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狂巫绝唱》古道泪党

4、无仗法师

　　西弗勒斯曾经想叫艾琳贝尔为“艾比”——一个简称，只是因为原名略长，有四个音节，但是被她纠正了，她说自己就叫艾琳贝尔，她还喜欢完整地念西弗勒斯——（不加斯内普只是因为被告知过喊全名有发怒的意味），SE-VE-RU-S，这四个音节，用嘴念出，一秒钟都不需要。她认为没有任何昵称的必要。

　　艾琳贝尔用魔力把装下了所购买的一切的储物箱漂浮起来，跟着自己一块走，依然是无仗施法——那紫衫木魔杖也被她放进了箱子，西弗勒斯则使用了漂浮咒。

　　“你好像刚刚才看了那本课本，学得这么快吗？”艾琳贝尔不是怀疑西弗勒斯的本事——这种念头甚至排在她厌烦和质疑原先的信念之后，但是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西弗勒斯就从讲述魔法界的故事，会一点点控制植物的小本领的“普通小孩”——说是异想天开的会变魔术的小麻瓜也不为过，开始用魔法生活了。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看看那些课本，去向一个专业巫师靠近而不是凭自己感应。

　　“最基础的漂浮咒罢了，本来我们刚进学校就能学会。”虽然他这么说，但嘴角却不自主地翘起，仿佛是在炫耀。她撇撇嘴。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魔药。”西弗勒斯继续说，没看到正在打哈欠的艾琳贝尔。

　　“熬制魔药，你不需要魔杖，就可以制造堪比魔法神奇的奇迹，你可以获得荣耀，认可，你可以去伤害或拯救你想伤害的和拯救的……”

　　他又开始滔滔不绝，她在一旁默默听着，其实有在认真地听——虽然这些话好像他已经讲过不止一遍类似的，但是生理却不受控制地打哈欠。

　　他终于停了下来，此时也快到家，他愤愤地说：“我知道，你嫌我无聊，既然如此，让我听听你是怎么想的？和我一起提前预习？还是直接自己睡觉？顺便说一句，学校不是慈善机构，不要以为可以像现在这样整天无所事事……”

　　回应他的是艾琳贝尔又打了一个哈欠。

　　西弗勒斯和她对视，她忍不住想再打一遍，但张了张嘴，却没打出来。

　　“这还要你提醒？我早就想试试魔杖了！”她故作不屑，箱子自动打开，魔杖伴随几本课本一并飞到她的面前，她一把握住魔杖，“好了，我试试……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无事发生。

　　课本纹丝不动。

　　艾琳贝尔愣住了，不过她安慰自己，第一次嘛，总会有失误——虽然她已经可以让物体漂浮很多年了，在她还不知道魔杖为何物的时候。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无事发生——除了西弗勒斯不适宜的笑声。

　　“不好意思，这很糟糕，我刚刚只是生理反应，就和你打哈欠一样。”他这么解释，虽然他依然在笑，就没停下。

　　“不是，你这……”她放下魔杖，用老习惯指挥着，几本课本在空中摆出了各种形状，“你这咒语怎么回事啊？有什么问题吧？”

　　西弗勒斯示范了一遍，挥动着他陈旧的白桦木，念着拉丁文，课本全都飘到他的身边。

　　艾琳贝尔尽可能去模仿他——包括发音，语气，甚至眼神，但是，还是因为毫无反应的结果而异常可笑，就好像是被什么人整了，配合而完成了恶作剧。

　　但是……

　　接下来的几天，她将一年级范围的各类魔咒练了个遍，西弗勒斯和她一起预习练习，她依然挥动魔杖念动咒语——然后因为失败像个傻子，而西弗勒斯却都很顺利地完成了，这让她一边意识到课本上的咒语没有问题，一边又感觉自己不是被骗的傻子，而是差劲的傻子，艾琳贝尔无法比较两者哪个更糟，她相信自身的魔法——在她懂事起就能轻易操纵各种东西，完成自己想要的——门打开，饭煮好，东西的摆放——都只需要她一念之间，终于在来到英国后有了解释——她是个女巫，还遇到了同类——但现在是另一种情况，这些“同类”在魔法上又与自己完全不同，她拿起了可以操纵魔法的魔杖，却什么也干不了。

　　“奥利凡德不会诈骗吧？他专门卖了一根伪劣产品，我是不是应该退钱啊？”

　　她自言自语，西弗勒斯却像与她讨论般驳回，“不会吧！那家魔杖店开在公元前，几千年下来全英国巫师大多数都是买他家的魔杖施法的，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吧。”

　　“也许正是这种几千年下来的垄断，他才会大胆品控不严，如果没有别的竞争对手和监督的话……”

　　西弗勒斯拿起了她的紫衫木，与她说的“平平无奇的木棍”不同，他感觉像是被烫了，下意识地想甩出去，但在此之前还是用了一个咒语，效果与他自己的魔杖施展出来的大差不差，看来不是魔杖的问题。

　　是使用者的问题。

　　她不得不接受问题在自己上，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