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艾斯米拉达》逐影

2、第 2 章

　　“失窃了？”周六在家的姐弟，听到在政府做公务员的爸爸带来的消息，惊讶不以。
　　“不光是画廊，商业街很多店铺都失窃了。”切了水果放在茶几上，暮妈妈也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听说损失不大，正好商业街与新的文化街在重新规划商铺，各家贵重的东西都已经另外存放了，只是损失了一些营业款或看上去值钱的东西。”
　　“本来明天想去画廊的呢，看来没得看了。”咬着苹果，霂霂遗憾地摆摆头。
　　暮沐用手悄悄顶了姐姐一下，悄悄在她耳边说：“去看看吧。”
　　“不要。”
　　“走啦。”暮沐不由分说拖着姐姐出门。
　　“你们去哪里？”
　　“图书馆。”
　　“图书馆？”阖上房门，被弟弟拖着走的暮霂问着。
　　“不这样说妈妈一这下不放我出门，在家看书多没意思，我们去商业街逛逛啦。”
　　“是去凑热闹吧！”心里牵挂着画展的事，霂霂便随着小沐走出小区，捌到一边的商业街上去了。
　　百米长的商业街好几家商铺都拉着警戒线，围观的群众还真不少。二人挤到一边张望着，顺便听着四周的人的议论。大伙了解到的消息和爸妈说的差不多，唯一新鲜的就是画廊还失窍了二幅油画。
　　“看来画展真的是看不成了。”听说油画也被窍，霂霂嘟着嘴忍不住抱怨，“偷钱什么的就算了，竟然连油画也偷，真是的。”
　　暮沐听着周围的议论，一边拉着姐姐不让她被人群挤到，一边将注意力集中在不远处的画廊。“姐，这间画廊的老板是不是以前来学校做过讲座的那个焕烨？”
　　眨着眼睛想了一下，暮霂点点头。“对，就是你陪我去的那次。他来做讲座的主题就是西方近代文艺，我还和他进行过讨论，后来不是还送我二张免费的观赏券，可惜你不要，我和妈妈来的，就是他建议我可以向文史方面发展。”
　　“这样啊。”注意到二个警察与另二个男人从画廊走出来，暮沐问：“你看，那边那个是不是他？”
　　见姐姐点了点头，暮沐抓着她挤到最前面，刚刚要偷溜过警戒红，就被一边守着的警察拦个正着。
　　“前面在办案，不要进去。”
　　“我们找熟人啦，一下下就好。”
　　“不行，等里面办完开放后再进来吧。”
　　“那我尿急，让我进去上个厕所吧。”
　　“前面有公共厕所，去那边吧。”
　　“小沐，走啦 。”真不知道自己的老弟在发什么神经，不知哪来的力气，和警察抱歉了下暮霂将弟弟拖出了围观的群众。“你刚刚要干什么啊。”
　　“我想去画廊看一下嘛，你当我真的是尿急啊？”拉了拉被挤得发皱的外套，暮沐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里面还在办案怎么会让你随便进去，你要去画廊干嘛？你不是去画展没兴趣。说！你到底想干嘛，怪怪的。”
　　暮沐笑了笑说：“不是我怪，是案件很奇怪。你的脑袋那么好用怎么不想想为什么还要偷油画，这不是很奇怪的事吗？偷钱、偷东西都很正常，偷画就很奇怪了不是吗？”
　　“易天成的画还算蛮值钱的吧，他还挺有名气的呀。”霂霂偏着头想想，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知道他有名气是因为你对这方面有兴趣会去关心，不过小偷也喜欢油画吗？如果是‘蒙娜丽莎’之类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但一个易天成而已，至少我就不太了解他有多出名，所以小偷不会知道得比我更多吧！偷完了钱，难道是看着画漂亮随手拿了去挂在家里客厅吗？真好笑！”
　　霂霂才想让弟弟不要异想天开，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
　　“暮霂同学？”
　　“是焕先生。”霂霂礼貌地点了下头，见焕烨的眼神一直盯着弟弟，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弟弟乱说，您不要介意。“
　　焕烨笑着走到暮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他说得很有道理。“
　　暮沐丢了个‘你看吧’的表情给姐姐。
　　“可是，明明就是把画偷走了呀！”
　　敲了敲姐姐的额头，暮沐说：“那我们来打赌好了，看警察破案后的结果。”
　　“你很有把握嘛。”见面前的小男生很肯定的点点头，焕烨提意道：“你们有时间吧，我请你们到前面的茶室坐一下吧。”

　　到了茶室，挑了角落四人座落座，焕烨给暮霂姐弟点了橙汁和可乐，自己要了标绿茶，开始讲座起前天晚上发生的案件。
　　“其实我也很奇怪，这次展出的是易教授的新作品以及他一些学生的画作，易教授以前有些作品的确拍卖出不错的价格，但我也不认为一般的小偷会了解画作的价值。而真正懂得艺术品价值的人又为什么偷了那么多家商铺的钱物，这点刚刚来作笔录的刑警也有怀疑。”喝着绿茶，焕烨也思索着这个问题。
　　“这闪的损失是多少呢？”暮沐好奇地问。
　　“附近的金店、服饰店的损失大概只在几千克，因为要进行商铺调整的关系，只有一些零钱在柜台里，而画廊因为我们每天的交易收入都会当天就存入银行，所以只是损失了那失窃的二幅油画。”
　　“哪二幅？”暮霂跟着问。
　　“说也更奇怪，易教授的画因为都被挂在较里面，所以没有损失，失窃的二幅是他学生的画。”
　　“学生的画？”姐弟两个同时发出疑问。
　　焕烨点点头。“可能因为这二幅挂在最外面的关系，就门口二幅易教授最喜欢的二个学生的作品不见了。本来学生的意见是易教授的是挂外面的，后来因为考虑到风格问题还是把学生的的挂外面了。”
　　“焕先生，你也认为小偷偷画的原因很可疑吧？”暮沐问。
　　“顺手牵羊带走几幅画，虽然也可以这样假设，但油画的面积不算小，要带走并不方便，刚刚我和刑警在谈话时也问了一下了解到，这次的案犯手法很老道，分了几个地方同时作案，进进出出也好几次，最后走了却在不久又回来偷走了油画。晚上的关系，探头拍得并不很清楚，所以会有些棘手……”
　　“打断一下。”暮沐思索了一下开口，“如果偷画的目的不单纯，那失窃的二幅画就是关健，这二幅画具体是哪二幅？”
　　“分别是兰却的‘沉默的艾斯米拉达’和陈晢哲的‘乡间’。他们二个是易教授最得意的学生。画展展出学生的作品也是易教授爱惜几个优秀的学生，想提携他们，却不想最好的二幅学生作品却这样被偷了。”
　　“请问，艾斯米拉达就是指那个西班牙女郎吗？”谈到西方的文艺，暮霂精神一震。
　　“兰却这次的创作的确是关于那个很经典的芭蕾舞片断。手法、技巧很不错，虽然我是学水墨画的，但他的画作整体色调柔和、唯美。而‘乡间’是风景油画，在用色方面更为大胆，就我个人来说我会更喜欢‘乡间’。”
　　三个人正继续讨论，焕烨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挂上手机后的表情却很沉重。
　　“怎么了？”暮沐着急地问。
　　“画找到了。”连忙叫了侍者买单，“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看一下，就离这里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