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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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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谕？赫尔斯莫帝之剑？林道元很佩服自己还能冷静的抓住了两个重点。
但秦烨此刻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夜刹！
因为这个熟悉的声音，居然是来自夜刹。
赶紧跑到沙发，拿起夜刹，仔细端详，边看边问：“你是谁？”
“嘿，慕容小子，年纪轻轻，耳背了？多谢你记得我们的约定，把书带出来了。”
“你……我的夜刹呢？”秦烨有些着急，“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遭几人，包括赤狰也对眼前情况感到很莫名。特别是赤狰，它感受到了巨大的能量场，大到甚至超越了它！但是，这能量不像是来伤害他们的。可赤狰不敢放松警惕，弓着背，发出低吼警告，额——警告这把剑。
“哈，慕容小子，这剑是你的？”还不等秦烨回答，它又继续说：“这剑好是好，但跟我可比不了。除非假以时日，让它在赫尔斯莫冰山汲取这宇宙净化的灵气，再修炼个万把年，就能赶上我的皮毛了。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封印既然已经解开，你的记忆恢复了。”
“你刚才说这剑叫什么？”
“夜刹！”
“哈，名字倒是不赖，就是脾气不太好。看我修理它。”说完剑身就开始剧烈晃动。
秦烨把剑放下，迅速在它周围设置一个雾隐咒，将剑包裹起来，以免波动太大伤及无辜。
刚回过头，就见林道元，万八金还有那个天一，嘴都张大了在看着他。确实，连秦烨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特别是……
他现在知道，跟自己对话的原来是一把剑。回想他们千年来的对话，聊过远古战争，聊过珍奇野兽，天地万物，宇宙星系……这么说吧，就没有它不知道的，难以想象它拥有如此大的智慧和力量。
可它这么久以来唯独遗忘了自己的身世，所以每每到节日，秦烨和神谕，两个孤独的灵魂都会彻夜畅谈，仿佛这样就能赶走寂寥。如今它的身世整明白了，秦烨也为他高兴。至于自己…甩甩头，抛开忧郁。他在想这个神谕还将带给他什么惊喜，或者……惊吓。
约莫过了半小时，这是难熬的半小时。
整把剑停止了抖动，慢慢趋于平静。秦烨额头上都冒出了汗，他大概能知道，神谕说的修理是什么意思，它在吞并夜刹。就像修行者在获取灵力时，不断打败的低阶对手而获得升阶。
他才刚拿回夜刹，甚至还没来得及好好叙旧……
秦烨等得甚是心焦，终于一挥手解除雾隐。迫不及待的拿起剑，左看右看。
“夜刹！！”
“老朋友，别急，你看！”
秦烨手中的剑顿时变了颜色，柔和的雪白色外表现在像裹了一层金色柔雾，再仔细点，就会发现那其实是一粒粒极其细小的金色砂砾，透着神秘和古老的骄傲。秦烨暗道一声“漂亮”！
“怎么样，慕容小子，没让你失望吧。”
“夜刹它……”
“放心吧，我只是让它暂时封印在灵气里，不影响它修炼，甚至可以与我共享这来自赫尔斯莫的至纯元气和魂术。至于我为何能解除封印，目前我还没想明白。”它略微停顿一下，似思考过后，又说：“你既是这剑的主人，再加上你我之间这千年的交情……我非常愿意与你赴一场巨变。”
秦烨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并且涌上一股狂喜，这绝对是近几天来获得的最好的事情了。
“我乃神谕之剑，赫尔斯莫王国的帝皇之剑。”神谕用清亮的声音，宣示着自己的粉墨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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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知道夜刹没事，秦烨完全放松了精神。得知神谕还要一些时间恢复剑气，干脆就让它自己处理。他还有事要做。
“你叫天一？”秦烨问。
天一倒也爽快，简洁回答：“是！”
秦烨走过去，对着他一番查看。虽然返魂香是上好的灵药，但也得亏这小气年轻，能承受住这类猛剂，而且伤势还恢复得极快。结束查看，秦烨心想着，这倒也是一个好苗子。呵，可惜跟了个玩阴术的。
“伤既然好全了，即日就出发七岳山，寻你师父。”秦烨也不浪费时间，说出了下一步计划。
天一没有回应。他在思考，尽管对死去的人很内疚，但如果这群人是去报仇……他不能眼睁睁害了师父和众多师兄弟。不行，他要想办法传口信回去，要先拖住他们。
“你以为，拦得住我们？你以为，没有你的指路，我们就找不到你师父了？”秦烨像是看穿他所想，冷哼一声。
林道元也不客气：“小伙计，你知道先生是谁吗？”
秦烨咳嗽一声，制止了他，“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师父骗了你们。那天晚上你自己也看见了，你师兄生死未卜，绑走他的是人，是妖，是魔谁都不知道，还有芳华街那些死去的人，这些都跟你师父都脱不了干系。我真正的敌人不是你师父，而是那群来路不明的怪物。但若你师父有所阻挠……我必不让他好受！”
想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不杀你，是念在你年纪尚小，初入尘世，仍保有一颗初心，并且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也念在你有一副好体格，倘若假以时日，或许可以成为一代宗师。我也不愿扼杀这样的可能性。”停顿一下，“至于你师父……呵。”
秦烨并没有说会把向北山怎么样，但天一莫名相信他，相信他不是恶人，是讲道理的人。
“我，我带你们去。可是，七岳山不太平，我怕……”天一斟酌的开了口。
林道元不屑的抢过话头，“嘁，不太平？你怕？”
要说这世上真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存在，那肯定是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啊，其他的……都只不过是些甲乙丙丁。
听出他人的嘲讽，天一也不想做辩解，默默的坐回去，等待神仙的下一步计划。
秦烨瞅着天一体内聚集的阴气，哼，能用自己的徒弟练邪术，这个向北山绝不像这孩子说的那样无辜正派。至于他说的七岳山不太平，去到那里就知道了，再不太平也比不了眼下的灾难。
天一的事情安排好，啧，还有一个，秦烨转向角落的万八金。
万八金一个哆嗦，终于，终于到我了吗？“神仙饶命，神仙饶命。”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既然一切皆因你们掘墓而起，其他几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只剩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抬起右手，在万八金身体上方，虚空画了一个圈。
“我已在你周围布下咒语，你的一言一行皆在我掌控，倘若再有不法念头，便会受穿心之痛，直到死去！”
万八金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是不用死了？太好了，只要不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帮不正常人士，赶紧消失吧！
“谢谢神仙，谢谢神仙。我万八金发誓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做昧良心的事。若……若再犯，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
林道元在旁边偷笑，怕先生不高兴，动作没敢太大。这哪是什么符咒，分明是一道灵气咒，万八金这边要是遭了什么事，先生第一时间就会知道。这其实是在保护他，他不敢置喙先生的决定，肯定有他的道理。
“滚吧！”秦烨没再客气。
“先生，就让他这么走了？”
“管好你的嘴！不然……”秦烨说着，左手握拳扭了一下。万八金脸色顿时发紫，双手捂住心脏，非常痛苦的样子。
“不不不，不敢不敢，我一定闭嘴，闭嘴。神仙救命！”
秦烨松开拳头，万八金跌坐在地，缓了过来，屁滚尿流的爬出门外，逃了。
“先生留他有用？”
“哼，像他这样的人，一辈子靠一张嘴活着，说出的话，能有几分真？如今，关于巨变的线索，我们知道得太少，毫无头绪。仅知道那些怪物在找魔盒，而要想知道那两个魔盒的秘密，与其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不如让他做个引子。他有他的消息渠道，我们只要等着他自投罗网就行了。”
“倒是你，毛毛躁躁的！你师尊那边到哪了？”
“师尊带着九天雷诀阵众师弟已经先行赶往七岳山了，估计需要三天左右。”
“让他们一切小心。”
出发之前，秦烨打算先去发现两个盒子的墓穴看看，是否里面有玄机。
他走到赤狰面前，蹲下身，摸摸它的头，又拍拍它的背，对它说道：“记住他的味道了吗？”
赤狰极傲娇的点点头，仿佛在说：“小意思。”
“道元，你领着这孩子坐飞机走，时间应该刚好，咱们七岳山会合！”，又觉得还得嘱咐一下：“这孩子心性不坏，照顾着点儿。”
“先生，这您放心。但是，您和狰哥要去哪？”
“我要去那个墓穴看看，没准儿能发现点什么。”
说完，秦烨将神谕背好，走到赤狰身边，对它点了点头。就见赤狰一个跺脚，两人瞬间消失。
林道元对眼前一幕见怪不怪了，而天一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法术，年轻的他对着他们消失的地方，投去憧憬的目光。
早知道要坐飞机，怎么的都先从那老不修的卡里转个万儿八千的了。林道元此刻很懊恼！
“喂，你可别告诉我，你身上一毛都没有。”
天一摸了摸口袋，掏出了皱巴巴的几十元钱，亮给林道元看。
“你……你，你们怎么到这来的？”
“火车，走路。”天一摸了摸头，一副憨憨的样子。
服了，要知道，七岳山位置偏僻，距离白城快四千公里，是没有直达火车的，需要不停的转车。这孩子，腿就是这么练粗的吧。
得，现在得上哪儿弄钱去？林道元尽管看起来吊儿郎当，随心所欲，不按套路出牌，但也是有底线的。
然后，天一就看见林道元嘿嘿的笑出声来，拍着自己大腿乐着：“我真是绝顶聪明”。
天一心想：“这位虽然也是高人，但看着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喂，小子，在这等我，看爷给咱两整两张机票去。”说完，就从窗户一跃，又没了。
天一跑过去看着窗外，这里是十楼。
他们都……好厉害呀！自己得练多少年才能像这样腾云驾雾，飞檐走壁。（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成为闻名的武师，这是后话。）
天一帮不上其他什么忙，但他知道自己有一双巧手，师父还夸过自己木匠活做得好。不如趁着等待时间，帮神仙把窗户开大一点吧，不然每次进出都别扭。
（去往墓穴路上的秦烨突然耳朵好痒……）
大约过了一小时，一个完美的~~~没有窗框的…空窗，完成了。天一满意的看着干净的窗口，点点头。心里又默念一边感谢救命恩人。
林道元这边隔了十几分钟也回来了，从窗口跳进来的时候，感觉从未有过的顺。一跃而进，没有一点障碍。想想不对，回头这么一看，呆了。再转头看看天一，这小子居然边摸脑袋边腼腆在笑，看那样子还不用客气了？
“小子，你站到窗边去。”说着还掏出手机，调出相机。
天一不明所以，但也乖乖站到窗户边，林道元让他比个“耶”，天一听话的照做。只听“咔嚓”一声，证据保存了。
“真有你小子的，先生的家你都敢捯饬。哈哈。”
稍作休息，林道元便默念着什么，走到房子中心，右手食指无名指并拢，在胸前画个圆，左脚一跺。完毕！
“小子，身份证带了吗？”
“没有，师父说，那些是世俗的东西，并不能代表我。”
“行了行了，你师父也真够呛，连这都编排。那你记不记得号码。”
“记得的。”说完，报出一串数字给林道元。
“搞定！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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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烨这边，也依靠赤狰灵敏的嗅觉，来到了万八金他们掘的墓，就是这里，起出了两个魔盒。
回想那两个盒子，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它的结构。那是来自六、七千年前的产物，一种叫做榫卯结构的木制品，很难想象如此精妙的制品产自那样一个原始时代。
悠悠五千年历史的东国文明中诞生了不少闻名中外的建筑，其中知名度最高的应该就是东国的故宫了。偌大的故宫中，那些气势恢宏，富丽堂皇的宫殿在建造时居然没有使用一根钉子，全靠木制结构互相支撑。这就是建筑历史上的文化瑰宝——榫卯。没错，古人的智慧，超出你的想象。
大概是没什么有价值的古物了，墓道口被人潦潦用些枯树枝和树叶掩盖着，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发现这里有猫腻。
清理走树枝，秦烨和赤狰顺着狭小的墓道进入墓室。
果然，这里面乱七八糟，脚印繁乱，古物都已经破碎，棺木也被起得一塌糊涂。万八金这伙人不仅粗暴，而且很外行。
“没有墓碑？”
这个墓穴并不大，目测大约二十来个平方，如果那两个盒子很贵重，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陪葬。
赤狰沿着万八金的气味，寻到了墙根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石墩，于是便朝着秦烨叫了两声。
秦烨走进一看，这石墩明显被人移动过，于是挥手一摆，一个圆环形把手赫然出现在眼前，这莫不是开关？
环视一周，跟赤狰确认过眼神后，秦烨伸手转动起把手。随着转动的次数，石头与石头之间的摩擦声响彻洞内，左边的墙面分开两边，缓缓打开来。
果然别有洞天。
映入眼帘的是一小段向下走的台阶，赤狰不由分说先下了阶梯，秦烨摇摇头，紧随其后，台阶只有二十来级，一会就到头了，随后抬头一看……我滴个乖乖，跟前面的墓室完全不一样，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大约有一百个平方的房间。
房间中央有两个四方立柱，立柱约一米高，顶面各有一个四方凹槽，如今已经空空如也，想来这就是用来放魔盒的。
“嗅！”
秦烨和赤狰分别查看起这个地方。没过一会儿，秦烨就歇了下来，没过一会儿，赤狰也无功而返。四目相望，都看见了不解和疑惑。
“我没看出什么异样，这里一点灵气都没有，根据前面墓室的物品来看，这里可能是晋朝以后的墓，永眠者算家境殷实的家庭，但也并不是什么大墓。万八金他们可能是误打误撞进来，顺走了盒子。拿到外面后打不开，所以才没卖掉。这个时候，那些怪像或者说异界人就出现了……所以，他们为盒子而来。可是，既然他们神通广大，不可能没发现盒子在这里，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没有下手呢？”
自言自语的秦烨看向赤狰，你怎么看？
赤狰伸出爪子，在地上写着：“有原因，进不来，只能等。”
“你是说，这里有它们害怕的东西，所以他们只知道东西在这，但需要人帮它们取出来？”
赤狰点点头，又接着写：“就像我，不吃辣椒。”好可惜的。
“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很有道理。”秦烨开怀大笑，如释重负。
虽然还不清楚他们忌惮的是什么，但这个发现很重要，巨变即将来袭，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走，去七岳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