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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摊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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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没有打车去医院。
虽然我一身黑，基本看不出来身上的血迹，但是总归会弄脏别人的车。
索性，最近的医院就在学校对面。
我和吴邪默默地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吴邪时不时瞥我几眼，欲言又止。
“小侄子，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按照金瞎子所说的，最近我得在吴邪身边，保障他的安全，这些事情他是迟早会知道的，区别只在于我主动告知和被动被调查。
“嗯……这就是你们的保密工作？”
吴邪思考片刻，提出第一个问题。
我笑笑，他可真是个温润如水的男子，连问问题都层层递进，没有直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对，我隶属于民调局，民俗事务调查研究局，专门处理灵异相关事件。今晚这起就是我的工作内容。”
“原来，鬼怪是真的存在的啊！”
吴邪喃喃感慨一声，随后正经道“那你执行任务时会经常像现在这样受伤吗？”
我摇摇头，踮起脚尖，随手摸摸吴邪的脑袋。
“这倒是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的也是少见，开馆起尸我见过，尸体从棺材里蹦出来的我这还是头回碰见。还被你给撞见，这运气。”
我没注意到我说“开馆起尸”时，吴邪的脸微微变红，嘴角蠕动，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
“对了，这个送给你。”
我拿出了刚刚的玉佩，给吴邪递去。
“你的体质比较吸引这些东西，这个玉佩对那些东西有一点震慑作用，你随身携带可以慢慢改善你的体质。”
吴邪还想推脱，我赶紧找补。
“权当看见大侄子你的见面礼了，别跟你姑姑客气哈。”
吴邪这才收了起来。
然后他踟蹰半天，最后红着脸说：“姑姑，我私下叫你姑姑行吗？你长得太年轻了，我估计当众叫不出口。”
这人……这人怎么能那么可爱呢？
哈哈哈……我的恶趣味被挑了起来。
我捏捏吴邪光滑的小脸蛋，真是个玉面小郎君。
“当然可以，你想叫什么都可以，私下当众叫什么也都随你。”
“不过……”
我特意停顿片刻。看着吴邪瞪大眼睛一幅被吊起好奇心的样子，接着说了下去，“你可能这辈子只能看见我这个样子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修炼了长生不老术，青春永驻。嘻嘻……”
我嬉皮笑脸地说了这个秘密。
“什么嘛，姑姑你可真爱对着我开玩笑。”
吴邪心念一动，想到了某人，但是没当回事，摆摆手，无奈地看看我。
我则是一脸无辜，这年头，说真话也不是好人了。
医院里。
“我天呐！这么重伤的病人你还走正常的挂号排队？！赶快进急诊室缝合啊，小姑娘不要仗着年轻身体好就不当回事，这得留疤吧，你这个男朋友也不知道心疼人……”
帮我缝合完毕的医生对着我和吴邪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吴邪，活像他是个渣男一样。
吴邪是真的无辜。
在树林里没有光，老莫给我包上之后，吴邪就没见过我的伤口，一路上看我正常走走停停，以为不是啥大伤，他能看见的地方也就只有我脸上的白纱布了。
我也很无辜，我的身体和正常人不一样，恢复速度极快，要不是活尸要消毒，我根本就不用来医院，刚刚缝合时候，大半伤口已经自愈。
但是关键是医生不知道。
他尽职尽责地把我的脸包成木乃伊的样子，只留出眼睛，鼻子和嘴。
我又嫌弃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要了套病服，看起来是真的很严重的样子。
旁边好事的病人惊奇的看着我，还以为我是从哪个火灾现场跑出来的呢。
医生开了一堆药，并再三挽留我打吊瓶再走，我坚决拒绝，医生拧不过我，只好叹息着放我走，走之前，叮嘱吴邪一系列注意事项。
吴邪真是倒霉惨了，作为酒鬼，一晚上没怎么睡，经历一系列古怪事件，还有后续注意事项。
吴邪也就仗着年轻人的体质，有些疲惫但是更多的是激动，这种状态，放他回家绝对兴奋的睡不着觉。
我将条纹病服扣子错位一系，长一点的衣摆胡乱塞进裤子里，“呼-”年轻又时尚，我没忍住看着自己吹了声口哨。
3:30分，我看看表，拉着吴邪打车去了当地著名的早茶店。
美其名曰：“吃点早茶，不仅解酒，而且填肚子，等着回家就能睡个好觉。”
这是当年某个黄胖子告诉我的，那是个有钱又会享受的主，跟着他，我感觉生活都变得美好了不少。
不过，可惜了，现在算是各为其主，各自为政了，就算有私交，也不能摆在明面上了，那个胖子，在某些方面很是大方。
我喝口早茶，瞬间感觉神清气爽。
看看对面的吴邪也是同我一幅治愈的神情，忍不住好笑。
一顿饭吃完，我俩均是心平气和，于是就在早茶店门口分手，各回各家。
时间飞逝，熊万毅他们已经回首都了。
我向民调局请了长假，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请假，我平时攒下的假期，足够连着放上小半年还多。
但是为了避免高狐狸突然给我指派任务，我还是忍痛请了不带薪的长假。
这几天，我悠悠闲闲，跟着吴邪这个东道主，将杭州转了个遍。
吴邪很乖，这一点让我感觉跟在他身边还是挺好的，日常就浑水摸鱼就挺好的。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一直让我感到别扭的地方是什么。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金瞎子说我命有一劫，同吴邪有关。
吴邪根本就不只是一个闲散的古董店小老板，他他妈的祖传盗墓。
当我拿到孙胖子自作主张给我寄的情报后，我开始骂娘。
吴一穷是局外人，吴二白黑白通吃，吴三省干脆继承家业，干起倒斗行业，近期竟然直接拉着吴邪下水。
我说怎么吴邪看上去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说起国家机构一点不怯，感情是刚干不太熟悉业务啊。
我好歹还是个公职人员，我家竟然几乎全部都算是不法分子，这搭配，真是绝了。
吴邪最近去医院照顾吴三省了，吴三省也不知道做什么了，纱布缠了满身，今天正好我准备摊牌，跟着吴邪去了医院。
进病房前吴三省自己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一转头看见吴邪来了，立马倒头、蒙被、装睡动作一气而合。
“三叔，我都看见了，你别装了。”吴邪没好气的说着，“姑姑也来了。”
“三省。”我打了个招呼，“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只要吴邪少来两趟，我好的比谁都快。”吴三省探出头，恹恹地说着。
“三叔，你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我，我保证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来打扰你。”
吴邪拖了把凳子坐了下来，看起来准备进行长久战。
“啊啊啊……又来，你一天天的不烦吗……”
吴三省哀嚎。
“三叔，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最有耐心的，你说你还是早点把事情都告诉我吧，还能少看我几天。”
吴邪笑眯眯地威胁着。
吴三省一脸生无可恋。
“姑姑，你能回避一下吗？有些事情我想单独问问三叔。”
吴邪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一脸期盼地看着我，我没看见内容，只点点头，走出病房，找了长椅坐下。
毕竟人家涉及到了专业领域，我在这里呆着有点不伦不类，我虽然略懂，但是合法性方面还是有点区别的。
我眯眼假寐时，一个胖大身影，手拿快递，进了吴三省病房。
鸡飞狗跳。
当我又回到病房时，得出这样的结论。
吴三省为老不尊，迷晕吴邪想要逃跑，一个胖子进来叫醒吴邪，这才将吴三省抓了回来。
我进去时，他们正在研究一个年代看似很久远的磁带。
“姑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月半，是我的好兄弟，我们都叫他王胖子。”吴邪介绍道。
王胖子伸出手同我相握，我点点头。
“我是吴绿，吴邪的姑姑。”
“哈哈哈，看不出来啊，吴邪还有你这么年轻的姑姑，吴邪爷爷真的是壮年有为啊。”王胖子打着哈哈。
“哪里的话，我是体质特殊才显得年轻。我们家小邪辛苦你照顾了。”
我知道王胖子，孙胖子给的资料上有他的一些事迹。
吴邪自从开启倒斗生涯后，同两个人经常联系在一起，一个是这个北派摸金校尉王胖子，另一个名声更大，道上称为北哑张起灵，之前在陈皮阿四手下做事，现在踪迹成谜。
他们几个似乎没有什么要聊的话题了，都在等着伙计拿回来录像机。
我则将手里一直拿着的文件袋放在吴三省盖着被子的身上。
“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了。”我清清嗓子，开始说道。
“这些资料虽然不是我主动找人调查的，但是多少有点关系，我也都看过了。我这次找回来，并不是为了记忆或者其他，香港算命金瞎子说我命有重劫，只有保护好吴邪才能免除劫数。本来以为是个轻松活，但现在看来，他同我想象的普通人还是有些差距。”
我趁着他们拆着文件时淡淡说道。
“姑姑……我不是故意没有告诉你的。”
吴邪讨好地冲我笑笑。
“没事儿，我也有事情没有告诉你。这次的开诚布公，只是为了更好地跟在你身边保护你而已。我隶属于民调局，说起来工作内容正好同你们那些对口。”
我停顿一下，继续道。
“当然了，我也想趁此机会解开自己17岁之前的秘密，长白山，九门，亦或者是青铜门。”
我说到最后时，吴三省瞳孔放大看向我。就连吴邪和王胖子也抬头震惊看着我。
我不动声色，暗中观察他们的反应。
“长白山”、“青铜门”、“九门”。
这三个词一定有触动他们的地方。
这三个词也一定有某种方面的联系。
“长白山”是我被吴仁荻捡到的地方。
“青铜门”是那天饭局里泄露出的名词。
“九门”则是出现在孙胖子的资料里。
我思考片刻，得出结论：
“青铜门”是这里面最神秘的词。
吴三省绝对知道些关于青铜门的一些事情，说不定，吴邪缠着吴三省的原因也是因为知道了一些相关事情，但不多。
我17岁的记忆消失也绝对和青铜门有关系。
我被吴仁荻捡到时保持17岁的面容也同青铜门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