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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寂寞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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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丝是一个幸运儿,可以生长在一个衣食不愁的家庭,可以被打魔法师选中,成为魔法学徒,可以在活着挨到毕业……可以看着自己的孙女走进教堂。所有的人都认为她的一生无比的幸福,只有她一个人明白她的幸福只是要比以前的那些同学多一点而已,而这一点还要感谢以前的一位朋友,他的名字叫做雅戈……
在苔丝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到底有多小呢,那还是在英雄时代没有开启的时候,她曾经见过一次恶魔。但是这个恶魔却和别的恶魔不同,只有内心强大的孩子才能看见他。他可以预言人类的未来……不,准确地说他可以通过分析人类的性情的确定这个人的未来,所以如果神也有人性的话,他便可以推测出神的未来。“你将来会成为一位伟大的法师,真正的伟大,真正的强大。相信我孩子,你可以一直保持着一个人应有的良知过完一生。”
“你就那么肯定吗?”苔丝一边削着土豆,一边和恶魔聊天,“我一直以为自己可成为一个当铺的黑心老板娘或是一个放高利贷的寡妇的。”“不错的志向啊,可惜的是你六岁的时候就会离开这里,过上完全不同的生活了。”
“是吗?我六岁时发生了战争还是海啸?”
“孩子,你不觉得有时作为一个孩子是应该多一点儿天真的想法吗?”
“有时候会,不过作为两个孩子的姐姐,有时候实在很难抽出时间去烂漫啊!要不然您先帮我把饭做好,我去一边练习一下久违的儿童心态?”
魔鬼发现自己认识的小孩子全都是过分早熟的产物,那些所谓邪恶的灵魂契约,现在只能让魔鬼自己受伤。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人间才成为了他最留恋的地方,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的小鬼们奋斗,在他们面临选择时教会他们思考。自由的贯彻自己的思想才是生存的意义。“你之所以可以避免误入歧途是因为你比任何人都要固执。爱钻牛角尖的笨蛋。”不过恶魔没有说出来,因为对方再小也还是一位女士。“再见了孩子,如果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的内心还包含有天真的话你就可以看见我。”
苔丝看着那有一点儿驼背的老人蹒跚的背影,产生了一点点同情。“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教导世人而离开了神位,又为了贯彻理想背离了魔主的你,才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苔丝很荣幸自己可以和这样的一位伟大的……精神体有过交集。恐怕自己是自他出生以来唯一一个关注过他过去和想法的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苔丝一家香喷喷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苔丝是个幸运的人,所以在她六岁家乡闹饥荒的时候被一个自称是法师的家伙带回了他的古堡。并且成为了外魔法部的一名学徒。只不过这里的日子并不像她在信里向家人描述的那样好过。她这样没有背景,没有财力的人在魔法学徒中是不好混的。学长会欺负你乏力低微,同学会嘲笑你的衣衫褴褛。至于老师……那是魔王的代称,他用最冷酷的方法来筛选自己的学徒。只要在试练中失败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在这样一个地方要如何保持住自己天真的心呢?从恶魔给她讲过的那些故事中她知道迷失自己的人最后不会有好下场。为了好好活下去她只能每天对着太阳微笑,告诉自己未来会变得美好。但是自欺欺人的效果似乎随着时间越来越差,幸运的是在英雄时代三年,她迎来了自己生平的第一位好友——雅戈。
雅戈刚刚来到城堡的时候只有七岁,但是却表现出了一个成人应有的睿智和体贴,再加上他的善良和精湛的厨艺,很快就博得了苔丝的好感。不过,雅戈最好的朋友却不是她而是一个叫斯布雷斯的驼背小子。好吧,做为一个好女孩是不应该妒忌的。苔丝如此的说服自己,她不想像那些故事里的人一样坠入魔道。
“雅戈,今天的晚餐是什么?”苔丝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厨房。“需要我帮忙吗?”“不必了,你整天来我这里帮忙会影响你学习魔法的。”“才不是,如果乏力高强却没有相应的心态只会自我毁灭。”而你,雅戈,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不过会这么想的孩子目前为止只有苔丝一个,为此她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这样将来会喜欢雅戈的女孩就只有自己了。
不过作为内法部的学员她可以知道的外法部的情况不多,雅戈过的日子比她当初还要苦的多。他的善良得不到赞赏,只能换回变本加厉的欺负。苔丝所在的内法部没有天才,所以并不知道外法部的学员过得有多辛苦。直到有一天雅戈求她帮他做魔药的时候她才明白在外法部的竞争有多辛苦。斯布雷斯,那个驼背的白毛小子,身上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老天爷,小子你怎么弄的?”
“关你什么事啊,聒噪的家伙!”大概是觉察出来了苔丝对雅戈有好感,斯布雷斯对苔丝一向没有好脸色。他总是觉得这个女孩也许会把他唯一的朋友抢走。苔丝最大的天分就是魔药制作,她作出来的药剂可以达到副作用几乎为零的程度。这也是她可以在外法部混了一年就升入内法部的原因。不过由于他们的老师是兽人出身,十分尚武,所以他并不很欣赏她的特别天赋。
“你用了太多的再生剂吧?这种药的药效是很快,但是副作用极大?再这样下去……”“别多说了,我没有时间用那些药效慢的药,我要赶上艾梅达尔和帕尔卡那两个混蛋才行!”“那两个家伙是谁?”“他们都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尤其是艾梅达尔。他们和斯布罗斯的关系不是很好,总是作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