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前传 神明大人拾染&星辰大人顾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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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快走！”
拾染拼命逃走，在转弯处回眸一看，她的姐姐死在了那个人手中。
她没有停留，脸上眼泪滴落，却依旧在逃跑。
“姐姐！”拾染从睡梦中惊醒。
这个噩梦，时常困扰着拾染。
“你醒了？”
一个少年音传来，拾染看向他，有些许疑惑。
她怎么在这里？
很快，她就想起了事情原委。
如今这个世道，并不太平，由于灵力的到来，总有人想一统天下，四处都是杀戮。
但是由于天赋不同，有的人一生下来灵力充沛，有的人甚至连灵根都没有。
大家都在互相残杀抢夺对方的灵力。
拾染并不如此，她意外发现了灵力的到来也滋养了一些灵兽，靠杀灵兽加强自身，再就是按照自己找到的卷轴上写的好好修炼。
她的姐姐就是为了保护拾染而死的。
这次，她找到了个高等灵兽，是一个赤红的凤凰。
这个凤凰并不好杀，拾染受伤了，眼见凤凰就要吃了她，旁边的山洞门忽然打开，她被一双手拽了进去，很快洞门又关闭了。
她一进去，就体力不支晕倒了。
看来这个少年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我叫拾染，你好啊。”
这个少年看着她看了片刻，问道，“还挺稀奇的，居然有人知道灵兽的存在啊。”
“我还知道灵器和仙器。”拾染将卷轴拿出来展示了一下。
少年笑了，他低声问，“小妹妹怎么这么没有警惕心啊？随便把东西给陌生人看？”
“你救了我啊，应当不是坏人。”
少年又笑了。
这小姑娘太纯真了，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坑人家了。
“小妹妹，你杀灵兽作甚？为了自保的话你如今灵力已经够强了。”少年倚着墙，眯了眯眼睛，问道。
“我要一统天下啊，”小姑娘的眼睛清亮，歪了歪头，明媚的笑容晕开，“拯救苍生。”
做救世主，像姐姐那样。
她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个少年并不简单，初次见面就能看出自己灵力等级。
“哦？”少年挑唇笑了，不置可否，本想挟恩图报的，竟是不忍心了，他从身后箱子中拿出一个鞭子递给小姑娘。
那鞭子是白色的，纯白无瑕，用起来十分顺手，拾染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灵器。
灵器总共有四个，卷轴上记载的，灵器自身也带有灵力，往往强于仙器。
她接过鞭子，不解地看向少年，后者散漫地说，“送你了小妹妹，它的名字叫云离鞭。”
“不要总叫我小妹妹啊，”拾染无奈，这样显得她很稚嫩啊，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顾芸。”
顿了顿，少年怕她认错字，随手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芸芸众生的芸啊。”
少年不置可否，闭目凝神感受了下外面的情况，确认凤凰不在，这才打开洞门，道，“小妹妹，你可以走了。”
拾染走到洞口，想起什么，回头问他，“顾芸，要和我一起拯救苍生吗？”
如今烽火连天，杀戮四起，生灵涂炭。
而眼前这个少年灵力等级不可见，也应当很强的啊，如若合作拯救苍生指日可待。
“我这人很自私，不想管别人的事，救世主你自己做就好。”顾芸拒绝了。
他以前也时常救人，也是不图回报，后来逐渐变了，救个人都要讲条件。
今天对这个小姑娘动了恻隐之心，没找她要回报，再不能继续下去了。
拾染撇了撇嘴，也不好勉强别人，抬脚就要出去。
意外发现凤凰去而复返了。
凤凰吐出真火，拾染没反应过来，顾芸已经起身过来拉了她一把。
她跌进少年怀抱里，少年手心凝聚出灵力，雷电集结，一并攻向凤凰。
真火之下，顾芸的手镯竟为他们造出一个保护罩，她没受到半分伤害。
她忘了说，她是时间法术者。
拾染弯唇，见凤凰不再浪费真火，手一挥，一切暂停。
拾染走出顾芸的怀抱，盯了凤凰片刻。
“原来是我对你有恩啊。”
她拿出云离鞭，顾芸不在她时间法术控制范围内，好整以暇看着这位小姑娘的做法。
拾染打下一鞭，时间法术破功，凤凰再次俯冲准备攻击看起来弱势的拾染。
拾染原地不动，鞭子抽向凤凰的头。
凤凰立刻臣服。
“灵力给我。”
凤凰照做。
顾芸有些疑惑，问道，“小妹妹，怎么做到的？”
拾染笑笑，“凤凰一族受过时间法术者的恩惠，巧了，我就是时间法术者，我这是警告它我的身份。”
拾染挥了挥手，凤凰乖巧离开。
“不只是时间法术者吧？”顾芸兴味来了，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还会木灵力？”
拾染皱了皱眉。
“顾芸，你到底怎么看穿我的？”
顾芸笑而不答，“多吃灵果长脑子。”
随后丢了个绿色灵果给她。
“不是，灵果和普通水果有什么外貌上的区别吗？”拾染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灵果。
其实现在大家基本都辟谷了，没必要进食。
“凝神感受，灵果里蕴含灵力。”顾芸好脾气地解释。
拾染小心尝了一点儿，味道还不错。
“多谢款待，那我走了。”
顾芸笑笑。
“记住啊，我叫拾染！下次不要再叫我小妹妹了。”
顾芸笑了笑，没回应，目送她离开。
这是初遇。
第二次见面，顾芸在大街上胡乱走着，仿佛被流放了一样，无家可归的可怜模样出现在这位少年身上。
拾染有些好笑，看了他片刻，出声道，“顾芸？”
顾芸转身，见是她，无言片刻。
论，狼狈模样被小姑娘看见了怎么办这件事。
“什么情况啊你？”
话音刚落，忽见乌云集结。
然后，下起雨来。
这雨真是说来就来。
拾染不在意，用灵力凝结了个藤伞为两人遮雨。
“山洞被人洗劫而空了，”说起这件事顾芸有些无奈，叹气道，“以前救过一个人，那人挟恩图报给我惹一堆麻烦。”
拾染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不愿拯救苍生了。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顾芸？”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乞求。
顾芸怔愣片刻，刚想拒绝，便见小姑娘勾唇，手一挥，花瓣四散。
粉色花瓣四处飘散，随风伴雨，十分好看。
四周都是花香。
哦不，还有小姑娘身上特殊的薄荷香。
“喜欢吗？”她看着他，眼眸中只有他一人，眉眼微弯。
也许是受了她的蛊惑，顾芸沉默片刻，轻声说，“那我就勉为其难陪着你吧，保护小妹妹的性命在所不辞。”
拾染笑了，唇边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之后两人就是各地杀灵兽吃灵果，集结仙器。
啊对了，四大灵器——云离鞭、转世本、记忆胶囊、空间灵器两人已经集齐了。
说起来，记忆胶囊的用法居然是一生二、二生三，超级好用。
拾染都想好了，以后转世投胎的事她也可以插手管了。
顾芸则很无奈，只能说小姑娘记仇得很，每次小姑娘给他灵果，都要加一句“多吃灵果长脑子”。
顾芸觉得好笑又好气，后来干脆屈指敲了她的脑门，“拾染，再说这种话就找打。”
拾染猛退几步，嘲道，“就你？滚。”
顾芸逼近她，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确定要我滚？那我真走了？”
拾染：……
“谁管你？”她呛回去，然后拉开距离，转身不理人。
顾芸则注意到她脸红了，失笑，心想小姑娘经不起挑逗啊。
后来两人遇上了幻晶兽。
顾芸其实虽然很烦他救过的那个人给他带来的麻烦，但每次都能自己摆平，实在不济也有拾染帮忙，所以轻易突破了幻境。
而小姑娘，陷入幻境无法出来。
因为有灵力，大家是可以不入睡的，因为时常做噩梦，拾染平时都不睡觉，只是闭目修炼。
导致顾芸并不知拾染姐姐的事情。
顾芸以为幻晶兽的能力了不起让人陷入幻梦，结果没想到还可以扭曲现实。
顾芸背起陷入幻梦的拾染，她在低声呢喃着“姐姐”，他将手镯戴在拾染手上让她安心，手镯散发出柔和的光，照着拾染。
他没有对拾染设防，更没想到拾染会在幻晶兽的控制下将他错认。
拾染不知何时醒了，看见顾芸，以为是杀掉自己姐姐的人，举起匕首刺向顾芸。
手镯在拾染身上，顾芸没有保护罩。
顾芸倒下了，伤口处汩汩流血。
拾染则如梦初醒，看着周围白色的雾，抿了下唇，手一挥，雾散了。
她就是因为刚从幻梦中醒来，加之白雾对自己的干扰与蛊惑，才误伤了顾芸。
她有些担忧又有些懊恼，扶起顾芸，给他治伤。
还好没伤到心脏。
但是顾芸依旧处于昏迷中。
拾染无意间发现了自己手上的手镯，轻触了下，柔和的光消失了，她将手镯戴回顾芸手上，随后抬眸看向一个地方。
幻晶兽猛然对上拾染的视线，吓了一跳，迅速逃开。
拾染冷笑，手一挥，时间暂停。
她一步步逼近无法动弹的幻晶兽。
“来，我和你谈个交易如何？”
幻晶兽不能动，只能不停眨眼表示同意。
“我正好缺坐骑，你当我的坐骑？”
说到这，拾染叹了一口气。
当时遇见那个凤凰就应该把它收入囊中，要什么灵力啊。
幻晶兽动不了，继续眨眼。
其实幻晶兽长得还挺软萌的。
就是比较大而已，粉色的绒毛摸起来很有手感。
拾染思考了下，不能这么放过它了，问道，“你飞起来快不快啊？不快我现在就杀了你。”
幻晶兽继续眨眼。
旁边看戏看了片刻的顾芸终于出声，“拾染，人好歹是灵兽，都要被你玩坏了。”
“你醒啦？”拾染手一挥，时间继续了。
她走向顾芸，真诚致歉，“我受那个白雾影响误伤你了，你还好吧？”
“都流血了还能好吗？”顾芸故意打趣道。
“……要不你也捅我一刀？”
顾芸还没笑呢，那边的幻晶兽先笑趴下了。
拾染一个眼刀过去，它不敢动了。
顾芸笑了，走过去摸了摸幻晶兽的头，“好歹是坐骑啊，那么凶干嘛？别怕啊，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凶而已。”
拾染打了个哈欠，突发奇想，问道，“幻晶兽，你能化形吗？”
幻晶兽摇摇头。
“切，无趣。”拾染百无聊赖地说。
顾芸勾了下唇，道，“拾染，走了，继续赶路。”
拾染率先坐上幻晶兽，顾芸坐在她身后。
幻晶兽第一次载人，难免不稳，拾染差点儿摔下去，顾芸一把捞起来她。
拾染的背撞上少年的胸膛，她手还被顾芸牵着，脸上起了一层绯红，少年把她拉上来后就松了手。
但是有一说一，飞得还挺快的。
“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拾染决定转移自己注意力。
顾芸刚才一直在欣赏她脸红的模样，闻言，随口答道，“你定就好。”
拾染想了片刻，说，“干脆就叫怜轻颜吧。”
随后拾染将顾芸的手扯过来，在他手上写下这三个字。
顾芸“嗯”了一声，没说话。
没人知道，他满脑子都是小姑娘好软好可爱啊。
后来他们成功了，确实做到灵力无人能敌了，还在杀灵兽路上遇到了许多天赋异禀的人。
例如洛奕程，后来被拾染定为管理者。
拾染决定像小说里一样开创一个仙界，如此想也就如此做了，造了个足够大的空间，将有灵力的人都带进来，设置一个通往凡界的双向门，再和顾芸一起制定规则。
拾染也给自己设定了个职位，神明大人。
听起来就超棒的好吗？
“那我呢？”顾芸失笑道。
拾染抬眸望见夜空中星光点点，随口应付，“那就星辰大人？”
“行啊。”
拾染十分震惊，顾芸则无所谓地开口，“你定就好。”
于是就这么潦草定下了。
象征下任审判者身份的手链，拾染制作的时候想起顾芸“星辰大人”这个身份，于是在上面用了月亮点缀。
星辰大人只能是唯一。
拾染又设置了许多地方，仙界逐渐丰富起来。
她也结识了好友江凝和白熙。
怜轻颜这个小可怜，在仙界建立后就没什么用处了，被拾染派去守着血莲池了。
因为设置这些地方和制定规则，拾染有些疲惫，加之灵力耗费太多，于是跑去修炼了。
对了，还有一个地方，是神宫。
除了她本人和顾芸外无人能找到。
方便修炼，免得被打扰。
拾染始终记得，仙界刚成立时，虽然事务忙碌，那个少年却依然时常来找她。
有时又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出现在窗沿，她生怕他掉下去把人拽进来，他便调笑道，“这么关心我啊？”
更多时候，是因为她经验不足，事情处理得不够好，常常是他来收拾烂摊子。
“小祖宗，别闹我了，成吗？”
“…谁闹你了？”拾染还是觉得自己理亏，遂又道，“下次不会了。”
倒是顾芸又笑着敲了下她的脑门。
“逗你的，你当然可以随便麻烦我。”
就这样过了许久。
直到那天。
拾染对顾芸说，“等仙界和凡界安顿好了，我想和你说个事。”
她准备告白了。
顾芸笑了笑，答应了。
然而，她并不知道，还没等到那日，其余有灵力的人就开始集结起来，准备趁拾染不备群起而攻之。
然后，改朝换代。
他们始终不觉得拾染身为一个神明有多厉害。
拾染彼时正在修炼，顾芸一人抵抗他们的攻击，将他们引到空旷地带，免得误伤仙界的店铺以及拾染设置的血莲池等地方。
即便他们算计拾染和顾芸，顾芸也为他们着想不毁店铺。
这个时候，白熙洛奕程他们全部都在凡界安排凡人的归宿，并且直言之后仙界的人不会插手凡界。
顾芸始终不愿意退。
此刻不能去打扰拾染，否则她可能会分心而走火入魔。
寡不敌众，顾芸节节败退，手镯碎裂。
怜轻颜也不再守着血莲池，跑出来帮顾芸，结果送了命。
万年幻晶兽的灵力被众人瓜分，顾芸被打倒，他毫不在意地擦去唇边血迹，强撑着站了起来。
神宫中的拾染，似有所感，吐出血来。
她以极快的速度，到了顾芸身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拾染懒得应付别人，时间暂停，说什么都要给顾芸喂灵丹。
“来不及了，”顾芸临死前还不忘笑笑，道，“拾染，以后仙界就只能拜托神明大人啦。你一个小姑娘扛起来这么多不容易，累了就退位吧。芸芸众生，就交给你了。”
顾芸形神俱灭。
转世本上新一页出现顾芸的名字。
拾染眼泪滴落。
“我还没和你说呢，我喜欢你，顾芸。”
拾染眼神骤冷，时间继续，然后以不要命的打法打退所有人。
那些人先前已经耗费精力抵抗顾芸，如今自然打不过盛怒中的神明大人。
拾染回收了所有人的灵力，将灵力分配给一些有品性的人，随后将那群人按照罪行分配，有的人被扔回凡界，有的人化作恶灵待在恶之都，有的人被扔进血莲池。
拾染看向怜轻颜，轻轻抚摸着它，低声道，“剑意穿透的时候，很疼吧，不会再疼了。”
怜轻颜的身体消散在天地间。
灵兽没有来生。
拾染擦去脸上泪痕，回到神宫，若无其事般继续修炼。
后来白熙他们将凡界安置好了，才知道这么一出事，白熙和江凝一直陪在拾染身边安慰她。
过了好久，久到凡界转世的顾芸已经成年，江凝问拾染：“拾染，要去凡界接回顾芸吗？给他服下记忆胶囊他就都记起来了。”
拾染动作微顿，摇了摇头。
他做凡人的时候很快乐。
在仙界，做星辰大人要承担很多责任。
其实在顾芸长大期间，拾染不是没有做过努力。
她试过从大门去凡界，被弹开。
白熙可以去凡界，她让白熙带着自己过那个大门，被强行弹开至吐血，还连累白熙也受伤了。
她不能去凡界。
仙界是她造的，她走了，仙界会坍塌。
她也走不了。
大门根本过不去。
她后来试过自杀。
结果伤口极快愈合，只是还是会有痛感。
身为神明竟有了不死之身，她是不是该开心啊。
她去不了凡界，见不到顾芸。
又不愿让顾芸回仙界承受沉重的负担。
她有个水晶球可以探查恶之都、血莲池和凡界的画面，她时常从那里得知顾芸的生活。
他过得很开心。
甚至，有心上人。
她知道他暗恋的全过程，知道他学习的努力。
后来，她看着他娶妻，事业有成。
无人得知，他公司最困难的时候，那一大笔钱是拾染让下凡的江凝捐赠的。
拾染有个秘密，她身为神明，一直在聆听凡人的心愿。
凡人许愿的时候，她都听得到。
每逢新年等特殊节日时，她脑中的声音就会愈发嘈杂。
她的任务，除了治理好仙界，还有挑选着实现凡人的愿望。
可是，谁来实现她的愿望啊？
她也想做个凡人，像顾芸那样。
明明一开始是她劝顾芸做救世主，后来顾芸竟成了她做神明的动力。
她还是不愿意退位。
她还是要坚持下去啊。
即便后来仙界的人起哄说神明应当公平对人，不当有好友，几乎是强逼着拾染和江凝、白熙划清界限，她也未曾放弃过。
但是由于当时修炼时吐血，差点儿走火入魔，后来又自杀，被大门反弹，她受的伤太重了。
她重新回到神宫，开始修炼。
后来因为洛奕程与白熙大打出手这一档子事，她出关了，急急处理后又进了神宫，切断意识，彻底闭关。
水晶球也交给了白熙。
那段日子，最是安静。
脑子内没有凡人许愿的声音，不用担心治理仙界，没有意识无法感知外界发生的事，却时常记起过去和顾芸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直在修炼，总能回忆起和顾芸有关的事情。
她想，顾芸应当也是有些喜欢她的。
那么，当神明这么累也值得了。
后来因为白熙触犯“必须”规则，她再次被迫出关，结果这次亲手杀了好友白熙，还得知了白熙杀了江凝的事。
她闭关太久了，没有处理好当年的事。
她对不起林絮雪。
拾染看着恰好的落日，修炼回来的灵力。
低声说了句，“顾芸，我回来了。”
顾芸，我好想你。
然而仙界，似乎除了拾染，再无人记得这位星辰大人顾芸了。
拾染从不后悔当神明。
只是后悔，没能表明心意。
没能保护好顾芸。
顾芸，你当凡人时，我定会保你平安快乐，万事顺心。
这是神明拾染唯一的私心。
前传完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前传 神明大人拾染&星辰大人顾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