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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伊甸园*3 ...


  •   伊甸乐园依旧让人感受不到丝毫□□上的冷意。蹊跷出现的雪在完全吞没杀.人的痕迹之后,又融进了青草的脉搏。

      系统提示音在此刻响起,有几分扭曲的欢愉。

      【伊甸园的第一场游戏:荆棘与白兔,成功解锁。请各位玩家努力赢得游戏,获得积分和奖励,积分值的高低将决定您的生存概率。即将对玩家进行分组……】

      【滴——】

      【分组完毕,请跟随可爱的小白兔前往您的会和地点吧。】

      陆封潜一行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追着一只兔子到处跑。而现在他们屁颠屁颠跟在“兔爷”的屁股后面,终于呼哧呼哧跑到了所谓的会和点 。

      三个人被分到了一组游戏,看来系统可能是按照最近距离分配的。

      一台白瓷圆桌立在苹果树间,上面放着一套卡牌,还有古质的金色计时钟,看起来精美万分,陆封潜甚至能听到秒针走动的“哒哒”声响。

      圆桌的另一面,走来了一男两女,其中一个,他们一个小时前刚刚见过——是那个黑裙女人。

      滴滴。

      系统提示人已经到齐,六人走向圆桌,落座。

      贺鸣对面的青年干笑两声,率先开口:“那个……相逢即是缘,不如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一会儿游戏也方便。”

      “我就先来了,我叫韩诺一,今年26。”

      陆封潜:“陆封潜,23岁。”

      黑裙女人:“冯灼,21岁,作家。”

      陆封潜发现她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肤色极白,显得有些病恹恹的。

      苏文镜:“我叫苏文镜,15岁。”

      年轻女人音色甜美:“我叫苗生,是个画家。”

      贺鸣清嗓,不愿多讲一个字:“贺鸣。”

      众人:……

      贺鸣耸耸肩,拆开了桌子上的那套卡牌。

      一张牛皮信纸抖落出来,贺鸣展开它,修长的手指扣住信,念给大家:

      “游戏规则如下:三人为‘白兔’,要在游戏结束前指认一名‘荆棘’。另外三人为‘荆棘’,需要杀死一名‘白兔’。”

      “注意,‘白兔’指认错误或被杀死则出局,‘荆棘’杀人错误或被指认则淘汰,白兔阵营和荆棘阵营内,各有一位异能者,且所有玩家互不知晓身份,游戏开始之后,玩家可以自由组队或单独行动。最重要的是,不要忘记完成主线任务哦。”

      贺鸣毫无感情地念出了那个“哦”,诡异至极,惹得在场的几个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又僵硬地拉了回来,想笑却不敢笑。

      叮叮叮——

      圆桌上的钟表突然开始疯狂响起来。

      “请玩家开始抽卡,为保证公平,卡牌将会在抽卡结束后显明身份字样。”系统声回荡在上空,伴随着钟声一下一下敲击着每个人的太阳穴。

      陆封潜知道,这场生死赌博,终于拉开了帷幕。

      贺鸣“刷刷”洗好了卡牌,放在桌面上。

      其他人都抽取完毕后,陆封潜才拿起了最后一张。阳光下,陆封潜随意地翻开牌。

      白兔。

      众人纷纷散开,苏文镜跟上了陆封潜。

      “陆哥,我们一起?”

      “好啊。”陆封潜淡淡道,然后把目光投向贺鸣。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完全不舍得拒绝。

      贺昏君莞尔,没犹豫几秒就走了过去。

      这算是暂时的三人小团体了。

      人多未必坏,也未必好。这既意味着他们可以拥有更多的信息面,也意味着他们将面临更多的欺诈哄骗。他们中的每个人都如同背着平衡木走在独木桥上,稍微把控不好“信任”与“背叛”的天平,就会落入天罗地网。

      绿草舞动着,仿佛柔软的猫毛,被风这只大手轻轻抚摸。三人趟过郁郁葱葱的矮树林子,就像路过爱丽丝梦游的仙境。

      贺鸣先开了口:“陆哥,什么思路?”

      陆封潜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哥”震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吸了口气,然后嫌弃道:“我没有这么大的弟弟。”

      贺鸣:……

      这是重点吗?

      陆封潜也意识到这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于是他清清嗓子,才循循善诱:“刚刚系统在提醒我们什么?”

      “有人有特异身份!”苏文镜抢答。

      “不,还有。”

      “不要忘记完成主线任务。”贺鸣幽幽道。

      陆封潜:“没错,我认为系统的重点在于主线,也就是我们都知道的那张——初入伊甸园的纸条上写的,为npc点亮心愿,而这场游戏,或许只是一种方式,只是主线的一个子集而已。”

      贺鸣点头,又道:“而且,系统并没有说淘汰了会怎么样,所以被淘汰的后果是未知的。也许是某种惩罚,也许是……死亡。”

      苏文镜不寒而栗,忍不住开始冒冷汗。然后,他微微抬起头,小心问到:“那……根据系统的,‘荆棘’真的要杀死‘白兔’吗?”

      两个人都没有回答,但却各自有了一样的答案。

      道路蜿蜒绵亘,三人走到了一个路口,延伸着三条小路。

      每一条路的入口,都挂着一个木吊牌。

      灰,白,红。

      让人没有任何头绪。

      不过,直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陆封潜才幡然醒悟,这三个字的背后究竟是什么:

      “纸灰飞作白蝴蝶,血泪染成红杜鹃。”

      苏文镜开口:“我们要选那条路?”

      “要么分头行动,要么,随便选一条。”贺鸣漫不经心。

      陆封潜点头认可,看向小胖子:“文镜,你觉得哪个方案更好一些?”

      两个大尾巴狼把选择权利抛给苏文镜,然后幸灾乐祸地摆出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苏文镜慌张:“……要不,还是一起吧。”

      二人齐声:“哪条路?”

      “红?”

      苏文镜内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啊,红吧。”苏文镜干笑。

      “好,文镜,既然你这么勇敢,出了事儿可要保护好我和你陆哥啊。”贺鸣一脸欠揍。

      苏文镜:“啊……好。”

      三人踏入红尘小道。

      不过,在他们进入后不久,另外一组人却选择了灰路。

      这条路布满荆棘,却有一种诱人气息。阳光烂漫下,可以看到空气中熠熠生辉的细小颗粒。

      没人注意到,苹果树下有人在轻轻哼唱: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那天清晨落叶满地)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我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六人命运的齿轮咔哒旋转,缓缓流淌进了歌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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