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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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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人马一路平安的回到陈夏国,终是再次踏上北疆。徐诗踩着脚下这茂密的青草,看着身旁静溺的河谷第一次觉得从前遥不可及的北疆竟是如此亲切。
回来的路上没了沐随心,一切都是从简,侍卫们经历了生死都是迫不及待想回到家人的怀抱,徐诗也是一样,迫不及待想回到平阳,想见到自己的爹娘、兄长,想见到王扣。
若说众人中有谁不一样,那便是刘启洲,去的时候刘启洲若说还是个人,回来却是成了游魂。徐诗看着一路无话的刘启洲心想,他的魂怕已是随沐随心留在了草原,留在了呼哧。
又是走了两天,终是到了平阳,刘启洲一行人走平阳已是绕道,徐诗知道这是为了送自己,虽然并不觉得有多大必要,在她看来自己一个人回家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但刘启洲这种无言的举动还是让学生心里感动了一把。
“终于到了。”徐诗透着晨光望着城门楼上大大的“平阳”二字,绷了一路的心神终于松了下来。
“唉,刘启洲。”徐诗高兴的撞了撞刘启洲的肩膀:“既然都到平阳城了,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让大家伙儿子平阳修整两日。”
刘启洲只是看了徐诗一眼,驻足拱手,一口回绝:“不必。”
讨了个没趣,徐诗知道对着这人多说无益,不再强留,在平阳城门口别了众人,急急忙忙回了家。
走进巷口徐诗就觉得有些怪怪的,自己门前往日里虽说不是车水马龙但也没有这般冷清,而且自家大门紧闭,院子里更是一丝动静也没有。
徐诗心中起疑,在巷口远远的将两匹马停住,找了一处角落,提气越过围墙,落到了院子里。站在院子角的徐诗见到眼前的情形顿时懵了,只见各屋门窗紧闭,里里外外都是没有一丝人气,自己眼前这偌大的家院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徐诗谨慎的往里走了走,见院子里各屋都是整洁,不像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倒像是有所准备的出行。徐诗站在院子中间,一时竟不知往何处去,这么一大家人怎么就一个也没了呢。
徐诗跳出院子,想着无论如何先把巷子口的马牵回来再做打算。徐诗再从巷子口牵了马,跨步直奔了大门。
“吱呀~”徐诗拉开紧锁的大门,一声难听的声响传了出来。
“谁!谁!”听到动静一个人拿着木棍,迷迷瞪瞪的从门房里冲了出来。
“周乔!”
“四小姐!”
两人都是一惊。
“怎么家里就你一个人?”徐诗指了身后的空院子问周乔,周乔忙放了手上的木棍,拢了拢乱蓬蓬的头发:“四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你刚走两天老爷就接到任命,这会儿老爷、太太都到绥安了。”
“绥安?”
周乔点头:“夫人怕四小姐回来见不到人,这才留了我下来,等四小姐回来一道去绥安。”
“哦,还有柴大人也留下等四小姐。”
周乔后面的话徐诗根本没听到心里去,徐诗脑子里只是飞快的想着,绥安,绥安,那离取冈得多远,自己不是王扣越离越远了吗?
“四小姐,我这就收拾收拾,今天就能动身。”周乔说完就要转身却是被徐诗叫住:“不忙,我还要去一个地方,你先在这儿等我。”
“可夫人交代…………”
徐诗说完不等周乔再啰嗦已经跨出大门,周乔赶忙紧跑两步追了出去:“四小姐,四小姐,夫人交代等你回来就去绥安,不能耽搁…………”
“那是给你的交代,不是给我的。”徐诗说完紧跑两步跳上炽焰,将另一匹马的缰绳甩给追出来的周乔:“帮我照看好了。”话落人已是直奔了取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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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诗马不停蹄的跑到取冈,直奔了大营,规规矩矩的下马走到岗哨报备。虽然知道这样定然会被父亲知道,但徐诗也是别无他法,毕竟现在是白日青光她总不能再来一次乱闯了吧。
“来者何人?”岗哨的士兵不待徐诗走近已然出声相问。
“劳烦这位兵哥代为通禀小女子徐诗求见岳将军。”徐诗顶了岳桥的名号,一来是岳桥官够大,二来则是掩耳盗铃了。
片刻功夫,营地大门已经打开,一个士兵将徐诗领了进去。操场上几队人马正在列队操练,徐诗伸长了脖子的打望,就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王扣。
“徐小姐,这边请。”领路的士兵打断徐诗,领着她进了大帐:“徐小姐稍坐,将军片刻便到。”
“有劳。”徐诗寻了一处下手的位置坐下,不过片刻已然觉得如坐针毡,每隔一会儿便要伸长了脖子往外望,只恨不能即刻跑了出去找王扣,可是对面有个铁塔样的人盯着,徐诗只能将桌上的茶水往肚子里灌了一杯又一杯。
“徐四!”随着大帐门帘掀起,一个矍铄的老者从门外箭步走了进来。
“岳伯伯。”徐诗忙起身相迎,岳桥拍了拍徐诗的头顶:“你这丫头今天怎么想起来看我这老头子了,上次惹下一堆祸事,屁股不擦就走人,还敢来。”
还有其他人在,徐诗虽是皮厚也被岳桥说的有了几分不好意思,只能红着脸皮的陪了笑脸说道:“我这不刚陪了公主去呼哧出嫁,一转回就来看岳伯伯了。”
“哼!”岳桥只是听着,似笑非笑的望着徐诗:“你父亲已经到绥安了?”
“嗯。”徐诗点头:“我今天来见过岳伯伯后也要去绥安了。”
岳桥一直和徐诗在这家长里短,可是把徐诗急的不行。
岳桥眼见徐诗都快着急瞪眼了,挥挥手让一旁的士兵退了出去:“说吧,今天来干嘛啦?”
“不都说是来看岳伯伯嘛。”岳桥瞪了徐诗一眼,徐诗吐了吐舌头:“然后再想说顺道看看王扣。”
岳桥早已是心下了然,却还故意吊了徐诗逗乐:“王扣没在取冈。”
“啊!”徐诗一楞:“没在取冈?那在哪儿?回平阳了?”
“没回平阳,不知去了哪儿?”
徐诗心里一紧,忙上前两步靠到了岳桥桌旁紧张的问:“岳伯伯,你手下的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去了哪儿,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没出事我不知道,人是被南王带走的,眼下只有南王才知道他的下落。”真是自家的子女自家清,这徐琏敬去绥安前特地给岳桥来了封信先就已经向其告罪,俨然是算准了自己女儿定然会找上门,果不其然。
“南王!这南王找王扣做什么呀?”徐诗觉得自己不过出门一趟,回来怎么什么都不一样了,一个个都走了。
岳桥没有接话,捋着下巴的胡子看着徐诗干着急,摆明了一幅作壁上观的模样。徐诗瞧他那表情就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来了,悻悻的然的跟岳桥告辞出了营帐。
徐诗郁闷的回了平阳,王扣既然不知所踪她只有找到柴世先赶到绥安再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