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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千里寻夫,变化陡生 ...

  •   庄笑有些紧张的看着大步走过来的人:“我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坐了一宿火车,我怕东西丢了,都不敢睡觉……”他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小声道,“我不会让别人看到我的,你放心。”
      周定择走上前,一言不发的将人紧紧抱进怀里。昨天晚上他故意那样说,确实存了些勾引对方的私心,但他不确定庄笑有没有捕捉到自己的暗示,又觉得即便他要来自己也不能答应,毕竟路途遥远,庄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同事在,这实在不是一个私会的好时机和好地点。可内心深处,他又隐隐的期待着庄笑可以给他一点惊喜。
      他从来不是一个纠结的人,商场厮杀多年他已养成了利落决断的习惯,但面对庄笑,他内心总是有两股异常的情绪彼此相撞纠缠,常令他十分折磨。
      就好比此刻,他明知对方连夜赶来,舟车劳顿应该十分疲惫,但身子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着了火,连拥抱都无法消解分毫。
      庄笑忐忑不安的心慢慢落回实处,他紧紧搂着周定择的脖子,低声道:“周定择,你不是说想让我在你身边嘛,我来啦~”
      庄笑从来不会让他希望成空。
      周定择一颗心都被融化成了水,他把脸埋在对方脖颈间,用温热的嘴唇蹭了蹭那凉凉的侧脸:“一个人出远门怕不怕?”
      “害怕倒不至于,我都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庄笑被他亲昵的样子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他推了推对方,“别这样,一会来人了。”
      周定择站直身体,墨黑的双眸看向对方眼底:“我们回房间。”
      庄笑被他拉着上了酒店六楼,周定择人高腿长,他大步往前走,庄笑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周定择一只手将庄笑圈到身前,急切的低头亲吻他的侧颈,另一只手伸进兜里掏出房卡贴到感应器上。
      门应声而开,庄笑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后推力直接推进了房间,周定择摔上房门,连走到床边都来不及,直接将人抵在玄关的墙壁上劈头盖脸的吻了下去。
      周定择用力吻着对方,他从不曾如此迫切的渴求一个人,何止情不自禁,简直如饥似渴,迫不及待,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肉里永远不分开。
      万幸这个人是他的,并且只属于他,他可以毫不克制的对对方释放自己的欲和念。
      庄笑的身体微微颤抖,周定择这种热情又疯狂的样子是他没有见过的,他被动的张开嘴巴承受对方的掠夺,心中既激动又害怕,一边紧张又一边期待着。
      外套和背包被胡乱的脱下扔到了地上,周定择埋首在他脖颈间,贪婪的嗅着熟悉的味道。
      庄笑微微推拒了下:“等下……我坐了一夜火车,唔,先洗澡……”
      周定择将他的身体拉向自己,让对方感受到那箭在弦上的紧迫。
      庄笑腾的红了脸,他双手揪紧了周定择胸前的衣服,紧张的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书、书包里有那个。”
      周定择动作一顿,捡起地上的背包刷的拉开了拉链,体内的血液在看到包里的东西时瞬间沸腾。他挑起庄笑的下巴,嗓子有些哑:“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庄笑羞臊难当,他双手抵在周定择胸前,来前的勇气泄了个干净:“也不一定要用……那什么,我就是以防万一……啊!”
      周定择不给他退缩的机会,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扔到大床上,态度坚定:“没有万一……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
      新婚碰上小别,干柴遇到烈火,每一寸肌肤都被这房内的高温熏染,熟透了似的,让人迫切的想要一口吞下。
      然手机不合时宜的来电,周定择不满的挂断了一次,可没一会恼人的铃声就又响了起来。
      “干什么?”周定择皱着眉接起电话,声音还有些喘。
      梁飞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着急:“周总,有村民来闹事了,您快来看看吧。”
      庄笑见周定择变了脸色,有些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周定择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没什么,你先休息会,我下去看看就回来。这里信号不好,你一个人不要乱跑,听到了吗?”
      庄笑懂事的点了点头:“好的,我就在这等你,哪都不去。”
      周定择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蛋,低声道:“好好补觉,晚上没得睡。”
      庄笑红着脸推开他:“你赶紧去工作!”
      周定择这才转身急匆匆的出去了。庄笑深吸口气,将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胸前的两点还保留着湿热的温度,他红着脸拽过被子盖住脑袋。紧绷的情绪放松后,疲惫感逐渐蔓延到四肢,他闭上眼,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周定择下楼时楼下已经乱成了一团,来闹事的村面见到他嚷的更大声了。
      “就是他!他是老板,这些人都听他的!”
      周定择走到最前面,将对峙的两拨人隔开,沉着脸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梁飞扶了扶眼镜,低声快速说道:“梁大爷说咱们违规施工破坏了当地风水,带着一群人来讨说法。但这些人里有不少对拆迁安置不满意趁机闹事的……”
      “周老板,你们跟政府签合同的时候说了,不会在这山里头动工,现在这算怎么回事!”为首的老人满头白发,花白的胡子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如练山在这守了咱们几千年了,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你们说炸就炸,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肖易冲上前冷声道:“老爷子,你说话注意点,工地图纸都没设计出来呢,你们这脏水泼的也太早了!安置款和安置房早就发了下去,你带着几家钉子户一直不肯搬家,这笔帐还没算,现在还想倒打一耙!?”
      “你!”梁大爷手指颤抖,“我不要你们那臭钱!我在这住了八十年了,这是我的家,我死也要死在这!”
      “你……”
      周定择拦住肖易,走上前问道:“梁大爷,你从哪里听说要炸山?”
      “你装什么装!”梁大爷身后一个年轻男子凶狠的瞪着他,“山里现在还放着你们的机器,你以为你们趁天黑偷偷摸摸的干就不会被人发现了吗?!”
      周定择皱起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爹!”梁娟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冷的天她竟然出了一脑门的汗。梁娟冲进人群把闹事的人推开,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疯了吗?啊?谁让你们来的!”
      “梁支书,我们是信任你才答应搬家的,但是你看看你嘴里这些企业家都干了什么事?!泉眼今天上午都不冒水了,老天爷的报应来了!”
      梁娟闻言脸色不怎么好:“你们先回去,这事我会跟周总说。”
      “梁支书,我们可不能这么回去,你收了这周老板的钱,指不定到时候替谁说话呢!”
      梁娟气急:“你?!”
      梁大爷扭头瞪了喊话的小哥一眼:“你瞎说什么!我家娟不是那种人!”
      那小伙子嘟嘟囔囔的闭了嘴。
      梁娟生气的看着梁大爷:“爹,你怎么这么糊涂,赶紧带人回去,有什么事我会跟周总说的。”
      “不行!不给我们一个交待我们不会走的!”
      “就是!我们不走!”
      “你们……”梁娟寡不敌众,被他们一人一嘴淹没在声海里。
      周定择走到梁娟身侧,在众人脸上扫过。闹事的人被他的气势震慑,喧闹的气氛逐渐安静下来。
      周定择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拆迁的事各位都签了同意书,也拿到了赔偿,如果有意见,咱们可以法庭上见。”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敢吱声。
      周定择转向梁娟:“梁女士,你说清楚,炸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声叫嚷:“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周定择站在巨大的石坑前,脸色比山里的天气还要阴沉。
      肖易看着眼前的疮痍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天呐……”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被炸开的巨大石洞,洞口插着一个三米多高的地质勘探钻机,钻头深深的插进坚硬的石壁中,仿佛在如练山的胸口插了一把刀。
      周定择缓缓看向承建商负责人,咬牙道:“这是怎么回事!”
      先市项目的承建商找的第三方公司,负责人叫胡山,是个当地人。他陪着一群老板在这山里转了好几天,每一天都心惊胆战的担心被发现,此刻见事情败露,干脆将事情全都推给了锋锐。
      “周总,我也只是按老板们的意思办事啊!”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们说山里有金矿,非让我把这东西搬上来,其他的我没参与!”
      “是谁?!”
      胡山吞吞吐吐的道:“是、是宋总。”
      周定择的周身瞬间迸发出瘆人的寒气。
      。
      庄笑坐了一宿火车,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周定择刚一出门他就睡的天昏地暗。睡梦中他又来到了那片熟悉的山脚,只不过这次没有奔跑的巨兽,从视角来看他似乎是躺在地上,碧蓝的天空,和煦的暖风,他正惬意的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大地突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庄笑猛的坐起身,他惊慌的四下看了看,发现所有东西都稳稳当当的摆在原位才踏实了下来。
      原来只是个梦……他长长的呼了口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显示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周定择已经离开了大半天,不知道又在忙活什么。
      庄笑被梦境中的晃动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在屋里呆的憋闷,干脆拿着手机下了楼。
      前台两个大姐在叽叽喳喳讨论着上午的八卦,庄笑听到和锋锐有关,不由多听了几句。
      “你是没看到那老板的脸色,黑的哟,啧啧!”
      “哎,长那么俊一张脸,怎么不干好事儿呢!”
      “就是,活该他被人骂!”
      “大姐,给我拿两瓶水。”庄笑拍了下桌子,笑道,“是出什么事儿了吗?你们聊这么欢,跟我也说说呗!”
      前台大姐下午才换班过来的,瞅他面生,以为是新住进来的游客,八卦道:“咱们这不是要开发了么,今天那个开发商老板被一群乡亲堵在门口骂了一顿,说是他们违规施工,把山体炸了个大窟窿!……给你水,一瓶五块,一共十块。”
      庄笑心疼的扫码付钱:“怎么这么贵!”
      大家磕着瓜子笑了笑:“等这块开发起来,十块钱都有人买!”
      “骂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开发商给你们带来的好处了。”庄笑哼哼一笑,提醒道,“大姐,你面相颧骨外露,双眉眉头生的又近,背后说人是非容易给自己引来灾祸,好自为之!”
      “哎你这孩子……”
      庄笑利索的蹿出酒店,拎着斥巨资买的两瓶水往山上走去。
      。
      山上的气氛一时安静的令人感到压抑,周定择的脸色比天气还要阴沉,连肖易都没敢上前说什么。
      远处,自山峰传来一声低沉的闷雷,似山神叹息。梁大爷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站在石坑前一言不发的周定择,叹道:“周老板,你们要开厂子、建养老院,给咱们盖新房,这对很多人是八辈子求不来的好事,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不是非要跟你对着干!只是,你看看现在,好好的山让人炸出个大窟窿,几千年的泉眼今早也突然枯了!你们是大城市的人,吃的用的都是洋气的‘现代化’设备,咱们这片土地上的人打小就只能靠这如练山养活,你说这让我们可怎么活!”
      周定择的脸色几乎和沉暗的天色融为一体,他沉声道:“我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梁娟走上前搀扶着老父亲的手臂,担忧的对众人道:“有什么事我们下山说吧,这天看着就快下雨了,雨天地滑,容易摔跤……”
      她话音未落,大地像有感应一样微微震了震,梁娟不由大惊失色:“地震了??”
      周定择猛然反应过来,泉眼枯竭很可能和地壳运动相关,他脸色一变,立刻道:“快下山!”
      众人纷纷从愣怔中回神,拔腿往山下跑去。
      周定择推了梁飞一把:“走。”
      梁飞看着越来越沉的山色心头涌上一阵恐慌:“周总,快下山吧!”
      周定择指挥着慌乱的人群有序撤退,抽出一丝精力应付他:“我会跟上,你赶紧下山。”
      梁飞知道此时不给他找麻烦才是上策,他一步三回头的往山下走,见周定择终于跟在队伍最后开始下山才松了口气。
      然而变故来的十分突然,刚刚的震动似乎只是山体苏醒的前兆,一分钟后脚下的土地突然开始了剧烈的晃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多人被这强烈的震感晃的头晕目眩,狼狈的摔在地上。大雨倾刻间泼了下来,雨水砸到地上溅起半米多高的水雾,下山的队伍瞬间被冲散了。
      梁飞快跑了几步,帮着肖易扶起摔倒在地的林佐。肖易心里一个咯噔,抹了把脸上的水大声问:“周定择呢!?”
      梁飞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身后,其他同事和村民正四散着跑远,目之所及的地方没看到周定择的影子。
      “刚才还在我身后的!”梁飞焦急的向远处眺望。
      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断裂声,随后大地一颤,巨大的石块随着沉闷的响动迅速滚落。
      几人脸色皆是一白!
      “周定择!!!!”
      肖易猛的回头看向山下,庄笑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正逆着人群往山上跑,他动作十分迅速,片刻就跑到了他们身边。
      庄笑抓着肖易的胳膊大声问:“周定择呢!”
      “周总还在后面!”梁飞心急如焚,“我们走散了!”
      庄笑心里一紧,抬腿就要往山上跑。
      “你疯了!”肖易抓住他的胳膊,沉声道,“他可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你不要添乱!”
      庄笑甩开他的胳膊大声喊道:“他不会先走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跑去。
      “庄笑!!”肖易一把没捞住,庄笑的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雨幕中。
      肖易握紧了拳头,身边滚滚滑落的石块没给他留下太多思考的时间,他抹掉脸上的水,搀着林佐的胳膊快速往山下跑去。
      大地还在疯狂的怒吼,一路上他沉着脸一言不发,林佐看在眼里,拍了拍他的手道:“他们会没事的。”
      肖易的神情隐藏在沉暗的天色里:“嗯,一定不会有事。”
      。
      庄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泥泞的山路上,他一心想着尽快找到周定择,晃动的大地和四散飞落的石块不能阻挡他分毫。
      万幸他没有走太久,很快就看到了土坡上那道缓行的身影。
      “周定择!!!”庄笑双手放到嘴边大声超他喊,“我来接你了!”
      周定择听到声音,惊讶的向下看去,熟悉的小脸在模糊的雨幕中渐渐变得清晰。
      “你来干什么!快下山!”周定择吼了一声。他扶着身边的树干往下走,可脚腕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行动十分艰难。
      庄笑很快发现他的异样,他连滚带爬的往上跑:“周定择,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周定择心里又急又气,喊了好几句让他快下山,可庄笑充耳不闻,固执的扒着半枯的草根爬上泥泞的山坡。
      沉重的、闷雷一样的声音由远及近,周定择看着滚滚而来的巨大石块脸色一变,转头朝庄笑大吼:“快走!!!”
      庄笑也发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雨水让山路变得十分湿滑,巨大的山石正咆哮冲向无法移动周定择。千钧一发之际,庄笑的身体骤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能量,他用力一蹬脚,几乎是刹那间就跳到了周定择的位置,他用力抱住受伤的人,借着惯性滚落到山坡下面。
      周定择来不及思考他超乎常人的爆发力,下意识将手垫到对方后脑的位置,紧紧将人搂在怀里。庄笑的腰背被身下的石块和草根硌的生疼,两人顺着山坡滚落了好长一段距离,直到周定择抓住身旁的树干才堪堪停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的向上看去,只见周定择刚刚站的位置已经被大石块堵住,他扶的那棵树足有半米粗,此刻已经被巨大的石块砸弯了腰,如果不是庄笑来的及时,周定择怕是已经被砸成肉饼了。
      庄笑小脸煞白,心里一阵后怕:“好险……”
      然而当下的情景也没好到哪里去,几块石子从他们身边滑过,然后消失在峭壁的尽头,在雨幕的遮掩下,他们脚边的悬崖越发显得深不见底起来。
      大雨还在哗啦啦下着,周定择艰难的撑起身体,他紧紧抓着庄笑的手往上推:“快走,这里随时有泥石流的风险!”
      庄笑在他的推举下紧紧抱住斜坡上的一根枯木,他瑟瑟发抖的看着脚下漆黑的深渊,向周定择伸出手:“快、快上来!”
      周定择忍着脚上的剧痛,一手抓着另一边的树干,一手拉住庄笑的手艰难的爬了上去。
      凄厉的声响在两人头顶炸开,树干断裂的声音被雷声吞噬,直到庄笑的身体开始极速下滑二人才注意到他抱着的那棵树不只何时已经断成了两半。
      “周定择!”庄笑绝望的伸出手。
      “庄笑!”周定择反应堪称神速,他一把拉住庄笑的衣服,暂时阻止了他的身体继续下滑,“别动!”周定择用尽全力攥着庄笑的衣服,他脸色发白,手臂很快开始颤抖,在这场和大自然较量的生死逃亡中他已经透支了太多的体力。
      庄笑发现了他的力不从心,他看了眼脚下的深渊,又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周定择,心口涌上一股绝望。
      四周连一块可以依附的石子都没有,庄笑贸然挣扎只会让两人同时沦陷,他颤抖着将手覆到周定择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周定择,放手吧!”
      周定择又将手下的布料攥紧了些,冷着脸说了两个字:“做梦!”
      周定择用超乎常人的毅力和体力拉住他的衣服,慢慢往上提。庄笑连大气都不敢喘,等到将将能够到周定择拉住的树干后他连忙伸手紧紧抱住,周定择脱离般松开手,大口大口的喘息。
      两人在冰冷的暴雨中无声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还不待两人高兴几秒,头顶的石块又开始有了动静。在老林中长了几百年的古木终于不堪重负的被压折了身躯,石块在两人头顶晃了晃,开始缓缓往下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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