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回 真相大白之前 ...
-
寂静的夜。叶开来到萧别离的小楼。
命运无论如何都是命运，叶开知道他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他不得不来。
萧别离和“金背驼龙”丁求，以暗器为见面礼，与叶开做了三万两银子的交易——找到傅红雪，然后和他合作，杀掉马空群。
“你怎知道我能收买他？”
“你不是他的朋友？”
“他没有朋友。”
“三万两已足够交个朋友。”
叶开笑了：“如果三万两就能交到这样一个朋友，我宁可戒酒也要省出三万两来。”
叶开说完，站起来就走。
萧别离笑道：“为什么不先喝两杯再走？急什么？”
叶开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微笑道：“急着去先花光这一万两订金。”
萧别离道：“银子既已在你手里，又何必心急？”
叶开道：“因为现在我若不花光，以后再花的机会只怕已不多。”
小楼里的两个人影静静地看着叶开离开的脚步。
萧别离忽然一声轻叹：“这是个聪明人。”
丁求道：“的确是。”
“你信任他？”
“完全不。”
“所以你才要跟他谈交易？”
“这的确是件很特别的交易。”
萧别离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那么你打算和我谈什么样的交易？”
“你……”丁求刚一开口，突然一声闷哼，倒下。
萧别离的手指拂过眉心，喃喃道：“不管是什么样的交易，我都不接受。因为这一次，他不可以成为你们的探路棋子。只有他不可以。”
这一夜，万马堂又死了十八个人。
次日清晨，马空群把沈三娘，也就是小虎子的娘，也就是授意小虎子为叶开作证的人，叫到自己房里。
“万马堂能有今天，多亏了你。可是，你嫁到这里，又帮我把这里建设得这么完美，只是为了让我在失去的时候更加痛苦吧？”
沈三娘一愣，旋即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你不姓沈，姓花。白天羽的外室花白凤，就是你嫡亲的姐姐。而且我知道你姐姐有了个孩子。——他是叶开，还是傅红雪？”
沈三娘笑得依然灿烂：“你认为呢？”
马空群目中露出仇恨之色，缓缓道：“不管凶手是谁，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一定逃不了的！”
沈三娘盯着他，一字字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杀人者死……对不对？”
马空群道：“不错。”
沈三娘突然冷笑，道：“那么你自己呢？”
马空群久久地注视着沈三娘，终于一声长叹：“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揭穿你？”
沈三娘挺起胸膛：“当然是因为我可以为万马堂做些事情——现在既然已经不需要我的力量了，想杀就请便吧。——是我自己做得不机密才被发现的，死而无怨。”
马空群突然显得很苍老，用衰弱的声音说道：“死而无怨，跟白家有关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潇洒？……但是，现在的事情，并不是神刀堂，白天羽，复仇，这么简单。白大哥和白凤夫人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走吧，你并不需要被卷进来。”
沈三娘诧异地看着马空群，那张脸上似乎记录着他一生的战斗历史，却已将他的感情深深地掩盖起来。
终于，沈三娘离开。
这个时候，傅红雪又是漫无目的地走在荒原上。
不论是作为刀客还是运动员，静静地等待转机，他一向做得很好。可是这一次，他对这个“等待”充满忐忑。他知道万马堂事件快要结束了，他感觉得到在这之后傅红雪身上还会发生许多事情，却不知道属于他的事件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开始，又要多久才可以结束。
他又遇到了马芳玲。
对于未来，是不是她也一样地茫然？
“究竟是不是你？”
马芳玲再次在傅红雪面前挥起马鞭。
“想杀我父亲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傅红雪仍然没有说话，却抓住了马芳玲挥来的鞭稍，轻轻一抖，马芳玲便被拉下马来。
“你父亲的事情，你去问你父亲就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恕不奉陪。”傅红雪握紧刀，以他独特的走路方式，一步一步走开。
马芳玲突然叫道：“我请求你，不要杀我父亲！”
傅红雪停步，却没有回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马芳玲把嘴唇咬得几乎要流血，突然冲到傅红雪面前：“我可以用我作为代价，只要你不杀我父亲，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不可否认，马芳玲的确够美。
傅红雪道：“你为什么不提出以你的命换你父亲的命？”
马芳玲突然语塞。
“你是真的在为你父亲求情，还是想试验一下自己的魅力？”
马芳玲僵在原地，好久好久，突然大哭起来，大骂着傅红雪。
傅红雪已经不见了。
公孙断追着马大小姐而来，刚好见到她大哭。两双眼睛里，射出相似的恨意。
当然，傅红雪并不关心。不论是马空群的家事，还是公孙断的挑战。
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回 真相大白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