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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魑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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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你真坏!干嘛不给人家开门?”四肢修长的漂亮女人搂紧了伍家六的腰,丰满的胸部紧紧贴在伍家六的胸前,不老实地磨蹭着,柔嫩的手顺着伍家六的腰线向下滑动,轻轻抚上臀部。
伍家六面红耳赤地推开那女人,却立刻又被缠上。
“干嘛躲着人家?人家会生气的哦!”女人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伍家六身上,抬起一条修长的大腿挂在他腰侧,缓缓滑动。一双莲藕般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美艳红润的唇直往伍家六脸上凑。
伍家六张口结舌地直往后退,仰着脖子避开那两瓣让他心惊胆战的红唇。身后便是墙了,他退无可退,两个人顺着墙滑倒在地上,女人压在他身上更加肆无忌惮地舔吻挑拨,身体柔软灵活得像泥鳅一样。他已经羞得脸都要滴出血来,完全不知道何处着手推开。
这是个什么状况!他顶天立地一堂堂男儿,被一个女人逼成这样,还有没有天理了!
伍家六心一横,双手捧住了女人的脸,却不是要吻下去。那女人动作稍一停,他就猛一使力翻了个身,将女人压在身下。
女人娇笑着将手伸进伍家六的衣摆,极富技巧地揉捏。伍家六打了个哆嗦,身子差点软了下去。
他咬了咬舌头,利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先停一下!”
伍家六觉得自己的语气已经够不客气了,可女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对他上下其手。伍家六有点恼,他蹙起眉,一把按住女人还放在他腰部的手,冷着脸严声道:“我叫你停下!”
女人被他吼得一呆,怔怔说不出话来,手脚倒老实了。
伍家六将女人的手从自己的衬衣里拉出来甩开,曲腿用膝盖撑着地离开女人的身体。不久前膝盖上磕出的伤疼得他浑身一颤,他却硬咬牙一声不吭地站了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那都是昨天的事了。现在请你立刻从这间房子里出去,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伍家六扶住房门大大拉开,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女人花容失色地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想要贴近伍家六,却被他伸手挡开。
“哈尼,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女人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一双美艳的眼含着泪光,真是时时不忘勾人魂魄。躺着不觉得,现在站起来伍家六就再不会犯迷糊了。这女人长得比他还高,想想就觉得气短了,哪还有心思跟她眉目传情。
他看都懒得多看她一眼,直接指了指门外,意思再明白不过。
女人一下子冷了脸,大步走到客厅的沙发前拿起包,怨恨地瞪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伍家六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光了,这一天实在够让他受的。要是再发生什么预料不及的事,他大概会直接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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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家六手里捧着一杯水,在沙发上陷入沉思,李阿姨唤了许多声他都没听到。
“少爷!”
伍家六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发现李阿姨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什么事?”
“少爷,今晚在家吃饭吗?”
“呃,李阿姨,你还是叫我小伍吧。我今晚就在家吃饭。”
李阿姨惊讶地盯着伍家六看了许久,激动地连声答应,抹着泪进厨房做晚饭去了。
再怪也只能见怪不怪了,伍家六刚才看到了座机旁摆着的万年历。上面标注的日期据他记忆中的“昨天”隔了整整一年半。一年半,他都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噩梦里奔跑,时光一刻不停地流逝,另一个伍家六将他的一切搅得面目全非。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这一切他都可以慢慢接受,只要不再有第二次。他一个人无依无靠无牵无挂,仔细算算也没多大损失。只要他不再去想这些事,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伍家六回到卧室,站在门口想了想,来到衣柜前,把没见过的衣服全取出来扔地上。再把床上的被子推开,扯下留着不明痕迹的床单,将一地衣服不分青红皂白全扔进床单里,裹紧,牵起四个角系个结识的疙瘩,准备拖出去扔了。
李阿姨从厨房端着菜出来,正看到伍家六在换鞋。
“小伍,现在要出去吗?”
“不是,我扔个垃圾,一会儿就回。”
李阿姨认出了那个床单,看见伍家六卧室的衣柜空着,一想便知道床单里裹着些什么。她犹豫了一下,道:“小伍,衣服都还是好好的,扔了怪可惜,我给你拿去洗吧!”
伍家六顿了顿,弯腰拾起包裹状的床单,头也不抬的道:“不用了。”
他自离开那个小乡村时起,花钱就从来没有心疼过,不过也没有这样浪费过。李阿姨是前两年来他这里工作的,她家里并不富裕,否则也不会做保姆这行。这些将要被他扔掉的衣服都不是便宜货,看在李阿姨眼里自然是要心疼的,只是他完全没办法忍受这些让他觉得恶心的东西。
想到皮夹里的套套,随地乱扔的内衣,刚刚被他遣走的女人,伍家六怀疑不止一个女人在他房里睡过。他心里一紧,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很显然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假冒“伍家六”是个没有节操的家伙,他是很有自知之名的,自己这不算结实的身板居然也能不自量力跟那些美女“打交道”,不会是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吧!
伍家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迅速冷静下来,驱散这些不纯洁的念头,快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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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江和王宇飞从老侑的店里出来,拐过街角走了不远,找到了银河小区。王宇飞看看手里的纸条,有礼貌地向保安问明了具体位置。十四号公寓楼,在小区的最里面。
他们找到位置,爬上楼梯,刚上到二楼的时候,杨海江不经意向外一望,瞟见旁边那栋公寓前,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垃圾桶边鬼鬼祟祟的,像是在找东西。那人穿着单薄的粉色衬衣,中长的黑发垂在脸边,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他手里拖着一个很大的包裹,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你看那人像不像在抛尸?”杨海江指着伍家六的方向嘿嘿一笑,还掏出手机对好镜头,打算拍下“犯罪证据”。
王宇飞白了他一眼,也略带好奇地望了过去。
那人最终把包裹放在垃圾桶的旁边,站直身子,抬手将被风吹到脸边的长发别到耳后,微微仰起脸,一脸鄙视地举起另一只手,狠狠地竖起了中指。
“咔嚓”,杨海江鬼使神差地按下拍摄键,将这个极经典的画面定格在手机屏幕上。
“这不是伍家六吗?”他目瞪口呆地看看楼下正转身要走的人,又看看手机屏幕,最后将视线转向王宇飞。
王宇飞几不可闻地轻轻一笑,转过身继续爬楼梯。
“别废话,到了。”
很普通的一扇门,上面挂着“301”的门牌。杨海江走到王宇飞的身后,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轻轻按下门铃。
并没有等多久,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打开门,疑惑地问:“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A大新闻系的学生,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校庆了,我们是代表学院来邀请您参加校庆的。”王宇飞本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根本用不着装就很有院代表的气质。杨海江尽量含蓄地微笑,王宇飞只要求他不露马脚就行。
“哦,快请进快请进!”那中年大叔和蔼地笑着,热情地将两人请进了屋。
资料显示,这位大叔名叫钟跃才,三十九岁,十七年前于A大新闻系毕业,近几年在传媒界也算小有名气。
“钟前辈,您最近还在写人文社会版的那个专栏吗?我以前读过一些,觉得挺有意思的,可是突然就停载了。”王宇飞客气地接过钟跃才泡的茶,说话的样子显得很遗憾。
“你读个屁!什么时候见你读过报!”杨海江在心里腹诽了句,摆出苦脸,跟着王宇飞一道装惋惜。
“哦,那个专栏啊。近段时间打算停一下,等忙完手上的工作还会继续写。我还以为没人关注那个专栏呢,这下可得抓紧时间赶稿了,要不然可就辜负了小伙子你的厚爱了,哈哈。”
两人同时在心里呸了一声,面上打着哈哈举起杯子喝茶。
“钟前辈,下礼拜的校庆请您一定要来。我们前两天上课导师还提到您,说您当年是咱们新闻系的才子,声名远播,好多同学都希望瞻仰您的光彩。”
“小飞,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够虚伪!I服了U!”杨海江暗暗吐槽,不知道这种废话还要扯多久。
“哪里哪里!”
“我可是实话实说,您还记得张静年吗?她就是我刚才说的导师,听说当年还跟您是同班同学。”王宇飞仍旧一脸微笑地看着钟跃才,像是不经意地问道。
“哦,张静年是把!我是记得好像有这个人,没想到她留校了,呵呵!毕业快二十年了,这些老同学都记不清了。”钟跃才这番回答倒是滴水不漏,让人即便找到了破绽也无从下手。
“张老师还说你们班以前表演过一个话剧,拿了艺术节的大奖。我前段时间帮忙整理院办资料室的时候,也看到过这个奖杯。钟前辈,你们那时的新闻系真是风光,不像我们现在,参加艺术节连初赛都过不了。”
钟跃才稍稍一愣,随即爽朗地笑了,“小伙子千万别气馁,只要努力,没什么办不到的!”
王宇飞挺直了脊背,摘下眼镜拿布仔细擦拭。
“钟前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