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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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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各自回了营
苏景瞟了眼苏橘说到“姊姊，你有没有带烟花的配方?”
苏橘不屑一顾“上次让你去书房，本是要让你去备好的，你直接跑了，怪谁?”
“知道啦，我不做就是了嘛。待到一切平息，我定要回北疆办一场最大的烟火盛宴。总觉得在这每一天都充满年味。”
“嗯?”苏橘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苏景，走啦！”营外黎曦叫唤着。
“等会。”
“姊姊，北疆白日浓浓烟火，晚夜点点繁星。这里每日都人来人往，还有交不完的朋友，大家再忙都会天天围在一起吃饭。而这一切，像极了从前的苏府。”
话完，苏景便往营外跑了。
余秋刚收拾完桌子，走过来问到“从前的苏府?”
“从前的苏府，与如今是大有不同的，那时，我还结识了位朋友，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十年前』
九岁的苏橘坐在门内的台阶上，逗着母亲初未怀里两岁的小王爷苏景，等苏衡回家吃饭。
只见门被缓缓推开，苏橘兴高采烈“爹回来啦！”
一个小姑娘静静站在苏衡身后，眼眶泛红，没有神色，目光涣散地看着门内几人。
苏橘向苏衡奔去，指着小姑娘问到“她是谁？”
苏衡看着活蹦乱跳的苏橘，在看看身后这个不言不语的女孩，叹了口气到“小橘，她比你小两岁，要叫妹妹。”
“她才不是我妹妹，我只有弟弟，哼！娘，你和爹在哪生的私生女啊 ? 是不是不要我了！”
初未看着胡言乱语的苏橘，无奈到“胡说，这是你...呃...反正就是妹妹。”
“你叫什么名字？”
“... ...”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哑巴!”
“... ...”
饭桌上小姑娘一言不发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只有苏橘劈哩叭啦讲个不停，还“娘娘娘”的叫着初未。苏衡见状连忙夹了点菜往苏橘嘴里塞“吃你的吧！”
初未随后夹了点菜放进小姑娘的碗里，“多吃点啊，不够还有的。”
“嗯。”
苏橘一脸不满，吃完嘴里的菜说到“给乞丐吃乞丐都会说谢谢呢!”
初未无奈拍了一下苏橘的头，说到“吃的都堵不住你这家伙的嘴。”
饭后房间里传来苏衡和初未两人的对话声“覃钦过世，余征这次带着她闺女来长安，欲带覃钦遗体回北疆安葬去，那小闺女不过七岁，她娘又刚去，小橘这般怪能刺激人的。”
“在这至少饿不着，余氏在长安没有府邸，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我得去同小橘说说，对了，那覃钦那小闺女儿叫什么？”
“覃钦同你不是好姐妹吗？你不知道? 叫覃柚。”
“好几年没联系了，不随父性？”
“你想她早点死呐？”
“... ... ”
苏橘逐渐接受了覃柚的存在，有时拉着她满街玩闹，有时陪着她看书写字，有时带着她一块刺鱼。日子一晃，白雪落在两人的肩头，铺满长街。苏橘便趁着初未冬眠，将苏景抱到院里头砸雪球......
只是半个月下来，覃柚依旧惜字如金，还时常坐在池塘边发呆喂鱼。
“开饭啦！”苏橘叫唤着覃柚，苏景在苏橘的帮助下，不断敲击手中的小锣，锵锵的声音穿过风传入一家子耳中。
初未不由一笑“你这是吃饭的还是要饭的?大过年的做什么呢!”
“年...味。”
府上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艳红的炮纸随飘洒的雪纷纷而落，崭新的一年随之揭起。府里回荡着悠长的欢乐声和敲锣声。
随着府门被再次打开，安宁静好的岁月被门的吱嘎声打破。覃柚先回了头，余征抱着一个黑色木盒子，站在门外，身后有两匹高马，其中一匹上坐着个人，也抱着一个黑木盒。
覃柚知道，她该回家了，这个年，她们一家人依旧团聚。
“在那之后，覃柚被带走了，我不知道她要去哪，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那年风雪未尽，不见故人归来。
苏橘一个人说了许久，只是余秋没有告诉她，她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覃柚。后来那个姑娘回了北疆，而覃柚是她的化名。
“四年后，我娘离开了，苏府亦随之逐渐冷清。”
“逢年过节，苏府和黎府最为清静，而苏景和黎曦一回生两回熟的，两人不知怎的心血来潮便偷制烟花。谁知这俩对火药这方面一点就通，而后时常窝在一块偷偷研究。”
余秋轻哼一声，笑到“原来如此，缘来...如此。”
【造焰营】
营里几个小兵好奇地讨论着“诶，听说老大给我们安排了两个帮手。”
“是啊，老大真体贴。”
直到黎曦和苏景拉开营帐走进来。几个小兵都惊掉了下巴，‘老大也不必如此体贴，没人手了直说，何必连小孩都遣上啊 ? ’
两个公子哥进了营并没有打招呼介绍，反而比平时正经了些。
只见黎曦开口到“告诉兵器室，火铳需要多些，火蒺藜不要太多......一会先配顺药，横药配一些即可，以备不时之需。”
苏景则是看了看几堆材料说到“木炭，硫磺，曦曦，还差硝石啊。”
小兵见状连忙到“呃... 有些熬好的，要不你们先配，我们几个再去熬些来?”
“嗯，箭头是用什么做的?”
“玄铁。”
苏景到“嗯...火箭的也得配。”
小兵闻言立即说到“火箭有的，在那边，有很多。”
黎曦顺着士兵的手势看去，只见一小堆火箭整齐躺着。
随后摇了摇头说到“不够，这次打的狗，可非同以往。别忘了，西沈的火力本就妥妥压制着北疆，东靖再自傲也是东防。不夺先机就是自取灭亡，火箭火铳至关重要，宁可做多也不许少一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