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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计划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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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涕精，你之前想的都是真的？”
“我绝不可能出错。”
好长一段时间，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斯内普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莉莉的安危当前，谁也没心情吵架——尽管他们以往的交情连一般都算不上。
“有什么想法？”
詹姆托着下巴，虽然斯内普看不到。
“还要斟酌。不完美的方案有可能致使莉莉受到严重伤害。要万无一失才行。”
布莱克，卢平和彼得陆续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寝室。
斯内普爬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努力想睡着，然而十二点过后他意识到这根本没有用。
耳边传来其他人均匀的呼吸声，他盯着窗外的树影和满天繁星微微眯起眼睛。
*
第二天早上，魔药课后。
斯内普在人群中搜寻着小西弗的身影。
如愿以偿，他在某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看到了他，旁边还围着几个同院的男孩。
“他就是个要死不活的泥巴种！！打死他！”
“这种人活该被人讨厌——他还喜欢莉莉呢！”
“就你！也配得上？！”
“看他现在狼狈的样子……不知道莉莉看到了会不会可怜你！哈哈哈哈……”
“呸！鼻涕精！活该！”
小西弗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但仍倔强地挺着脖子，哪怕他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
“Sectumsempra！”
斯内普边走边掏出魔杖，对着那群人身后的墙面就是一击。
被咒语击中的墙面凹陷得厉害，表面还冒着一丝一丝的肉眼可见的白烟。
为首之人吓了一跳，半晌不敢说话。
斯内普垂眸瞥了一眼地上的小西弗，他使劲喘着粗气，眼神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惊讶。
掀起眼睫，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咒语是西弗勒斯教我的。我真是想象不到，要是哪天你们把他惹火了，该会是什么下场。”
那群人看看站得直挺挺的斯内普，又看看地上蜷成血球的小西弗，一个两个都感到背后一股凉气袭来，不禁都有些后怕。
“这个。”
斯内普抬手指了指凹陷得不成样子的墙面，娓娓道来。
“由于斯莱特林七年级学生加尼亚违规携带的小规模杀伤性武器突然爆炸，使教学楼三楼卫生间门口的一处墙面完全凹陷。”
那个叫加尼亚的学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就像吃了苦瓜一样，五官全部皱在一起。
“当然，武器的价格可不便宜，光凭一个学生肯定是付不起的——”
斯内普轻蔑地笑了笑。
“所以，懂了吗？斯莱特林的孬种们？”
斯内普向前走了几步。
那几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被逼得连连后退。
他们太害怕了，以至于都没有时间思考为什么平日素与斯内普为敌的波特会帮他出头。
怎么会？
自己明明比他大两岁，怎么会被一个小屁孩压制？
“'要死不活'？噗嗤……这个词，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们。”
“还愣着呢？跑啊。”
斯内普朝楼梯口歪了歪脑袋。
那群人连忙慌不择路地一股脑跑下楼去。
“一群欺软怕硬的无耻之徒罢了。”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给出客观评价。
“Vulnera Sanentur.”
“Scourgify.”
他抛出两个魔咒，地上的小西弗立马恢复正常，感觉周身的疼痛略有消减。
他站起身来。
“你怎么知道神锋无影咒？”
“不重要。”
斯内普头也没回大步向前走。
“我有事情要和你聊。跟上。”
*
“西弗勒斯。”
斯内普抓住小西弗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说。
“现在开始，请你相信我所说的一切。这很重要。”
可能是斯内普的语气太过真诚严肃，小西弗意外地没有推开他。
“我知道，你热爱黑魔法。”
小西弗皱起眉头。
“你是食死徒。”
小西弗不动声色的用右手摁住左臂——黑魔标记的位置。
他的眼神越来越凌厉。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所热爱的东西，会让你爱的人付出代价呢？比如死亡？比如……”
“你闭嘴！！你撒谎！！！没有！绝对不会！！！不会！！！”
小西弗疯了一样挣开斯内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
怎么会？
绝对不可能。
他在撒谎。
他在撒谎！！！
小西弗大口喘着粗气，满脸的愤怒，似乎认为斯内普不可理喻。
其实他并不是完全不相信。
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串联起来，他怎么会看不出一点端倪？
一个能发明出神锋无影这样咒语的孩子，又能傻到哪里去呢？
只是不愿意去假设。
假设。
莉莉真的死在他面前。
假设她最后真的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谁来缅怀呢？
他不想。
他更不敢。
“不，不要再说了。我求你了，不要再说了。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小西弗倔强地含着眼里的泪水，最后看了斯内普一眼，转身离开。
“……如果以后有需要，可以来寻求我的帮助。”
小西弗的脚步慢了几步，但并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
*
“……看样子你的计划可能要失败了，鼻涕精。”
“意料之中。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讨厌鬼。”
斯莱特林休息室中。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他的决心还不够。看来得委屈一下莉莉了。她会受到伤害，但不会太大。”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还挺佩服你的。”
“如果对象换成米娅，相信我，你也会一样强大。”
“……”
斯内普放下茶杯，突然想到什么。
“你的隐形衣，借我一用。”
“嘁。寝室床下面有个桃木箱子，自己翻。”
*
深夜，窗外夜莺鸣叫，月光所及之处一片宁静。
格兰芬多女生宿舍。
斯内普看着熟睡的莉莉，橙红色的卷发杂乱地散落在枕上，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斯内普感到格外心安。
他无声地向睡熟的人施出自己改良加强版的防护咒，然后无声的退出寝室。
为了长久的安全。
相信我。
我会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
ALWAY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