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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撞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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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彻咬着右边后槽牙,甩了甩手边往会议室外周边狠的说:“行,你告诉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大概是心软,走了没多久,又带了几个Beta医生和强效抑制剂去了会议室。
推开门,还是被强势的阿尔法信息素冲的腺体发胀,难受的紧。
喻渝还靠在墙角,领口微微有些凌乱,右手从领口处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吊在脖颈上的一枚虽然价值不菲,但款式有些老旧的银白指环。
款式大小一看就不是阿尔法的,不知道是带了多久,连高阶Omega浓郁的信息素气息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而那个强大的Alpha神色始终温柔热切,董彻自觉自己不会为谁做到这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董彻一支烟都抽完了还在胡思乱想,喻渝敲了敲半升降的车窗示意回神。
董彻回神,把烟蒂往车上烟灰缸里一按,偏头问:"咋了?渝哥?”
喻渝看了一眼腕表:“快11:30了,这医院怎么还不下班呢?你去看看”
董彻反手打开副驾驶车门走下车,颇为潇洒:“得嘞。”
董彻去就去了小十分钟,许是走的快,扑哧扑哧的上车。
喻渝在灭烟,董彻抓了抓头:“哥,我打听过了,住院部有一个七旬大爷,突然中风了,故哥去抢救人了。”
喻渝点了点升起的车窗略一思付:“下了手术台也不想吃东西吧,你去买一点清淡的粥来。”
董彻应下,正准备下车,喻渝却率先拉开了车门:“回来,我亲自去。”
他还记得几年前他和安屿故每次过周末,都是到周边小城玩,几乎把J市周围的城市逛完了,安东亚市和J市离的近,都是一线城市,来的很勤。
这里不远有个步行街,转口处有一家买手工馄饨的店面,很普通的小店,一对Beta夫妻两口人共同经营,多有几分温馨的意味,每次过来,两人都会去尝尝,特别是三鲜的特别好吃。
只是过了这许多年安东亚开发了,不少新地皮,也不知道那家店还在不在那个巷口的转角。
喻渝并不了解医学,不清楚手术的大小,手术的时间,那个本以为不远的店家也不知到底在哪里。
怕时间赶不上,最后甚至一路小跑起来,往记忆中的方向跑去,转过一个岔口,离了主干道,小路边全小商小贩,是安东亚步行街。
喻渝心里一喜,街道还在,小店也还在吧?正想着就到了,店门招牌翻了新。
喻渝走了进去,正值中午,店里人多,铺子重新装修过,在里面忙碌的并非记忆中的两人。
喻渝脚步一顿,年轻的Omega热情的上来招呼:“帅哥要吃点什么?一个吗?”
喻渝看了眼招牌:“清粥和三鲜馄饨都来一份,打包。”
年轻的Omega冲点餐口吼道:“三鲜馄饨,一份清粥,打包。”
馄饨要现做,还需要一点时间。
喻渝在点餐窗口问里面忙碌的老板:“老板,你们原先也在这里做这个吗?”
大概城镇管理严格处置,穿戴的格外卫生整齐的厨师手里忙活不停,嘴上回答:“原先我们不在这里,这里的老板昨年被儿子接到外省去了,我们是新来的但您放心,我们的招牌是买的他们的,配料都一样的,味道不会差,呐,好啦,您慢用,一共十六。”
喻渝付了钱董彻就打来了电话:“哥,故哥刚刚和一个Alpha出医院了,你走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本来站在店门口的,听到了之后立马快步往前走:“一个Alpha?你跟上,我去找你。”
董彻应声。
喻渝出了步行街就拦了车,又不免多想,但又不想误会安屿故,终究是Alpha占有欲作祟,的确,美味的东西,不会一直在原地等你回去尝尝,美好的人又怎么会一直在在原地等你回去看看呢?”
安于故下了手术台,陆柏修就在办公室等他了,陆柏修知道安屿故没吃午饭,就提出一起去吃。
安屿故看了眼表,略有所思,收拾了一下,换下了白大褂:“行走吧。”
陆柏修笑笑:“去外面吃?还是又请我吃医院食堂?”
安屿故拍了拍他的肩,示意跟上:“出去吃,我还是有点小钱的,天天请人吃食堂不显得寒酸?”
陆柏修关上办公室的门:“我开了车,还早。去吃什么?”
安屿故:“唔,你上次说的麻香烧烤店怎么样?我真得开开胃。”
陆柏修挑了单边眉:“行啊。”
安屿故选了靠外的桌,靠窗风景好。
其实学医的人大多数都不太想吃内脏或者肉类,下了解剖或者是手术台更是不想吃重口的东西,但是陆柏修说过几次这家店了,但一直没机会去,迁就了一些便也不多在意。
喻渝到的时候透过窗可以看到两个人,已经吃上了还不知道聊着些什么时笑时凝眉不语。
董彻也看见这么个情况,将车开到他面前。
喻渝额头上还洇着水汽显得有些颓废。
不太凑巧,安屿故咬着苕皮馅一骨露的往下咽呛了个半死,陆柏修细心地为他拍着后背,拿起桌边的水递给他,安屿故抬手去接刚好,一抬头刚好看见了门外的喻渝。
喻渝背着身没有看到他,但是他身边的那个小阿尔法应该看到了。
安屿故看了一眼陆柏修的有些心虚微愣了愣。
谁知喻渝见董彻说了句什么之后上了车没往店里面走,头都没回一下。
安屿故这心啊,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心里想着他和我没关系,却又觉着有一丝难过。
陆柏修见安屿故望着窗外失神发呆好一会了,也回头看了一眼窗外,只看见一辆车刚好开走,他转过头来问安屿故:“发生什么事了吗?不对味口?”
安屿故用手上的签子戳了戳盘子里捋下来的肉,有些闷闷不乐地:“没。”
陆柏修还是有些担心:"要不咱去吃点清淡的吧?”
安屿故摇了摇头。吃了一大口肉:“不用了,马上就要上班了。”
陆柏修也不好再说什么。
吃了会,喝了口果汁问道:“哥,我这病什么时候能治?”
安屿故嘴里嚼着韭菜:“你这罕见病不好弄,已经有很多学者跟我联合起来研究这个病例了,但是凭现在的技术只能缓解,你稍微再等个一两年应该就能根治了,但是估计会有后遗症,不好说,我研究这种病有好几年了,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就发表过一项这个专题,还获得了一定程度的突破,哦,对了我还在学校那会,有个古法药理书上有这个病的记载,但是药材弄不到,所以我估摸着还是得动刀。”
见他有些害怕,安屿故还笑着开了个玩笑:“你放心,就算要开刀,我这技术也给你弄的明明白白漂漂亮亮的,没人开这个先例,我就来开这个先例。”
陆柏修咧嘴笑了笑:“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一直不好就是不好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安屿故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可是罕见病,现在看到的症状和以后的症状,有可能截然不同,还是得小心为好,不同患者的症状也不尽相同,不过乐观点还是好的,我们就是他们搞这种疑难杂症高中研究的,你放心的交给我吧,不出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