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命里缺我》六六安

84、艳照流出

　　庄北被人提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蒙，说话都有点结巴：“我、我今天临时被安排了紧急任务，所以才让庄笑替我去医院的。”
　　“谁给你安排的任务。”
　　“宋经理，宋智聪，我、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庄北手忙脚乱的想要找人自证清白，结果一连拨了三次宋智聪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在周定择阴沉目光的注视下流了一背的冷汗。
　　恰在此时超市老板来了电话，医生联系不上庄笑，把送检结果告诉了他，他气急败坏：“她们根本不是食物中毒，是有人往工作餐里投了秋水仙毒！我已经报警了！”
　　超市老板的声音透过耳机孔传遍了宽敞的办公室，周定择乍然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庄北只觉得这明亮的空间突然变得令人窒息起来。
　　果然一切都不是巧合，有人故意给张芸投毒，又绊住庄北的脚步，所以他只能向庄笑求助。除了宋智聪，没有人知道庄北的人际关系且有能力制造这么多“巧合”，偏偏他又在这个节骨眼失踪了，简直不打自招。
　　宋家。
　　周定择目光森然，破碎的水杯刺穿了他的指尖，鲜血的味道恍然将他带回了庄笑坠下的那个山凹。他猛的闭上眼，骤然失速的心跳令他脸色惨白。
　　偏偏祸不单行，厉勤匆忙推门进来，一向稳重的新助理罕见的失色，将平板递到周定择面前。
　　一组高清的艳照赫然入眼，背景是他家的书房，庄笑被皮带绑住的手腕鲜红刺目，趴在他身上的是那晚从先市赶回来的自己。
　　他们被偷拍了。
　　厉勤亡羊补牢的汇报：“已经联系了公关部……”
　　公关工作收效甚微，因为一段无声的视频悄悄流到了网上，把“P图污蔑”的解释衬的苍白无力。
　　周定择的手机铃声从厉勤进入办公室就没有停止过，然而他却在哗然的舆论中奇异的冷静下来，他挑挑拣拣，从手机中找到董老的来电。
　　董老语气沉重，却也镇定：“视频我会找人处理，你不必担心，专心应付董事会，这几天会有不少人盯着你，让笑笑先住到我这来……”
　　“爷爷，笑笑被绑架了。”
　　“什么？！”
　　。
　　很快，网络上关于周定择国外隐婚、同性恋的传闻甚嚣尘上，还有“内部人士”爆料周定择私下荒淫无度，在公司刚愎自用，仅如练山一个项目就亏损了近六个亿，还爆他排除异己，当初打下江山的功臣没一个有好下场，屡屡被董事会弹劾。
　　周定择被董事会停职检讨，锋锐股价再次看跌。
　　。
　　周家老宅。
　　明叔站在书房门外，无奈的推了推眼镜。周定轩在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百圈，战战兢兢的听着书房里惊心动魄的摔打声。
　　又过了十分钟，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周定择面无表情，诸葛明美这次好歹没有打脸，只有沾了些许灰尘的双膝暴露了一些受训的痕迹。
　　“哥……”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周定轩大步跟上周定择的步伐：“摄像头找到了，就在笑笑平时上班背的背包里。那天出现在碧水里的人，宋智聪已经失联，杨桐早就被他开了，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其他人我也一一盘查过，没有任何异常。”
　　周定择顿住脚步：“笑笑那晚出现在碧水不可能是巧合，宋智聪的人调查过了，有没有查石磊和田丽。”
　　周定轩一愣，石磊和田丽是庄笑的同事，更是很好的朋友，他没有怀疑这两个人，所以没有找人调查。
　　铃声响起，周定择举起手机。
　　是欧阳英。
　　他接起：“喂。”
　　欧阳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周总，石磊和田丽有事情向您汇报。”
　　。
　　一小时后，周定择家。
　　网上的照片虽然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但短短几分钟的曝光已经足够田丽认出里面的主人公是谁。从两人身上所剩无几的穿着不难推断事情发生在哪晚，她越想越觉得不对，第一时间联系了欧阳英。
　　欧阳英听完一头两个大，田丽是他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却屡次因为她的事惹出风波。瞒而不报是罪加一等，与其等周定择怀疑发难，不如主动交代，但愿周定择看在他们够积极的份儿上，别把他划到宋家一派。
　　欧阳英带着石磊和田丽深夜赶到，在门口遇上了匆匆而来的宋予宁和宋霏凡，他对着二人苦笑一声，几人一同进了别墅。
　　会客厅里只有周定择一人，他身前的茶几上放着那个早已没电的摄像头。田丽以为庄笑因为被爆了艳照羞于见人，周定择面沉如水，她硬着头皮上前解释：“那天晚上我们去碧水是徐子文提议的，现在想来他的出现和那晚挑衅石磊应该都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制造混乱，找机会安装摄像头。”
　　宋霏凡坐在会客沙发一侧，目光在看到那个摄像头时不由一凝，但他很快恢复如常，除了坐在他旁边的宋予宁没有任何人发现异样。
　　田丽继续道：“事发后我联系过徐子文，他在国外度假，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不知道，后来再打电话他就关机了，我猜他是心虚了。”
　　欧阳英提议让公关部出一篇通稿澄清“谣言”，尽快稳住人心才是大事，几人一番讨论，唯有周定择始终沉默。
　　欧阳英看向宋予宁，有些不确定周定择的态度。
　　宋予宁挥了挥手，让欧阳英他们先行离开。
　　等几人走了，宋予宁才问：“现在有笑笑的线索没有？”
　　周定择摇了摇头：“林队的人在盘查医院周围的监控，暂时没有发现异常。”
　　“宋谦以为笑笑是二叔的私生子才会把他绑走，股东大会前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先不要担心。”
　　何止担心，周定择简直快疯了：“这只是一种可能，如果‘继承人’和宋逊一样销声匿迹，他照样可以继承股份。”
　　宋予宁何尝不知，宋谦已经毫无底线可言，谁也不知道他在穷途末路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他知道周定择此刻没有多谈的心思，站起身道：“宋谦一直没有出门，那边我派人盯着，一有线索我会立刻通知你。”
　　宋霏凡跟着宋予宁一同离开，他一路沉默，直到车子停下才发现路线已经偏离自己家很远。
　　“你在前面路口停车，我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宋予宁没说话，找了一个安静的路边停了下来。宋霏凡掰了几次车门没掰开，脸色不太好看：“你又要干什么？”
　　宋予宁直击重点：“那个摄像头有什么异常。”
　　宋霏凡抿紧嘴唇，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宋予宁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拧眉道：“我没时间跟你绕弯子！你是不是见过那个摄像头？在哪里！”
　　宋予宁一向吊儿郎当鲜少认真，为了庄笑他是真的急了。宋霏凡胸口憋着股气，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抽回被捏痛的手腕，冷声冷气的说道：“那个摄像头，和我妈送我的录音笔是同一个牌子。”
　　宋予宁咬牙道：“又是她。”
　　“不能因为这样就证明她和这件事有关……”
　　“你还想说她是无辜的！”宋予宁打断他，双眸漫上血丝，“如果不是宋婷，宋谦上次就因为□□罪入狱了！”
　　“她只是法官！官司输了是因为证据不足！”
　　宋予宁猛砸方向盘，剧烈起伏的肩背让他看上去像一头暴怒的兽。
　　宋霏凡倔强的转开头看向窗外，无声的对峙在密闭的空间里蔓延，令人窒息。
　　宋予宁率先打破沉默：“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宋霏凡愣了一瞬，没有动。
　　宋予宁冷笑道：“心虚？”
　　宋霏凡冷着脸掏出手机，拨通了宋婷的电话。
　　“霏凡，这么晚了什么事？”
　　宋霏凡开门见山：“妈，你上次送我的录音笔是部队专供的，它配套的是不是还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沉默即是答案。
　　宋霏凡有些崩溃：“妈！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助纣为虐！你们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宋婷语气闪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予宁抢过手机：“宋婷，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明天被曝艳照的主角就会变成你的宝贝儿子。”
　　宋婷勃然变色：“宋予宁？！你怎么会和霏凡在一起？你妈妈的事错在我，你不要找霏凡的麻烦！”
　　宋霏凡将手机夺了回来：“妈，你到底知道多少，快告诉我！”
　　宋婷犹豫良久，终于开口：“你舅舅只说让我帮忙弄一个专业的长续航微型摄像头，我以为他只是想偷拍一些照片……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什么也不会告诉我的。”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跟他来往！”
　　宋婷疲惫道：“你舅舅那个人你清楚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被他缠的烦了……霏凡，你怎么会和宋予宁在一起？他是个疯子，你离他……”
　　宋霏凡直接挂了电话。
　　宋予宁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他神色阴晴不定，沉默着发动了车。
　　明明坐在同一辆车里，他们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天堑。宋霏凡握紧手机，艰难开口：“……去哪。”
　　宋予宁面无表情：“你家。”
　　宋霏凡转向窗外，没再说话。
　　。
　　庄笑最后的定位在医院，林队的人在楼梯间的垃圾桶捡到了他的手机。距离庄笑失踪已超过12小时，被怀疑对象宋谦前科累累，林毅以疑似遭受侵害为由直接立了失踪案，局里大领导不知道受了谁的压力，对这个案子格外重视，林毅得以调动大量警力寻找庄笑的下落，但医院人多车杂，排查难度非常大。
　　周定择的大脑已经自动屏蔽了所有与庄笑无关的内容，他死死盯着手机，可他既没有收到勒索短信，也没有收到林队传回的信息。
　　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将断未断，担忧、懊恼、愤怒……他已经失去了那么多重要的人，现在他再一次在与宋谦的对峙中束手无策。
　　难道只能这么等着。
　　为什么总是不择手段的人更胜一筹。
　　那就比他更不择手段。
　　。
　　庄笑醒来时正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入眼先是一片漆黑，他小幅度活动了下身体，万幸没有其他的伤，手脚也没有被束缚。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脖颈后的锐痛让他不由“嘶”了一声。待双眼适应了黑暗，庄笑借着墙壁上方一扇小小的窗户透过的微光打量四周，发现他似乎是被关在一个密室里。他摸索着靠墙坐下，揉了揉被砍痛的脖子，长长呼了口气。
　　真是流年不利，遇到山崩差点死翘翘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遭遇了绑架。劈他那哥们儿下了死力气，要不是他命大估计直接就挂了。
　　真不该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擅自行动，绑架他的人是宋谦妈？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处置他……四周很黑，庄笑十分忐忑。周定择知道他被绑架一定着急坏了，他那个奇奇怪怪的心理疾病还没有好利索，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对方估计得崩溃。想到这，他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在四周轻轻敲打。
　　墙壁上方的小窗突然被人拉开了，庄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他朝小窗看去，一双眼睛出现在那个位置，让他想到了阴冷潮湿的下水道中爬行的老鼠。
　　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那小窗就又被关上了。屋里的灯突然亮起，没一会，宋谦推开门走了进来。
　　庄笑的双眼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痛，他后退了几步靠墙站定。电视剧里，如果绑架犯露了脸，基本都会撕票。庄笑悄悄咽了口唾沫，用面无表情掩饰内心的慌乱，死死盯着对方。宋谦没了往日的风采，他拢好发丝勉强维持着外貌上的体面，但凹陷的双颊和赤红的双目无不暴露出他糟糕的心理状态。
　　宋谦把面前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冷哼一声道：“要不是周定择我还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大侄子。”
　　听他这意思该是不知道庄西的事，庄笑稍稍放心一些，他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你抓我来想干什么？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宋谦摇了摇头，语气竟有点恨铁不成钢：“我们宋家怎么竟出些天真鬼，你们但凡有一个争气的，也不用我一把年纪还操这么多心。”
　　庄笑主动示弱：“不管怎么样我们才是一家人，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可以给你签股权转让协议。”
　　宋谦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冷笑道：“你们这种关系，让我怎么相信你会站在我这边。”他似是想起什么，上下扫了庄笑一眼，“想不到周定择人前端庄，背地里玩的比谁都野。”
　　庄笑还不知道他们被偷拍的事，他满脑子都是“我不会要被灭口吧”的担忧，所以没有深究对方的话，商量道：“我跟他关系再好也没我的命重要，不然你现在就把协议拿过来，我立刻就给你签。”反正他也不是宋逊的真儿子。
　　宋谦却不想多此一举，他目光阴冷：“只要你在股东大会前消失，我照样可以拿到股份。”
　　庄笑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后背几乎冒出冷汗：“我、我可是你亲弟弟仅存的血脉，你是我亲大伯！”
　　宋谦呵呵一笑：“你怕什么，我又没说要你的命。”他抬手一指隔壁，“我不仅不要你的命，还让你跟家人团聚，怎么样？”
　　庄笑的冷汗是真的冒了出来，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中浮现：“你……什么意思？”
　　宋谦敛了笑意，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庄笑犹豫了一下，抬脚跟了上去。出了门他才发现自己被抓到了某栋建筑的地下室里，头顶的管道错综复杂，墙壁灰白，凹凸不平的房顶缀着几盏不甚明亮的灯泡，四面没有一扇窗，空气有些湿闷，让人无端压抑。
　　庄笑跟在宋谦后面，维持着几步远的安全距离，那人身形高大，他悄悄的思考跟对方火拼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宋谦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微微侧头看了过来。庄笑被他看的心头一哆嗦，连忙老实的缩起了脖子。
　　宋谦见状冷哼一声，低声骂了句“废物”。
　　两人没走多久，宋谦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庄笑也站定了，顺着他的目光朝前看去。
　　眼前的“密室”显然和刚刚关他的不一样，整整一面墙全部由玻璃打造，看上去坚固无比，室内的四面墙壁全部被软布包裹着，有些地方已经黑的不像样子，墙角放着一个很大的尿桶，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单人床。
　　庄笑不由瞪大了眼睛，只见一个穿着破旧家居服的男人垂头坐在床边，不知是死是活。他大步跨过去，隔着玻璃紧紧盯着里面的人。
　　是宋逊！
　　原来他没有死，而是一直被自己的亲弟弟软禁在这里！
　　庄笑只觉得毛骨悚然，被凉风一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转过身，像在看一个魔鬼：“……你这个疯子！”
　　宋谦像是对他的恐惧毫无察觉，他看向宋逊，眼底是歇斯底里的疯狂：“我是他哥哥，他却从小什么都要压我一头，在家里是，在学校是，在公司还是……好啊，好，那我就让他永，远，消，失。”
　　庄笑被他变态的笑容吓的双腿发软，眼神悄悄打量四周寻找逃跑的路线，然而还不待他动作，一双铁钳一样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宋谦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死物：“现在好了，有你这个亲儿子陪着他，我弟弟也不至于太寂寞。”他边说边从兜里套出一个针筒，粉色的针管里不知道盛着什么可怕的药水。
　　庄笑奋力踢打挣扎，然而两人的力量对比过于悬殊，宋谦钳住他的大手分毫未动。突然，他看向宋谦身后，惊喜道：“周定择！”
　　对周定择的忌惮已经深入骨髓，宋谦猛的像后看去，然而背后空无一人。腹下突然一痛，他大叫一声弯下腰去，疼的脑门儿都冒出了汗珠。
　　庄笑抓住机会用力推开他，朝着来时的路跑去。地下室错综复杂，万幸他来时悄悄在墙上做了记号，一路顺利的跑到了关他的密室。
　　有窗的地方一定靠近地面出口，庄笑奋力向前跑去，却绝望的发现转角是一面被堵死的墙，根本没有出路。他白着脸看向身后，宋谦一步一步的逼近，阴沉的表情像是要把他大卸八块。庄笑被逼至绝境，极度的恐惧中竟生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他咬紧牙关，像个小炮仗一样冲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宋谦被猛力的冲击撞的趔趄了几步，庄笑跳起来用力扇他的脑袋，胡乱挥出几拳竟也中了几下。然而两人终究力量悬殊，宋谦回过神后暴怒的吼了一声，一拳就将庄笑打倒在地。
　　庄笑的鼻子瞬间冒出两股鲜血，嘴里也被腥甜的味道充斥，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宋谦却不再停顿，一个跨步欺身上来，对着他的脑袋落下数拳。庄笑被打得无力还击，只能抬起双臂护住要害位置。宋谦像被激怒的野兽，手脚并用将庄笑从走廊这边打到那边，地板留下一道骇人的血迹。
　　庄笑头脑发昏，依稀看到宋谦背后有个人影，他伸出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对方身后：“有……人！”
　　“小兔崽子还敢使诈！”宋谦落下重重的一脚。
　　庄笑一个轱辘躲了过去，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看着宋谦身后大喊道：“真的有人，一个女人！”
　　宋谦猛的回头，身后是一脸见鬼表情的许素兰。
　　许素兰已经完全蒙了，宋谦以前就经常鬼鬼祟祟的躲在书房里，她只当他是在打电话，可近几天他却越发现，宋谦有时候会往书房里拿吃的，当佣人去收拾的时候，垃圾袋里却什么都没有。她留了个心，偷着配了书房的钥匙，在宋谦又将书房门反锁让人别打扰时悄悄开锁走了进去，却惊讶的发现书房里根本没有人！书桌下面隐约传来一些动静，她趴在地板上凝神分辨，在书桌下面敲敲打打，竟真的让她找到了通往密室的入口！
　　庄笑的衣服在厮打间被扯破了，他半躺在地上，身上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宋谦。许素兰瞳孔巨震：“你、你是谁！”
　　庄笑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误会了，于是大声喊道：“救命！你老公要软禁我！还要□□我！”
　　宋谦惊怒：“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
　　这个男人从年轻时就风流成性，到老了竟然换了口味，躲在密室里玩起了小男孩，他将书房门反锁起来的日日夜夜，难道都在……许素兰只觉得自己快吐了，她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着指着宋谦：“怪不得你、你这么多年都不碰我……宋谦，你让我恶心！”
　　宋谦脸色阴沉，他从地上站起来，拽着许素兰的手臂往外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等我出去再跟你算账。这里发生的一切你最好当没看到……”
　　庄笑见两人要走，急道：“别走啊！里面还有好几个呢！”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场面已经混乱如斯，那就干脆再乱一点，“你老公在这里养了好几个，你不想去看看吗？”
　　果然，许素兰闻言从愣怔中回神，她用力挣开宋谦的钳制，转身往密室里面走。
　　宋谦怎么可能让她看到密室里面的人，他恶毒的瞪了庄笑一眼，一把拽住了许素兰的头发，恶狠狠的威胁：“我让你出去，听不到吗？还是说你也想永远呆在这个地方？”
　　许素兰用力扯回自己的头发，头发连着头皮掉了几缕也毫无所觉，她抬手掐住宋谦的手臂，长长的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的皮肉中，字字泣血：“你对佳琳不管不顾，任她在精神病院变疯变傻被人欺负，现在又要把我关起来，你不是人，你是疯狗，是魔鬼，是畜生！！”
　　庄笑趁两人纠缠，顺着墙角想要溜，却被宋谦察觉。他推开许素兰抓住庄笑的脖颈压在墙壁上，恶声道：“本想留你一条命，是你逼我……啊！”
　　钳制着自己的手猛然松开，庄笑回过头，只见许素兰披头散发，手里拿着梳头的发簪，疯了似的往宋谦身上扎：“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宋谦被她的举动激怒，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墙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庄笑看的手脚冰凉，眼睁睁看着许素兰在他手下软了身子，最后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宋谦将她扔到地上，靠坐在墙边粗喘，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人。
　　庄笑颤声道：“她是你的发妻……现在把她送到医院，也许还能抢救过来。”
　　宋谦笑出了声，沾满血的脸看上去可怖至极，他缓缓站起身走向庄笑。
　　庄笑心中涌上一股无法逃脱的绝望，但他不能放弃，他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他要活着出去见周定择！他蓄满力气等待时机，然而还不待他奋起反击，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宋谦的面容变得扭曲，他将满满一针管药剂全部推进了庄笑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