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决心 ...
-
“鲁弗斯，你上哪去？”
“哦，我就出去走走。”
鲁弗斯对问问题的人回以微笑，没有人察觉他的右手正不断摩挲着魔杖的杖身。
今天将会是一个意义重大的日子。
自己大展拳脚的时候终于到来。
不知道真正使用恶咒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呢？
鲁弗斯勾起嘴角，笑容极尽疯狂。
*
在接到全校师生速至学校礼堂等候的消息时，斯内普心里就已经大概明白了。
那个潜藏在内的食死徒。
他终于动手了。
“各位老师们，同学们。”
邓布利多浑厚的嗓音通过话筒响彻霍格沃茨大厅。
“近日我校发生了一起恶性谋杀事件。”
话音未落，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源源不断地传出。
“凶手还未找到，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就在你们之中。请各位……”
不少学生被吓得不由得站了起来，一些胆小的甚至开始尖叫。
邓布利多使劲锤了锤桌子，这才让人群重新安静下来。
“请各位，近期特别注意保护自己。若有发现线索，请第一时间向校董事会报告！”
人群在惶恐的议论声中逐渐散去，只有小西弗仍然坐在原地。
他仓皇地抹去额角的冷汗，试着在人群中找寻莉莉的身影。
不是……
不是……
也不是……
他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
夜深了。
当室友都已睡熟，小西弗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打开门，光脚朝校医室走去。
“鼻涕精，你确定他会来？”
“会。”
斯内普蹲在躺着的莉莉床侧，仔细端详着她熟睡的容颜。
到底多久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她了呢？
“她被弄成这样，你不心疼？”
“当然心疼。”
斯内普把莉莉的发丝别入耳后。
“我已经尝试把伤害降到最低了。我知道她怕痛，所以我的治疗咒语足够让她在养病期间不会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她身上的伤看上去很严重，其实都是外伤，三两天就好了。”
“啧，真没看出来啊，鼻涕精。”
斯内普无所谓地笑笑。
门被推开发出轻微的响声，随之是分贝小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
“他来了。”
詹姆小声说，在这寂静的夜里，即使只有斯内普能听到。
“我知道。”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起身，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看见小西弗搬了一张板凳在莉莉床边坐下。
即使早有准备，他还是在看到那胸口触目惊心的伤痕时心脏不禁停滞了几秒。
“都怪我，莉莉……都怪我……”
他用掌心握住女孩有些冰凉的小手。
“我早应该听他的……他是对的……如果我听了他的，你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都怪我……我就是个愚蠢到了极点的大傻瓜……”
他把自己的头靠在床沿，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女孩的手背。
“你肯定很痛吧？我帮你吹吹……”
斯内普看着男孩有些幼稚的行为，想笑，心里却怎么也不是滋味。
“Severus？”
莉莉低声道，似是梦中的呓语。
“I'm here.”
小西弗握着她的手，紧贴自己的脸颊。
“安心睡吧，我守着你。”
他就这么坐到了天亮之前。
直到东方升起鱼肚白，夜色渐亮。
“这小子真能熬。”
詹姆打了个哈欠。
“你可别告诉我，你一个灵魂体还会困？”
斯内普闭着眼睛问道，语气慵懒。
“我该回去了。”
小西弗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床上熟睡的人。
“我绝不会再让你收到任何伤害。绝不。”
他呢喃道。
“我们也该走了。”
斯内普起身。
*
上午，草药课后。
斯内普在第一时间收拾好书本，同布莱克他们一路朝着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他听见身后传来“波特，等等！”的喊叫声，但他没有理会，就像没听见似的。
喊叫声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布莱克摸了摸耳垂，疑惑地问斯内普。
“尖头叉子，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你？”
“没有。应该是你听错了。”
斯内普笑着耸耸肩。
“可能只是某个角落有人在说我的坏话而已。并且，你知道，狗的听力可是好得不得了。”
卢平听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布莱克仿佛这才反应过来，搭上斯内普的肩膀。
“好啊，尖头叉子，现在这么会打趣我，之前可是怎么看你都跟块木头似的！”
“是吗？”
斯内普挑挑眉，对布莱克的话不置可否。
既然有这个条件，为什么不体验一下当初学生时代没能体验过的快乐呢？
*
“为什么不帮他？我可不相信你说的什么没听到的鬼话。”
詹姆啃着指甲，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错了。不是我不帮他，是时机还未成熟——至少我认为，求之不得和念念不忘的深层含义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趋同。”
“你想让他坚定决心？让他追着你跑？”
斯内普把双手背在脑后，闭目养神。
这算是默认了。
“可真有你的。”
詹姆撑着脑袋自言自语。
*
一天半后的某个课间，小西弗终于如愿拉住了斯内普。
“波特！”
他扯住斯内普的校袍袖子，一听他大口喘着的粗气就知道他肯定跑了不少路。
“借一步说话。”
小西弗提防地看着斯内普身后的三人。
斯内普回头示意他们先行离开，然后在布莱克震惊的目光中跟在小西弗身后。
*
“如果有需要，可以来寻求你的帮助。你说过的。我知道你是对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他甚至都没有纠结这些天对方刻意躲着自己的事情。
他看向斯内普的目光如炬。
他渴望对方给出一个完全肯定的答复。
斯内普知道，此刻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救命稻草，所以他非常自觉没有问出“你想好了吗”这样愚蠢的问题。
“是。”
直截了当。
小西弗低下头，长舒了一口气。
他总算把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少年闻言抬起头，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在所不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