哦,喜欢的贝贝们可以戳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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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明亮如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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