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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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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氤氲弥漫,芳香吣入人心,身上被褥柔软舒适。
这是哪里?
林尚筠迷惘中睁开双眼,有些迷惑地转了转脑袋。
窗外鸟语花香,雨后的空气隐约透出股青草气息,混入淡淡的花香,让人肺腹间舒畅愉悦,叶间的水珠折射出太阳的金光,耀眼炫目。
一柜一床一梳妆台,室内摆设简单却不失雅致,宽敞又明亮。
明明记得自己在斗室里收拾行囊准备离开,突然间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接下来便一无所知了。
难道,是那个疯男人将她掳到这里?
思及此,背上脊梁骨一阵阵阴寒,鸡皮疙瘩像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一样,麻遍全身。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
紧闭的厢房门无声无息幻化成了妖魔的样子,张牙舞爪冲她扑面而来,吓得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怎么办?
她惶恐不安抓紧了被褥,发白的指尖微微颤抖,不能坐以待毙,逃之夭夭才是上策。
主意一定,她掀开被子一角,仔细倾听屋外的动静。
除了鸟鸣声清脆悦耳,再无鼓噪杂音,趁着外面无人走动,离开此地。
穿了鞋站起来才发现自己浑身软弱无力,更别提溜走。
林尚筠不知所措趴在床沿边,低头轻泣。
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中焦虑难安,忧心忡忡思索着可能发生的意外。如果真走不了,她宁愿自尽,也断断不会将自己清白之身送给那个疯子蹂躏。
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由远而近,带着衣服相互模擦发出的唏唏嗦嗦声,停在门口。
有人来了。
厢房门轻叩了两声,“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带进一室阳光明媚。
原来,房门并未锁上。
林尚筠强迫自己镇定,并摆出一副拒人千里外,冷若冰霜的面孔,窥视着端着盘子朝自己缓缓行来的小丫环。
小丫环扑闪着圆溜溜地大眼,一点不在乎她的冷漠,笑逐颜开地介绍自己:“奴婢叫平儿,姑娘醒来了怎么不叫我,我也好早些给姑娘送早点。”
早点。
林尚筠望着热气腾腾的米粥,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乱叫,害她一直伪装的严肃表情瞬间瓦解。
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林尚筠抿紧了唇,将一肚子气憋了回去。
真是不害臊,人家端来一碗粥,自己就弃械投降了。
瞪着香气四溢地米粥,林尚筠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将眼睛从它身上挪开。
平儿盯着奇怪地她:“你不饿嘛?还是米粥不合你味口?”
肯定合味口,可是她不能吃,万一里面下了迷魂药,她就太被动了。
“你睡了两天,真的不饿吗?”
平儿放下米粥,再次询问她。
林尚筠惊讶地望着平儿,纠结于“两天”这两个字:“我睡了两天?”
她不确定地寻找答案,清眸流盼中一缕殷切希望牢牢锁在平儿身上。多么希望平儿摇头否定,却得到肯定的点头,一颗心如坠无底深渊,万念俱灰,手脚瞬间麻木,失了知觉。
平儿关心地问:“姑娘怎么了,脸色苍白,哪不舒服嘛?”
瞧着身上绸缎衣裳,她几曾何时穿过如此贵重的布匹,轻薄而柔软。心中有个想法渐渐扩大,像是怪物的嘴,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难道一切已成定局?
“不,不要!”她尖叫着,推开平儿探视的手,平儿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发了疯的她。
“离我远点。”林尚筠痛心疾首怒斥平儿,熊熊怒火烧得她心口直跳,恨不能手中握有利剑,好一剑剌穿平儿的喉咙,才能消了她心头之恨。
爹爹说的果然没错,世间险恶,天下乌鸦一般黑。
“叫你主子来,我有话跟他说。”唯今之计就是跟他挑明。就算他阴谋诡计得逞,她也不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啊。。。。哦,你等等,我去禀告主子。”
估计平儿是吓到了,离开的时候急匆匆差点撞到门框。
林尚筠深呼吸几次,平复着内心的怒火。
天杀的王八蛋,毁了她清白,他要是敢来,她便与他同归于尽。
姑姑,你在哪,你知不知道小筠好想你啊!小筠好想跟你诉说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爹爹离开时的彷徨无助。坏人在欺负小筠,可小筠却无力反抗。那个该死的厨子,他将她卖了五百两银子。要不是她正好路过,也许这个秘密她一辈子都无法知道。没想到那个疯子竟利用厨子的贪婪收取他要的关于她的消息,而厨子早就知道她是个女子。
天哪!她真是笨。
厨子的歹毒狼心,众所周知,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亏她还自以为是帮着老板费尽心机出谋献策。厨子的装疯卖傻怕是早有预谋,不过他要谋的什么现在已不关她的事了,为什么那时她完好无损地在秀海楼继续她的账房生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也许厨子认定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也不知那个疯子用了什么手腕竟将厨子搞定。
对了,刚才忘记问平儿他家主人姓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