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走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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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濯微微侧过身子去，离陆空稍微有些近，目光温柔且诚恳地缓缓看向他，靠的他耳边有些近，真诚地说道：“随时欢迎。”说完目光又再次看向陆空，而陆空也同时看向他。
一旁的陆空听到他会这么说倒是有些楞了，他以为宋潇濯会把他刚刚嬉皮笑脸说的话当成玩笑，可当他再次看向宋潇濯时，看到他诚恳的目光，以及听到他真诚地说出那句“随时欢迎”时，陆空便知道，宋潇濯并没有把它当成玩笑，他是认真的。
陆空又笑了笑地回复他：“好啊，不许耍赖。“，说完陆空便朝前方看去，宋潇濯也跟着一同看去。
不一会儿，直播结束了，现场的记者主持人和工作人员也都撤离了，江瑶和工作人员道谢后便朝陆空他们这边小步跑来，程迈第一个上前去迎接，这家伙也不知道上哪儿去弄来了一杯温热的茶，上来就先递给江瑶，陆空他们看到江瑶走过来，便赶忙上前相迎，只见江瑶一边小口地喝着茶，一边笑着朝他们相迎的方向走去。
“进行的都顺利吗？”陆空连忙问道。
“顺利，顺利，直播间的网友都在那夸我呢。”说完，江瑶一脸春风得意的笑着，还有些傲气地瞥了一眼程迈。
程迈笑了笑说“：哟，江大小姐挺成功的呢。”
“那是，也不看看谁做的。”
“直播间不会都是在夸你长得漂亮，一直看你漂亮，然后就根本没看你作品的吧。”说完，程迈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瑶有些不服气，叉着腰，气嘟嘟地说道：“胡说，他们可没你说的那么肤浅好吧，他们大多是有眼识货的理工生，评论的可认真了，可不是什么水夸，专家还夸过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好像几乎每个作品都被专家夸过。”说完，程迈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次江瑶没有再说话，而是怒气腾腾地看向程迈，眼神看起来凶巴巴的，脸更是气的圆滚滚的，同时还有着几分少女的娇憨可爱。
程迈见此状况立马止住了笑声，面带微笑，道歉式哄道：“我是说……专家和网友们真有眼光，一眼就能看挖掘出一个长的漂亮又有特聪明特有才华的女孩纸。”
说完，陆空和宋潇濯也被程迈的这种逗逼话语逗得忍不住扑哧一笑。
“嗯~ o(*￣▽￣*)o，这还差不多。”江瑶有些开心地说道。
“对啊，姐姐最漂亮最厉害了，能看到姐姐的作品那是他们的福气。”陆空一如既往地夸捧着江瑶。
“嗯，这话我爱听。”江瑶开心地说道。
“几点了，是不是可以走了。”程迈问道，说完看向了陆空。
陆空看一眼手表，便说道：“快4：30。”
“走啊，一会儿一起吃顿好的。”说完，江瑶伸了个懒腰，还打了个哈欠。
还没等江瑶打完哈欠，程迈准备起身走，这时宋潇濯说道：“还不能走，还有事没处理完。”
“什么事？”江瑶连忙问道。
说完，众人的目光看向了陆空。
“陆空的作品还没介绍完呢？”
“什么？小空的作品不是早上刚刚介绍完了，而且下一个应该是他们公司那什么……陈的作品介绍吗？”说完，江瑶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宋潇濯。
“我们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宋潇濯拍了拍陆空的肩膀，示意让他跟过来，然后便朝另外一个区走区了，陆空和江瑶他们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了过去。
来到另外一个奖栏区，这是陈伟波的奖区展览处，他们看到一些工作人员在区外面徘徊着，还有一些在焦急地站着，个别的工作人员在打电话，似乎在催着什么，陆空他们来到作品放置处，陆空定睛一看，这设计品看起来似乎在哪里见过，看着十分眼熟的样子，陆空抬头看了眼墙上的作品介绍，设计理念，灵感来源，一种十分强烈的熟悉感袭入脑海中，他有些怀疑的再次看向了设计作品。
这不是我一年半前刚刚入职时做到一半不做的废弃设计品吗？怎么会……陈伟波做出来了，还是……停顿了一下，陆空有点不敢相信，他似乎不愿意不想将抄袭这两个字从口中说出，取而代之的是说出了“模仿”两个字。
巧合？陆空还是有些疑惑不确定，因为这话可不能乱说，更何况现在这么多的工作人员都在，直播还没结束，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继续开播，陆空继续观察着作品，他想起他自己的作品和眼前的作品除了在外观上有些许差别除外，在功能和设计原理上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一刻，陆空整个人是懵掉的，脑子也很乱，甚至是找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这个废弃的作品，在入职三个月后由于做不出来，心情烦躁，便把它扔到了一边，之后陆空便没有再搭理过它。
可它原本是个废弃的设计品，它还有一些功能没能做到实现呢，如果这是陆空他自己原本的作品，那结构功能都不完整，怎么能参赛成功，还能在众多作品中脱颖而出，拿了个二等奖。
正当陆空还在想这些问题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人轻轻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回头一看，果然是宋潇濯，他还看见江瑶和程迈在和工作人员交流着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请你也告诉我好吗？”陆空真诚地问道。
“这个作品不是陈伟波自己做的，也不是他们团队做的，他们团队甚至不知道他以团队的名义参赛了，而且这个作品在设计上并不成熟，还有一些漏洞，陈伟波他试图去删改作品原本的漏洞，但最后的漏洞既是优点也是缺点，但他选择了保留这个缺点。”宋潇濯一边安慰陆空一边向他解释道。
“所以这个作品到底是谁的？”陆空再次真诚地问道。
“是你的，你废弃后置之不理的作品，陈伟波他父亲想让他参赛拿奖，但他做不出来，他也不想参赛，看到你丢在一旁的作品，便把它改了改拿去应付比赛，可没想到获奖了，和你的见面会又是同一天，不敢和你碰面，所以不敢来，因为作品本身的缺点没改，更不敢让专家过来代介绍。”
“搞不明白他，不想参赛就别参赛啊，搞这些！所以他们父子俩一直让我过来代表公司介绍，是为了这个？”陆空生气又激动地说道。
“没错。”宋潇濯平静地回复道。
“所以他就可以让别人等他这么久，约好的专家又给取消了，他把这些工作人员给害惨了，这人真脑子有毛病。”陆空怒气冲冲地说道，接着又说道：“我去看一下工作人员，作品是我做的，我大概还记得一些，最后做给简短的介绍还是可以的，我看看我还能不能救救场。”说完他往那些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工作人员小跑过去。
陆空小跑到女记者主持人面前，连忙对她说道：“小风姐，专家还没到吗？”
“没呢，现在还在路上，这原创者到底因为有什么事情不能来，本来预约好的专家，结果今天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给取消了，原本是有其他的替补专家，但是今天就只有他这一种类型的作品，根本没有替补专家，”小风姐有些着急地挠了挠头发，接着又说道：“这下该怎么办啊，一会儿都要开播了，估计要被【官】台和网友观众们给骂死了。“说完又拿出手机来看看时间。
“您看我行吗？专家来之前，由我来介绍吧，我之前有做过这类的设计品AI，对这方面的设计比较熟悉。”说完，陆空面带微笑诚恳地看向小风。
“你？我想想，可是你今天出过镜了，而且你和原创者又是什么关系，这些都是要向大众解释清楚的。”
“我可以的，小风姐，我和原创者是同一家公司的，陈伟波是我同事，我们之间也有合作过，技术和经验上也有很多的交流，而且他们组就在我们组的隔壁，几乎天天见。”
正当小风犹豫时，有几个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程迈和江瑶也随之跟过来，导演也走了过来，说道：“现在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了，陆空上去也不是不行，等专家来了再让他下来就行了，也可以搞点别的花样来拖延一下时间。”
小风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导演。”
陆空，小风和导演达成共识，直播开始时先搞点小花样，大概是让小风和陆空在科技馆不介绍作品，顺便走走聊聊，只是顺道让陆空提一嘴陈伟波的作品，简单地评论一下，然后等专家的到来，等专家到了之后，再简单地介绍作品，把这最后一段直播作成今天直播特别结尾，更何况陆空刚刚走红，就当是邀请科技人才和专家的畅谈，陆空作为科技人才和公司同事的身份也刚好合适。
直播开始时两人确实是搞出了一点小花样，网友也认出屏幕前出现的帅气小哥哥是陆空，都觉得因为他是原创者的同事，又刚好走红，大家都喜欢他，所以他才再次出境，网友也没觉得很奇怪或者不对劲，直播顺利进行，直播间的气氛也十分欢快。
后来专家也赶到了，也加入到直播中，于是三个人便开始探讨介绍陈伟波的作品，哦不，应该是陈伟波改良后的陆空作品，主持人小风饶有兴致地拿起作品向大家展示，专家也非常详细地向大家介绍它的各个方面，陆空在一旁表现地很认真聆听的样子，时不时地点点头和笑以笑。
本来直播可以就这样顺利进行并结束的，可就在这时直播间吵了起来，场面还有点难以控制，好几个网友在拉架都拉不住，仔细查看才知道有网友在骂人，骂的不是别人，骂的正是自己，而其他的网友是在替自己反驳。
陆空自己都有些无语了，心想这都什么情况？可他又仔细一想会不会是陈伟波的朋友或者什么人觉得自己抢了陈伟波的风头，或者觉得自己火了在蹭同公司同事的热度，所以才骂人的吧。
评论区一直在吵，主持人想拉架都拉不住。
按照原计划，陆空等到专家来了就可以下播了，可是网友的热情太高了，他根本挡不住，只能继续直播。
“这个陆空好有能耐啊，今天上午才刚刚出境才刚刚火，下午就飘了，又继续出境，真的是好大一张脸啊。”
“这么会有这种人啊，当初我还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人呢，没想到在流量和利益面前，也不过如此，当初真是我瞎了狗眼。”
“拿了个金奖就了不起了，二等奖也蹭，哼，真是笑死人了。”
“瞎了狗眼了会喜欢这种人。”
“很好奇，他是怎么火的。”
“看错了，看错了。”
“他在公司就这样，搞创作的时候一声不吭，都不理人，讨厌到死，我看到他就讨厌。”
当然也有人替他正面驳回。
“人家在搞创作的时候肯定都是十分专注的，不能想别的，干嘛啊，人家还得一边研究设计一边和你吹牛啊。”
“没事吧你们，看过他粉站视频的人都知道他根本不是那种爱蹭流量的人好吧。”
“陆空从进直播间就没谈多少句作品的事，作品都是等专家来了才说的，你们是直播没认真看吗？简直一整个大无语。”
“这个陈伟波为什么不来现场也不连线，还请了个同事来给他介绍，你不觉得耍大牌翘上天的人是他吗？”
“这个陈伟波到底什么事不能来，直播推迟好几分钟我猜都是因为他搞的破事。”
小风一直在劝，后面劝不懂，试图以继续进行作品话题的探讨来掩饰，可是当后面出现质疑陈伟波的声音后，小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时候评论区突然被另外的工作人员给关了，导演给小风使眼色暗示她快点结束，现在可能有特殊情况，直播不易进行太长。
小风在读懂了导演的眼色后，见机行事，匆匆加快语速，加快节奏，专家也明白小风想要快点结束的意思，也配合她快点结束直播，陆空深知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场舆论风波中，所以后面全程也只是微笑点头，一个字也没有再多说，更不敢不对作品有任何的评价和建议。
就这样，直播在小风的快节奏下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后的第一时间，导演找到小风和陆空，说陆空陷入了一场舆论风波，而且他还上热搜了。
大家都在谈他一天出那么多镜合适吗？他是否是在蹭同事热度？以及他是否有权力代表同事上场介绍？好多网友还纷纷表示自己是不是粉错了人？今天早上刚粉下午就塔房，心情十分崩溃。
这还不算了，更劲爆的还在后头，有人爆出陈伟波的这个设计作品存在漏洞，虽然专家避开不谈，但还是被网友发现了，好多网友都表示存在漏洞的作品就不应该得奖，甚至质疑评奖团，还有网友扒出陈伟波的这个作品在去年参赛的时候并没有入围提奖名单，怀疑存在刷票上榜的行为，而且当年这个作品本来就不出名，后面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后面投了那么多的票才上去的。
看到A博的热搜第一页全部是和自己有关的那一刻，陆空整个人是傻掉的。
哇槽，什么情况？怎么全是我的名字，这些话题和热搜就离谱，不是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
手机往下滑，陆空突然在A博看到了自己的超话和粉丝后援会。
Oh my gad！！！
#我们相信陆陆子，他绝不是那种男孩#
#我们的眼光没有错，我们不会看走眼，加油，空空子#
姐姐妹妹们，你们可别到处乱刷，大伙在今天这件事后已经很烦我了，我求求你们不要让他们再看到我的名字，想起我这个人了好吧，我现在真想挖给地洞钻进去。
陆空心里也郁闷啊，明明是来救个场结果给自己搭没了。正当陆空愁眉不展地看向手机之时，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转身回头，看见宋潇濯他们三个正站在自己面前。
“我们都看见热搜了，知道你在烦什么。”宋潇濯安慰道。
“刚刚看见有人在直播间那样说你，我坐不住就就替你骂了回去，这简直就是无脑黑。”江瑶也安慰着陆空。
“我也替你骂了回去，小空，别把这些傻x的话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就在哪里瞎说。”说完，程迈看向陆空，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希望他振作起来。
就在这时，手机来电铃响。
陆空看了一眼手机，老板打来的，亏你还有脸打来，你和你儿子把我坑惨了。
陆空愤然接起电话，却又故作平静地首先问候老板。
“小陆啊，怎么上个直播还给整出一堆事情来啊，你赶紧处理一下吧，那些热搜别放上面挂了，太难看了，你出面解释一下，就说陈伟波他是真没时间来，实在不行，就说他腿断来不了，还在家离打着石膏呢。”
“那大家伙还说呢，他是嘴也折了吗？都不能连线说话了。”
“要是这么问的话，你就说他出车祸了，现在躺医院里，腿也断了，脑袋也受伤了，绷带还在脑袋上呢，出境很难看，而且真的不方便来，连线也连不了，反正要多严重你就说多严重，之前直播的时候不说，是因为他比较爱面子。”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陆空平淡的说着，说完，又灵机一动地继续问道：“那他怎么不小心把预约专家给取消了呢？还有参赛作品为什么会有缺点漏洞。”
“这你都不会编吗？唉，没事儿，我都给你编好了，你就说，那是他儿子或者邻居家的小孩，哦，对，就邻居家的小孩，拿他的手机玩游戏，结果不小心划到页面点进去，不知道那是什么结果就不小心给取消了，陈伟波一直在养伤就没太注意这事。”老板真的是非常有耐心地给陆空编故事。
“这么不小心的吗？会不会太假了。”陆空有些装傻地说道。
“怎么就假了，这不在邻居家很常见的吗？哎呀，你就是太年轻了，社会上的事情，能糊弄去就不要太较真，至于作品的漏洞嘛~，你就说是隔壁邻居家小孩来玩的时候，以为那是玩具结果一不不小心就给摔坏了，当时陈伟波也没注意。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给送去参赛了。”老板极力地解释道，又仿佛是在给陆空上一课，试图教会陆空如何编谎言。
“知道了，老板，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和的。”陆空非常敬业地说道。
说完，老板那边挂断了电话，挂完电话后，他们四个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声极其大声，宋潇濯是克制有礼的笑，江瑶开怀大笑着，程迈更绝，哈哈大笑的同时，你还能感觉到他笑声的嘲讽，陆空则感觉有些哭笑不得，笑着笑着眼角竟然有些泪水滑出。
就在这时，陆空的手机再次响起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陈伟波打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走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