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枯叶蝶（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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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员不太想接你这个单。
“要多少钱？”见他拒绝，你问道。你已经从叶连特那里学了一招：“我们想雇个长期送饭的，也懒得找了。你先开个价看能不能谈。”从口袋里继续掏出一把，做财大气粗状。
外卖员摆手：“不接，不接，我还赶着送下一单……”说着就想走。你当然不能放他走了，拦住了不耐烦的样子：“哎，那我这还赶着吃饭，你去买个烤肉排总行了吧。有钱都不懂得挣。你哪里的？电话拿来，信不信我投诉你，以后不让你进这个小区。”
一向与人为善的你，嘴里说这话还发虚。面前的看起来怎么都像个坏人，要不是你想着是为了叶连特，你未必能凶得出来。说着你就上下打量起这个蝶身上的信息来。有钱都不挣，他肯定不是真外卖，太可疑了。这么一想你就又想起你的馊主意来。多亏叶连特没有采纳你的建议去装快递员！
外卖员想挣脱！
你死死抓住了他的手，微笑。“干嘛呢。”（西拉，力量极难成功）
咔嚓一声。
蝴蝶的骨头都蛮轻的，不然他们也飞不起来。你本来就有力量加成，你们俩都听见了外卖员手腕上不详的声响。
外卖员忍气吞声的接过了钱。
你趁他一走，就打电话问叶连特啥时回来，他：“在路上了在路上了。”
你把事情说了，眼睛还盯着那边的信箱。看着没有人要出来，叶连特说他打听了那个人现在是在公司。那也就是说家里没人了。你松了口气。“我不知道能拖他多久，早知道多点几个菜。”
“别，你不熟悉，容易露馅。我在加速了加速了。师傅，再开快点！”
你满意的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叶连特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你面前。你赶紧地把他拉进房子里，就怕外卖员看到。叶连特忙着打扮回那个趾高气扬金领墨镜美女，（他出门恢复了朴素男装）他一边给自己涂粉底一边问你：“头有没有事？”
你们本来还说了离远点头就有点被扯到的，所以这次分开也有特地观察一下的想法。但你和他是一样的：“就一直被扯。”
离远点是越来越扯没错，但叶连特这都打车出去五公里了。再想想，你们离开了码头十几公里，也没脾气了。
你们还是必须得回去趟海边了，在去之前抓紧点时间，把互换的好处都拿到手再说。
他先拿起买的望远镜观察一下信箱。你问：“怎么拿出来？”
叶连特没有琢磨这个而是思考着：“送信这个办法挺怪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偏偏要来送信？”
他和露西亚都是用秘密电子邮箱沟通，再不济还有暗网，处理个连接U盘多简单的事，根本不需要见面。没道理露西亚看上的老公会用这么笨的办法，外面那么多地方不能设置信箱地点，要守在大本营在监控底下收信息？这可是个高档小区。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是用这个办法暗杀了自己老婆，外卖员是谁？在这里起到什么作用？这关口他来送信，不怕警察抓的？
叶连特断定：“这个外卖跟卢多不是一条心。”
就不是帮他办事的，或者本来是的，但现在卢多翻脸不认人了，所以他故意来这里留一个把柄给警察。所以，你们肯定能找到什么。
你佩服地看着叶连特：“你的脑子怎么长的。”
叶连特白了你一眼，一个媚眼，抛得勾人。你看着你自己的这张脸在叶连特身上被他玩出花来，你都觉得汗颜。脸啊脸，它在你身上，就只是一个淳朴的孩子，你看看人家。
他揽过你，和你勾肩搭背：“那你为什么想不到呢？”
你诚实地承认：“不知道，可能我笨吧。”
“你钓那个外卖不是挺好吗？是因为你用不到而已。”叶连特说道：“放心吧，老布，我保护你。”
“……老布？”
“毕竟看着你这个脸也怪像我弟弟的。”叶连特：“这才一天，我都快忘记你原来的脸长什么样了。”
你也快忘了，看着叶连特这脸还以为是个女孩。不然这勾肩搭背的你会这么自在吗。
外卖拿了纸袋走了回来，你远远看见了指给叶连特。
“就他。”
“我去给他开门。”叶连特看了他一眼，掂量一下武力值便说道：“你在这儿给他招手。”
你明白了，你们这是要把外卖员哄进来。“那信？”
“信不着急。”他直起身，翅膀在身后逐渐张开张大，很快就高过整个人，漂亮得像个女神，笑眯眯地说：“真是卢多杀的人，那信算不了什么，我要看看这个外卖员是干什么的。”
叶连特这就踩着高跟鞋，扇着翅膀，一摇一曳地下去了，走前还叮嘱你：“拿好手机，他要杀蝶，就报警。还有，墨镜带好。”防着万一对方是杀人犯。你就站在窗前盯着，带好墨镜，等。
外卖员老远就想找你，见你不在就抬头。你朝他招手。他愣愣，走到附近不远，似乎想了下才张开翅膀，你没等他全张开忙指了楼下，对方便把翅膀收回来，按着走过去。
确实挺奇怪的，他不想飞？你按着叶连特的思路去思考。
……他不想被监控拍到翅膀？
刺激得跟拍大片似的。等他走到门口，你忙冲到楼下。
门已经敲响了，叶连特在门边静静的等着。你走过去一开门，对方东西一递，正要数钱，他猛地就把人抓进来，直接关门锁上！肉排袋子和钱掉在地上，枯叶蝶的大翅膀被染得花里胡哨，整个压在对方脸上让他看不见路。两个人都没发出声音的打架，然后叶连特被人摁在底下打。等对方仓皇要爬起来，他抄起鞋子就丢！才反应过来的你慌忙冲过去帮忙！
“不是说要报警吗？！”你失声。
“先给我按住！”有你帮忙叶连特爬开坐在一边喘气。
你手下一用力，对方闷头被摁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西拉，力量困难成功）
你把人翻了过来按住，他直接掏出绳子把对方捆起来，一团衣服塞嘴，然后才是搜身。这家伙有个随身小包，包里一堆证件，一样的照片不一样的人名，还有手机、录音笔、照相机、窃听器摄像头一应俱全。还有一个脏兮兮的小本和笔。
没有武器。
你被叶连特指挥着将人提溜到客厅沙发上，然后站着在对方背后。这下你就明白叶连特的想法了。虽然大家也知道是吓人，但你带着个墨镜虎着脸站在后面一副准备杀人的样子，真够带劲。
你还在心潮澎湃，叶连特已经开始干活。天快黑了，房子里灯大开，他没急着看本子里写什么，只是先打开倒扣在桌子上。其余东西也是慢条斯理地排排好，一并放在一旁。
一副随时可以去看的样子，但他偏偏不看，然后翘着手指头从沙发上摆着的包包里掏出两沓花花绿绿的大钞，继续排在桌子上。
“记者还是侦探？”
对方盯着叶连特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眼钱，冷冷说道：“美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你不知道要不要跟电影里马仔一样抄起把刀架他脖子上说一句放肆。犹豫下时机已经过了，就站着不动。
“看来是侦探咯。”叶连特没当回事，甚至还有闲心学对方的口音说话。他专门从证件里面挑出来一张，放在对方面前，手指头点了点。
“外头信箱还有封没拿出来的信呢，你信不信我现在报警。”
你定睛一看，好家伙，叶连特什么眼神。这是个奥森军工的通行证。但你也得意，这可是你找到的人诶！
对方不为所动：“我又没杀人。”
叶连特笑了，把钱推了过去。
“事情说清楚，放你走，钱也是你的。你去对门放了个信，想必尾款也没到手吧？如果这件事情不关你身上这个活的事，其他的也没有需要为雇主保密，对不对？”
他沉默了一下。“你们是什么人？”
“放心，跟你不冲突。我们的老板是露西亚小姐的妹妹。”
“她没有妹妹。”
“你调查得还挺清楚。”叶连特笑吟吟的。“干妹妹，不行吗？卢多那死老头以为出轨这破事没人知道啊？我们老板不光要知道是不是他杀的露西亚小姐，还要他身败名裂。我警告你。警察调查还要走流程，我们是不用的，虽然不能把你沉海里，先把你在这里打一顿是无问题。”
对方点了点头。不管叶连特信不信他反正是信了。
“你要问什么？”
“你是谁？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
“昨天那段时间我就在奥森军工里。”
叶连特不笑了，拿出来手机，明白的把它关机摆在桌子上。
对方开始交代。
他名叫小玉·史密斯，是卢多雇佣的侦探，因为露西亚准备和卢多谈离婚被发现在收集证据了，为了反制露西亚争夺财产，卢多找到了他，要找妻子的把柄。露西亚在家里没什么东西好藏的，所以他就埋伏进了奥森军工，当清洁工在那里干活干了两个来月。
这活也很危险，奥森军工很多资料是机密的，他和卢多通过气，只找一点能拿捏的东西就足够了，所以只在露西亚办公室里放了窃听器摄像头，还有她包里的定位器。其他的地方，他没多跟也没调查。
“昨天晚上九点，她回办公室和一个叫杰夫的组员说话，他有个实验犯了错，所以要重做报告，整个小组都要赶进度，所以杰夫走了以后露西亚就进了实验室继续加班。”
这是小玉从窃听器听到的，摄像头拍到的他还没有去看。
昨晚正好轮值打扫。他听到了就想着能不能从杰夫那里找到点东西。所以他基本上盯着杰夫的办公室，除了窃听到的也没有太关注露西亚这边。何况，露西亚进了实验室的话他也听不到什么。
杰夫的办公室一整晚灯火通明，小玉路过几次，没有找到机会。露西亚大概是通宵加班，除了偶尔回办公室喝水，打了几个电话以外就没有其他了。至于她进私人实验室，那小玉是不知道的。
“我最后一次听到她有动静就是出门，在凌晨两点半。”小玉说道：“她接了个电话说知道了，就来。”
小玉下意识关注了一下，她坐了电梯往上。往上的权限他是没有的，就没有再跟。大约五十分钟后，他听到不寻常的巨响，当时他还不知道是跳楼的声音。
然后，他下班了。十五分钟后，他在楼下看到了露西亚的尸体。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枯叶蝶（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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