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是罂粟花》陆语

7、VII 刊物

　　玛格丽特昨晚没睡好，头脑发胀浑浑噩噩度过一上午，
　　跟着新认识的小姐妹买完珠宝，
　　坐在咖啡店里拿着银叉子吃小蛋糕的时候才有点回过神来。
　　要说是梦吧，感觉有点太真，要说不是梦吧，又不是现实发生的事情，
　　被那个坏胚子占了便宜不说，最羞耻的是，她自己身体也热热的，
　　心里还有点小期待。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玛格丽特暗暗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玛格丽特，这蛋糕不好吃是么？这奶油是有点腻，别吃了，
　　来看看这个。”小姐妹露西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份小刊物，上面还有些折痕。
　　“这个新作家阿芒写的还不多，但很有意思。”

　　玛格丽特读着
　　“你如晨间的露水滴在心头，又如暗夜的烛光照亮眼眸，
　　温柔时如情人在耳边细语，发怒时如马/鞭在身。
　　你的脚趾像花瓣一样，你的细腰快被我折断，
　　在那小红屋旁的湖畔。”
　　这！玛格丽特脸红得跟什么似的，马上把刊物合上了，
　　但她拒绝还给露西，不得不给她一对小耳饰哄的大小姐开心。

　　三天后的舞会上，玛格丽特又看到了阿尔芒，
　　她气哼哼地故意不看他，还跟两个向她献殷勤的男人大跳特跳，
　　把自己都搞得微微出汗了。
　　小手像昆虫翅膀般地扇着小扇子，
　　玛格丽特自己走到花园的暗处想歇一歇，
　　脚腕都有点酸了。

　　“哎呀！”
　　玛格丽特一下被一个黑影挡在前面，还一把抱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她半真半假地哼哼。
　　“你干嘛跟他们跳舞？”来人一副妒夫的口吻。
　　哼，那你又是谁。玛格丽特暗暗翻了个白眼。
　　“说话呀！”咄咄逼人的同时还有点委屈似的。
　　“要你管，哼。”
　　“姐姐我错了，玛格丽特，我的小蛋糕，别不理我呀。”
　　阿尔芒看着玛格丽特回了话，马上就坡下驴地哄着。
　　“你，你，你干嘛把细节都写出来呀，好是羞人。”玛格丽特红着脸嘟囔着。
　　“别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梦里的事？小傻瓜，只有你我知道不有趣吗？”
　　玛格丽特转念一想，觉得是有点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心里更是羞恼了，
　　对着阿尔芒好一顿作，阿尔芒心里跟吃了蜜一样受着。

　　小蛋糕这么可爱，怎么不能用点手段笼络住呢？
　　那种小刊物就是给贵妇和少女们之间流传的消遣玩意儿罢了，
　　他真正投稿的作品另有地方。
　　对了，刚才那两个男人也要去找点麻烦。没办法，重来一世他更不想失去她了，
　　非要跟嘴里的肉一样叼着，谁都不能看谁也不能抢。

　　好不容易捋顺了小东西的毛，没忘了占点小便宜，
　　得了，玛格丽特的口脂必须重搽了，虽然现在也又红又肿看不出太大分别。
　　夜了，各人坐着马车家去，
　　吃饱的吃饱，喝足的喝足，要做的事也成了，大家都开开心心。
　　只阿尔芒在马车里听着车轮压着小石子咯吱咯吱的声音，
　　内心有点焦躁不已，
　　这怎么办，不仅梦里舍不得，现实中也不想分开了，
　　唉，他要是她的小扇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