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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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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南在花楼呆的没意思,本想离开的。
 
 但就在此时,有一男一女从靳南身边走过。
 
 那个男子正低着头和一姑娘耳语,不知说了什么,那姑娘半靠在男子怀里,发出了银铃一般的笑声,两颊都染上了胭脂般的红。
 
 那男子被哄得浑身轻飘飘的,步子都迈不稳了,往姑娘身上贴。
 
 靳南赶紧收回眼,迈开的脚步换了一个方向。
 
 换了一个角度,靳南心道,其实花楼还挺有意思的。
 
 就比如大堂某处。
 
 一个女子坐在男子怀里,一手搭在男子的脖子上,一手拿着酒杯在男子面前晃。
 
 纤纤玉手,指若削葱,极为自然地就拿捏住了兰花指的精髓。
 
 酒香扑鼻,暖风醉人,那男子享受着半眯起眼,顺着嗅觉,头部跟着移动。
 
 脖子拉得老长,跟个乌龟成精似的
 
 靳南恶寒地收回眼,转向另一处。
 
 完了这有个啄木鸟成精的。
 
 那位男子两只手固定着女子的头,嘴巴死命撅着,以一种啄木鸟要把树给戳穿的气势,来回地“啄”。
 
 不用看女子的表情,从她紧绷的身体就可以看出来,她应该是极为抗拒的。
 
 啊,靳南冷漠地想,为什么要这么对他的眼睛,下面总不能还有一个大象成精的吧。
 
 转眼就看见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急了,呛住了。
 
 酒从鼻子里头喷出来。
 
 得了,海陆空全齐了。
 
 话说现在不还是早上吗?花楼怎么这么多人。
 
 靳南觉得这个视角开得还是有些太过新奇了,他有些许的承受无能,决定退回楼上开个雅间,随便点个姑娘。
 
 姑娘莲步轻移,向靳南款款走来。
 
 弱柳扶风的身姿,含羞带怯的面庞,蒲姿微微侧着脸,水润的双眸带着钩子一般,看向靳南。
 
 “是奴家来迟了,让公子好等。”
 
 “哦,”靳南正翘着一条腿剥桔子,闻言抬头道:“你来得正好。”
 
 “我正有个问题要问呢,问什么大清早上的,你们这儿这么多人?”
 
 蒲姿为了好看硬凹的造型顿时僵在了那里。
 
 你叫老娘来就是问这个?!
 
 看这靳南年轻的面容,蒲姿有些尴尬不知怎么讲。
 
 最终还是凭着多年的从业经验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蒲姿素手纤纤,挽了挽耳边的发,低头道:“那些客官是有家室的。”
 
 有家室和大清早上来花楼有关系吗?
 
 见靳南还是不解,蒲姿只好接着道:“家中妻子比较凶,晚上回去晚了会挨打。只好大清早上,趁老婆还没醒的时候来。”
 
 靳南恍然大悟,原来都是群惧内又好美色的。
 
 此时蒲姿特意找的姿势已经让她脖子僵硬。
 
 这个客人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山不就我我就山,蒲姿靠坐在靳南怀里,仰着脑袋看他,水润的眸子映着靳南的身影。
 
 她自己对着镜子联系过,这个角度看人,会给人一种全新全意的依赖感,还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男人嘛,就算不喜欢,也不会讨厌这款的。
 
 果然,他看见靳南的眼神变了。
 
 自信的唇角还未勾起,她就见靳南那罪恶的嘴张开了,吐出了她不愿意听话,“对,就是这个。”
 
 “教教我!”
 
 什么......玩意儿?!
 
 靳南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这玩意讲究师承呢,耷拉着脑袋问:“不行嘛?”
 
 蒲姿眼里是靳南的脸,她做过这个姿势很多次,但从未像今天这次一样清晰地意识到,这个距离这个角度,不但会将她的美放大。
 
 男人的也会。
 
 她坐在他的身上,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青涩气息将她包裹,他垂眼看着她,浓密的眼睫半掩狗狗眼衬得他无辜又可怜。
 
 但他的气质,那种金玉养出来的矜贵气,蒲姿无法用自己的语言来描述,只知道如果要形容,这位客人的可怜会让你想到的是落难的贵族,而绝非是乞丐。
 
 完了,这么没把人勾引到,反而要把自己搭进去了,蒲姿心想。
 
 “真的不行吗?”靳南失望地要把手松开,放姑娘下去。
 
 蒲姿却把他的手紧紧的拉住。
 
 “不,我只是觉得,你现在的这种眼神就很好了。”蒲姿靠在靳南的怀里,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公主养面首的快乐。
 
 手指轻佻地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蒲姿问:“公子为社么要学这个?”
 
 靳南被他搞得背后发毛,不懂声色地抓住了蒲姿地手,强撑着淡定道:“很难看出来吗?”
 
 “什么人会向青楼女子学勾引人的把戏?”
 
 蒲姿一愣,笑了,“原来是同道中人。”
 
 她站起来带着靳南一路走到里间,把靳南按在梳妆镜前,站在他的身后,对着镜子勾起他的脸,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公子何须去学什么勾引人的手段,俗气得很。”
 
 “这张脸,就是你的资本。”
 
 靳南的眼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铜镜昏黄微凸的镜面将一切都扭曲了,一切在他眼前扭曲旋转成了一个巨大得漩涡几乎要将他吞没。
 
 靳南紧紧把眼闭上。
 
 最后靳南走的时候,蒲姿还送了很多书给靳南学习参考,热烈欢迎靳南有问题来找她,她愿意免费。
 
 靳南:......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出了门,靳南打算往宗贞静,宗女将军得府上走。
 
 宗将军是靳将军昔年的旧部,由于早年生子便转回了京中任职,反而躲过了后来的“清洗”。
 
 靳南原先还没有察觉,后来才想起来,宗女将军是个很有事业心的女性,早年曾宣称不会生子,更不用说怀孕后还为了孩子远离了西北。
 
 一留意就显得很反常,他怀疑这是靳将军留下的后路。
 
 岂料安嘉悦竟然追出来了,口中还抱怨道:“你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
 
 “你不是要和束薇待会吗?我担心打扰到你。”
 
 安嘉悦皱眉,“你和我之间,说什么打不打扰的。”
 
 他原本被父亲派人守着关在家里,这次本来就是因为靳南才冒着第一天的风头出来的,结果靳南还和他生分。
 
 他总是有点担心靳南。
 
 靳南却笑眯眯着道:“好兄弟也不能阻止你追爱啊,再说了我是去拜访长辈,这总不能带你去吧。”
 
 安嘉悦犹豫了。
 
 靳南又道:“我想你和束薇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相处了,你确定不回去?”
 
 安嘉悦想起来自己方才追得匆忙,还没有和束薇说一声,迟疑道:“那我回去了。”
 
 靳南点头“嗯”了一声。
 
 安嘉悦还是无法适应靳南如今“懂事”的模样,看着靳南一路走远,才回到花楼。
 
 束薇见他那副魂不守舍地样儿,道:“他是你很好的朋友吧。”
 
 “嗯”,安嘉悦问:“怎么了?”
 
 “没什么。”束薇心想,她只是第一次在没心没肺的小傻子身上感觉到心焦。
 
 那边靳南本想着顺路去拜访一下宗将军的,只是出门匆忙还没有写过拜帖,在人家宅前转悠了一下,又回国师府去了。
 
            
            
                        
                            
                     
     
    
    
    
    
