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渊录》羡友

9、将至

　　在D10区，一辆经过特殊改良的越野车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了三个男人，为首的那个年长男人吩咐着其余两个年轻男人和男孩：“你和你弟弟把护甲穿好，带上枪，我们出去搜刮一下，出城探索的机会不多，这里危险程度也不高，你们好好搜，不会有什么很强的异种的。”
　　老男人话刚说完，突然有一只全身甲壳的异种冲了过来，对着那个年轻男人的脖子就是一口，男人来不及反应，眼珠凸出，脖颈处不断冒出鲜红的血，只听男人轻声叫着：“爸…救…我…”
　　男人顿时冷汗直流，男孩受惊立马瘫坐在地上，大声叫了起来。
　　老男人突然看着眼前被异种侵蚀寄生的大儿子，喉结滚动，目光扫到他身上逐渐出现的甲壳，眼露精光。
　　一阵过后，男孩颤巍巍地问父亲：“爸爸…哥，哥哥这是…死了吗？”
　　老男人道：“你哥死的还算有价值，这可是甲壳类的异种啊，值老大笔贡献点了，还少了他一个人，我们能花的就更多了儿子！”
　　男孩见父亲这副模样，不敢多说什么，低着身子和父亲一起将哥哥的异化尸体搬上改良加大的后背车箱，男孩有些犹豫，又开口问道：“爸…那群科研人员真的不会看出来吗？看出来的话我们就触犯主城法了啊。”
　　老男人道：“等我们回了主城，他的尸体早就完全异化了，谁能看得出来，而且我看啊，那群科研人员就是吃干饭的，屁用没有，咱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思绪拉回，老男人的眼珠直直盯着顾程，完全不知道该什么办才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儿子的尸体异化速度这么慢，这下…真的栽了。
　　顾程抱臂看着他，和在看一个畜牲没有两样，看着瑟瑟发抖的男人，顾程缓缓开口说道：“根据主城法公民保护条例第三条，在利用非异种公民或半异种可抢救公民来达到自身非正常目的的，监禁十年。”
　　在旁边不语半天的男生道：“可是，我哥哥他已经异化了！”
　　顾程斜了他一眼，“所以呢？我可以告诉你，甲壳类异种的感染性不高，就算身受重伤，只要你们抢救得当，也可以救回来，然后安然无恙地通过我们的检查。”
　　“自己利欲熏心，就别在这恶心我了。”顾程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审判官将这两人带下去，并且把这具尸体处理的。
　　顾程舒展了一下身体，拨了个通讯给江繁，道：“喂，江审判长，你那边怎么样啊。”
　　另一头，江繁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传来一阵低语，似乎是江繁在安排什么事务，顾程正想仔细听听内容，就听到江繁严肃说道：“顾程，这边有点检查事务，我带的人手不够，你带几个人过来一趟帮个忙。”
　　顾程轻笑一声：“那江审判长，这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
　　江繁失语片刻，丢下一句：“公事而已，谈何人情。”说完就挂断了通讯。
　　顾程干笑两声，叫了几个人和自己往江繁的方向去，其余人继续看守城门，进行回归人员检查。
　　到了地方，顾程下了车，问江繁：“什么事情啊？”
　　江繁戴上白色手套，看了顾程一眼便收回目光，道：“前阵子不是有一场异种突袭吗？为了防止有人在当时被感染，我们准备进行检查，人有点多，所以叫你过来帮忙。”
　　江繁看着聚在一起的人群，大致看了一遍，问了身边的审判员：“怎么样，人都齐了吗？”
　　那名审判员拿着设备确认名单，道：“还差一位，是……萨莎夫人。”
　　顾程听了这个名字，摩挲着下颌，道：“有点耳熟……”
　　江繁道：“是军事防卫部坎顿上校的妻子。”
　　顾程尬笑了一下，“原来如此啊……”
　　江繁问道：“联系军事防卫部的人查监控，我需要知道她的这几天的行程信息。”
　　系统自动筛选出了几段监控画面，顾程指了指画面的角落，问道：“往前倒放几秒，是这个吗？”
　　在他所指的位置，有一个身穿酒红色抹胸裙的女人，她警惕地看向四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
　　顾程眯了眯眼，问道：“当时看守群众的是组织的还是军事防卫部的？怎么这么粗心，人都看不好！。”
　　江繁抱臂道：“是组织的，还是从你队里拉过来的，你自己内部处理吧。”
　　顾程：“……”
　　江繁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萨沙夫人，万一她被感染了，现在还没被查出，那麻烦就大了。”
　　顾程思索片刻，道：“江繁，你带人去找萨沙夫人，这里的感染检查由我负责。”
　　江繁一怔，道：“你确定？”
　　顾程朝江繁笑了一下：“放心，审判考核成绩，我可不比你差，相信我。”
　　江繁也不多说，带上人前往萨沙夫人的居住区了。
　　顾程分配好检查任务，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掏出挂在腰间的枪，转向人群。
　　他举起枪，示意第一个人上来，漆黑的枪口对着那个人的眉心，神色冷淡，第一个上来的人颤颤巍巍，冷汗从额角渗出，不安的吞咽着。
　　“砰！”
　　这个人双目圆睁，倒了下去，鲜血从中弹口不停流出，伴随着血一同流出的，还有一些类似于虫蛹的极小碎片。
　　人们内心害怕的情绪剧增。
　　顾程开口。
　　“现在，我要通知各位，审判，开始。”
　　原本晴朗的天气渐渐转了阴，江繁带着几名审判员回来，朝顾程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找到萨沙夫人。
　　江繁走了过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在萨沙夫人的居住区和日常活动区域找了很久，但是连痕迹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顾程皱着眉，道：“有蹊跷。”
　　江繁正想着，就听人群里传来一阵骚乱，周围的审判员也纷纷举起枪，对准了一位不速之客。
　　“啊……”
　　在飞扬的尘土中，江繁听的一阵沉重的喘息，像是野兽，更像是异种。
　　江繁轻轻呢喃：“萨沙…夫人。”

作者有话说

　　摆烂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