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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戒指(修) ...

  •   “裴总,到了。”
      车缓缓停下,管家迎上来为他打开车门。

      “我动不了。”

      管家愣住片刻,躬身准备扶起裴矜,却被他示意不用。

      裴矜抬眸看向纪屿池:“我动不了,这事你得负责。”

      纪屿池压根没打算理他,转身要从另一边下车,车门却被锁上。

      面对他略有些恼怒的目光,裴矜无辜地耸了耸肩,“你只有这一个选择。”

      他手臂往后一搭,轻点了点车座,提醒道:“你总不想在结婚当晚就让裴家和纪家知道你有谋杀亲夫的心吧。”

      见纪屿池表情松动,他就知道法子奏效了。于是抬手环上纪屿池的脖子,“走吧。”

      路过孟淮时,还特意嘱咐他们不用跟进来。由着纪屿池抱着他往家里走。

      门一关上,纪屿池也不掩饰自己从婚礼就开始的厌恶,在玄关就立即松了手。而裴矜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搂着他脖子的手不放,于是“砰”地一声两人都摔倒在地。

      纪屿池身下有裴矜垫着,没磕到哪。手肘刚撑起来,裴矜就把他往旁边一推,顺势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扯松领带,一手按住他的胸膛。

      “别动。”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瓶伤药,用手垫住纪屿池后脑勺,微微抬起,拨开他的头发为他上药。

      药味有些淡淡的刺鼻,他神情专注,以至于让纪屿池有一刻生出了别样的情绪。

      不得不说,他有一副极好的皮囊,扔在人海里可以一眼看见的好看,只是站着就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甚至,纪屿池觉出一丝……微妙的熟悉。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还疼吗?”裴矜轻轻揉了揉他后脑勺微肿的地方,纪屿池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在车上撞到车窗的事。

      他不由得对裴矜突如其来的温存感到好笑,敛去多余的神色:“裴总,就算疼也疼完了。”

      听到这句话,裴矜动作一顿。理智告诉他他现在酒劲上头不能照着自己的脾气来,但对上那双毫不掩饰厌恶的眸子,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把药盒放在一边,缓缓解开两粒扣子。在刺目的灯光下,他手腕上的红肿痕迹尤为明显。

      “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以至于让你产生一种错觉,认为我脾气好?”

      他攥住纪屿池的手拽着他往房里走,一脚踹开卧室门,不等纪屿池反应过来就猛地把他摔到床上,随后一副手铐拷住他,锁在床头。

      “咔哒”一声落锁,裴矜脱下外套随手一扔,坐在床沿。

      这完全出乎了纪屿池的意料,他脸色黑沉沉的,盯着裴矜查看他的神情,道:“你醉了。”

      “嘘……”裴矜指尖抵上他的嘴唇,低头轻啄了一下,“别挣,容易受伤。”

      被这样拴在床上,就近乎只能让人予取予求了。况且,裴矜还喝醉了。

      纪屿池罕见地沉默着安静了片刻,像是等着裴矜醒酒。

      忽然,一直没有动静的裴矜视线从他脸上移走,落在他戴着镣铐的手上。

      他手心迅速藏起的一缕铁丝被裴矜夺过,见裴矜眯起的眼睛,他突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裴矜就俯身撑在他身侧,挑起他下巴,问:“都结婚了还想去哪?”

      说完,他仿佛想起来什么,喃喃:“是啊……都结婚了……”他忽而一笑,“那你叫老公啊。”

      裴矜逗弄了纪屿池半天,纪屿池除了神色更阴沉了点外毫无妥协的架势。于是他松开了手。

      就在纪屿池以为他会觉得无趣准备停止闹剧的时候,裴矜却伏在他耳边朝他轻轻吹了口气:“老公……”

      纪屿池喉间蓦地一紧。

      得到他这种反应,裴矜渐渐勾唇,贴得与他极近,又喊了一声:“老公……你怎么不看我啊。”

      见他耳上浮上一团热气,裴矜笑意更甚,躺在他身侧,似有若无地勾了勾他的脚踝:“老公……”

      “老公……”

      一声声叫的纪屿池心乱。可偏偏双手被拷在床头,只能任人宰割。

      “闭嘴。”他声音低哑。

      他越是这样,裴矜越是起劲。

      正当纪屿池终于忍无可忍,卧室房门被忽然敲响。

      被这样突兀地打扰,裴矜眉头一皱,望着孟淮,脸色沉了下去:“滚。”

      “抱歉,裴总。”孟淮打开方巾,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一枚戒指,“但您的戒指落在车上了。”

      戒指只能说是朴素,可纪屿池明显察觉到裴矜在看到戒指的时候下意识地摸了摸无名指,对孟淮的打扰也不太在意了。接过戒指就戴上,周身散发的怒气散了不少。

      纪屿池不动声色地瞥过那枚戒指。外形独特,瓣状相接,看不出来是哪家品牌。

      但自从他第一次与裴矜会面,他的无名指上就戴着这枚戒指。今天在教堂举行婚礼也是一样,直接跳过了互换戒指的仪式。

      可是,见裴矜的模样并不像结过婚的人,而且也没有业内人士透露过裴矜有任何婚约,除他之外。

      他现在唯一能确认的是,这枚戒指对裴矜来说异常重要。

      孟淮离开后,裴矜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看了半天,然后笑着展示在纪屿池面前,问:“好看吗?”

      “丑。”纪屿池撇开头,想也没想就吐出一个字。

      但这次裴矜却没有发脾气,反而依旧心情不错的接着问:“喜欢吗?”

      纪屿池淡淡的扫去一眼,故意和裴矜叫板似的,“裴总品味独特,我不敢苟同。”

      他余光注意着裴矜的反应——没有动怒,一反常态的愉悦心情。

      裴矜嘴角还是上扬的弧度,在他身边躺好,手心覆上他的眼睛,低声吩咐:“睡觉。”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剩下纪屿池一个人了。

      身边也早已失去余温。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然后忽地一愣。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镣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

      而让他更加在意的是,他的无名指戴上了原本一直戴在裴矜手上的那枚戒指。

      这些情况发生在他意料之外,让他一时琢磨不透裴矜究竟想怎样。

      看到戒指,纪屿池脑海中莫名浮现出昨晚裴矜展示在他面前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无名指上戴着一枚不符合他身份的朴素戒指。

      他眉眼微弯,问自己好不好看。

      “啧。”纪屿池深吸一口气,降下去身上的浮躁,挥散了关于裴矜的画面。

      他取下戒指,把它放在床头,随后走出卧室。

      裴矜不愧是裴家最出色的一位继承人,单单是他一人,就坐拥万数企业贪恋了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资产和家业。

      纪屿池也只认同他这一点——只靠自己单枪匹马就闯出一片“不愧是裴家人”的天地。这也是所有商业界人士钦慕他的原因。

      纪屿池环视这栋“婚房”内部陈设设计一圈,意外地发现裴矜的品味与审美和自己有诸多相似之处。

      就连房内摆放的鲜花也恰好是他不会讨厌的类型。

      餐桌上贴着一张便利贴,纪屿池认得出来是裴矜的字迹。比起他在文件上看到过的签名要工整漂亮得多。

      “三餐按时吃,手上戒指戴着不许摘。如果有时间我就回来,顺便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照做。”

      纪屿池看过一遍,便利贴上的信息并不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戒指得戴,至于裴矜会不会回来——他经营那么大的公司,大概是不会有时间的了。

      想到这,他心底要戴戒指的那点排斥消散了不少。

      这样一来,他办事情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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