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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春日萌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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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了外法部惨不忍睹的生活之后,苔丝决定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在那些小鬼升入内法之前升入上法部,然后再他们升入上法部之前毕业。天才这种东西就是靠鄙视平民和恶作剧寻找生活的乐趣。而自己这种懦弱的性格绝对会成为第一批遭殃的。不过,春天的到来却让苔丝遭受到了另一场打击。她心目中性格近乎完美的雅戈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性格恶劣的女孩子,据说他偷偷写了情书给那个女孩,后来被发现那张纸是从他的簿子上撕下来的,那个女生当时就恶心的把那张纸扔了。
“那个女人根本不懂你是个多么值得珍惜的男生!不会欣赏你是她有眼无珠。而且……而且如果你放眼周围就会发现那个女孩根本无关紧要,还有……还有很多人在欣赏着你,比如说……你身边的人。”苔丝尽自己的所能安慰雅戈却发现这件事的当事人根本无动于衷的样子。
女子是男子丢失的一根肋骨,分久必合,人们喜欢寻觅的感觉。于是在春天里发生了无数美妙的故事,不过可惜的是魔鬼教会了人类思考,从此人们有了犹豫,有了迟疑。所以才有‘情不知所起,方一往情深’。目的性明确的恋情往往会变质,有的变成亲情,长久了。有的变成友情,不知不觉地划开了界限。有的无疾而终,糊里糊涂的结束。而苔丝对于她暗恋雅戈的那段日子所留下的最深刻的记忆就是男人的浪漫往往是友情排于爱情之上,
那一段回忆对于苔丝来说可以写成一本恋爱小说,书名就是《究竟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这件事的起因是突然风靡一时的会自动消失的魔法墨水。发明者就是现在已经开始引起高年级群愤的爱梅达尔,天才,很容易变成热门的泄恨靶子。不过对于他创造出的好处人们还是可以很宽容的接受。天才做出来的东西,创新又创新的优势,老套有老套的好处。苔丝将三个不同颜色的玻璃小瓶抛上抛下,一瓶是埃尔梅达送的,原因是她‘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而得到的封口费。一瓶是雅戈送的,还有一瓶是家里送来的。不过应该都是雅戈做出来的。苔丝叹了一口气,还是将几个瓶子都收了起来。
那封情书并不是雅戈写的,但他却愿意顶缸。那时就应该想到情书的原创作者是斯布雷斯才对。为什么会那么笨呢,雅戈怎么会有时间喜欢一个女孩子呢?不过……她还是有一些难过。她感觉自己在压榨雅戈,是的,她就是在压榨他。她的老爸黑鼻子鲍文用底价从埃尔梅达手上收购阅读后会自动消失的墨水,再卖到战场上谋取暴利。而埃尔梅达则以不透露斯布雷斯在他手上买过墨水为代价让雅戈为他做白工,制作墨水。
亲爱的女儿,
现在爸爸终于可以成立自己的商团了。皮埃尔和罗杰现在也都进入了皇家学院,突然觉得人生一下子完成了所有的目标,要不要回家来住?现在你可以生活得比公主还舒服了。家里人都特别想你。……
看着老爸的来信,苔丝忽然发现,比起自己的家人,雅戈是不是受委屈对于她来说似乎不是非常重要。“也许我也是个坏女人……”
“你是我的命脉,我的血液,我的灵魂,我愿献出我的一切,只为了你的回眸一顾。春天因为有了你才会充满绿意,愿你可以接受我最真诚的赞美,因为春天印尼而美好。”苔丝微笑着对对面学长,“还满意吗?”她是商人的女儿,代人书写情书是她的财路之一。“如果你不喜欢我还可以改。”
“那倒是不必,只要是我送的那个女人就会无条件的喜欢。”对面的少年有些不耐烦了,“女人为什么都会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如果她和你一样实际也许我将来会娶她也不一定。”“可如果她真的和我一样,您就不会和她在一起了。”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如果他得到了温柔的百合就会向往热烈的玫瑰,如果他得到了阳光的雏菊,就渴望幽静的昙花。不过一旦失去原有的又会后悔,认为自己刚开始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这样的‘暗示’在苔丝的严厉不过就是一个笑话,她假装听不懂,微笑着拿过自己应得的报酬,从容的离开。
一个人一生中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最丢脸的事情被公之于众。苔丝也是,不过她好像最近没有干什么蠢事,为什么左眼一直跳个不停。苔丝像往常一样来到雅戈的厨房,那里却空空如也,只有雅戈养的粘粘怪在墙角不断地蠕动。发生了什么事?苔丝有一点儿发蒙。一整天学校的食堂都没有开火。学徒们用各种各样的方言咒骂着雅戈。
苔丝只是担心着雅戈,却从没有想过在他挨骂时为他辩护。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西德,唯一一个和苔丝关系还算不错的女学徒,也是唯一一个看穿她心思的人经常提醒她,“你对雅戈的关心太少了,小心让另外的人抢先……”“你觉得除了我,那些烟高于顶的女学徒们还有谁会对他动心?”苔丝裂开嘴角,露出一个令西德感觉不是很舒服的笑容。“我有种感觉,你早晚会后悔的。”
第二天雅戈又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对减痛药水的配制产生了巨大的兴趣。苔丝很高兴有机会和雅戈有更长时间的接触,不过雅戈对于药水的关注程度似乎有点过高,苔丝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免费咨询处,在他身边惟一的用处就是帮他解答疑难。“你为了什么这样关注药水……你不觉得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们应该去踏踏青之类的吗?”“对不起,苔丝,耽误你的时间了,要是你想和西德出去玩就去吧,我自己也行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你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抱歉我不能告诉你……”雅戈的神色颇为痛苦,“相信我这件事你知道了既无害也无利,不如就当作没有事发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